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孩子被堵在亲子鉴定中心。老公齐夏冷眼看着幼师肖冉甩出假报告，骂我偷人。

怀里的崽突然心声爆炸：老爸快看报告是假的！这坏老师想弄死我们！我腿都软了，这娃居然会破案？更吓人的是，齐夏突然扭头问我——“你怀里的真是人类吗？

”---肖冉那份假报告直接摔在我脸上，纸边刮得我脸颊生疼。“余念安你要不要脸！

这孩子根本就不是齐先生的！”我死死抱着怀里软乎乎的齐团团，指尖都在发颤。

霸总齐夏就站在那儿，一句话不说，眼神冷得能冻死人。肖冉今天没穿幼儿园老师制服，一身红裙像要吃人，鲜红指甲几乎戳到我眼球上。“我托关系查得明明白白！

你偷人偷出个野种还想让齐家当冤大头？”我喉咙干得冒火：“小贱人胡说八道！

”“这报告是有人塞我家门口的……我先拿到了赶紧送来了……”说完肖冉突然变脸，火辣身材扭成s型就扑向齐夏，声音嗲得发腻。“齐哥哥你看她！我辛苦帮您查真相，她倒打一耙！”“这小贱人从一开始就在骗您！只有我是真心为哥哥好！

”齐夏的目光从我惨白的脸扫过，低头翻动报告。纸页哗啦作响，每一声都刮得我耳膜生疼。

怀里的小团子突然不安分地扭动。我靠这公章歪到姥姥家了！假的！我浑身一僵。

哪来的小孩声音？字体糊了喂！报告连个编码都没有！假得离谱！我猛地低头。

齐团团正眨巴着眼睛啃手指，一脸天真无邪。可那声音又炸起来。老爸快看附！

打印日期对不上！这坏老师要搞死我们！齐夏一震！指尖突然停在报告上。

他抬头和齐夫人对视一眼，两人脸色同时沉了下来。“助理。”齐夏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房间瞬间安静。门外立刻有人冲进来。“去核实报告真假。

”肖冉嘴角抽搐着：“齐哥哥！您宁可信这个贱人也不信我？”没人理她。

五分钟长得像一个世纪。助理快步回来低声说：“机构确认最终报告明天中午才能出。

”齐夫人冷冷看向肖冉，眼神像刀子。“明天我们亲自去，现场拿报告。还有，肖冉你非肖氏公司真千金，你是抱养的！”“免得再有假千金动手脚，影响我齐氏股价！。

”肖冉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团团在我怀里兴奋地蹬着小短腿。

上福布斯榜的女企业家的奶奶就是霸气！假千金坏老师翻车啦！可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齐夏突然看向我，目光沉得骇人。“余念安。”他声音压得很低，“你确定孩子是我的？

”我嗓子发紧：“是......”他忽然伸手，指尖几乎碰到团团的后颈。

那里有一小块皮肤在微微蠕动。像底下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我猛地后退：“别碰他！

”整个房间顿时安静得可怕。团团突然哇哇大哭，哭声尖锐刺耳。

可我分明听见他在心里尖叫。老爸救命！她要现原形了！她脖子后面有触手要出来了！

我慌忙低头看去。团团的后颈光滑完好。但齐夏的眼神彻底变了。“余念安。

”他慢慢开口，每个字都砸在我心上，“三天前你为什么去滨海废港？

”我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他怎么会知道？怀里的团团突然安静，不哭了。他咧开没牙的嘴，发出咯咯的轻笑。那根本不像婴儿的声音。“妈妈。”他甜甜地说，“爸爸发现我们的小秘密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他在说什么？什么小秘密？

齐夏的眼神彻底冷了。他一步步逼近，阴影笼罩下来。“滨海废港。三天前，晚上十一点。

需要我调监控吗？”我抱着团团的手开始发抖。怀里的孩子却咯咯笑得更欢，那双大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属于婴儿的诡异光芒。妈妈，露馅了哦。那该死的心声又来了！

“我……我是去了那里，但是因为……”我语无伦次，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我去那里是为了埋掉那个东西，那个从海里捞上来、黏糊糊散发着鱼腥味的鬼东西。

可我能说吗？说了谁信？肖冉突然尖笑起来，声音刺耳：“看！她承认了！齐哥哥，她肯定去那里私会野男人！”“闭嘴。”齐夏看都没看她，目光死死锁着我，“余念安，回答我。”就在这时，怀里的团团突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向肖冉：“坏……坏！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肖冉身上。肖冉脸色一变：“小杂种胡说八道什么！

”团团继续咿呀叫着，同时那心声在我脑子里炸开：妈妈！她口袋！

她口袋里有和假报告一样的打印纸！右下角有折角！快！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口袋里有东西！和假报告一样的纸！”齐夏眼神一厉，助理立刻上前：“肖小姐，请配合。”肖冉猛地后退：“你们凭什么搜我身！这是侵犯隐私！

”但助理已经出手，动作利落地从她裙袋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一看，赫然是另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的草稿，右下角有个明显的三角形折痕，和桌上那份假报告一模一样！“不！这不是我的！”肖冉尖叫着想抢回来，“是余念安栽赃我！”团团在我怀里鼓掌：“坏……坏蛋！”齐夏看着那张纸，脸色越来越沉。他慢慢转向肖冉，声音冷得结冰：“你模仿我笔迹签的授权书，也是栽赃？

”肖冉的脸瞬间血色尽失。齐夫人猛地站起身：“报警！”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肖冉想跑被保安拦住，尖叫哭喊声混成一片。我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偷偷看了眼怀里的团团。

他正眨巴着眼睛看我，嘴角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搞定！妈妈我厉害吧？

我后背窜起一股寒意。这绝对不正常。突然，鉴定中心的灯猛地闪烁起来，滋滋的电流声刺得人耳膜发疼。一股若有似无的鱼腥味混着铁锈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怎么回事？”齐夫人皱眉。灯啪地一声全灭了。只有紧急出口的绿光幽幽亮着，照得每个人脸色发青。黑暗里，我感觉怀里的团团身体微微发烫。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听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音节？紧接着，我听见肖冉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灯亮了。肖冉瘫倒在地，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身体一下下抽搐。

“快叫救护车！”有人喊。混乱中，齐夏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

他低头看着团团，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一愣：“什么？

”“他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东西，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对吗？”齐夏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奇怪的紧绷感，“就像我小时候一样。”我彻底懵了。什么意思？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工作人员忙着抬人，现场一片嘈杂。齐夏却死死盯着团团，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又像是在看什么极度危险的东西。团团伸出小手，抓住了齐夏的一根手指。刹那间，齐夏浑身一震，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他猛地抽回手，后退两步，呼吸急促。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再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怀疑和冰冷，而是……恐惧？

甚至是一丝敬畏？“三天后，拿最终报告。”他声音沙哑，“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切。

关于齐家，关于……我们真正的‘遗传’。”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甚至没再多看倒在地上的肖冉一眼。我抱着团团，站在原地，浑身发冷。真正的遗传？

什么意思？怀里的团团蹭了蹭我的脖子，发出满足的咂嘴声。妈妈，爸爸身上有和我们一样的味道呢……海的味道。我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滨海废港的那个夜晚。

冰冷的海水，黏滑的礁石，还有那个我从海里捞上来的、散发着微弱磷光和浓烈海腥味的……卵。那个我不小心弄破，沾了一手黏液的卵。那个当晚回家后，就莫名消失不见的卵。

我缓缓抬起之前接触过卵的右手，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查看。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蓝绿色荧光，皮肤下，仿佛有极其细微的、蛛网般的蓝色血管在隐隐脉动。我猛地低头看向怀中的团团。

他正对我咧开无牙的嘴笑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深处，似乎闪过了一抹转瞬即逝的、非人的幽蓝光芒。妈妈，那诡异的心声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愉悦的慵懒，我们回家吗？我抱着团团几乎是逃回家的。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气。客厅窗帘没拉，月光惨白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怀里的团团出奇安静。我低头看他。他也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我，瞳孔在黑暗中显得特别大，特别深。妈妈怕怕？那声音又来了。直接在我脑子里响。

我腿一软，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你……你到底是谁？”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团团歪了歪头，小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无辜的表情。我是团团呀。妈妈的儿子。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能在我脑子里说话？为什么知道那些事？”他咯咯笑起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摸我的脸。因为我和妈妈心心相印呀。指尖触碰到我脸颊的瞬间，一阵极其细微的、冰冷的麻痒感窜过。不像婴儿的触摸。太诡异了。我猛地偏头躲开。

他的手顿在半空，小嘴慢慢瘪起来，大眼睛里迅速积起水汽，眼看就要哭。但就在下一秒，那委屈的表情凝固了。他的小鼻子轻轻抽动了几下，像是在嗅着什么。妈妈。

那心声突然带上了某种警惕的调子。外面有东西。几乎同时，走廊外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很慢，很轻，一步，一步，像是有人踮着脚尖在走路。咔哒。

脚步声停在了我家门外。我全身的汗毛瞬间立起，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得快要冲出胸腔。

一片静寂。月光照在门上，门底下的缝隙一片漆黑。突然，那片漆黑被挡住了——有什么东西停在了门外，挡住了光。我看不见外面，但能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正站在门外，一动不动。怀里的团团绷紧了身体，喉咙里发出一种极低的、威胁般的咕噜声，完全不像婴儿能发出的声音。嘶啦！

一种轻微的、湿漉漉的刮擦声从门板上传来。像是用什么沾着黏液的东西在慢慢划过门板。

一下。又一下。缓慢得令人窒息。我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紧了我的心脏。刮擦声停了。接着，我闻到一股味道。

一股极其微弱的、熟悉的腥气。混合着海水的咸腥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腐烂般的甜腻。

是那个卵的味道。我在滨海废港闻到的味道。门外的那个东西……是冲着我来的？

还是冲着团团？咯咯咯……怀里的团团突然又笑了起来。

笑声在绝对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异常诡异。他挥舞着小拳头，显得有点兴奋。

臭臭！外面是臭臭！刮擦声猛地停止。门外那个东西似乎被笑声惊动了。紧接着，一阵急促、沉重、完全不似人类的脚步声猛地响起！咚咚咚！疯狂地砸向楼梯口，迅速远去，消失了。一切又归于平静。只有那股若有似无的腥臭，还残留在家门外的空气里。

我瘫在地上，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团团在我怀里扭动，咿咿呀呀，似乎又变回了一个普通的婴儿。但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我颤抖着拿出手机，手指冰冷得不听使唤。我必须打给齐夏。我必须问清楚！他到底知道什么？

“遗传”到底是什么意思？门外那又是什么鬼东西！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

”齐夏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疲惫，背景音里有种低沉的、规律的嗡鸣，像是在某种机器旁边。

“齐夏！刚才有东西在我家门口！它……”“你看到它了？”齐夏猛地打断我，声音骤然绷紧，“什么样的？有没有试图接触你？或者……接触孩子？

”“没、没有……它就在门外刮门……有股腥味……齐夏这到底……”“听着！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语速快得惊人，“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妈！收拾东西，现在立刻带孩子离开家！去……”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地。齐夏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一阵刺耳的、混乱的电流杂音响起，其间似乎隐约夹杂着齐夏一声压抑的痛哼，还有另一种……某种湿漉漉的、粘腻的拖拽声？

“齐夏？齐夏！”我对着电话大喊。杂音消失了。电话被挂断了。

忙音一声声敲打着我的耳膜。我全身冰冷地坐在月光里，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

齐夏出事了？刚才那是什么声音？怀里的团团不知何时安静下来，他仰着小脸，看着我。

月光照进他的眼睛里，那瞳孔深处，似乎有点点幽蓝的微光在缓缓旋转，如同深不见底的海渊。他伸出小手，轻轻抓住我冰冷的手指。

一股奇异的、冰冷的平静感顺着接触点蔓延开来，奇异地压下了我几乎要失控的恐慌。

妈妈，不怕。那心声轻柔地响起，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诡异安抚，爸爸只是……被带回去检查了。不听话的孩子，都要被检查。他咧开嘴，露出光滑的牙床。但我们不会。只要妈妈乖乖的。我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双非人的眼睛，一个可怕的、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我的脑海，让我如坠冰窟。

带走齐夏的……和此刻在我怀里，用着婴儿的外表，轻柔地握着我的手的……真的是同类吗？

窗外，乌云缓缓遮住了月亮，房间彻底陷入黑暗。在绝对黑暗降临的前一秒，我清晰地看到，团团嘴角弯起的弧度，变得异常陌生。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黑暗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我。只有团团眼中那两点幽蓝的微光在隐约闪烁，如同深海中窥视的眼睛。妈妈，乖。那声音不再是单纯的心声，它带着某种黏腻的质感，缠绕着我的意识。我猛地抽回手，连滚带爬地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茶几腿上，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别过来！”黑暗中，传来团团咯咯的笑声，轻快又诡异。啪嗒。

客厅的灯突然自己亮了。惨白的光线刺得我眼睛生疼。团团坐在原地，歪着小脑袋，脸上是全然的无辜和委屈，大眼睛里水汪汪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我极度恐惧下的幻觉。但空气中那股极淡的、冰冷的腥气，顽固地提醒着我它的真实。还有我右手手指上残留的、那细微的、非人的触感。我心脏狂跳，手脚冰凉。目光扫过紧闭的房门，齐夏断线的电话，最后落回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婴儿身上。巨大的恐惧和孤立无援的绝望攫住了我。跑？

我能跑去哪？门外可能有东西守着。电话打不通。齐夏凶多吉少。我能相信谁？齐夫人？

想到她今天在鉴定中心看向肖冉的冰冷眼神，我打了个寒颤。齐夏警告我不要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