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情缘,错付流年》阿莫林溪已完结小说_两世情缘,错付流年(阿莫林溪)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第一章旧梦碎秦淮河边的烟雨,总带着几分缠绵的愁绪。苏晚坐在“烟雨阁”的窗前,指尖划过微凉的窗棂,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马车。她知道,沈砚之的马车,很快就会停在巷口。他是当朝大学士的独子,温润如玉,才华横溢,却偏偏对她这个风尘女子动了心。他们的情意,藏在深夜的诗词里,躲在无人的回廊下,像易碎的琉璃,美得不真实。可琉璃终究会碎。沈大学士很快知晓了这件事,勃然大怒。
门第之差,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天堑。更有那位大臣的千金柳如眉,对沈砚之痴心一片,仗着两家势力,明里暗里给苏晚难堪。沈父找到了苏晚,没有疾言厉色,只一句“为了砚之的前程”,便让她溃不成军。她看着眼前鬓角微白的老者,知道他说的是实情。沈砚之的仕途,不能毁在她手里。那天,苏晚找到了常来烟雨阁送东西的车夫儿子阿默。阿默沉默寡言,却总在她被刁难时,不动声色地解围。她跪在他面前,声音颤抖:“阿默,求你……演一场戏,让沈公子彻底忘了我。”阿默愣住了,黝黑的脸上满是挣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三日后,沈砚之如常来赴约,却在巷口看到苏晚扑在阿默怀里,笑靥如花。那笑容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踉跄着后退,心口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他信了。不久后,沈府传出消息,沈砚之将与柳如眉完婚。大婚那夜,红烛高照,锣鼓喧天。苏晚坐在梳妆台前,卸下所有钗环,素面朝天。她饮下那杯早已备好的毒酒,唇边带着一丝解脱的笑意。
窗外的喧闹,与她无关了。阿默发现她时,身体已经冰冷。他没有声张,悄悄将她葬在城郊的桃林里,那里曾是她和沈砚之偷偷去过的地方。一年后,沈砚之偶然从父亲的旧仆口中得知了真相。他疯了一样跑到桃林,对着那座孤坟,枯坐了三天三夜。第四日清晨,有人发现他时,他已没了气息,手里紧攥着半支苏晚送他的玉簪。第二章今生遇现代都市的霓虹,比秦淮的灯火更亮,却照不进某些深埋的记忆。林溪从小就有个奇怪的执念——她总觉得自己在等一个人。
那个人的眉眼,在她梦里模糊又清晰,带着温润的书卷气,让她莫名心疼。
她一次次在人海中与一个男生擦肩而过。图书馆里,他低头看书时的侧脸;公交车上,他扶着扶手的手指;甚至在街角的咖啡店,他点单时的声音……每一次遇见,林溪的心都会猛地一抽,却始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高中开学那天,林溪在教室门口撞见了两个人。一个是她梦里的那个男生,胸牌上写着“沈言”;另一个是笑容爽朗的男生,叫“阿莫”。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
林溪和阿莫先熟络起来。阿莫总像有感应似的,在她难过时递上纸巾,在她被难题困住时悄悄塞来解题思路。他们一起在操场跑步,一起在晚自习后分享耳机里的音乐,青涩的情愫在空气中蔓延。沈言总是安静地坐在不远处,看着林溪和阿莫笑闹,眼神里有她读不懂的复杂。林溪偶尔看向他,会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却又被阿莫的玩笑拉回现实。大学毕业后,林溪和阿莫因为未来规划不同分了手。
她以为这只是青春里的一段插曲,却没料到,更大的纠缠还在后面。这时的林溪,是名副其实的官家女,父亲是市里的领导;而沈言,成了崭露头角的青年才俊。一次宴会上,他们正式相识。沈言握住她手的瞬间,林溪感觉像有电流穿过,那些模糊的梦境突然清晰了几分。他们开始频繁接触,默契得仿佛认识了很久。
可就在感情升温时,一个叫柳眉的酒吧女出现了。她无父无母,眼神里带着倔强的野性,像极了上一世的苏晚。柳眉似乎格外“关注”林溪和沈言。她总能在他们约会时“偶遇”,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再加上她朋友们有意无意的挑拨,误会像藤蔓一样疯长。“沈言,你是不是还想着她?”林溪拿着柳眉故意发错的暧昧信息,红了眼眶。沈言想解释,却被柳眉突然打来的电话打断,电话里,她哭着说自己被人欺负了。那天,他们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林溪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脑子里全是沈言沉默的脸,和梦里那个同样沉默转身的背影。恍惚间,一辆失控的货车冲了过来……第三章灯火归林溪醒来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床边守着的是阿莫。他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见她醒了,声音沙哑:“你吓死我了。”原来,阿莫一直默默关注着她。那天他刚好路过,亲眼目睹了车祸,是他第一时间将她送到医院,垫付了医药费,寸步不离地守着。沈言也来过,却被阿莫拦在了病房外。“你现在进去,只会让她更难过。”阿莫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林溪住院的日子里,阿莫每天给她读新闻,讲笑话,笨拙地学着削苹果。他的照顾细致入微,像一股温暖的溪流,慢慢抚平她心里的伤口。她开始想起更多上一世的片段——阿默沉默地为她挖坑,在坟前放上她喜欢的桃花,在沈砚之死后,悄悄为他立了块无字碑。出院那天,阳光很好。
阿莫推着轮椅,陪她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阿莫,”林溪轻声说,“我们结婚吧。
”阿莫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眼睛里有震惊,有不敢置信,最终化为满满的温柔。
他用力点头:“好。”他们的婚礼很简单,没有邀请太多人。沈言没来,只托人送了一份礼物,是一支玉簪,和梦里那支一模一样。林溪将玉簪放在抽屉深处。
她知道,上一世的债,这一世的缘,终究有了归宿。沈言是她两世的执念,却不是最终的港湾。而阿莫,这个沉默守护了她两世的人,才是她漂泊半生后,最温暖的灯火。窗外,桃花开得正好,像极了那年城郊的模样。这一次,身边的人,终于对了。婚后的日子,像温水煮茶,慢慢熬出了甘醇的味道。
阿莫在一家汽车修理厂做技师,手上总带着机油的味道,可每次回家前,他都会仔仔细细洗三遍手,然后从背后变出一小束林溪喜欢的白玫瑰。他们住的房子不大,却被林溪收拾得温馨,阳台上摆着几盆绿植,窗台上晒着阿莫刚洗好的衬衫,阳光落下来,连空气里都飘着踏实的气息。林溪偶尔还是会想起沈言。有时是在整理旧物时翻到那支玉簪,有时是在街头看到和他身形相似的背影。但心里不再是尖锐的疼,只剩一点淡淡的怅惘,像被风吹过的湖面,涟漪散去,很快又归于平静。她知道,那是上辈子未完的遗憾,这辈子,该放下了。倒是阿莫,总像是有读心术。一次林溪对着玉簪出神,他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想他了?”林溪没否认,点了点头。“没关系,”他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你可以想,但我会一直在这儿。”林溪转过身,埋在他怀里笑了。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从不多问,却什么都懂。一年后,林溪生了个女儿,眉眼像她,笑起来的弧度却像阿莫。他们给孩子取名叫“念安”,念着两世的安稳。
念安三岁那年,幼儿园组织亲子活动。林溪牵着女儿的手走进操场,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沈言站在人群里,西装革履,身边跟着一个温婉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小男孩。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停滞了几秒。沈言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朝她点了点头。林溪也回以微笑,拉着念安的手,转身走向不远处正在排队领游戏道具的阿莫。“刚刚看到沈言了?”阿莫递过来一杯温水。
“嗯。”林溪接过水,喝了一口,“他好像过得挺好。”“那就好。”阿莫揉了揉她的头发,弯腰抱起念安,“走,爸爸带你去玩套圈。”念安咯咯笑着搂住阿莫的脖子,清脆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林溪跟在他们身后,看着父女俩的背影,忽然觉得,所谓圆满,或许不是求而不得的执念,而是终于明白,谁才是那个能陪你走过柴米油盐,把日子过成诗的人。柳眉后来离开了这座城市。听说她开了家小酒吧,生意不算红火,却也自在。偶尔有共同的朋友提起,说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浑身带刺,眉眼间多了几分平和。
生活就是这样,没人能永远停留在过去的恩怨里。上一世的秦淮烟雨,早已化作今生街头的车水马龙。那些爱而不得的痛,阴差阳错的悔,终究在时光里慢慢淡去,留下的,是眼前人温热的手掌,和身边人踏实的陪伴。傍晚,阿莫接了林溪下班,念安坐在安全座椅上,嘴里哼着幼儿园教的儿歌。车窗外华灯初上,林溪侧头看着阿莫专注开车的侧脸,想起上一世桃林里那个沉默的少年,眼眶微微发热。
“在想什么?”阿莫察觉到她的目光,轻声问。“在想,”林溪笑了笑,握住他放在挡位上的手,“这辈子,真好。”车平稳地向前行驶,穿过流光溢彩的街道,驶向家的方向。那里有暖黄的灯光,有温热的饭菜,有两世兜兜转转,终于抓牢的幸福。
念安上小学那年,学校组织去博物馆研学。林溪作为家长志愿者跟着去了,阿莫特意调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