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出狱证明上晕开"贩毒"红章时，我摸到裤缝里磨尖的牙刷——赵雄正搂着我未婚妻在电视里笑："张家父子死得好！

"灵堂遗像突然震落，父亲染血的怀表滚出半张泛黄船号：东海168。我出狱那天，雨下得像天捅破了窟窿。没伞，泥水灌进我那双露脚趾的解放鞋，一步一个水坑。五年了，老子张伟，回来了。直接扑到爹坟前。荒草长得比人高，墓碑上刻着“张大海”——我爹的名字，被鸟屎糊了一半。我拿袖子狠擦，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坟包旁边，散着几张烧了一半的黄纸，风一吹，打着旋儿往我脸上扑。

傻子都看得明白，除了我娘，谁还记得这个冤死鬼。我踩着泥泞冲回家，那扇歪斜的木门虚掩着。屋里一股霉味混着药味，熏得人脑仁疼。“娘！”我嗓子眼发干。

墙角那张破沙发上，我娘蜷成一团，薄被滑到地上。听到动静，她哆嗦着睁开眼，浑浊的眼珠子半天才对上焦。“阿伟？是阿伟？”她声音像破风箱，想撑起来，两条腿软绵绵地拖在脏褥子上。血一下子冲到我头顶。“您的腿？！”我扑过去掀开被角，一股腐烂的臭味冲出来。膝盖往下肿得发亮，皮肤烂了，渗着黄水，几条白蛆在伤口里蠕动！

“赵雄…赵雄的人…”娘干枯的手死死抓住我胳膊，指甲掐进我肉里，说我们家贩毒…祖宅…祖宅要抵赃款…我去镇上告状…他们…他们开着铲车…”她剧烈咳嗽，咳出一口带血的痰，“腿…被铲车压过去了…”墙上，几个血红狰狞的大字还没干透：“毒贩家族，断子绝孙！”油漆顺着砖缝往下淌，像一道道血泪。我胸口那股火烧着了五脏六腑。赵雄。红光集团老总。

五年前开着他的大奔撞死我爹，反咬一口说是我爹骑三轮碰瓷。他手眼通天，硬把我这个目击证人栽赃成肇事者，判了五年！现在，连我娘和祖宅都不放过！当晚，我穿着唯一一件没补丁的旧衬衫，混进了红光集团周年庆。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空气里全是香水和钱的味道。赵雄穿着亮闪闪的西装，端着酒杯，站在台上像个人模狗样的皇帝。话筒把他油腻的声音放大：“各位朋友！红光集团能有今天，全靠大家支持！更要感谢那些社会毒瘤被清除！比如张家父子，”他故意停顿，底下瞬间安静，“一个贩毒撞车身亡，一个坐牢改造！这就是报应！天理昭昭啊！

”掌声雷动，像耳光抽在我脸上。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抠进掌心。不能动，现在动就完了。

一个穿着亮片裙、胸脯快挤出来的女人扭着腰过来，是赵雄的情妇周媚。

她手里红酒“哗啦”一下全泼在我衬衫上，鲜红的酒渍迅速洇开。“哎哟！哪来的泥腿子？

脏死了！”她捏着鼻子尖叫，刺耳得很，“保安！快把这臭要饭的扔出去！

别脏了赵董的地方！”两个牛高马大的保安立刻冲过来，一左一右架住我胳膊。

周围全是看猴戏一样的眼神，指指点点，哄笑声像针扎耳朵。“快滚！”保安恶狠狠地骂，揪着我的头发就往宴会厅外面拖。头皮火辣辣的疼，鞋底蹭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吱吱响。

经过赵雄身边时，他正搂着周媚的腰得意大笑。就在被拖过他坐的那把镀金椅子时，我身体被狠狠掼在地上，肩膀撞得生疼。借着摔倒的劲儿，我手肘往下一撑，黏在指尖那片比指甲盖还小的黑色塑料片，悄无声息地沾到了那把椅子底下。三天后。

城东码头，红光集团最大的货运点。几十个穿着破背心、晒得黝黑的码头工人举着木棍铁锹，堵在卸货区。带头的老吴叔吼得嗓子都劈了：“赵雄！狗娘养的！拖欠老子们三个月工钱！

吸人血啊！”突然，一个年轻工人发疯似的抡起撬棍，狠狠砸向堆在角落的一个密封木箱！

“哐当！”木箱裂开，几十袋用透明塑料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色粉末撒了一地！“白粉！

是药粉啊！”有人惊恐尖叫。现场瞬间炸了锅！有人拍照，有人录像。几乎同时，本地最大的论坛爆了！置顶热帖标题血红：《红光集团黑心老板赵雄贩毒实录！

听听他自己说的！

子下面附着一段清晰的录音：赵雄那特有的油滑腔调：“…码头那批‘面粉’今晚必须出港！

…工钱？拖！拖死那群穷鬼！敢闹事？就说他们贩毒！跟张家父子一样！

弄死埋海里都没人管…哈哈…”录音配上满地白色粉末的图片，像一颗炸弹扔进了粪坑！

赵家别墅里，一个青花瓷瓶被狠狠砸碎在地毯上。“废物！一群废物！”赵雄眼珠子通红，像要吃人，“给我找！把姓张的那小杂种找出来！今晚！就今晚！我要他跟他爹一样，躺太平间！”深夜，一辆没挂牌的黑色轿车像疯狗一样追着我的破自行车。

车灯像野兽的眼睛，把我影子撕碎在坑洼的土路上。我拼命蹬，链条都要蹬断了！

“嘎吱——！”刺耳的急刹！不是我的车停了。是后面那辆黑车，一头撞上了横穿路面的巨型渣土车！轰隆！轿车车头像纸糊的一样瘪进去，整个变了形。

白烟混着糊味冒出来。我喘着粗气停下，回头。渣土车司机跳下来，脸都吓白了，哆嗦着打电话报警。我推着车走过去。黑轿车里，驾驶座上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被变形的方向盘死死卡住，满脸是血，腿扭曲成奇怪的角度。

他那双凶残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嘴里冒血泡。我弯腰，从那家伙耷拉在车窗外、沾满血的烂手里，抠出他的手机。屏幕裂了，但还亮着。

最新的通话记录，那个没存的号码，我认得。赵雄私人号码的后四位。

还有一条刚发出去没半分钟的短信，只有三个字：“已撞死”。我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第二天清晨，市晚报连夜加印的头版头条，印着巨大的黑体字：《惊天反转！

码头毒案举报者遭追杀！凶手手机惊现红光BOSS指令！》配图是那辆扭曲的黑车，和沾血的手机屏幕特写。沾血的手机扔给记者后，我躲进爹留下的旧船屋。

咸腥味裹着霉味往鼻子里钻。墙角堆着爹的遗物，落满灰。我发了疯似的翻，破渔网、锈鱼钩、烂雨靴…没有！什么都没有！“操！”我一脚踹翻破木箱。哐当！

木板裂开，一个旧怀表滑出来，砸在脚背上。这表我认得！爹出海时总贴身揣着，说是我爷留下的。表壳早磨花了，我哆嗦着抠开后盖。一张叠成小方块的黄纸片，藏在发黑的机油棉下面。纸片脆得厉害，写满歪歪扭扭的数字和地名：“97年8月12，东海168，羊角礁卸货…98年3月5，东海168，黑石湾接货…”最底下用红笔粗粗画了个圈：“账！赵雄！青龙！”东海168！

赵雄二十年前的破渔船！青龙？

脑子里猛地闪过周媚那晚醉醺醺的话：“赵董…后背有条大青龙…喝大了就爱显摆…”账本！

赵雄贩毒的老账本！一定还在！三天三夜没合眼。我把自己捯饬得像个人了。

头发剪短抹了发蜡，穿上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假名牌西装，手腕套了块高仿劳力士。

镜子里的人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黄昏，我走进“金玉满堂”地下**。乌烟瘴气，筹码叮当响。目标很显眼。周媚穿着一身紧得快崩开的红裙子，挤在百家乐赌台边，脸红得像猴屁股，跟前筹码堆得高高的。“妈的！又输！”她狠狠摔掉手里的牌，胸脯气得直颤。我端着杯马尿似的假洋酒，晃到她旁边的空位坐下。故意把劳力士露在外面，推了十万筹码上去。“美女，手气不顺？”我斜眼看她。周媚撩了下头发，翻个白眼：“关你屁事！”“手气这东西，霉运走了，鸿运就来了。”我笑笑，抓起筹码全压“庄”。开牌，庄赢！荷官哗啦推过来一堆筹码。周媚眼睛亮了，黏糊糊地靠过来：“帅哥，借点运气呗？”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儿混着酒气。“借运不如换运，”我压低声音，瞟了眼她脖子上被粉底盖得七七八八的淤青，“美女最近…不太顺？

惹到什么带刺儿的了？”周媚脸色唰地变了，下意识捂住脖子：“要你管！”“管不管的，看你值不值。”我手指点了点她面前那堆越来越少的筹码，“赵老板的财神娘娘，输这点就急了？”“呸！”周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灌了口酒，“他赵雄算个屁！

喝点马尿就打人！老东西！抠门得要死！这条链子还是老娘自己买的！

”她扯着脖子上一根假得晃眼的金链子，眼圈有点红。“打女人？”我装着吃惊，“赵老板看着不像啊。”“不像？”周媚酒精上头，凑近我耳边，呼出的气喷在我脸上，背纹那条大青龙…喝醉了就在码头老仓库…跟人赌钱…输了就拿皮带抽人…上次差点抽死我！

”她撸起袖子，胳膊上几条暗红的鞭痕还没消透。**门口冷风一吹，周媚打了个哆嗦，清醒了点。她警惕地瞪我：“你谁啊？套我话？”“想帮你的人。

”我递过去一张印着“香港宏远贸易”的名片，“赵老板压着你，你甘心？他手指缝漏点，够你输一个月了。”周媚捏着名片，眼神挣扎。“听说…赵老板有条宝贝渔船叫东海168？

”我像是不经意地问。周媚瞳孔猛地一缩，像见了鬼：“你…你知道什么？！”“我知道，船上…有好东西。”我盯着她的眼睛。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你找死别拉上我！

”转身就要跑。“赌债欠了六百万了吧？高利贷下个月就剁手。”我声音像冰。周媚僵住了，肩膀垮下来。“帮我找到168号上的东西，”我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进她LV假包里，“这二十万，定金。事成，再加一百万。够你还债，远走高飞。”她死死攥着假包带子，指关节发白，没吭声。凌晨两点。废弃的第三号码头冷库区。阴风嗖嗖刮，像鬼哭。

空气里一股死鱼烂虾的臭味。我贴着生锈的铁皮墙，像影子一样溜到尽头那个最大的冷库门口。锁被撬开了。周媚给的信号。里面黑洞洞的，一股浓重的鱼腥味混着铁锈味。月光从破窗户缝漏进来一点，照着堆成小山的烂渔网和破油桶。“东海168…东海168…”我嘴里念叨着，打着手电一寸寸照。角落里，一个半人高的铁皮箱被渔网盖着。

箱子上用红油漆潦草地喷着“168”！心脏咚咚狂跳！我扑过去掀开渔网。

箱子上挂了把锈透的大锁。“操！”我低骂一声，从后腰抽出撬棍，狠狠插进锁环！

嘎吱——！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死寂的冷库里炸开！“谁？！”一声暴喝从门口传来！

手电光猛地扫过来！赵雄！他穿着花衬衫，满脸通红，酒气冲天！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

我魂飞魄散！就地一滚，撞翻旁边一个散发着恶臭的铁桶，泥鳅一样钻了进去！

桶里黏糊糊的，全是腐烂的死鱼内脏！恶心！桶盖啪嗒一声合上，只留一条细缝。

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走过来。“妈的！闹鬼了？”赵雄骂骂咧咧。“老大，锁被撬了！

”一个打手惊叫。“砰！”赵雄一脚踹在铁皮箱上！“周媚那个臭婊子呢？！

把她给老子拖过来！”脚步声远去。我缩在腥臭的桶里，冷汗混着恶心的黏液往下淌。

大气不敢出。没过几分钟，高跟鞋的声音急促地响起，带着哭腔。“雄…雄哥…你找我？

”周媚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臭婊子！敢偷老子的东西？！

”赵雄的咆哮震得铁桶嗡嗡响，“说！账本藏哪了？！

”“什么账本…我不知道啊雄哥…”周媚哭喊。“不知道？”赵雄声音阴毒，“刚才有人溜进来撬箱子！不是你通风报信？！老子养条狗都知道摇尾巴！

养你不如养条母狗！”紧接着是拳脚落在肉体上的闷响，周媚凄厉的惨叫在空旷的冷库里回荡！“啊！别打了！雄哥…我真不知道…啊！”透过缝隙，我看见周媚被赵雄揪着头发拖到铁皮箱前。他把她脑袋狠狠往箱子上撞！砰砰砰！

血溅在红漆的“168”上！“说不说？！”赵雄像疯狗。周媚瘫在地上，满脸是血，气若游丝：“…地下室…保险柜…”“贱货！果然是你！”赵雄暴怒，猛地抽出皮带！

就在这时——“呜——呜——呜——！”凄厉的警笛声像刀子一样划破夜空！由远及近！

不止一辆！“操他妈！条子！”打手惊恐大叫。“快走！”赵雄也慌了，扔下周媚就往门口冲。警笛声越来越近，刺眼的红蓝光透过破窗户在冷库里疯狂闪烁！

脚步声和咒骂声迅速远去。我屏住呼吸等了足足五分钟，外面只剩下警笛声。猛地掀开桶盖，我扑了出去！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周媚蜷缩在冰冷的铁皮箱下，像一滩烂泥。

额头上一个大血洞，还在汩汩冒血。白裙子被撕破了，身上全是青紫的皮带印。

她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盯着我，嘴巴微微张合。我蹲下去，耳朵凑近她嘴边。

“…保…保险柜…地下室…金色…钥匙…周…”她喉咙里咯咯作响，猛地咳出一大口血沫。

她的高跟鞋尖，全是血。在满是尘土地面上，正对着我爬出来的那只腥臭油桶，力地、歪歪扭扭地划拉着——“保险柜…地下室…周…周…媚…”最后那个“媚”字没写完，她的脚猛地一蹬，断了气。眼睛还死死睁着。警笛声在外头响成一片！脚步声和喊叫声逼近！

我心脏快跳出嗓子眼！抓起周媚掉在地上的那个LV假包，从一堆化妆品和皱巴巴的钞票里，摸出一个硬邦邦的金属小方块——她的手机！塞进裤兜！我像受惊的耗子，从冷库另一头破窗户的缺口窜了出去！外面暴雨倾盆！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浇下来！

刚翻过生锈的铁丝网，手机在裤兜里震了一下。我躲进一个集装箱后面，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臭鱼汁，掏出手机。屏幕裂了条缝，但还能亮。一条新短信，发信人备注：“老混蛋”。内容是：“澳门新账户已开好！明早七点前，五千万必须转过去！

洗干净！”后面跟着一长串银行账号数字。赵雄！他在转移脏钱！想跑路！我攥紧手机，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周媚的血，好像还热乎地粘在我手指上。暴雨砸得我睁不开眼。

周媚的手机在裤兜里发烫。我蹲在集装箱夹缝里，手指冻得哆嗦，把那条转账短信转发给三个号码——老吴叔，码头工人头子；罗小川，我高中同学，现在干自媒体；还有王姨，西郊被强拆那片的居民代表。短信后面我加了句话：“赵雄要跑！

钱转走毛都不剩！天亮前，闹他个底朝天！”第一锤，砸他的船！

老吴叔带着三十多个赤膊汉子，开着三条生锈的拖网渔船，顶着暴雨冲进红光集团专用码头。

探照灯惨白的光柱扫过来，船上保安拿着喇叭吼：“滚开！私人码头！”老吴叔站在船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吼回去：“老子捕鱼！碍你屁事！”渔船不管不顾往前冲！保安急了，抄起高压水枪狂喷！水柱砸在渔民身上啪啪响，没人后退！“下网！”老吴叔嗓子吼破音。

三张巨大的破渔网噗通入水！拖网渔船开足马力，绕着红光集团那条刚卸完货、正准备离港的万吨货轮“荣光号”打转！噗嗤！噗嗤！

渔网被货轮巨大的螺旋桨缠住了！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船身猛地一歪！“操！

螺旋桨绞网了！停车！快停车！”货轮驾驶舱里乱成一团。趁着货轮像死鱼一样瘫在水面，老吴叔的渔船猛靠上去！几个精瘦渔民猴子一样甩出带钩的绳索，钩住货轮甲板栏杆，蹭蹭往上爬！保安举着橡胶棍冲过来，被渔民手里的鱼叉逼退！“找！给老子仔细找！

”老吴叔也爬了上来，红着眼珠子吼。渔民砸开甲板上几个没贴封条的货柜箱！

撬棍撬开木箱——哗啦！几十包用透明塑料袋裹着的白色粉末撒了出来！

在探照灯下白得刺眼！“白粉！真是白粉！”渔民惊恐的叫声划破雨夜，“拍照！快拍照！

”闪光灯噼里啪啦亮成一片！第二锤，捅他的钱！与此同时，澳门葡京**最顶级的VIP包厢。水晶灯亮得晃眼。赵雄穿着丝绸睡衣，脑门冒汗，对着手机吼：“转！五千万！立刻转！账号我发你了！”他刚挂断，包厢门被猛地推开。

罗小川脖子上挂着记者证，扛着摄像机就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串看热闹的赌客！

闪光灯对着赵雄咔咔狂闪！“赵雄先生！请问您刚才是下令转移红光集团五千万资金吗？

”罗小川的话筒差点捅到赵雄脸上，“是不是码头被查获的毒品赃款？您想洗钱跑路？

”赵雄脸瞬间绿了：“放屁！哪来的狗仔！滚出去！”“我们有证据！

”罗小川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怼到摄像机麦克风前。

赵雄那油腻又气急败坏的声音响彻整个包厢：“…五千万！立刻转！账号我发你了！洗干净！

”“赵雄洗钱！”“毒贩子！抓他！”包厢里炸了锅！赌客们指着赵雄鼻子骂，有人拿手机狂拍！赵雄的保镖想上来抢设备，被愤怒的人群挤得东倒西歪！

直播画面瞬间冲上平台热搜第一！标题血红：《直击现场！毒枭赵雄澳门洗钱下令录音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