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愚者头牌》序：“金钱、医术、塔罗三线合一，一次死婴事故让他从顶端跌落尘埃，再用外卖箱把整座城的生死重新洗牌。”第 1 章

愚者The Fool·0帝都四月，校招季。沈砚把护理帽抛向空中，像抛一张没刮开的彩票。同学笑他“高分读护理”，他笑别人“根本不懂赔率”。当天，他用压岁钱最后的尾巴，满仓一支叫“愚者新能源”的妖股——十分钟后，账面浮盈 120 万。“沈砚！你再不把护理帽戴正，老巫婆的血压计就要砸你脸上了！”阶梯教室里，老赵压着嗓子提醒。沈砚两根手指捏着帽檐，轻轻一转，帽檐像风车叶片停在眉心。“砸就砸，反正我今天不挨砸也得挨刀。”“啥刀？”“外科刀——哦不，是股市那把镰刀。”老赵翻白眼：“你又梭哈了？”“满仓愚者新能源。”沈砚咧嘴，露出虎牙，“十分钟，不涨停我请你吃一个月食堂。”“要是涨停？”“你请我去校门口最贵的日料。”“成交！”两人击掌，声音清脆。讲台上的护理学教授猛地抬头，粉笔“啪”地断成两截。“最后一排，穿白大褂不系扣子的那位同学——”沈砚慢悠悠起身，双手插兜：“到。”“护理礼仪第一条？”“仪表整洁，帽子居中。”他抬手，把帽檐往下一压，恰好压住碎发，嘴角弯成好看的弧，“报告老师，我及格了吗？”全班哄笑，教授气得嘴角直抽。沈砚却在笑声里低头，手机亮了一下：愚者新能源 +10.02%，浮盈 120 万他用拇指把屏幕摁灭，像摁灭一根火柴。下课铃响，人群像泄洪。老赵追在后面：“你丫开挂吧？真涨停了！”沈砚抬腕看表：“11 点 32 分，日料店还有最后一个包厢。”“先等等！”老赵拽住他，“你真要读护理？你爸不是法院副院长吗？你高考 689，报临床八年制都稳，干嘛来抢我们饭碗？”沈砚停步，阳光照在睫毛上，投下一排细碎的影。“临床八年制救不了我妈。”老赵噎住。沈砚拍拍他肩：“走吧，吃饭。我买单。”——日料店的包厢安静，榻榻米上摆着一副迷你塔罗。沈砚洗牌，动作像在洗一副扑克。“来，抽一张。”老赵随手翻开——愚者，正位。“什么意思？”“零号牌，代表开始，也代表——不计后果的冒险。”沈砚把牌收回，指尖在牌背敲了敲：“我十四岁第一次炒股，用的压岁钱，买的就是这支愚者新能源。那天我妈忌日，我想给她烧点特别的。”老赵没敢接话。沈砚却笑了：“结果那支票三个月翻五倍，我赚了第一桶金。后来我又用同样的方法，押注疫苗、押注芯片，押注一切别人看不懂的‘愚者’。”“你就不怕翻车？”“怕啊。”沈砚把最后一块三文鱼蘸满芥末，“翻车那天，我就去当真正的愚者——背个包，浪迹天涯。”他语气轻松，像在讲别人的故事。回宿舍路上，经过篮球场。几个男生在投三分，篮球砸在篮板上，砰砰作响。沈砚突然停下脚步。“老赵，你看那个篮筐。”“怎么了？”“它像不像一个零？”老赵顺着他手指看过去——铁圈在夕阳下泛着橘红色的光，确实像个巨大的“0”。沈砚眯眼：“零，既是结束，也是开始。”——夜里 23:17，宿舍熄灯。沈砚躲进洗手间，反锁门，打开手机证券软件。愚者新能源尾盘跳水，从涨停到-8%。他账户浮盈从 120 万瞬间变成-30 万。水龙头哗哗响，他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零号牌的另一面，原来是归零。”他咧嘴，笑得像个真正的愚者。凌晨 1:06，校园陷入死寂。沈砚坐在天台边缘，两条腿悬在空中，像悬在股市 K 线上。他摸出口袋里的塔罗，洗牌三次，切牌一次，翻开——死神，逆位。牌面骷髅骑士高举黑旗，脚下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沈砚用打火机点燃牌角，火苗舔舐纸面，死神在火光中扭曲。“逆位死神，代表重生。”第 2 章

魔术师The Magician·I他把护理操作课变成“现场表演”：静脉穿刺一次见血、导尿一次到位，连老师都怀疑他藏了外挂。夜里，他用塔罗牌“魔术师”做直播封面，在线教人“如何用手里任何资源完成不可能任务”。粉丝破十万，后台广告报价一条 8 万“沈砚，你确定要在静脉穿刺课上表演‘盲穿’？”“不，是‘魔术’。”他把针头藏进指缝，像变扑克牌一样亮出——“看好了，一针见血。”实训室里，塑料手臂一排排。沈砚蒙眼，指尖滑过皮肤，仅凭血管弹性定位。“喂！扎错要扣分的！”“我从不扣分。”针尖没入，回血瞬间飙红。同学惊呼，老师却黑脸：“违规操作！”沈砚摘下眼罩，笑：“老师，您说的是无菌原则，我一步没破。”当晚，他把视频剪成 15 秒发到抖音，配文：“魔术师守则——把不可能变成理所当然。”播放量破千万，广告商排队。然而后台私信跳出一条：技术不错，敢不敢来真的？——A 城儿童医院沈砚合上手机，摸出魔术师牌。牌面人物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他低声说：“天与地之间，只差一条血管的距离。”凌晨两点，他收到医院 OFFER——实习报到时间：明天 7:30，过期不候。————————第 3 章

女祭司The High Priestess·II轮岗 ICU。监护仪的滴滴声像女祭司的耳语。凌晨三点，他听见 3 号床婴儿心率骤降——值班医生在打电话。沈砚自己推肾上腺素、做胸外按压，三分钟把孩子从鬼门关拉回。监控录像被护士长按下，理由是“越权操作”。“沈砚，ICU 禁止带手机。”“这不是手机，是 ECMO 报警器。”他把改装过的旧 iPhone 塞进护士口袋，“帮我盯着 3 号床。”凌晨 3:33，警报尖啸。3 号床先心病女婴心率骤降。值班医生电话占线。沈砚一把扯过急救箱：“推肾上腺素 0.1mg/kg！”“你疯了？剂量超标！”“她 3.2kg，正好 0.32mg，快！”一针下去，心跳曲线拉回锯齿。监控录像里，他像跳着一支精准的探戈。早上交班，主任拍桌子：“谁给你的处方权？”沈砚递上女祭司牌：“直觉。”女婴父亲冲进来，扑通跪下：“恩人！”沈砚却后退半步，掌心全是汗。他低头看牌——女祭司嘴角似笑非笑。手机震动：愚者新能源继续跌停，-20%第 4 章

皇后The Empress·III妇科病房。产妇大出血，血库告急。沈砚一个电话，调来自己投资的私人血站 12 袋 Rh 阴性血。母子平安。家属跪谢，他把红包塞进捐款箱。当晚，皇后牌在指尖翻转：创造、孕育——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救的不是人，是数字。“你一个大男生，来妇科实习？”“皇后也需要骑士。”沈砚把胎心监护仪调成 BGM，“听，这是生命的鼓点。”冲突中段产妇大出血，血库告急。“RH 阴性只剩 2 袋！”沈砚拨通电话：“私人血站，12 袋，30 分钟到。”“费用？”“记我账上。”血液送达，产妇转危为安。家属塞来红包，他转手塞进捐款箱。当晚，皇后牌在指尖旋转——孕育、创造。他忽然想起母亲难产那天，父亲在开庭。血站老板发来语音：“沈总，你账上只剩 8000 万了，悠着点。”沈砚笑笑：“够救 100 个皇后。”手机屏幕跳出新闻：愚者新能源实控人失联第 5 章

皇帝The Emperor·IV儿科报到第一天，主任把他当“关系户”晾在走廊。沈砚用十分钟写完一份“病区现金流优化方案”，把耗占比从 42% 砍到 27%。主任拍桌子：“以后你就是男领队！”皇帝牌落地，权力第一次有了实体。“护理系不需要皇帝。”“但儿科需要。”沈砚把排班表撕成四瓣，“重新排，按能力，不按资历。”主任暴怒：“你算老几？”沈砚甩出一份 PPT：“病区耗占比 42%，我能压到 27%，利润反增 15%。”数据像刀，主任沉默。当天，他被任命为“男领队”。护士们窃窃私语：“皇帝来了。”他却把皇帝牌扣在桌面：“权力是工具，不是王冠。”夜里，账户短信：-8000 万他把皇帝牌对折，塞进钱包：“工具钝了，就换一把。”第 6 章

教皇The Hierophant·V父母杀到学校，逼他退学转法学院。沈砚把教皇牌拍在桌上：“传统、教条——你们要我继承的，是这个？”当晚，他在宿舍天台给自己占卜，抽出死神逆位，笑：“重生？早着呢。”“退学！法学院才是正途！”“教皇也讲教条？”沈砚把退学申请折成纸飞机，“飞得越远，规矩越轻。”父亲法院副院长，母亲忌日那天缺席。沈砚在天台点燃教皇牌：“传统？救不了我妈的传统，烧了也罢。”火星飞起，灰烬落进风里。次日，他递交实习申请：儿童医院 ICU。手机推送：愚者新能源退市预警他抬头看天：“下一个教条，轮到股市了。第 7 章

恋人The Lovers·VI抖音美食博主“霜糖”来医院拍 vlog，镜头对准他：“儿科唯一男护士，好帅！”播放量两千万。私信塞满告白，他只回一句：“我喜欢会算 EV 的人。”霜糖回了一张恋人牌：选择、诱惑——他忽然想起母亲难产那天，父亲不在身边。“主播，你真单身？”“恋人牌正位，代表选择。”沈砚对着镜头眨眼，“而我选择——不选。”霜糖连线直播：“儿科男护士，敢不敢来游乐场？”旋转木马前，霜糖递上恋人牌：“选我，还是选医院？”沈砚把牌翻面：“恋人逆位，诱惑失败。”当晚，霜糖涨粉 50 万，他涨黑粉 10 万。私信跳出：林栖：女婴走了，你不来看看？第 8 章

战车The Chariot·VII先心病女婴术后心衰，需要 ECMO。医院没有设备。沈砚开着自己的特斯拉，深夜飙到 180 迈，拉回一台闲置 ECMO。女婴多活了 72 小时，还是走了。他把战车牌撕成两半：胜利？失败？他分不清。“ECMO 不是出租车！”“但我有车。”沈砚把特斯拉后排拆空，“七分钟，到儿童医院。”雨夜，二环堵车。他把导航语音关掉，开上应急车道。交警追在后面：“停车！”沈砚甩出名片：“车上 ECMO，晚一分钟，孩子没命。”交警放行，一路绿灯。七分钟，ECMO 到位，女婴多活 72 小时。战车牌在雨里湿透，像一面胜利的旗。72 小时后，女婴还是走了。他把战车牌扔进垃圾桶：“胜利？笑话。”第 9 章

力量Strength·VIII医闹家属冲进病区，举着遗像要说法。沈砚一个人挡在门口，手背被玻璃划开 5 厘米，血顺指缝滴落。他声音平静：“孩子是我接的最后一口气，想动别人，先过我。”闹事者被他的眼神逼退。力量牌在口袋里发烫。“医闹来了！快跑！”“跑？我力气大。”沈砚撸起袖子，手背青筋暴起。家属举着遗像冲进来，玻璃碎片横飞。沈砚一步上前，单手扣住对方手腕：“孩子是我送的最后一程，想动别人，先过我。”玻璃划开他手背，血滴在地板上，像一朵朵小红花。家属被他的眼神吓退。力量牌在血里染红，像狮子张口。夜里，他把伤口拍照发到微博：“狮子也会疼，但不会退。”评论破十万，#沈砚狮子# 冲上热搜。第 10 章

隐士The Hermit·IX女婴死后的第七天，沈砚裸辞。账户短信：美股熔断，-2.3 亿。他在医院后门的小卖部买了一副最便宜的塔罗，骑着电动车消失在雨夜。隐士牌贴在车座底下：孤独、寻找——他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辞职信我收了，工资别要了。”“工资？我送外卖一天赚三百。”沈砚把护士帽塞进外卖箱：“帽子太小，装不下我。”凌晨，他骑着电动车穿梭在三环。雨刷坏了，雨水糊住眼。他停在天桥下，摸出隐士牌：“孤独，是强者的必经之路。”手机推送：-2.3 亿，账户冻结他把牌点燃，火光映亮雨夜。短信跳出：林栖：黑市跑腿，敢不敢？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