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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月,京城血完颜烈草原小说完结_免费小说全本草原月,京城血(完颜烈草原)

时间: 2025-09-16 05:46:59 

我的母亲是江南第一美人林诗诗。可她却是一个商户的女儿,本朝规定商籍只比贱籍奴隶高一点。所以,母亲与父亲虽然成亲。但是霍将军看上我母亲,我父亲护不住自己妻子。最终母亲被霍将军抢回府里。父亲也含恨上吊而死。

而母亲带着我进了将军府。霍将军横竖看不上我这个拖油瓶。他的夫人知道他的心思,想了毒计想弄死我。结果那药没有害死我却让变成小傻子。心智永远停留在六岁时候。

后来将军看我傻了,就吩咐我母亲把我打发远远的。当时母亲肚子里已经怀了霍将军骨肉。

所以接受这个安排。让我的奶嬷嬷带我回到她的家乡——果树村。我被送走的那天,母亲没敢来送。而我,便跟着李嬷嬷在果树村安了家。

村子里的人都以为我是李嬷嬷的远房孙女,没人知道我的身世,更没人知道,我那在霍府当姨娘的母亲。就这样我长到十四岁,从来没有离开过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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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从不说城里的事,也不提我的身世,只把我护得好好的,让我活成了村里最无忧无虑的孩子。可那时心思单纯的我,偏偏撞上个藏着心思的人。

那人是我在回村的小路上捡来的。当时他浑身是刀伤,血浸透了粗布衣裳,躺在草丛里只剩半口气,眼看就要没了性命。我顾不上害怕,连背带拖才把他挪到我和李嬷嬷住的小破屋。李嬷嬷见了直皱眉,连连摆手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不想救。我急得眼泪直掉,“噗通”一声跪在嬷嬷面前,拉着她的衣角苦苦哀求,说再怎么也是条人命。嬷嬷心善,终究是软了心,咬咬牙当了自己陪嫁的银镯子,跑了半宿路请来了县里的老大夫,才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之后的日子,我天天给他换草药、熬稀粥,小心翼翼照料着。

他气色渐渐好转,话却少得可怜,问起身世只含糊说“自己叫李威,在外遇了劫匪,和家人走散了”,再多的就不肯提了。我没多想,只当他是受了惊吓。可等他伤口全好了,却没提过要走,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跟着我和李嬷嬷住了下来。这一住,便是一年。

这一年的相处,倒也算得上融洽平和。他识文断字,便主动教我读书写字。昏黄的油灯下,他握着我的手描红,指尖的温度透过纸背传过来,连带着那些原本生涩的字,都变得暖了几分。他还经常夸我好看,他的夸奖和嬷嬷不一样。每次他夸我,我的心都怦怦直跳。耳根也是红的。我总是缠着李威叫哥哥,他总是温柔回应。

果树村的炊烟还没从记忆里散尽,我就被一辆乌篷马车强行接去了京城。

那天我甚至没有和在外砍柴的李威告别。踏进将军府大门的那天,母亲穿着绣金的绸缎裙站在廊下,看着我的眼神复杂,有愧疚,却更多是身不由己的麻木。

她没提半句这些年的牵挂,只让丫鬟给我换上精致的衣裙,教我学京城里的规矩,说“往后你就是将军嫡长女,忘了果树村的日子”。后来我才知道,霍将军这几年官途平平,总想着攀附权贵,偶然得知我有几分母亲年轻时的模样,便动了心思,要把我当作“筹码”,送进能助他青云直上的世家贵族。而母亲,在霍府多年的早就变了模样,她斗死主母。

成为将军续弦。我弟弟现在是将军府唯一男丁。

所以为了她丈夫和儿子又一次默认霍将军做法。抛弃了我。京城里的宴会多得像流水,我穿着不属于自己的华服,应付着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心里满是惶恐。直到一次宴会上,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明黄色的太子常服,身姿挺拔,眉眼间褪去了果树村时的温和。

是李威。他怎么在这里。看到有人朝他行礼。我才知道李威身份。

原来他是东宫太子——他是流落民间的皇子,因生了种怪病,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恰好被懂医术的皇后娘家救下。皇后无子,见他乖巧,又念着救命之恩,便收养了他,还帮他求了太子之位。他也认出了我,宴席间隙悄悄走到我身边,声音压得很低:“晚儿?

真的是你?”那一刻,京城里的虚伪和算计好像都远了,我看着他,眼眶突然就红了——在这人人都想利用我的京城,竟还有人记得。这场宴会,于我是寻回李威的转机,于母亲却是跌进深渊的开端。宴会上烛火通明,丝竹声不绝,我正拉着失而复得的李威说话,眼角余光却瞥见不远处的高位上——一位气宇轩昂大人目光死死焦在母亲的身上。

母亲本就生得清丽温婉,今日又略施粉黛,更显端庄。宴会吸引了很多男人目光。没过几日,皇帝就下令让霍将军戍守边境。而霍将军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再后来就是霍府被下罪,霍府一干人等因为霍将军通敌卖国罪名,满门抄斩。而这一变故留下的只有母亲和我。

我和母亲从大牢中被刘公公接出,直接进了皇宫。进了皇宫的母亲被封为林妃。

自是身份水涨船高。可母亲再也没笑过。此刻我们才明白那个高位官员就是皇帝。

皇帝看上臣妻,要抢夺母亲,霍将军必然要死。可我比谁都清楚,母亲心里装着的,从来只有霍将军一人,就像当年她满心满眼都是父亲那样。母亲的性子向来执拗,是旁人说的“一根筋”——认定了谁,便会掏心掏肺地对谁好,眼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从前在霍府,她会亲手给将军缝铠甲内衬,会在他归来时守在府门口等至深夜,连看他的眼神里,都满是藏不住的温柔。这样的母亲,怎会轻易放下心里的人,去爱上那个毁了霍家、又将她强留宫中的皇帝?她如今顶着林妃的头衔,穿着绫罗绸缎,可我总在夜里看见她对着将军的旧物发呆,眼眶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那所谓的尊贵荣华,于她而言,不过是困住心的牢笼罢了。起初,皇帝还会耐着性子哄母亲,可母亲眼底的冷淡像捂不热的冰,日子久了,他便失了兴致,转头去宠幸那些更年轻、更会讨他欢心的嫔妃。自此,我和母亲在宫里彻底成了尴尬的存在。

母亲本就不喜我从不肯护着我;宫人们更是踩低捧高,平日里克扣份例、冷言冷语是常事。

偌大的皇宫里,只有李威还像在村里那样待我——会悄悄塞给我宫里的点心,会在我被欺负时替我挡着。可那天,我在御花园撞见他,他正和一位穿着华服的女子并肩走,衣摆上的绣纹都闪着贵气。我心头一热,忙上前喊了声“哥哥”。没等李威回应,那女子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力道重得让我耳鸣。口里还骂着贱婢。我捂着脸抬头,却见李威眼神闪躲,像没看见我一样,径直跟着那女子走了。委屈像潮水般涌上来,我攥着发烫的脸颊,默默走到常去的湖边。眼泪刚掉下来,一块带着淡淡熏香的手帕就递到了面前——是李威。他眼里没了方才的疏离,蹲下身轻轻抚过我泛红的脸颊,动作还是从前那样温柔。“对不起。”他声音发哑,“方才那位是华宁公主,皇后唯一的女儿。我虽是皇后扶持的太子,手里却没半分实权,只有讨好她们母女,这太子之位才能坐得稳。让你受委屈了。”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攥住他的袖口,小声说:“太子哥哥别难过,不怪你。”自那日挨了巴掌,我便知华宁公主惹不得,往后总绕着她走。可我越躲,她越不肯放过我——时常带着宫女堵我,一会儿扯我的头发,一会儿把我的点心扔在地上,待我像逗弄笼子里的雀儿,全没把我当人看。这天我在湖边散心,她又带着人围了上来。

我的丫鬟见了她,吓得腿都软了,只敢缩在一旁,哪敢上前阻拦。

华宁公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着恶意的笑:“给我跪在路中间,双手撑地学狗叫,叫得好听了,我就放你走。”我虽心智不如旁人清明,却也懂这是羞辱。

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涌上来,我猛地推开她,转身就往母亲的宫里跑——再怎么,她也是我的母亲,总会护着我吧?可没跑几步,她的侍女就追了上来,死死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拖回她面前。华宁公主盯着我泛红的眼眶,眼神突然变得阴狠:“宫里竟还有比我好看的人?”她当即让人押着我去了皇后宫中,添油加醋地说我“以下犯上”,要皇后的嬷嬷好好教训我。我被死死绑在椅子上,嬷嬷们抄起手臂粗的木棒,一下下砸在我的后腰。疼得我浑身发抖,嘴里渐渐满是铁锈味的血。意识模糊间,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直到李威匆匆闯进来,一把拦住了举着棒子的嬷嬷。皇后脸色骤沉,冷声道:“太子,你要为这个不知来历的野种,忤逆哀家?”李威“咚”地跪下,声音却很稳:“母后,此女容貌清丽,性子也纯良,日后若有外族求亲,正适合送去联姻。您总不愿,让华宁公主远嫁他乡吧?”皇后愣了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满宫就华宁一个嫡公主,真要和亲,首当其冲的便是她。

想通这层,她立刻换了副模样,摆了摆手:“罢了,既然太子替她求情,这次就饶过她。

往后让她安分些,别再冲撞公主。太子,你把人领回去吧。”最后,我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两个嬷嬷架着胳膊,拖进了太子的东宫。而我母亲知道我的惨状也无甚反应。

就连我被带进东宫她也没让人接我回去。我在东宫养伤,李威每天都拿着最好金疮药为我涂抹伤口。汤药也是亲力亲为帮我熬制在喂我吃。

就这样伤好后我就留在东宫成了李威的通房。对外说是李威的贴身丫鬟。李威在东宫宠着我。

凡是我想要的他都尽全力满足我。我感受他对我爱意。我想遇到李威是我人生最幸福时刻。

母亲不爱父亲故去。除了嬷嬷李威是这个世上唯一肯对我好的人。那天,我捧着刚跟御膳房嬷嬷学会做的桂花糕,糕饼上还沾着细碎的糖霜,想着给李薇一个惊喜。

走到东宫书房外时,竟没看见守卫,我心里揣着几分雀跃,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可刚迈过门槛,就听见李薇和他部下的谈话声,瞬间浇灭了我所有的欢喜。“主子,草原小王爷已点名要华宁公主和亲,皇后那边却点名,说要让林晚姑娘替华宁去。

”部下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急切,“这事儿,咱们该如何应对?”书房里静了片刻,接着传来李威的声音,冷静得让我陌生:“就让林晚去。”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权衡,“如今正是夺嫡的关键时候,我必须牢牢抓住皇后母家的助力,绝不能让她生了不满。

”我攥着食盒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只听他又说:“林晚嫁去草原后,我会暗中安排人护着她,不会让她受委屈。等过几年我登上皇位,便亲自去草原接她回来。

她……她会理解我的。”“理解”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我站在门后,看着食盒里渐渐凉透的桂花糕,眼眶瞬间就红了。原来在他心里,我的安危,终究抵不过他的皇位大业。我没敢惊动任何人,悄悄退了出去。

草原王子完颜烈进京城的消息一经传开,我就知道我该走了。这些天李威罕见什么都没有做,而是对我温柔至极,抚摸我的头发说:晚儿,孤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但孤不是故意的,孤答应你,以后会补偿你的。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所以晚上宫女送来华贵的衣裳,我并没有反抗,任他们给我打扮。晚上的宫宴异常热闹,我盛装来到宴会时,所有的目光都朝我看去。连皇帝看我都愣了几分。也许他想到了那个冷宫被蹉跎死的林妃。

那位草原王子在宴会上更是对我表露出极大的兴趣,这正是皇后乐于见到的。

她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眼底却藏着算计,顺势安排我与完颜烈接触。

完颜烈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大步上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他将我拉到身旁,另一只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就要往我嘴里灌。殿内的大臣们纷纷侧目,眼神里满是鄙夷,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话。烈酒呛得我喉咙生疼,灼烧感顺着食道往下蔓延,眼前的烛火渐渐变得模糊,头昏沉得像灌了铅。

众人知道我只是皇后推出来给华宁挡箭的玩物。所以都当看不见我受辱。继续把酒言欢。

任由完颜列拖着我走出内殿。后来再次醒来是在东宫里我自己的房间。

身边伺候我的丫鬟说:是太子抱着衣衫不整的我回来的。身下酸痛让我明白昨日发生什么。

我乏累躺在床上,眼角有眼泪划过。

房间外忽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太子李威捧着明黄的圣旨,缓步走了进来。

他身姿挺拔,脸上不见半分平日的温和,只余公事公办的肃穆。待走到房间内,他展开圣旨,清朗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心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氏婉容,性淑行端,特册封为常宁公主。今草原王子完颜烈遣使求亲,为睦两国邦交,特将常宁公主赐婚于完颜烈,择吉日远赴草原,为王妃。钦此。

”圣旨上的字句句清晰,我却听得一阵恍惚。原来那些“日后接你回来”的承诺,终究是镜花水月。他亲手捧着圣旨,将我推向了远嫁草原的命运,连一丝犹豫或不舍,都没在脸上显露。从宣读圣旨到出嫁我再也我没看见李威。我和完颜列同坐一辆马车,他见我不开心,在车上一直逗弄我。从皇宫出发前往草原的队伍,不知何时悄悄放慢了脚步。

完颜列并没有着急回草原,反倒每到一处城镇或山水佳地,便会让人停下马车,亲自扶我下来。路过江南水乡时,他会牵着我的手走在青石板路上,看乌篷船划过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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