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剧本后男主总在脱稿告白,我不放手缘分就会继续范柳原江辰免费小说大全_完结的小说崩坏剧本后男主总在脱稿告白,我不放手缘分就会继续(范柳原江辰)
本次片场:《倾城之恋》,角色分配:白流苏——林晚,范柳原——江辰。
系统提示音冰冷响起,所有人眼神瞬间变得陌生又投入。只有江辰死死攥住我的手腕,眼底一片清明:“晚晚,别怕。”乱世硝烟中,他本该同我演一出命运弄人的爱情悲剧。
可轰炸机呼啸而过时,他却抛了剧本,将我死死护在身下:“情节崩了又如何?这场穿越里,我唯一的任务就是爱你。”眼前是泼墨般的黑,鼻腔里却钻进一股陈旧的甜香,像是某种老式香粉,混着丝绒和灰尘的味道。意识是一叶沉入深海的扁舟,挣扎着上浮,却不断被无形的力量拖拽回混沌。载入完成。正在匹配角色……匹配成功。
一道冰冷、毫无起伏的电子音骤然刺破黑暗。本次片场:《倾城之恋》。
角色分配:白流苏——林晚。范柳原——江辰。祝各位演出顺利。声音褪去的瞬间,沉重的黑暗也随之抽离。刺目的光晃得我睁不开眼,耳边嗡鸣一片,夹杂着骤然活过来的、略显嘈杂的人声。我眨了眨眼,视线好不容易聚焦。雕花的穹顶,缓慢旋转的黄铜吊扇,留声机淌出慵懒的爵士乐。空气里浮动着咖啡的苦涩、香槟的微醺,还有男人们雪茄的烟雾和女士们身上馥郁的香水气。我坐在一张丝绒沙发上,指尖触碰到的布料冰凉柔滑。周围是衣香鬓影。穿着旗袍的女人们身姿婀娜,眼波流转;男人们或西装革履,或长衫马褂,言谈间是刻意的从容。而我身上,是一件月白色软缎旗袍,领口一枚碧玉扣,冰凉地贴着我的锁骨。这是……哪里?
头隐隐作痛,像是忘了什么极重要的事,可脑子里空空如也,只剩下那冰冷的电子音回荡——《倾城之恋》?白流苏?林晚?林晚……是我的名字?
那白流苏……是我?心口猛地一悸,一种巨大的茫然和惶恐攫住了我。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目光掠过一张张陌生又似乎理应熟悉的脸孔。他们都在自如地谈笑、寒暄,仿佛本就属于这里,只有我像个突兀的闯入者,手足无措,与周遭的浮华格格不入。我是谁?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演出?什么演出?恐慌像藤蔓般缠绕上来,越收越紧,几乎让我窒息。
就在这时,我的手腕骤然一紧。一股极大的力量攥住了我,近乎粗暴地将我从那片无所适从的茫然里拖拽出来。我骇然抬头,对上一双眼睛。
男人的眼睛。他穿着挺括的深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俊朗得近乎锐利,是符合这场景的打扮。可他看我的眼神,却与周围所有人都不一样。没有初入戏的迷惘,没有扮演范柳原的疏离客气,更没有情节要求的、那种风流公子哥儿的暧昧打量。
他的眼底是沉沉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焦急和……一种失而复得般的确认。以及,一片惊人的清明。仿佛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从未洗去过他的记忆。
周围的一切喧嚣——音乐、人声、杯盏碰撞——似乎在那一刻全都褪成了模糊的背景。
他的手指滚烫,用力到指节泛白,紧紧箍着我的手腕,像是怕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
“晚晚,”他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笃定,穿透所有虚浮的声响,重重砸在我的心口,“别怕。”晚晚?不是白流苏。是林晚。他认得我?
他不是那个被系统植入记忆、只知情节的“范柳原”?巨大的震惊甚至暂时压过了恐慌。
我怔怔地看着他,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手腕上传来他清晰的脉搏跳动,一下,又一下,急促而有力,奇异地熨帖着我狂乱的心跳。他是谁?他为什么记得?
“江……”一个模糊的音节几乎要脱口而出,可后面两个字却卡在喉咙里,抓不住。只知道,这个名字,这个人,对我至关重要。他眼底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像是期待,又像是怕惊吓到我,最终只是将我的手攥得更紧,微微倾身,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重复道:“别怕,林晚。看着我,只看着我。”他的存在像一块礁石,骤然定住了我这艘即将在陌生洪流里倾覆的小舟。
周围的“演员”们似乎并未察觉我们这边的异样。
一位穿着艳丽旗袍、扮演宝络的女士正娇笑着与身旁的“绅士”调情,另一位“姨太太”则摇着团扇,说着符合身份的台词,抱怨着香港的湿闷天气。
他们完美地融入了各自的角色,构成了这幕戏里应有的浮世绘。只有我和他,是画卷上两道不和谐的笔触。尤其是他,江辰。他本该是这场戏的另一个核心,范柳原,那个对白流苏有着算计、好奇、若即若离情感的男人。可他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哪里有一丝一毫范柳原的凉薄?那里面是几乎要燃烧起来的专注和守护,彻底背离了情节。
音乐忽然换了一支更缠绵的曲子。舞池里有人相拥着翩翩起舞。江辰深吸一口气,似乎极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更符合场景一些。他松开我的手腕,但目光依旧锁着我,朝我伸出手,语气试图放得轻缓,却掩不住其下的紧绷:“白小姐,赏光跳支舞吗?
”这是剧本里的情节。范柳原邀请白流苏在浅水湾饭店的舞池共舞,言语交锋,各怀心思。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残留着某种本能。我将手轻轻放在他摊开的掌心。指尖冰凉。
他的手掌立刻合拢,将我的手指完全包裹住,温暖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来。
他引领着我步入舞池,手臂虚虚地环住我的腰,保持着合乎礼节的距离,可那距离之下,他的身体语言却充满了蓄势待力的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将我拉近。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脚步有些虚浮,全靠他稳健的引领才不至于踩错拍子。
香槟的酒气和他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是一种冷冽又让人安心味道。
“我……”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细微得如同耳语,“我不记得……我是谁……他们……”“我知道。”他立刻回应,声音压得极低,嘴唇几乎贴着我的鬓角,“我们都一样,被扔进这场戏里,强行塞了一段别人的记忆。
但林晚,你听好,你是林晚,不是白流苏。我是江辰。其他的,你可以慢慢想,但这一点,你必须记住。”他的话语像凿子,一下下敲击着我混沌的脑海。林晚。江辰。
这两个名字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空白。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记得?“我不知道。”他回答得很快,带着一种同样困惑的焦灼,“系统提示音结束的时候,我就记得。我记得所有事,记得你。
”他顿了顿,舞步微旋,将我带离了另一对略显靠近的舞伴,他的保护姿态显而易见,“或许出了什么故障。但这是好事,晚晚,天大的好事。有我在。”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沉重如山。一曲终了。他不得不松开我。立刻有其他人围拢过来,是情节里的“亲戚”和“朋友”,说着剧本安排好的台词,调侃着“范先生”和“白小姐”的关系。江辰应对着,他显然拥有范柳原的记忆和知识,对答如流,风度无可挑剔。可他的视线总若有若无地绕着我,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笼罩在他的警戒范围之内。我坐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眷”中,听着她们用夸张的语调议论着香港的时髦、男人的不可靠,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旗袍的丝缎边角。那些话语飘进耳朵,却进不了脑子。我的全部感知,都停留在手腕残留的力度,和舞池里他低沉而笃定的声音里。我是林晚。他是江辰。
他记得我。这个世界是假的,是一场被安排的“演出”。但这个叫江辰的男人,是真的。
他是我在这片巨大迷雾中,唯一的坐标。接下来的几天,仿佛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我们按照“情节”的安排,住在浅水湾饭店,参加无穷无尽的茶会、舞会、沙滩派对。
周围的“演员”们兢兢业业地扮演着各自的角色,说着张爱玲笔下的台词,推动着范柳原和白流苏之间那场闻名遐迩的爱情博弈。他们谈论着战争,如同谈论一件遥远的、与风月无关的布景;他们调情、试探、算计,一切都精致而脆弱。
而我,大部分时间保持着白流苏应有的沉默和矜持,努力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系统似乎有某种监控机制,一旦严重偏离情节,会有轻微的电流警告感窜过大脑,令人心悸。
江辰做得比我好太多。他几乎是游刃有余地周旋其中。他与“徐太太”们谈笑,与“印度公主”讨论赛马,他完美地扮演着那个世故、精明、对白流苏有着复杂兴趣的范柳原。但只要有机会,只要周围没有其他“角色”过于贴近,他的目光就会落在我身上。那目光里有询问,有关切,有无声的安抚。有时在走廊擦肩而过,他会极快极低地说一句:“饭吃得很少,没胃口?
”有时在花园偶遇,他会借着赏花的姿势,塞给我一小块用油纸包着的、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巧克力——剧本里的范柳原绝不会做这种事。
一次沙滩散步,情节要求我们一前一后,隔着疏远的距离。潮水涌上来,打湿了我的鞋袜。
我正下意识地蹙眉,他却突然快走几步,不顾不远处还有其他“游客”,径直脱下西装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我肩上,语气却故意放得平淡:“风大,白小姐当心着凉。
”那扮演萨黑夷妮公主的女演员惊讶地看过来,似乎觉得这超出了范柳原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