灭我三族前,暴戾摄政王能看见我的弹幕心声(谢危谢危)完结版小说推荐_最新完结小说推荐灭我三族前,暴戾摄政王能看见我的弹幕心声谢危谢危
我穿进一本权谋文,成了开局就要被灭三族的炮灰女官。监斩台上,暴戾的摄政王谢危一袭玄色锦袍,正冷眼看我赴死。我爹刚正不阿,弹劾他十大罪状,他便要我沈家三百口人陪葬。我绝望地闭上眼,心想:这疯批长得是真帅,可惜了,是个变态。下一秒,脑中响起机械音:弹幕系统绑定成功!
您的心声将以弹幕形式对谢危单人可见。高台之上,谢危端着茶盏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正文:1.午时三刻,烈日灼心。法场上人声鼎沸,百姓们麻木又兴奋地看着我们沈家一族,看着我们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人,如今成了跪在台上的阶下囚。我爹,当朝御史大夫沈正,此刻须发散乱,却依旧挺直了脊梁,对着高台怒目而视。高台上坐着的,正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谢危。他很年轻,玄色锦袍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云纹,衬得他面容冷峻,眉眼深邃。
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白玉茶盏,眼神比淬了冰的刀子还要冷,漫不经心地扫过我们,像在看一群待宰的牲畜。我爹骂得没错,他就是个疯子,一个长得人神共愤的疯子。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脑子里那道机械音让我浑身一僵。弹幕系统?对谢危单人可见?
我猛地抬头看向高台,正对上谢危深不见底的眼眸。他似乎……愣了一下?我不敢确定,心跳却如擂鼓。不是吧?真的假的?测试一下。谢危谢危,听得到吗?听到请眨眼。
高台上,谢危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沿,眼睫轻颤,真的……眨了一下。我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麻了。监斩官看了看天色,高声喊道:时辰已到!行刑——
刽子手举起了明晃晃的鬼头刀。刀锋反射的日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爹娘的哭喊声,哥哥的怒骂声,混杂在一起,成了我最后的绝响。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我才二十岁,还没谈过恋爱,还没吃遍天下美食,我不想死啊!
谢危!帅哥!看在我刚刚夸你帅的份上,给个痛快行不行?
下辈子我一定给你写八百字彩虹屁,不,八千字!住手。清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时间仿佛静止了。刽子手的刀停在半空,所有人都愕然地望向谢危。我也懵了,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他正垂眸盯着我,那眼神复杂难辨,像是在审视一件新奇又麻烦的物什。……他真停了?
我的彩虹屁有这么大威力?早知道我直接现场赋诗一首了啊!我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求生的本能让我立刻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谢危没理会周遭的惊异,只对身边的侍卫统领吩咐:把她带上来。两个侍卫立刻下台,架起已经腿软的我,将我拖上了高台。法场上顿时一片哗然。我爹更是目眦欲裂,嘶吼道:谢危!你这奸贼!
你要对我女儿做什么!放开她!谢危充耳不闻。我被侍卫按着跪在他面前,浓郁的龙涎香将我包裹,带着极强的侵略性。我低着头,连呼吸都忘了。妈呀,近看这压迫感,帅得我腿软,也吓得我腿软。这睫毛,这鼻梁,不去当男模可惜了。
当什么摄政王,又累又招人恨。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冷哼。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那是一只骨节分明,却冰冷无情的手。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俊美得毫无瑕疵,也危险得令人窒息。你刚刚,在想什么?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冰珠砸落。我想什么?我在想给你当祖宗。但我不敢说。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民女……民女在想,王爷英明神武,饶民女一命,民女愿当牛做马,报答王爷。我可真会睁眼说瞎话。
当牛做马?给你当祖宗还差不多。不过为了活命,别说当牛做马,当狗都行。汪汪。
谢危捏着我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紧。疼得我眼泪都冒出来了。他的眼神幽深得可怕,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半晌,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兴味:好一个当牛做马。他松开我,站起身,玄色的衣摆从我眼前划过。沈家其他人,按律处置。他冰冷的声音,将我瞬间打入地狱。
不!我失声尖叫,疯了一样想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却被侍卫死死按住。王爷!求求你!
我爹是一时糊涂,求你放过他们!狗贼!变态!我就知道!你就是想看我痛苦!
你这个没人性的混蛋!杀了我全家,留我一个,你好得意是吗!我咒你生儿子没,吃饭噎死,喝水呛死!我哭得撕心裂肺,脑子里的弹幕更是刷成了瀑布。走在前面的谢危,脚步蓦地一顿。他没有回头,只是侧了侧脸,眼底似乎划过一丝……裂痕。舌头不想要了?
他冷冷地问。我一愣,我没说话啊。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警告我脑子里的弹幕。
我瞬间噤声,连哭都忘了,只敢在心里小声哔哔:……好凶。他似乎满意了,对我爹的方向看了一眼,语气平淡地改了口:沈正主谋,斩。其余家眷,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带上她,回府。我被带进了摄政王府。
不是作为阶下囚被关进地牢,而是被安置在了一处雅致的偏院,名唤晚风苑。
院里种满了海棠,风一吹,落英缤纷。可我没有半分欣赏的心情。父亲被斩,母亲兄嫂被流放,偌大的沈家,一日之间,分崩离析。而我,成了仇人的禁脔。
一个叫青禾的侍女领着我沐浴更衣,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我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裙,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苍白又陌生的脸。原主沈书晚,京城第一才女,生得一副好相貌。柳叶眉,杏核眼,只是此刻,眼里只剩下死寂。
这算什么?金丝雀?笼中鸟?谢危到底想干什么?把我留在身边,时时刻刻提醒我,我的家人因他而死,而我却要承欢于他?这也太变态了。他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比如喜欢一边折磨我,一边看我的弹幕取乐?我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晚膳时分,谢危来了。他换下那身压抑的玄色朝服,穿了件月白色的常服,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清贵。他一言不发地在桌边坐下,青禾等人立刻布菜。满桌珍馐,我却毫无胃口。
怎么不吃?他终于开了金口。我垂着眼,声音沙哑:没胃口。对着你这张脸,我怕我吃下去会吐出来。杀父仇人就在眼前,谁吃得下饭啊!谢危夹菜的动作一顿。
他抬眸看我,眼神沉沉:本王让你吃。不容置喙的命令。我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最终,还是拿起了筷子,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饭菜,食不知味,与嚼蜡无异。一室寂静,只听得见碗筷碰撞的轻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吃吃吃,撑死你个王八蛋。噗——咳咳咳!正优雅喝汤的谢危,毫无预兆地被呛到了,咳得惊天动地,俊脸都涨红了。旁边的侍女们吓得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地上去给他拍背顺气。
我拿着筷子,呆呆地看着他。……不是吧,我的诅咒这么灵?谢危咳了半天,才缓过劲来。他挥退了上前的侍女,一双淬了火的眸子死死瞪着我。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忙低下头,装作一副无辜又害怕的样子。看我干嘛?又不是我让你呛到的。
自己喝汤不小心,心理素质太差了。谢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深吸一口气,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冷冷道:吃完了就滚去抄经,抄一百遍《静心咒》,抄不完不许睡。说完,他拂袖而去,背影里带着一股恼羞成怒的狼狈。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撇了撇嘴。切,自己被呛到,拿我撒气。还抄《静心咒》,我看最需要静心的是他自己吧。虽然心里这么吐槽,但我还是被青禾带到了书房。上好的宣纸,顶级的徽墨,都散发着金钱的芬芳。
我认命地拿起笔,开始抄书。原主沈书晚写得一手好字,腕力却弱,抄了不到十遍,我手腕就又酸又疼。夜渐渐深了,窗外虫鸣阵阵。我一边抄,一边忍不住打瞌睡,脑子里的弹幕也开始不受控制。好困啊……这什么破毛笔,难用死了。
谢危这个狗贼肯定已经睡了,说不定还睡得特别香。
也不知道我娘和哥哥他们怎么样了,流放三千里,路上会不会受苦……想到家人,我的眼眶又红了,泪水一滴一滴砸在宣纸上,晕开一团墨迹。我越想越难过,趴在桌上,小声地哭了起来。书房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门口,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谢危站在那里,不知站了多久。他看着趴在桌上,肩膀一耸一耸的我,眉头紧锁。他的眼前,正飘过一行带着哭腔的弹幕。
爹……女儿不孝……谢危的眸色暗了暗,最终还是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书房的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
桌上的《静心咒》,还是只抄了十遍。我心里一惊,以为谢危会来降罪,可一整天,他都没有出现。反倒是青禾端来了很多补品,说是王爷吩咐的,让我好好调养身体。
我一头雾水。这疯子又在玩什么把戏?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一连几天,谢危都没有再出现。我乐得清静,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在院子里散散步,日子过得倒也安逸。只是每到夜深人静,我都会想起我那生死未卜的家人。这天下午,我正在院里发呆,青禾匆匆跑来,说:沈姑娘,王爷让你去前厅。我心里咯噔一下。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跟着青禾穿过回廊,还没到前厅,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
危哥哥,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莲子羹,你尝尝嘛。我脚步一顿。哟,情敌来了?
走进前厅,只见主位上坐着谢危,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他下首坐着一个身穿粉色罗裙的少女,眉眼含春,正一脸爱慕地看着他。是安阳公主,赵浅浅。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妹妹,也是原书里,对谢危爱而不得的恶毒女配。赵浅浅看见我,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淡了,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和审视。危哥哥,她是谁?
谢危还没开口,我脑子里的弹幕已经先行一步。还能是谁,你未来的眼中钉,肉中刺呗。
小妹妹,看人不要用鼻孔,很没礼貌的。谢危端起茶杯的手,又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