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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墙下的裂痕陈砚舟季棠全本免费完结小说_免费小说完结朱墙下的裂痕陈砚舟季棠

时间: 2025-09-16 05:47:05 

楔子永安十三年的上元节,长信宫的宫灯映红了半边天。七公主季棠踩着金绣罗裙,身后跟着一群宫娥内侍,将角落里那个穿着粗布内侍服的少年堵在假山后。少年身形清瘦,眉眼却带着股未驯的硬气,正是刚入宫不久的罪臣之子陈砚舟。

“听说你就是那个通敌叛国的陈太傅的儿子?”季棠把玩着腕间的玉镯,语气轻慢如戏,“抬头给本公主看看,叛国贼的儿子长什么样。”陈砚舟紧抿着唇,下颚线绷的死紧,不肯抬头。季棠身后的内侍上前推搡,他踉跄着撞到假山,额头磕出一道血痕。

血珠顺着眉骨滑落,他终于抬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片冰寒的恨意,直直刺向季棠。“公主又如何?”他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朱墙之内,谁又比谁干净?

”季棠被那眼神看得心头一跳,随即恼羞成怒,抬脚踹在他膝弯:“放肆!给我掌嘴!

”内侍的巴掌落下时,陈砚舟死死盯着她,将那张娇纵明艳的脸,连同这刺骨的羞辱,一并刻进了骨子里。那晚的宫灯明明灭灭,照亮了少年眼底燃起的、名为复仇的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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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金枝玉叶,少年囚鸟季棠是先帝最宠爱的七公主,母亲是权倾后宫的淑妃,哥哥是太子季恒。她自出生起便锦衣玉食,众星捧月,性子养成了骄纵任性,却也天真烂漫——至少在她看来,对宫人内侍发些脾气、戏耍几句,不过是公主的寻常乐趣。

陈砚舟入宫的第三日,便成了季棠的“新玩物”。彼时陈家刚被抄家,父亲陈太傅以“通敌”罪名腰斩于市,母亲殉节,年仅十五岁的陈砚舟被没入宫中为奴,因识字被分到司经局抄书。季棠听闻他是“叛国贼之子”,又生得眉眼清俊,便总带着人去找他麻烦。“陈砚舟,给本公主磨墨。”御花园的凉亭里,季棠将砚台推到他面前,故意打翻墨汁溅了他一身,“哎呀,手滑了。”陈砚舟沉默地跪下,用衣袖擦拭桌案上的墨渍,粗布衣衫被墨染黑,也染不透他眼底的冷。

季棠看着他隐忍的样子,心里竟生出一丝莫名的快意,又有些烦躁——她以为他会哭、会求饶,可他偏不。太子季恒路过时,恰好撞见这一幕,皱眉道:“棠儿,别太过分。他已是戴罪之身,何必赶尽杀绝?”季棠撇撇嘴:“哥,他父亲害了多少忠良,我不过是让他伺候伺候,算轻的了。”她说着,瞥见陈砚舟握着墨锭的手在发抖,又笑道,“听说你棋下得好?陪本公主下一盘,赢了就免你今日的差事。”棋盘摆开,陈砚舟执黑,季棠执白。她棋艺稀松,全凭性子落子,陈砚舟却步步紧逼,招招凌厉。眼看季棠的棋子被围得水泄不通,她猛地掀翻棋盘:“不下了!你一个贱奴,也配赢本公主?”棋子滚落一地,其中一颗砸在陈砚舟手背上,留下一道红痕。他始终低着头,声音平静无波:“公主说的是,奴才不配。”季恒无奈地叹气,拉走季棠:“回宫去,母妃该找你了。”路过陈砚舟身边时,太子低声道:“忍一时,总有出头日。”陈砚舟没有抬头,只在他们走远后,缓缓攥紧了拳头。拳心里的棋子硌得生疼,却疼不过心口的恨意。第二章 旧案疑云,暗生羽翼陈砚舟在司经局抄书的日子,并未因季棠的戏弄而停滞。他白天抄录古籍,夜晚便借着微弱的月光研读兵法谋略,将司经局藏着的孤本兵法翻了个遍。他知道,唯有变强,才能洗刷冤屈,报仇雪恨。半年后,淑妃的兄长、骠骑将军林肃在边关打了胜仗,班师回朝。庆功宴上,林肃醉酒后与户部尚书争执,无意间提起:“当年陈太傅通敌的密信,字迹瞧着总有些古怪……”这话恰好被负责端酒的陈砚舟听见,他脚步一顿,悄悄记在心里。

几日后,季棠又来找他,这次是让他去御膳房取新做的杏仁酥。路过假山时,她被一条突然窜出的蛇惊得尖叫,陈砚舟想也没想,抄起旁边的木棍将蛇打死。

季棠吓得脸色发白,却强装镇定:“算……算你有点用。”她看着他手上被蛇尾扫过的红痕,别扭地说,“找太医看看去。”陈砚舟摇头:“奴才不敢劳烦太医。”转身就要走,却被季棠叫住。“喂,”她从袖中摸出一小瓶伤药扔给他,“别死了,本公主的杏仁酥还没取呢。”陈砚舟接住药瓶,指尖触到冰凉的瓷瓶,抬头时,正撞见季棠转身离去的背影,裙角扫过石阶,带起一阵淡淡的花香。他捏紧药瓶,第一次对这个骄纵的公主,生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与此同时,陈砚舟开始暗中调查父亲的旧案。他借着抄书的便利,接触到当年的卷宗副本,发现密信的落款日期与父亲的行程记录矛盾。而更让他心惊的是,卷宗上负责审核证据的官员,正是林肃的心腹。第三章 宫变前夕,裂痕初显永安十四年,先帝病重,太子季恒监国,朝堂暗流涌动。骠骑将军林肃手握兵权,越发骄横,隐隐有架空太子之意。季棠察觉到宫中的紧张气氛,却依旧没心没肺地找乐子。

她听说陈砚舟在司经局得了管事的赏识,竟被允许参与整理先帝的起居注,心里莫名有些不爽。“陈砚舟,你倒是能耐了。”她堵在司经局门口,语气带着嘲讽,“是不是觉得攀上了高枝,就不用伺候本公主了?”陈砚舟正在整理竹简,闻言头也不抬:“公主说笑了,奴才只是各司其职。”“各司其职?”季棠走近几步,看到他案上摊着的起居注,“这里面写了什么?有没有说哪个宫妃坏话?”她伸手想去翻,却被陈砚舟拦住。“公主,起居注乃国之正史,不可随意翻看。”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让两人同时一僵。季棠猛地抽回手,脸颊微红,却嘴硬道:“本公主想看就看,你敢拦?”恰在此时,太子季恒派人来请陈砚舟——太子发现他对兵法的见解独到,时常召他讨论军务。陈砚舟向季棠行礼后,便跟着内侍离去,留下季棠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的烦躁。她不知道,陈砚舟已将密信疑点告知太子。季恒虽与季棠同母,却深知舅舅林肃野心勃勃,早已对他有所防备。两人暗中达成共识,要查清陈太傅旧案,揪出幕后黑手,同时提防林肃兵变。第四章 血染宫闱,公主落魄永安十四年冬,先帝驾崩。

灵堂的白幡还未挂满宫墙,骠骑将军林肃便以“太子勾结罪臣之子,意图谋反”为由,率领禁军包围皇宫。宫变猝不及防,太子季恒带着陈砚舟从密道逃亡,却在城门口被追上,激战中,太子为掩护陈砚舟身中数箭,一枚刻着“季”字的玉佩塞给他:“护好棠儿……查清真相……”陈砚舟带着玉佩杀出重围,隐入夜色。而宫中,淑妃被林肃逼死,七公主季棠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沼。林肃并未杀她,而是将她废为庶人,打入冷宫,日日派人羞辱,想让她生不如死。冷宫潮湿阴暗,寒风从破窗灌入。季棠裹着单薄的被褥,缩在墙角,曾经的金枝玉叶,如今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她终于尝到了绝望的滋味,也终于明白,当年她对陈砚舟的那些“玩笑”,是何等残忍。“陈砚舟……”她抱着膝盖,低声呢喃,“你是不是也像我现在这样,冷得发抖?”她不知道,此刻的陈砚舟正潜伏在京郊,联络父亲当年的旧部,以太子遗愿为旗,招兵买马。他腰间挂着那枚“季”字玉佩,日夜打磨着复仇的刀。第五章 三年蛰伏,帝王初现三年后,北境崛起一支“靖难军”,首领姓陈,作战勇猛,军纪严明,短短一年便收复数座城池,直逼京城。没人知道,这支军队的首领,正是当年的罪臣之子陈砚舟。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少年内侍,眉眼间褪去青涩,多了杀伐决断的狠厉。他穿着玄色铠甲,坐在军帐中,看着面前的京城布防图,指尖划过冷宫的位置,眼神复杂。这三年,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季棠的消息。听说她在冷宫受尽折磨,却倔强地活了下来,像一株在石缝里挣扎的野草。恨意仍在,可当年那瓶伤药的冰凉触感,却总在午夜梦回时浮现。“将军,林肃派使者来议和,说愿献上……废公主季棠,只求您退兵。”副将低声禀报。陈砚舟握着狼毫的手一顿,墨滴落在地图上,晕开一小片黑。

他沉默片刻,声音冷硬:“告诉林肃,三日之内开城投降,否则,血洗皇城。

至于季棠……”他顿了顿,“本将军要亲自去接。”第六章 冷宫重逢,物是人非冷宫的门被推开时,季棠正坐在地上,用一块碎铜镜照着自己憔悴的脸。

三年的磋磨,让她失去了往日的明艳,脸颊消瘦,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坚韧。逆光中,走进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身姿挺拔,气势迫人。他身后跟着甲胄鲜明的士兵,整个冷宫的守卫都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倪迦眯起眼,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心脏猛地一缩。是陈砚舟。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

“公主,别来无恙?”这声“公主”,带着刺骨的嘲讽。季棠猛地站起身,膝盖因久跪而发麻,踉跄了一下。陈砚舟伸手想扶,她却狠狠拍开他的手,眼底燃起倔强的火苗:“陈砚舟,你现在得意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心里某处微微刺痛。“本将军不杀你。”他转身,“收拾一下,跟我走。”季棠愣住:“去哪里?”“去你该去的地方。”他的声音没有温度,“林肃即将伏诛,你兄长的仇,你母亲的仇,还有……你的仇,本将军都会报。

”季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明白,这个男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她欺负的少年。

他成了能决定她生死的人,而她,成了需要他“恩赐”才能活下去的人。

屈辱和一丝说不清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捂住嘴,泪水无声滑落。第七章 权倾朝野,旧账新算林肃负隅顽抗,最终城破被俘。陈砚舟率军入城,将林肃及其党羽一网打尽,当年构陷陈太傅的证据被公之于众,陈家冤案得以昭雪。朝堂之上,众臣拥立陈砚舟登基。

他推辞再三,最终以“辅佐新帝”为名,权摄朝政,成了无冕之王。

季棠被接入昔日的长信宫,虽未恢复公主身份,却也衣食无忧。只是这宫苑已旧,人事已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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