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下妻子视频后,她下场众叛亲离(桃子朵朵)_桃子朵朵热门小说
我叫陈哲。三十出头,建筑设计院项目主管。妻子许婉婷,幼儿园老师。女儿朵朵五岁,软糯可爱。住上海老城区九十年代旧楼。日子清汤寡水,却有烟火气。我以为勤恳过日子,就能安稳到老。直到那天去幼儿园参加亲子活动。看见她和音乐老师周慕阳站在树下笑。
笑得亲密,手几乎贴在一起。心像被钝刀割开,一寸寸疼。原来裂痕早就在日常里滋长。
我不吵不闹,只默默记下一切。这世道不缺背叛,缺的是敢面对的人。我决定不再沉默。
用我的方式,让一切回到轨道。1我叫陈哲,三十二岁,建筑设计院的项目主管。
每天早上七点十五分,我会准时出门,拎着公文包下楼,顺手把垃圾分类投进楼下垃圾桶。
衬衫袖口永远扣到最上面一颗,皮鞋擦得不亮但干净。邻居见了总说:“陈工真讲究。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生活就像图纸,横平竖直才好收边。这天我调休半天,为的是参加朵朵幼儿园的亲子手工课。她五岁,穿粉色小裙子,扎两个歪歪的羊角辫,声音软糯得像刚蒸好的年糕。“爸爸今天来啦!”她扑进我怀里,小手搂住我的脖子。
我蹲下来,把她额前一缕乱发别到耳后,“嗯,爸爸来了。”教室里挤满了家长,大多是妈妈。我站在后排角落,手里捏着彩纸和胶棒,看朵朵蹦蹦跳跳地介绍:“这是我爸爸!他会画大楼!
”旁边一个穿米色针织衫的女人笑着点头,“真厉害。”我没在意,只低头配合朵朵剪出一只歪歪扭扭的小兔子。“周老师说,下周末我们要排练六一节目。
”朵朵忽然仰头看我,“妈妈和周老师总一起排练,妈妈还说周老师唱歌最好听。
”我心里轻轻一滞。周老师?我没问。只是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把胶棒捏得咔咔响。
手工做完,老师组织合影。我摆出笑模样,站在朵朵身边,相机快门按下的那一刻,我说:“我去给她拿瓶水。”说完就走了。我不想再站下去。我绕到后院,想找那棵梧桐树——朵朵最爱在那里画画。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斑驳得像旧照片。
拐角处有动静。我停下。三十米外,许婉婷背靠着梧桐树干站着,低马尾松了半边,脸上带着笑。周慕阳站在她面前,侧身低头,正说着什么。他穿着浅灰色卫衣,头发微卷,笑起来有一颗虎牙。他们之间不到三十公分。许婉婷手里拿着两杯咖啡,一杯自己喝,另一杯递给他。我认得那动作——双杯拿铁,她以前也这么给我买过。然后他抬手,替她拨开额前碎发。动作熟稔,像做过千百遍。而她笑了。笑得太甜。那是我婚后三年,再没见过的笑容。我站在原地,像被钉住。
脑子里忽然闪过昨天晚上她对我说的话:“今天太累了,不想做饭,点个外卖吧。
”语气平淡,像在说天气。可现在她站在这棵树下,眼角眉梢都亮着光。我慢慢掏出手机,镜头对准他们。连拍三张。手很稳,一点没抖。我知道我在拍什么。我也知道,这不是误会。
是习惯。是日常。我转身离开,脚步放轻,没发出一点声音。回到教室时,朵朵正抱着画册等我。“爸爸,你看我画的树!”我接过画,点头,“好看。
”她仰头问我:“你怎么出汗了?”我摸了摸额头,才发现湿了一层。“没事,刚才走得急。
”我们坐地铁回家。车厢拥挤,许婉婷坐在靠窗位置,朵朵靠她肩膀睡着了。
她的手机从包里滑出来,落在我腿上。屏幕亮了。锁屏照片是一张合影。郊外花田,阳光刺眼。她依偎在周慕阳肩上,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他搂着她的腰,像护着什么珍宝。
我盯着那张照片,足足五秒。然后轻轻把手机递回去,说:“掉了。”她接过,看了一眼,没换姿势,继续低头整理包。一切如常。可我脑子里像有人撕开一道口子,冷风往里灌。
窗外霓虹流动,映在玻璃上,像别人的梦。我第一次觉得,这座城市陌生得让我喘不过气。
晚上十点,朵朵洗完澡睡了。许婉婷刷完牙,躺下,翻身背对我。呼吸渐渐平稳。
凌晨一点十七分。我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那道缝从墙角斜斜划下来,像谁用铅笔随手画的一笔。我坐起来。她手机放在枕边,屏幕朝下。我伸手拿过来,指纹解锁。她没改密码。我点开微信。最新对话框是置顶的,头像是一把吉他。
名字叫:周慕阳。上一条是他发的:“昨晚你老公回来好早。”她回:“没事,他傻的,看不出来。”我手指停住。往下翻。三天前,他说:“等孩子睡了我过来。”她回:“嗯,轻点。”再往前,是转账记录。她分三次转给他两万七,备注写着“还你”。可我清楚,我们家没这笔借款。聊天记录继续翻。“新房子装修快好了。”“别怕,我会带你走。
”“你说过要离婚的,对吧?”“他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我一条条看下去,胃部发紧,像被人攥住慢慢拧。不是疼,是冷。一种从内脏深处渗出来的冷。我关掉手机,放回原位。躺下。睁着眼。窗外有车灯扫过,照进房间,又熄灭。我想起结婚那天。
她穿白纱,站在我身边,手心出汗。我说:“我会好好待你。”她点头,眼里有光。
后来我们买了这套老小区的房子,贷款三十年。她怀孕时爱吃酸梅,我每天下班绕路去城西买。朵朵出生那天,我在产房外坐了一夜。我以为这就是日子。
勤恳过日子,就能过得下去。可原来有人一边吃着你买的饭,一边想着怎么离开你。
一边让你以为一切正常,一边在微信里说“他傻的,看不出来”。我闭上眼。没流泪。
也没动。只是心里某个地方,彻底熄了火。像一盏熬干油的灯。第二天早上六点,闹钟响。
我起床,洗漱,换衬衫,扣好袖扣。许婉婷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问:“今天又要加班?
”“嗯。”我说,“项目赶进度。”她“哦”了一声,又睡了。我走进朵朵房间,轻轻给她掖了掖被角。她抱着小熊,睡得香甜。我蹲下来,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拿起公文包,开门出去。楼道很安静。电梯下来时,镜面映出我的脸。眼底发青,但神情平静。我整了整领带。走出单元门,阳光照在脸上。我迈步往前走,一步,一步。
像往常一样。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2我走进公司大楼,电梯镜面映出我的脸。和昨天早上一样,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皮鞋干净。不同的是,今天我多看了一眼手表。六点五十八分。进办公室前,我把公文包放在走廊长椅上,打开手机备忘录,输入一行字:“她六点四十五翻身,没醒。”这是第一次。
以前我从不记这些。她几点睡、几点起、有没有梦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饭做好了,朵朵书包收拾好了,门铃响前家里整洁如常。现在我开始记。中午吃饭时,同事聊起孩子上学的事。有人问:“你家朵朵不是在阳光幼儿园?那老师挺负责的,每天打卡签到都有提醒。”我点头,“嗯,是。”他随口说:“不过我听说,有些老师中午就溜了,反正孩子睡着了,没人管。”我没接话,但饭后回到工位,打开手机日历,新建了一个空白文档,标题写“朵朵日常”。下班前半小时,我提前收拾东西。主管问:“急事?”“顺路接孩子。”我说,“她今天美术课,想看看她画什么。”其实美术课是周三。我开车到幼儿园,停在斜对面便利店门口。
这个位置能看见大门,又不会被认出车。我摇下车窗,点了根烟,等。四点二十分,她出来了。一个人,没带朵朵,也没穿上午送孩子时的米色风衣,换了件深灰外套。
她站在路边打车,低头看手机。出租车来了,她上车,车牌尾号是七三六。我没跟。
只是把车停稳,打开备忘录,写下:“四点二十分离园,独自出行,打车,去向浦东方向。
周慕阳?”烟还没抽完,我掐灭了。回家路上,我绕了远路,从浦东金桥路过。
那片老小区多,新楼盘夹在中间,像是补丁。我开得很慢,看路边招牌、门牌号、小区入口。
第二天上班,我打开住建局公开平台。权限够,我是设计院项目主管,查备案信息不奇怪。
我输入关键词:个人购房、近半年、贷款比例高于七成。筛选结果一百多条。
再加“教师”“艺术”“音乐”。剩下七条。其中一条跳出来:周慕阳,男,三十一岁,职业登记为“校外艺术教育从业者”,购入金桥路八百六十七弄三号楼二单元六〇二室,面积六十八平方米,精装修交付,签约时间三周前,贷款比例八十。
我盯着那条信息看了两分钟。点击截图,保存。文件名打上“周-金桥-0324”,放进手机加密相册。没删记录。晚上吃饭,朵朵在房间里画画。我们坐在餐桌前,她夹菜,我盛汤。我说:“最近项目要报材料,可能得常跑浦东。”她抬头,“哪片?”“金桥那边。
”我说,“有个旧改项目,要实地调研几次。”她筷子顿了一下,很快又动起来,“那边我不熟,没同事住那儿。”“哦。”我点头,“听说新楼盘不少,装修也快。
”她没接话,转头叫朵朵,“作业写完了吗?”我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碗里,嚼得很慢。
夜里十一点,朵朵睡了。她刷牙出来,躺下,背对着我。我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写:一、她最近五天,有四天提前离园,最晚一次四点四十走,都未告知去向;二、四次打车,三次去浦东,一次去徐汇,徐汇那家是咖啡馆,叫“林间”;三、周慕阳确有房产,位于金桥,三周前购入,贷款八成,与聊天记录中“新房子装修快好了”吻合;四、她对金桥地名反应迟疑,随即回避。
我停下笔,看了一遍。不是为了愤怒。也不是为了确认她变了心。这些事,昨晚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要确认的是:她还在骗,而且有计划地在骗。我合上本子,起身去厨房倒水。路过她包时,看见手机露在外面。屏幕亮着,是微信弹窗。一条新消息。
头像是一把吉他。我站在原地,没动。消息是语音,未播放。时长十一秒。我退回客厅,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坐回沙发。没开灯。十一点十七分,她房间传来翻身声。
然后是轻微的脚步,去洗手间。回来,灯灭。我等了十分钟,起身,轻轻推开她房门。
她睡着了,手机放在枕边,脸朝下。我没碰。回到自己房间,打开备忘录,新增一条:“三月二十四日,晚十一点十三分,收周慕阳语音一条,未播放。她未提及。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六点起床。洗漱,换衣,扣好袖扣。她迷迷糊糊问:“今天也加班?
”“嗯。”我说,“材料要得急。”她“哦”了一声,翻个身,又睡了。我走进朵朵房间,轻轻给她掖了被角。她抱着小熊,嘴角微微翘着。我蹲下,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出门前,我站在玄关镜子前整理领带。镜子里的人,眼底有点发青,但神情没变。我拎起公文包,开门。楼道安静。电梯下来,我走进去,按下一层。手机震动。是幼儿园家长群消息。
老师发了张照片:朵朵和几个小朋友在画画,她举着画纸,笑得很甜。
配文:“今天主题是‘我的家’,孩子们画得真棒!”我点开大图。她画了一栋房子,有两个大人牵一个小女孩的手。三人头上画了太阳,房子旁边有棵树。我盯着看了五秒。
退出。把手机放回口袋。电梯门开,我走出去。阳光照在脸上,有点刺。我抬手挡了一下,往前走。走到小区门口,看见一对年轻夫妻牵着孩子等公交。女人靠在男人肩上,笑着说什么,男人低头看她,笑了。我停下两秒。然后继续走。上车,刷卡,坐到后排。
车子启动,窗外楼宇一格格后退。我打开手机,进入加密相册,点开那张房产备案截图。
看了一会儿。退出。打开备忘录,翻到最新一条记录。删掉“?”。
改成:“四点二十分离园,独自出行,打车,去向浦东方向。周慕阳。”3清晨六点,闹钟还没响,我醒了。眼睛干涩,像是整夜没合过。窗外天色灰白,楼下的车流声比平时早了些。我坐起来,手撑在床沿,等那阵熟悉的晕眩过去。三秒钟后,我站起身,走进浴室。水冲在脸上,凉得清醒。镜子里的人脸色发黄,眼底有淡淡的淤影,但神情没什么变化。我刮了胡子,换上衬衫,扣好每一颗扣子。出门前,我看了眼客厅角落的工具箱。昨天买的智能锁还在里面,包装没拆。
许婉婷带朵朵去早教班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时间够用。地铁上人不多,我在医院门口下了车。挂号机前站了几个人,我选了心理科。屏幕跳出来:普通门诊号满,可转至心理咨询室临时接诊。我点了确认。走廊尽头那间房门开着,一个女人坐在桌边写记录,米白色的针织衫,头发挽在脑后。听见脚步声,她抬头,声音很轻:“请进。”“我挂的心理科。”我说。“这边是心理咨询室,”她合上本子,“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接。”我点头,坐下。她递来一张表格,问我最近睡眠怎么样。
“睡得浅。”我说,“容易醒。”她问工作压力大不大,我答项目赶得紧。
她说这些都可能影响神经系统,建议定期来聊一聊。我没接话。她也没催,只是在本子上记了两行字。“你有试过放松训练吗?”她问。“没时间。”我说完,自己都觉得这回答太硬。她笑了笑,“其实几分钟就够了,比如现在,你可以试着把注意力放在呼吸上。”我摇头,“我不太习惯说这些。”“不说也没关系。
”她说,“有时候,能坐在这里,就已经是一种调整。”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眼神很静,不逼人,也不敷衍。离开医院时,我顺手把表格塞进了包里。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和预约时间,我没撕掉。中午十二点,建材市场里人不多。我找到一家不起眼的五金店,买了锁芯和摄像头。老板问要不要安装服务,我说自己弄。回家后,我把工具箱搬到门口,拆开包装。新锁外观和旧的几乎一样,只是多了个感应面板。我拧下螺丝,换掉锁体,动作很快。装完后试了三次,开合顺畅,没异响。摄像头藏在客厅空调出风口内侧,对着玄关和沙发区。我用手机连上,确认信号正常,关闭远程传输功能,只设本地存储。
插上电源,盖好挡板。一切归位。许婉婷回来时,我正在厨房煮面。她换了鞋,把包放在沙发上,问我在忙什么。“煮点吃的。”我说,“你饿不饿?”“待会儿吃。
”她走进房间,没提门锁的事。晚上九点,朵朵睡了。我坐在书房,打开公用电脑,登录法律服务平台。页面跳出来一个咨询入口,我选了婚姻家庭类。输入问题时,我用了第三人称。“假设一个人发现配偶长期出轨,并且用家庭存款支付第三者房产首付,这种情况下,能争取多大程度的财产保护?”等了十分钟,回复来了。对方是执业律师,说如果能提供聊天记录、转账凭证、房产信息等证据链,法院在分割财产时会倾向无过错方,精神损害赔偿也有可能支持,但金额不会太高。关键是要实锤。我看完,把对话记录导出,加密保存。文件名打上“法-0325”。第二天早上,我去了趟社区医院。量了血压,高压一百五十。医生说有点高,建议继续观察,如果持续失眠,最好再看看心理科。
我拿着单子走出诊室,在心理科门口站了几秒,然后进去拿了预约号。填表时,我特意看了医生排班表。她周三下午有空。我在预约单上勾了那个时段,备注栏写:“希望继续上次的谈话。”一周后的晚上八点,我站在家门口,没急着开门。
楼道灯坏了,只有对面住户门缝漏出一点光。我伸手摸了摸门锁面板,冰凉。
绿灯在黑暗里亮着,很微弱,但能看清。屋里安静。我刷卡进门,反手锁上。咔嗒一声,锁舌弹出。客厅没开灯,我能感觉到摄像头在高处,不动声色地对着这个家。
存储卡已经换了新的,连续录制四十八小时没问题。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家长群消息。
老师发了朵朵今天的画,主题是“我的周末”。她画了三个人在公园,两个大人牵一个孩子,天上有个太阳,草地上开了花。我点开大图,看了两秒,退出。走进书房,我打开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写:一、门锁更换完成,运行正常,无异常提示;二、摄像头已部署,本地存储稳定,异常录制;三、律师确认证据方向为聊天记录+资金流向+共同房产;四、心理科预约已续,下次周三下午三点。我合上本子,起身去厨房倒水。路过玄关时,手指在锁面板上停了一下。
我知道从现在起,我不再是那个被动等消息的人了。4我站在玄关,手指还贴在门锁面板上,绿灯微亮。屋里安静,和昨晚一样。但我知道不一样了。上周六上午十点十七分,摄像头拍到了他们。许婉婷开门,周慕阳跟进来,反手锁门。两人在沙发上坐定,他伸手揽她肩膀,她顺势靠过去,头歪在他颈窝。镜头里看不清脸,但动作熟稔得像排练过无数次。十八分钟后,他起身,她送他到门口,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视频存在加密硬盘里,文件夹标着“温-0403”。
我昨晚已经用音频增强软件处理过,虽然声音还是模糊,但能听出周慕阳说了句“装修款再拖就违约了”,她回:“别急,他快出差了。
”他快出差了。我打开书房电脑,把那段音频又听了一遍。然后删掉原始记录,只留下增强后的版本。新文件命名“音-0403”,放进同一文件夹。第二天早上,我在厨房煎蛋,许婉婷在餐桌边翻手机。朵朵坐在儿童椅上啃面包,小手沾满碎屑。
我端盘子过去,顺口说:“苏州项目下周要进场,我可能得去盯几天。”她抬头:“几天?
”“少则五天,多则一周。”我夹起一片培根放进她碗里,“你之前不是说想报个音乐疗愈班?趁我走的时候去也行。”她愣了一下,嘴角往上提了提:“哪有时间,朵朵还得接送。”“我可以请我妈过来几天。”我说,“你总说想提升,机会别错过。”她没再推,低头喝粥,但肩膀松了下来。
筷子碰碗的声音比平时轻。我吃完饭收拾碗盘,听见她在客厅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只断断续续听清几个词:“……他说要走……下礼拜……你来吗?”我擦干手,走进书房,把“温-0403”文件夹复制到移动硬盘。插上摄像头本地存储卡,确认昨天的录像已自动覆盖。新周期从今天开始。第三天早餐,我故意在餐桌上接了个电话。
同事老李照我说的,大声抱怨公司最近风声紧,说外包团队要裁一半,连静安那个新项目都可能停。“静安?”我重复,“靠近三号线那个?不是刚拿地吗?
”“谁知道呢,”他说,“听说还有人贷款买了房,这下要砸手里了。”我挂了电话,夹了口菜。许婉婷的筷子停了一下,问:“静安……是不是周老师住那边?”我点头:“对,他不是刚买了房?你们园里有人搬过去?”她笑了笑:“哦,他啊,挺会挑地方。
”语速有点快,说完灌了半杯水。我没接话。但当天晚上,我翻出去年的税单和银行流水。
她年终奖七万八,日常开销每月平均九千,去年下半年开始,有四个月突然多出两万以上的支出。加起来,四十八万。这笔钱没进家庭共管账户。
我登录银行APP,开通了配偶账户异常变动提醒。设置完,我打开律师咨询平台,输入问题:“婚内一方隐瞒共有资金用于第三者购房,能否追索?”十分钟后,回复来了。
对方是执业律师,说如果能证明资金用途与婚姻共同利益无关,且有转账凭证,可主张全额返还。关键是要实锤。我把回复导出,文件名打上“法-0403-2”,存进“温-0403”文件夹。第五天晚上,我故意在饭桌上翻家庭账本。
红笔圈出本月余额,叹气:“这个月水电物业超了两千,存款只剩十七万了,得省着点。
”许婉婷正夹菜,手一顿。“静安那套房不是你同意买的吗?”她脱口而出,“首付六十万,你说支持我进修……”声音戛然而止。她脸色变了,嘴唇发白,筷子在碗沿上轻轻抖。
我抬头看她,没说话。她立刻改口:“我是说……周老师帮朋友问的,我随口一提……”“哦。”我放下账本,“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咱家的事。”她没再吭声,低头扒饭,吃得极慢。我回书房,打开电脑。
硬盘里的文件夹已经满了三份证据:视频、音频、资金推算表。律师的两次回复也归了档。
我新建一个压缩包,命名为“温水煮蛙-完整版”,加密,备份到云端。然后我点开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