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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植物人冲喜,他醒来却要我死(岑伊宁闻时宴)在哪看免费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嫁给植物人冲喜,他醒来却要我死岑伊宁闻时宴

时间: 2025-09-16 05:39:16 

为了家族,我嫁给植物人闻时宴“锁运续命”。我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没想到他醒来后,却将我推上手术台,把我的心给了他的心上人——我的表姐。重生归来,面对他虚伪的奖赏,我只想逃离。可他却撕碎离婚协议,警告我别耍花样。他不知道,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祭品,而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1我的心脏,在岑伊宁的胸腔里,为她跳了十年。直到她死于一场奢华邮轮上的滥交派对,死于过量药物引起的心力衰竭。

而我,岑蔚,一个游荡了十年的孤魂,才终于被这具身体的死亡所释放。再次睁开眼,是刺目的水晶吊灯和满目猩红。名贵的丝绸被面,繁复的金色刺绣,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昂贵香薰混合的诡异味道。这里是闻家老宅的主卧,是我和闻时宴的“婚房”。一年前,京圈太子爷闻时宴意外遭遇车祸,成了植物人。

闻家请了无数名医,试了所有科学方法,都束手无策。最后,他们信了一个玄学大师的话。

大师说,闻时宴命格太硬,煞气冲天,需要一把八字奇绝的“锁”,用她的命数镇住他的煞气,为他续命。我,岑蔚,就是那把“锁”。我的姑妈,岑家的主母苏玉梅,拉着我的手,哭得情真意切:蔚蔚,闻家承诺,只要你嫁过去,就将星耀科技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给我们。这对岑家太重要了,就当……就当你报答我们家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为了那价值三十亿的股权,他们毫不犹豫地把我这个“养女”,推出去给一个活死人“锁运”。我像个祭品一样,被送进了这座金丝牢笼。前世,我也曾抱着一丝天真的幻想。毕竟,闻时宴是所有名媛趋之若鹜的存在。我以为,只要他醒来,我守得云开见月明,就能成为名正言顺的闻太太。他还真的醒了,就在我们“新婚”的第七天夜里。

可醒来后的他,带给我的不是光明,而是地狱。他真正的心上人,是我那楚楚可怜的表姐,岑伊宁。后来的故事,肮脏又血腥。我“意外”流产,大出血,急需输血。而同时,岑伊宁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突发,也需要一颗健康的心脏。多么巧。我的血型特殊,医院血库告急。而我的心脏,恰好与岑伊宁完美配型。我永远忘不了,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生命一点点流逝时,隔壁VIP病房里,闻时宴是如何握着岑伊宁的手,轻声安抚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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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拿着器官捐献同意书,慌张地对他说:闻先生,岑蔚小姐还有生命体征,她……她还没死!闻时宴的视线甚至没有离开岑伊宁苍白的脸,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那就让她死。家属一栏上,他签下了龙飞凤舞的三个字:闻时宴。

于是,我的胸膛被剖开,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被移植到了我最恨的女人的身体里。

“咳……”身旁传来一声压抑的咳嗽,将我从地狱般的记忆中拽了回来。我僵硬地转过头,对上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闻时宴醒了。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昔日的锋利与审视。他打量着我,就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前世,我就是被他这副模样迷惑,激动得热泪盈眶,扑上去喊他夫君。可现在,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你就是那把‘锁’?他开口,声音因为久未说话而有些沙哑,但那股子居高临下的傲慢,分毫未减。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似乎对我的沉默有些不悦,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别装了,岑家把你卖给我,不就是为了钱?说吧,要什么?

城西的别墅,还是环球中心的顶层公寓?或者,你想要自己的公司?开个价,我闻时宴,还得起。他以为,他醒了,就是对我的天大恩赐。我心中冷笑,面上却平静无波。

我掀开被子,赤着脚走下地毯,径直走向房间角落那张紫檀木书桌。拉开抽屉,里面有崭新的纸笔。闻时宴靠在床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似乎在好奇我要耍什么花样。

我拿起笔,冰凉的笔杆硌在指尖,A4纸在灯光下白得刺眼。我在纸张的最上方,一笔一划,清晰地写下七个字。解除婚约协议书。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闻时宴脸上的慵懒笑容,寸寸凝固。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我没理他,继续往下写着我的名字岑蔚和他的名字闻时宴。

前世我到死都在渴求他的一丝怜悯,这一世,我只想让他滚出我的人生。不,是在我把他连同闻家一起踩进泥里之后,再让他滚。“啪!”一支钢笔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闻时宴一把扯掉手背上连接着仪器的针头,高大的身影裹挟着骇人的怒气,几步就冲到了我面前,夺过我手中的纸,撕了个粉碎。岑蔚,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着我的名字,大手钳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耍我?我抬起眼,迎上他暴怒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闻时...

“砰!”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闻家的主母,罗婉琼,带着一群医生和管家涌了进来。

当她看到床上空无一人,而她本该是植物人的儿子正怒气冲冲地站着时,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变成了狂喜。时宴!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她冲过来,激动地抓住儿子的手臂,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闻时宴的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打断,他松开我,眉头紧锁地应付着自己的母亲。管家立刻打电话报喜,整个闻家老宅瞬间沸腾了。

没人再注意我。我看着地上的纸屑,就像看着前世支离破碎的自己。我慢慢地蹲下身,在一片混乱中,一片一片地捡起那些碎片。罗婉琼和儿子喜极而泣之后,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她脸上还挂着泪,语气却已经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刻薄:你蹲在地上做什么?晦不晦气!时宴刚醒,别在这里碍眼,回你的次卧去。从始至终,她都没拿正眼瞧过我。在我这个闻家主母眼中,我不过是一个有点作用的晦气玩意儿。我将最后一片碎纸捡起,缓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闻夫人,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喧闹都静了下来,闻时宴醒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也该结束了。我摊开手心,将那些拼凑不出原样的碎片递到她面前。

这是‘解除婚约协议书’。麻烦您,让您的儿子,重新签一份。2空气仿佛凝固了。

罗婉琼脸上的喜悦僵住,随即而来的是难以置信和浓浓的厌恶。她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我,声音尖锐起来:你说什么?岑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我很清楚,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毫不退缩,我只是在履行我们交易的结束条款。闻时宴醒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任务?她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轻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一个我们闻家花钱买来的护身符罢了!现在时宴醒了,你就该安安分分地待着,当你的闻太太。怎么,还想拿乔,想多要点好处?在她眼里,我所有的反常,都只是为了一个“钱”字。也对,毕竟当初把我送进来的,是我那对视财如命的姑妈姑父。

罗女士,我换了个称呼,刻意拉开距离,我不要钱,我只要自由。这桩婚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基于封建迷信的荒唐交易。现在科学战胜了迷信,您儿子吉人天相,我们之间,也该一刀两断。放肆!罗婉琼勃然大怒,婚约岂是儿戏!

我们闻家和岑家联姻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现在你跟我说要解除婚令?

你是想让我们闻家成为整个京圈的笑话吗?面子比你儿子的命还重要?我淡淡反问。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她的痛点。闻时宴站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直落在我身上,审视,探究,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兴味。

他大概从没见过我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前世,我在闻家活得像条狗。

罗婉琼嫌我出身不清白,上不了台面,动辄打骂。闻时宴对我冷漠至极,视若无睹。

岑伊宁则像一朵盛世白莲,一边享受着我带来的便利,一边不动声色地给我使绊子。

我越是顺从,他们越是觉得我廉价。重活一世,我算是看明白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想要不被欺负,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为比他们更狠的恶人。妈,闻时宴终于开了口,他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从我手中拿过那些碎片,又随意地扔进垃圾桶,让她写。

我倒想看看,没了岑家撑腰,没了闻家的庇护,她能怎么‘自由’。他的语气很平淡,但里面的威胁意味,比罗婉琼的怒斥更让人心寒。他们都笃定,我只是在闹脾气,我的一切都仰仗于他们。只要断了我的后路,我就会乖乖回来摇尾乞怜。

“叮铃铃——”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管家接了电话,脸色一变,匆匆跑到罗婉琼身边,压低声音道:夫人,是……是岑家二老,他们说正在赶来的路上,让您……让您务必看好二小姐。罗婉琼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你捅出的烂摊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管家第一时间把闻时宴苏醒的消息通知了岑家。我那对好姑妈姑父,此刻怕是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利用“闻家大功臣”的身份,从闻家榨取更多好处了。

而我这个“功臣”,竟然想拍拍屁股走人,这不等于要了他们的命吗?果然,不出二十分钟,我的姑妈苏玉梅和姑父岑国安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苏玉梅一进门,都没顾得上跟罗婉琼寒暄,就直接冲到我面前,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让她打了个空。她扑了个空,更加恼羞成怒,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岑蔚,你这个白眼狼!

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给你找了全京城最好的归宿,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啊?

时宴刚醒,你就闹着要悔婚,你是要逼死我们吗!岑国安也沉着脸,在一旁帮腔:罗夫人,您别生气,都是我们教女无方。这孩子从小就性子倔,被我们惯坏了。她今天说的话,都当不得真,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前世,也是这样。

在我被岑伊宁陷害流产,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的时候。他们赶到医院,第一句话问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闻家怎么说?他们没提要解除婚约的事吧?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能给他们带来荣华富贵的工具。我的生死,无关紧要。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姑父,你们岑家的祖训不是说,岑家女儿,永不为妾吗?怎么,闻家给的太多,连祖宗的脸都不要了?

岑国安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苏玉梅也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当众说出这种戳心窝子的话。当初,他们就是用这个理由,哄骗我说,岑伊宁和闻时宴八字不合,不能嫁,否则就是妾室的命,辱没门楣,才让我这个八字合适的养女顶了上去。如今听来,简直是个笑话。苏玉梅反应过来,有些语无伦次地辩解: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又不是我们岑家真正的女儿……

话一出口,她自己也知道失言了。不是岑家真正的女儿,所以就可以被当成妾室一样送出去,就可以随意践踏是吗?说得好,我抓住她话里的漏洞,朗声说道,既然我不是岑家的女儿,那我与闻时宴的婚约,本就与岑家无关。我现在要解除婚约,你们又凭什么身份来指责我?我往前一步,逼视着脸色发青的岑国安:是你作为我的监护人?还是你作为我的……债主?一时间,满室静寂。所有人都被我这一连串的反问给镇住了。闻时宴抱臂站在一旁,眼里的兴味更浓了。他像是在看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剧,而我,是那个出乎他意料的主角。

苏玉梅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气得浑身发抖。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在口袋里轻轻震动了一下。

我低头瞥了一眼。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北楼三层,左手尽头咖啡厅。

你前世的“熟人”,在等你。我的瞳孔,猛地一缩。3北楼三层。我借口去洗手间,甩开了我姑妈派来监视我的佣人。整个闻家老宅都沉浸在闻时宴苏醒的狂喜中,防备松懈,给了我可乘之机。我对这座宅子的构造,比任何人都熟悉。十年孤魂的游荡,让我对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我避开监控,从一条佣人专用的通道,悄无声息地抵达了北楼。咖啡厅里空无一人,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蔽了大部分光线,空气中飘浮着咖啡豆烘焙过的苦涩香气。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侧脸线条利落分明,鼻梁高挺。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能感受到那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到来,缓缓转过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戚骁。前世,他是我“私奔”绯闻里的男主角,那个被岑伊宁设计,跟我一起出车祸的“野男人”。他也是闻时宴商场上的死对头,天誉资本的创始人,一个同样心狠手辣的角色。前世的那场车祸,我也重伤,而他因为被安全气囊保护,只是轻微脑震荡。可闻家动用关系,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他身上,诬告他酒驾、蓄意绑架,让他吃了好几年的牢饭。我死后,听闻家的下人议论,他出狱后,第一件事就是掀起了一场针对闻氏集团的疯狂报复,手段狠戾,招招致命,几乎让闻氏集团资金链断裂。可以说,我们是同一场阴谋的受害者。没想到,这一世,他竟然主动找上了我。岑小姐,请坐。戚骁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短信是你发的?你怎么知道我……我知道很多事。

他打断我,一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能看穿我灵魂深处的秘密,比如,我知道你今天会提出解除婚约。我还知道,你不是‘想’,而是一定要这么做。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眼里的笃定,让我不寒而栗。他究竟知道了多少?难道……他也重生了?

不必紧张。戚骁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我没有你那种奇特的经历。我只是……比别人更会观察,也更会收集信息。他顿了顿,端起面前的咖啡呷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一年前,闻时宴出车祸之前,曾经私下见过岑伊宁。他承诺,只要岑伊宁能想办法让你心甘情愿地嫁过来,他醒后,闻太太的位置就是她的。而你,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会作为闻家的‘功臣’,被‘体面’地送出国,永远消失。

这些话,像一颗炸雷,在我脑海里轰然炸开。我一直以为,是岑伊宁单方面觊觎闻太太的位置,却没想到,那竟是闻时宴亲口许下的承诺!

我不过是他们爱情故事里,一个用来“冲喜”的,用完即弃的工具!

难怪……难怪前世我流产垂危,他能那么冷酷地签下我的死亡同意书。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我活。我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尖锐的刺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抬起头,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戚骁笑了。那笑容有些冷,也有些残酷。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他将咖啡杯放下,身体前倾,一字一句地说道,岑小姐,我知道你恨他们。我也一样。他直白得可怕。

你想要什么?我问。我要闻时宴身败名裂,我要天誉资本,成为京城唯一的龙头。

戚骁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欲望,而你,岑蔚,是你复仇之路上,最好的……武器。

他说我是武器,而不是盟友。我忽然觉得有些讽刺,逃离了一个想利用我的火坑,转眼又遇到了另一个。但这次,我没有选择。戚骁的力量,是我目前唯一可以借助的。

我要怎么做?我问。很简单。戚骁的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回去,答应他们的要求。但不是做闻太太。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告诉他们,你可以不解除婚令。但是,你要从闻家‘锁运’的工具,变成闻时宴名正言顺的……‘冲喜’新娘。你要一场全京城最盛大的婚礼,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岑蔚,才是闻家承认的唯一女主人。我皱起眉:这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从一个虚名,换成另一个。意义在于,戚骁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蛊惑,你要把岑伊宁捧到天上的那张梯子,亲手抽掉。你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梦寐以求的一切,都被你这个她最看不起的养女抢走。当她嫉妒到发疯,她就会失去理智。

而一个失去理智的人,最容易犯错。我看着桌上那份文件。

封面上写着:《婚前财产协议》。我翻开,第一页,就是闻时宴和岑伊宁私下草拟的那份送我“出国”的计划,细节详尽到我每个月能拿多少“生活费”。最后一页,是一张照片。是闻时宴车祸前三天,在一家私人会所的地下停车场,他把一份文件交给岑伊宁的照片。虽然模糊,但两人的脸都清晰可辨。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戚骁,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竟然能搞到这种东西。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怎么样,岑小姐?

戚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选择一个人势单力薄地对抗整个闻家和岑家,还是……和我一起,把他们送进地狱?我沉默了半晌,缓缓抬起头。我有一个条件。

说。扳倒他们之后,星耀科技,必须归我。我要亲手夺回,不,是抢回属于我的东西,再把我那对好姑妈姑父,狠狠地踩在脚下!

戚骁似乎没料到我会提这个条件,他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有意思。岑蔚,你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他朝我伸出手。合作愉快。我握住他的手,冰冷,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合作愉快。4我回到主卧时,里面的气氛剑拔弩张到了极点。

我的姑妈苏玉梅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罗婉琼哭诉,控诉我如何“大逆不道”,“狼心狗肺”。岑国安则像个鹌鹑一样,缩在一边,不敢作声。罗婉琼的脸色极其难看,显然已经被吵得不耐烦了。而闻时宴,则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慢悠悠地品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看到我进来,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玉梅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冲过来就要抓我的头发:你这个小贱人,还知道回来!

你刚才死到哪里去了!我侧身躲过,冷冷地看着她:姑妈,这么多人看着,好歹给自己留点体面。体面?我还要什么体面!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她尖声叫道。

好了,别吵了!罗婉琼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喝道,岑太太,管好你自己的女儿!

苏玉梅瞬间熄了火,委屈巴巴地退到了一边。罗婉琼将目光转向我,眼神冰冷:岑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到底想怎么样,给个痛快话。再这么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我走到闻时宴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我的想法,刚刚已经说过了。罗婉琼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闻时宴放下酒杯,终于正眼看向我,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这么说,婚,是非离不可了?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我放下水杯,迎上他的目光,话锋一转,不过,刚才我想通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我。我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我不解除婚约了。

苏玉梅和岑国安的脸上瞬间露出了狂喜的表情。罗婉琼也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些:算你识时务。只有闻时宴,他微眯起眼睛,探究地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会这么轻易妥协。不过,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有条件。

你还敢提条件?苏玉梅又叫嚣起来。我直接无视了她,继续对闻时宴说道:你们让我来,是为闻少‘锁运’,这说法太难听了。我不喜欢。

既然现在闻少已经醒了,我们之间就不该是这种不光彩的交易。我要一场堂堂正正的婚礼,我要闻少您,亲自在婚礼上,向全京城的人宣布,我岑蔚,是您闻时宴唯一的、合法的妻子。

我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连闻时宴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他大概想过我会要钱,要股份,要各种物质补偿,却唯独没有想到,我要的是一个“名分”。

一个他早就内定给岑伊宁的名分。你做梦!罗婉琼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声反对,一场婚礼而已,何必大张旗鼓!你只要安分守己,闻太太该有的一切,都不会少了你的!

她急了。她怕的不是一场婚礼,而是这场婚礼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一旦闻时宴在公众面前承认了我,那岑伊宁将来要如何自处?既然闻夫人不同意,那就算了。我站起身,作势要走,解除婚约协议书,我会让我的律师拟好送过来。

你敢!岑国安一个箭步拦在我面前,脸上全是冷汗。到嘴的肥肉,他怎么可能让它飞了。

我冷眼看着他: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鱼死网破,对我来说,没什么损失。我表现得越是决绝,他们就越是投鼠忌器。时宴,你的意思呢?

我绕过岑国安,直接看向这场博弈里,唯一能做决定的人。

闻时宴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了许久,像是在重新认识我。半晌,他忽然笑了。好啊。

他竟然答应了。这个结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我自己。

罗婉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时宴!你疯了!那伊宁怎么办?她情急之下,直接把岑伊宁的名字叫了出来。苏玉梅和岑国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精彩。

闻时宴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瞥了自己母亲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妈,注意你的言辞。岑小姐,才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他特意在“名义上”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似乎是在提醒我,别高兴得太早。我当然知道。他答应得这么爽快,不过是想把我捧得高高的,让我成为岑伊宁的靶子,也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一个妄图攀附豪门的养女,最后还不是会被一脚踢开。他想看我从云端摔下来的样子。而我,恰好需要他把我捧上云端。只有站得够高,才能让岑伊宁看得够清楚,让她嫉妒得发狂。

也只有站得够高,将来我把他们一起踹下去的时候,他们才会摔得够惨。我们各怀鬼胎,却诡异地达成了共识。婚礼,定在一个月后。闻时宴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希望到那天,岑小姐你……不会后悔。

我抬起头,迎上他满是算计的眼神,笑得比他更灿烂。一定,不会让闻少失望的。

5我和闻时宴要举行盛大婚礼的消息,像一颗深水炸弹,瞬间在京城的上流圈子里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谁都没想到,闻家太子爷醒来后,第一个承认的,竟然是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冲喜”工具。一时间,我成了所有名媛嫉妒和议论的中心。

而这一切,正是我想要的。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被禁足在闻家老宅,美其名曰“安心备婚”。

我知道,这是罗婉琼不放心我,派人看着我。对此,我毫不在意。每天,顶级的婚纱设计师、珠宝鉴定师、宴会策划师轮番上门,为我量体裁衣,制定方案。

罗婉琼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为了闻家的面子,还是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奢华到了极致。我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任由她们摆布。唯一能让我感到些许快意的,就是每天都能接到姑妈苏玉梅的电话。电话里,她不再是颐指气使地命令我,而是小心翼翼地讨好我,旁敲侧击地打听闻家什么时候兑现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我每次都用“正在谈”来敷衍她。看着她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焦急,再到现在的抓狂,我心里就涌上一阵病态的满足。这还只是个开始。这一个月里,我只见了闻时宴三次。

一次是试婚纱,一次是拍婚纱照,还有一次,是确定婚礼的宾客名单。每一次,他都表现得像一个完美的未婚夫。他会体贴地为我提着裙摆,会配合摄影师的要求,与我摆出各种亲密的姿势,甚至会在罗婉琼对我冷嘲热讽时,不咸不淡地维护我一句。

可我知道,他所有的温柔和体贴,都像是一层精致的糖衣。糖衣之下,是淬了毒的刀。

他越是这样,就越是反常。直到婚礼前三天,我才终于知道,他在等什么。那天,岑伊宁来了。她是一个人来的,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化着淡雅的妆,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看起来就像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茉莉花。佣人拦不住她,她径直闯进了我所在的偏厅。彼时,我正在看宾客名单。蔚蔚。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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