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三十人集体穿越到古代庶女身上班花沈莲莲全本免费完结小说_免费小说完结全班三十人集体穿越到古代庶女身上班花沈莲莲
食物中毒后全班三十人集体魂穿古言宅斗文,成了即将被虐死的庶女沈柔柔。
面对白莲花嫡姐和狠毒主母的步步杀机,三十个现代灵魂在同一个身体里开启了宅斗模式。
1高考前班级聚餐,吃了饭店没熟的见手青后,我们全班三十人穿越到了一本古言宅斗文里。
全班三十人共用一个小透明庶女的身体。大量不属于我们的记忆碎片哐哐往脑子里砸。
身体原主叫沈柔柔,柔弱的柔。吏部侍郎家的小透明庶女,亲娘早没了。嫡母柳氏面甜心狠,嫡姐沈莲莲是朵修炼千年的白莲。原著里,沈柔柔被她们算计得死死的,最后背了个淫乱失贞的罪名,草草塞进家庵,没两年就悄无声息地死了。了解完情节,我们班三十个灵魂在沈柔柔脑子里炸锅了。班草顾云帆先嚎:别人穿越不是公主就是郡主,最次也是个团宠嫡女,怎么到咱们这就地狱开局,还是三十人个身体?
体委石磊:啊啊啊这原著是傻子写的吧!什么破情节!学委文静:我要回去,我还要参加高考呢!班花苏婉儿:我的脸…我的新身体好看吗?快找镜子!
我叹了口气:估计是那盘豆角的锅都安静!班长秦桓的声音带着一股镇定的力量,根据我看小说这么多年的经验,穿过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大概率是原主怨气太大,我们得替她活下去,活出个人样,说不定才能找到回去的路。正说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绫罗绸缎、容貌娇美的少女带着个丫鬟走了进来,脸上那表情,三分怜悯七分得意,标准的白莲味。不用问,嫡姐沈莲莲。她用手里的团扇,极其侮辱性地拍了拍我们的脸。哎呀,五妹妹醒了?她声音娇滴滴的,听说你昨儿个又病了呢?真是可怜见的。既然进了沈府,就得守沈府的规矩。
别一天天病病歪歪的,惹母亲心烦。她凑近一点,压低声音,恶意几乎要溢出来,晚上睡觉警醒点,别睡太死,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不然…出了什么意外,姐姐我可心疼哟。说完,她退后一步,瞬间变脸,眼眶说红就红,扭头对着闻声进来的沈父和柳氏哽咽道:父亲,母亲,你们别怪五妹妹,她刚来府里,许是还不习惯。都是莲莲不好,没照顾好妹妹……柳氏立刻心疼地搂住她:心肝儿,这怎么能怪你?沈父也皱紧眉头看向我们:柔柔,你又怎么了?安生点不行吗?我靠?
我们什么都没干啊!这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功夫是胎里带的吧?
全班同学的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忍不了了!嘴巴控制权给我!我骂死她!
体委石磊怒吼。我先来!让我扇她!这是班花苏婉儿。冷静!先解释!
班长秦桓试图维持秩序。这胳膊谁在动?!腿!我的腿动不了!眼睛怎么一直眨?
谁在疯狂眨眼!争夺瞬间开始。然后,沈柔柔的身体,就在沈父、柳氏和沈莲莲面前,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眼睛疯狂眨动,嘴角歪向一边,左手画圆,右手试图画方,两条腿像是不认识彼此,各走各的,以一种极其扭曲诡异的姿势,同手同脚地、跟丧尸出笼一样朝着沈莲莲他们走了过去。柔柔!你干什么!
沈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沈莲莲护在身后。
柳氏也惊得后退半步:这…这是犯了癔症还是邪祟入体?!沈莲莲躲在她爹身后,眼泪说掉就掉,演技吊打内娱一众小花:五妹妹…你,你可是不满父亲母亲?
为何要装神弄鬼地吓唬我们?呜呜呜…柳氏见状,脸上闪过浓浓的厌恶,见我们越靠越近,伸手用力推了我们一把。她手腕上那个镶宝石的金镯子,猛地勾住了我们身上那件粗布衣服的领子。刺啦——!布帛撕裂声格外清晰。
领口被扯开一个大口子,露出下面瘦削的肩膀和锁骨,以及……斑斑驳驳、新旧交叠的伤痕。
有掐的、有拧的、甚至还有像是烫伤的疤。柳氏看到那些伤,明显愣了一下。
沈莲莲反应极快,立刻上前一步,用身体挡住柳氏的视线,声音更大:妹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把衣服拉好!成何体统!机会!我:体委!
抢右脚控制权!踹她!学委文静几乎同时:我控制右脚了!看我的!等等!
方向不对!班长惊呼。但晚了。只听噗通一声巨响。
沈柔柔的身体因为两条腿执行了完全相反的指令,左脚要往前踹,右脚要往后蹬,导致双腿疯狂打结,最终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自己绊倒了自己,整个人腾空而起,然后脸朝下重重砸在了地上。额头精准磕在旁边的绣墩角上。咚!世界安静了。
我们三十个灵魂在黑暗里面面相觑。班长秦桓最先开口:同学们,情况大家都看到了,我们现在是三十个灵魂共用一具身体。同时控制的结果就是一起玩完,迟早被当成妖孽烧了。想活下去,想改变情节,我们必须有计划。我提议,制定值班表,每天轮流由一个人主导控制身体,其他人非必要不干涉。特殊情况民主投票,同意的举手。黑暗里,齐刷刷地举起了三十只手。好,全票通过。现在,谁第一个上?我们需要先稳住局面。班花苏婉儿弱弱地举手:要不…我先试试?
对付白莲花,我略懂。2行,班花上!班长拍板。再睁眼,控制权交给苏婉儿。
身上换了干净中衣,额头包着布,隐隐作痛。丫鬟端来碗黑乎乎的汤药,语气不耐:五小姐,快喝了吧。夫人说了,让你静静心。班花没接,怯生生问:父亲母亲……是不是生我气了?丫鬟撇嘴:老爷夫人仁厚,岂会跟你计较?
就是大小姐受了惊吓,哭了好一阵呢。班花冷笑:呵,她受惊吓?戏精。她端起药碗,手指微微发抖,声音更怯:姐姐她……没事吧?我是不是又惹祸了?都怪我,控制不住自己……五小姐知道就好。丫鬟语气缓和了点。喝完药,班花缩在床上,开始套话。三言两语,结合原著信息,摸清了现状:沈府,侍郎爹,柳氏嫡母,沈莲莲嫡姐,她排行第五,透明人,住最偏的院子,只有一个粗使小丫鬟。信息收集完毕,下一步,卖惨。晚饭时间,她被引到饭厅。还没进门,就听见沈莲莲带着哭腔的声音:父亲母亲,别怪五妹妹,她定不是故意的……许是莲莲哪里做得不好,惹妹妹厌弃了……
柳氏心疼:傻孩子,与你何干?沈父声音低沉:一点规矩都没有!班花深吸一口气,换上惶恐不安的表情,挪进门。父亲,母亲,姐姐……声音细如蚊蚋。沈父冷哼,柳氏淡淡瞥她一眼:来了就坐吧。头还疼吗?沈莲莲立刻起身,亲自盛汤,端过来,笑容温柔得体:妹妹快喝碗热汤压压惊,下午真是吓坏我们了。
班花苏婉儿却没接汤。她看着沈莲莲伸过来的手,像是看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猛地一哆嗦,后退两步,砰地撞到门框上,整个人缩成一团,抱着手臂开始发抖。全场愣住。
柔柔?柳氏皱眉。班花抬起头,眼眶通红,泪水要掉不掉,声音发颤:对、对不起……母亲,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控制不住……
她猛地抓住自己的衣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别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多吃了……别用簪子扎我……
沈父一愣:什么簪子?谁打你?柳氏脸色微变。沈莲莲赶紧放下汤碗,想去拉她:妹妹你说什么胡话呢?是不是还没清醒?班花像是被她碰到一样,猛地弹开,眼泪终于掉下来,指着沈莲莲手腕上的玉镯,恐惧地尖叫:别!别过来!我不敢了!
我再也不敢跟姐姐抢东西了!那镯子我不要了!求求你让母亲别把我关黑屋子!我怕黑!
我怕虫!她一边哭喊,一边下意识地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几道淡淡的旧伤痕。
沈父脸色彻底变了,看向柳氏和沈莲莲的眼神带上一丝审视。
柳氏立刻道:柔柔怕是魇着了!尽说胡话!快,扶她回去休息!我没胡说!
班花突然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沈父,又飞快地低下头,像是鼓足了天大的勇气,以前……在庄子上,嬷嬷说的……说我不听话,就……就像隔壁庄子的丫头一样,被主母随便配给马夫……或者打死扔乱葬岗……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只剩压抑的抽泣。沈父脸色铁青。他虽然不喜这个庶女,但沈家小姐若真被如此对待,传出去他的脸往哪搁?沈莲柔急忙辩解:父亲!庄子上的人怎敢如此?
定是五妹妹听差了或是做了噩梦!班花立刻接口,疯狂点头,像是被吓坏了:是是是,是噩梦!是梦!母亲对我很好,姐姐对我很好,从来没克扣过我的月例,也没让我吃馊饭,没抢过我的东西,没关过我黑屋子!都是我做梦!都是我胡说!她越说,沈父脸色越难看。
柳氏深吸一口气,强扯出笑容:看来真是病得不轻,净说胡话。快,扶五小姐回去,请大夫好好看看!班花被丫鬟搀起来,走之前,还怯怯地、充满希冀地看了沈父一眼,小声问:父亲……我……我今晚能点一盏灯睡吗?就一盏……我怕黑……
沈父看着那双含泪惊恐的眼睛,再看看旁边脸色不佳的柳氏和沈莲莲,心里第一次对这个庶女生出点异样情绪,挥挥手:准了。
以后五小姐吃穿用度一律按照府中各位小姐规格安排。谢谢父亲!
班花苏婉儿露出一个受宠若惊、感激涕零的表情,这才虚弱地被扶走。
班花深藏功与名:比茶艺我还没输过谁。回到小破院,没多久,柳氏身边的人送来了好一点的伤药和一份像样的晚饭。甚至多了床新被子。
学委文静:这只是开始,她们肯定记恨上了。班长秦桓:没错。接下来是学堂。
原著里沈柔柔就是在学堂出丑,彻底坐实草包名头,被沈父放弃的。体委石磊:怕啥!
咱们三十个脑子!还怕考试?
我叶言弱弱举手:那个……万一考的是琴棋书画女红呢?或者考八股文?
频道瞬间安静。半晌。班长秦桓:……全体都有!紧急突击古代文化知识!
学委牵头整理重点!从明天开始,控制身体的人负责看和听,回来汇报学习内容!卷起来!
我们三十个灵魂,在沈柔柔脑子里,开始了头悬梁锥刺股的古代版备考。2第二天,控制权交给了学委文静。理由简单粗暴:要去家学了,知识就是力量。
沈府家学设在外院一处僻静院落,请的是个有点名气的老秀才,姓周,古板严肃。
我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沈家子弟和几个姻亲家的孩子。沈莲莲坐在前排中心位,身边围着几个捧哏的小姐妹,言笑晏晏。看到我们进来,她笑容淡了点,故作关切:五妹妹来了?头可还疼?若是撑不住,可别勉强。学委没搭理她,按照指引,在最后一排角落找了个空位坐下。周夫子进来,咳嗽一声,学堂立刻安静。他捋着胡子,先考察昨日功课,抽查背诵一篇《礼记》选段。果然,第一个就叫了沈莲莲。沈莲莲起身,流畅背诵,声音婉转,抑扬顿挫,赢得一片暗暗的赞叹。夫子满意点头。然后,他目光扫视一圈,落在了角落的我们身上。新来的?你是沈家五小姐?夫子语气平淡。
学委起身,行礼:是,学生沈柔柔。嗯。夫子随意指了另一段,你来背背这段。
频道里瞬间有点慌。卧槽!这段没预习!学委顶住啊!
快想想昨天丫鬟念叨的那几句是不是?学委稳如老狗,原主记忆碎片加上昨天我们三十人疯狂脑内补课,这段正好在重点范围内。
她清晰、平稳地将那段文字背诵出来,一个字不差。夫子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沈莲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含义可知?夫子又问。学委略一思索,用最浅显直白的语言解释了一遍。夫子没说什么,点点头让她坐下。第一关,过。
沈莲莲给旁边一个胖胖的男生使了个眼色。那男生立刻举手:夫子!学生有一处不明,想请教五小姐。夫子准了。那男生站起来,故意挑了个挺刁钻的典故出处问我们。
频道里:这题超纲了啊!谁知道这个啊?原著提过吗?学委咋办?
学委在脑子里快速检索:历史课代表!王浩!上!
历史课代表王浩立刻在频道里报答案:《后汉书·襄楷传》,原句是‘陛下既尊位……’,后面是……学委面不改色,等那男生说完,缓缓开口:此典出自《后汉书·襄楷传》,’陛下既尊位……’,其后所言乃是……意指陛下承天命即位,更应勤勉修德,方不负天恩。
她不仅说出了出处,还把前后文和寓意都简短清晰地讲了出来。那男生张着嘴,愣在原地。
夫子眼中赞赏之意更浓。沈莲莲指甲掐进了手心。下课休息时,沈莲莲和她的姐妹团围了过来。五妹妹真是深藏不露呀,沈莲莲笑吟吟的,以前在庄子上,竟不知学了这么多?莫非是有什么奇遇?或是……得了什么高人暗中教导?
这话就有点暗示不清不白了。学委文静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姐姐说笑了,庄子附近只有个落魄老秀才,蹭听过几堂课。
比不得姐姐家学渊源,有母亲请的名师悉心教导。言下之意:你名师教出来的也就这样?
我蹭课的都能秒你。沈莲莲脸绿了。她身边一个跟班立刻帮腔:哼,识得几个字罢了,终究比不上莲莲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另一个附和:就是,下午就有琴课,看某人还怎么装!频道里:琴课?完了完了!谁会古琴啊?咱班有人会吗?
我只会弹棉花!我会弹吉他行不行?下午,琴课。控制权交换给了班花苏婉儿。
教琴的女先生姓林,对沈莲莲笑容满面,对我们则冷淡得多,随意指点两句就让我们自行练习。沈莲莲那边已经开始调试琴弦,姿态优雅,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她特意朝我们这边瞥了一眼,带着淡淡的优越感。
频道里有点急:班花!顶得住吗?这玩意可不是喝喝茶就能会的!
要不咱们继续装肚子疼?班花轻笑一声:慌什么。姐初中那会儿,被我妈扔进国学班熏陶过两年,古琴好歹考过级。她深吸一口气,坐下,指尖轻轻拂过琴弦,试了试音。动作算不上大师风范,但至少标准,带着一种久违的熟稔。
沈莲莲开始演奏,是一首难度中等的《梅花三弄》,指法流畅,琴音清越,确实下了功夫。
一曲终了,几个小姐妹立刻捧场地低声叫好。
林先生也满意点头:莲莲小姐这首《梅花三弄》已是深得其中清冷孤傲之意,进步很大。
沈莲莲矜持一笑,目光转向我们,声音温柔:五妹妹初学,想必还不熟悉。
不如先弹一首简单的《仙翁操》试试?若有不对的地方,先生也好指点。这话看似体贴,实则是认定我们连最基本的练习曲都弹不好,等着看笑话。班花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然后,她的手指落了下去。她没有弹《仙翁操》。琴音起调,几个音出来,林先生脸色就微微变了。是《流水》。这曲子名气极大,意境高远,对技巧和心境要求都更高。班花的水平当然算不上顶尖,考级那点功底搁古代根本不够看。
但她厉害在哪?她台风稳,表情管理满分。只见她微垂着眼睑,神色平静,指尖在琴弦上勾、挑、抹、剔,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和沉浸感。
琴音算不上完美,偶尔还有一两个音略显滞涩,但整体的韵律和气势居然被她撑起来了!
尤其是中间一段模拟流水奔腾的轮指,虽然速度力度远非大师级别,但架势十足,愣是弹出了几分洋洋乎志在流水的开阔感。她整个人仿佛都融进了琴曲里,根本不在意周围的眼光。频道里鸦雀无声,全都听呆了。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班花缓缓收手,抬眼,看向林先生,语气谦逊:学生技艺粗浅,让先生见笑了。许久未练,生疏了许多。林先生脸上的轻慢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审视。她沉默片刻,才道:你……学过?这《流水》虽火候欠佳,但韵味已初具雏形。指法也还算端正。
曾在庄子附近,偶遇一位避世的老人家,蒙他指点过几日皮毛。班花张口就来,眼神真诚又带点怀念,可惜后来老人家云游去了,便再未得见。这话既解释了来源,又暗示了自己有点“奇遇”但不多,还把功劳推给“世外高人”。
沈莲莲脸上的笑容彻底维持不住了,手指紧紧攥着帕子。她苦练多年,竟被一个乡下庶女在气势上压了一头?尤其那曲《流水》,对比她刚才的《梅花三弄》,格调上似乎就高了一筹。她身边的小姐妹也哑火了,面面相觑。林先生点点头,没再多问,但接下来上课时,看向我们的目光明显认真了不少。下课后刚回到小破院没多久,一个丫鬟就送来了晚饭。依旧是馊的。班长秦桓在频道里冷笑:看吧,文化课没压住,才艺课也没压住,开始用这种下作手段了。体委,晚上你值班。班长安排,警醒点,我怕她们不止是送馊饭那么简单。体委石磊摩拳擦掌:放心!让她们来!
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夜色渐浓,小破院里,三十个灵魂,轮流盯着外面的动静。
3体委石磊接管了身体。晚饭那碗馊了吧唧的东西直接被倒进了院角的破花盆里。
老子宁可饿着!体委在频道里骂骂咧咧,但还是谨慎地检查了院子门是否闩好。
夜色沉沉,小院里就一盏孤灯,外面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频道里没人敢真睡,三十个人轮流站岗,精神高度紧张。有动静!负责听岗
的我叶言突然压低声音在频道里预警,院墙外面,有很轻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所有人瞬间清醒。方位?班长秦桓立刻问。东边墙根,好像在挪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我努力分辨。
体委石磊立刻悄无声息地贴近窗户,借着缝隙往外看。月光不算太亮,但勉强能看清两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靠在东墙下,似乎正往院里递什么东西。妈的,真来了!体委啐了一口。看清楚是什么了吗?学委文静问。
黑乎乎一长条……还在动?!我靠!是蛇!体委声音绷紧了。频道里一片吸气声。蛇?
!有毒没毒啊?柳氏这老娘们真够狠的!体委!怎么办?!
体委石磊到底是练过的,慌了一下立刻镇定下来,眼神在屋里快速扫视,最后落在门后那根顶门用的粗木棍和墙角一个破麻袋上。外面的人似乎确认蛇被扔进院里了,发出几声压抑的阴笑,脚步声渐渐远去。院子里,那条蛇落地后似乎有点懵,在原地缓慢游动。体委石磊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动作快得惊人!
他一个箭步冲出去,不是冲向蛇,而是直扑院门,用最快速度把门闩彻底插死!
防止外面的人再进来或者偷看。然后他转身,眼睛死死盯住那条受惊抬起头的蛇。
体委石磊却异常冷静,看准时机,不退反进,手腕发力,一棍子精准狠地扫过去!砰!
闷响一声,那蛇被扫得歪到一边,动作明显迟缓了一下。另一只手抓起墙角的破麻袋,往前一罩!没完全罩住,蛇尾还在外面甩动!体委整个人扑上去,用身体重量和膝盖死死压住麻袋鼓囊扭动的那一块,手里的木棍毫不留情地又狠狠砸了几下!
麻袋里的动静渐渐小了,最后彻底不动弹了。院子里只剩下体委石磊粗重的喘息声。
体委石磊缓过劲,小心翼翼地用棍子挑开麻袋一角确认。一条色彩斑斓的死蛇瘫在那里。
搞定。他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看着花里胡哨,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反正现在没威胁了。现在怎么办?尸体处理掉?班花问,声音还有点抖。处理?
干嘛处理?体委石磊咧嘴一笑,在月光下显得有点瘆人用着沈柔柔的脸。留着,明天有用。他把死蛇重新用麻袋装好,塞到院门后面藏起来。然后像没事人一样,回屋,关门,顶好棍子。第二天一早。控制权交给了班长秦桓,负责外交和谈判。
他故意等送早饭的丫鬟来了才开门。丫鬟端着又是一看就不怎么样的粥菜,脸上带着惯常的轻蔑。班长秦桓没接,只是看着她,语气平静无波:这位姐姐,麻烦你回去禀告母亲一声。他侧身,让出门后那条死状凄惨的花蛇尸体。丫鬟嗷
一嗓子,手里的托盘差点砸脚面上,脸瞬间煞白,连连后退。这……这是什么?!
她尖声道。哦,这个啊。班长秦桓语气依旧平淡,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困惑和后怕,也不知是哪来的歹人,昨夜往我院子里扔这东西,吓死人了。幸亏我反应快,不然今天可能就没命在这里跟姐姐说话了。他顿了顿,看向丫鬟,意有所指:府里的治安……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还是说,只是我这院子特别招这些东西?丫鬟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那蛇尸一眼就哆嗦一下。烦请姐姐务必禀明母亲,查清此事。这次是条蛇,下次万一是什么更厉害的……我死了事小,若是连累府里名声,惊扰了父亲和母亲,那就真是柔柔的罪过了。班长秦桓说完,微微颔首,关上了院门。门外,丫鬟呆立半晌,最后几乎是连滚爬跑地走了。果然,没多久,柳氏身边的管事嬷嬷来了,带着两个粗使婆子,脸色铁青地处理了蛇尸,又假惺惺地说了几句夫人定会严查的屁话。
午饭时分,送来的饭菜终于不再是馊的,虽然依旧简陋,但至少是新鲜的了。
班长秦桓总结:这只是开始。柳氏吃了暗亏,只会更恨。下次手段肯定更隐蔽更毒辣。
学委文静:嗯,而且学堂那边,沈莲莲也不会善罢甘休。4班长秦桓的预感很快应验。
没过两天,沈府收到了一份烫金请柬——安阳郡主府要办赏花宴,邀请了京城不少有头有脸的闺秀。沈莲莲自然在列。而“沈柔柔”的名字,竟也赫然出现在请柬上。学委文静:黄鼠狼给鸡拜年。柳氏会这么好心情我们出去见世面?
班花苏婉儿:百分百是沈莲莲的主意。想在更大场合让我们出丑,彻底搞臭我们。
体委石磊:怕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班长秦桓:都冷静。这是个危机,也是个机会。如果能在宴会上站稳,甚至露脸,对我们在沈府的处境会有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