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郎田中(抗战请不要告诉我娘,我在金陵)全章节在线阅读_(抗战请不要告诉我娘,我在金陵)完结版免费阅读
现代军校生穿越抗战,化身潜伏金陵的“替身”特工!他身怀未来情报系统,预知敌机轰炸,识破日军阴谋,在血色南京力挽狂澜。智斗冷酷特高课长,暗中守护家人,誓要用现代智慧,改写民族危亡的悲歌!1肺里火辣辣的,灌满了硝烟和尘土的味道。
我趴在一条死胡同的垃圾堆后面,粗重地喘息。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和日语的叫骂声越来越近。这不是演习。就在几分钟前,我还在军校的图书馆里查阅南京保卫战的资料,下一刻,就被卷进了这个真实的、正在流血的城市。脑子里多了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一个叫“小陈”的地下党联络员的记忆。而此刻,追杀“小陈”的日本人,正在追杀我。
怎么办?巷子口已经被堵住,我无路可逃。恐慌扼住了我的喉咙。就在这时,脑海中闪过一个破碎的画面:一扇不起眼的、漆皮剥落的后门,门后是一条狭窄的夹道。
那不是“小陈”的记忆,更像是……某种提示。我来不及细想,几乎是凭着本能,循着那画面的指引,在垃圾堆旁边的墙壁上摸索。果然,一扇伪装得很好的小门被我推开。
我矮身钻了进去,身后的叫骂声被隔绝在门外。夹道里阴暗潮湿,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直到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对方的反应极快,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里的冰凉物件抵住了我的腰。“谁?”一个压低了的女声问道,冷静,但透着一股不容错辨的警惕。我不敢挣扎,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她似乎辨认出了什么,松开了手,把我拉进旁边一间更暗的屋子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我看到一张清秀而严肃的脸。她穿着一身普通的蓝布褂子,但气度完全不像寻常百姓。
“你是‘小陈’?”她问。我点了点头,脑子里属于“小陈”的记忆告诉我,眼前的女人就是金陵站的负责人,李淑芬。“联络点暴露了,老王他们……没来得及撤出来。
”她的声音里有种沉沉的痛楚,“现在,日本人到处在搜捕你。你原来的身份不能用了。
”我看着她,心里一片茫然。她递给我一套衣服和一份文件。“从现在起,你叫林文翰,是伪政府行政院的一名文员。这是你的身份证明。‘小陈’已经牺牲了,组织上需要有人接替他的位置,继续潜伏下去。”我捏着那份崭新的身份证明,纸张的边缘有些割手。我不是什么林文翰,更不是什么特工。我叫陈默,一个来自未来的军校生。可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能说。“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声音干涩。“这是命令。”李淑芬的语气不带任何转圜的余地,“活下去,然后完成你的任务。这是你唯一的路。”屋子里很静,我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窗外,是1937年冬天的金陵,一座即将沦为人间炼狱的城市。
2在汪伪政府行政院当文员的日子,每一天都像在走钢丝。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整理档案,抄写文件,给那些点头哈腰的官员们端茶倒水。我学着“林文翰”的样子,怯懦,寡言,对日本人和伪政府的高官们永远是一副恭敬顺从的姿态。李淑芬说得对,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方式。她和我约定了新的联络方式,极度谨慎。大部分时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为了混口饭吃而苟且偷生的职员。但我的脑子,却从未停歇。
那个“未来情报系统”没有操作界面,也没有声音提示,它只会在某些关键时刻,将一些破碎的、关键的词语或画面投射进我的脑海。那天下午,我正在给一名处长抄录一份日军后勤物资的调配清单,脑子里忽然闪过几个零碎的日文假名——“ハト”、“七号”、“今夜”。
鸽子、七号、今夜。这几个词毫无关联,但我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它们很重要。
我强压下心里的波澜,不动声色地继续抄写,将这几个词牢牢记在心里。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了几个圈子,去了约定的死信箱。
我用暗语将这几个词写在一张薄纸上,塞了进去。我不知道这信息有没有用,也不知道李淑芬他们能不能看懂。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心神不宁。第三天傍晚,我在下班路上,与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擦肩而过。他没有看我,只是低声说了一句:“鸽子已飞,多谢。”我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后来我才知道,“鸽子”是城西七号联络站的代号。我提供的情报虽然残缺,但足以让李淑芬他们警觉。
他们连夜转移了人员和电台,就在他们撤离后不到一个钟头,日本宪兵队包围了那里,扑了个空。李淑芬通过新的联络人给我传了话,除了肯定我的价值,更多的是提醒我加倍小心。我明白她的意思。我这来路不明的情报,既是功劳,也是悬在我头顶的利剑。在这样的环境里,任何无法解释的事情,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金陵城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我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3我的那份情报,虽然让我立了功,但也像一块石头,在平静的水面下激起了暗流。这股暗流的源头,是日军特高课的课长,田中一郎。
我没见过他,但在伪政府的公文里,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很高。所有人都说,他是一条毒蛇,耐心、狡猾,而且极度多疑。我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一天上午,我所在的科室主任突然把我叫了过去,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客气。他告诉我,特高课的田中课长要借调一名文员,处理一些日文翻译工作,他推荐了我。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是冲着我来的。拒绝就是心虚,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特高课设在原来的市警察局里,气氛森严。我被带到一间办公室,田中一郎就坐在桌子后面,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武士刀。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文质彬彬,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林桑,你的日语很好。”他开口了,汉语说得有些生硬。“都是为了帝国服务。”我低下头,做出惶恐的样子。
他让我翻译几份文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商业信函。我做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错。
一下午,他都没有再跟我说一句话,只是偶尔用他那镜片后的眼睛打量我。快下班的时候,他突然递给我一份电报文稿,让我翻译。我接过来的瞬间,脑海里的“系统”猛地闪过一个词——“陷阱”。我低头看电文,内容是关于一批药品将从上海运抵金陵,时间、地点、接头人都写得清清楚楚。
这情报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个诱饵。我的后背渗出了冷汗。如果我把这份情报递出去,我们的同志一旦行动,就会落入田中的包围圈。而不递出去,田中又会如何判断我的反应?
他一定在观察我。就在这时,脑中又闪过几个关于田中的“碎片”:自负、多疑、欣赏表演。
我明白了。我拿着电文,手指开始轻微地抖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我抬起头,用一种混合着贪婪和恐惧的眼神看着田中,结结巴巴地问:“课长……这个……这个情报……”田中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像是下定了决心,把心一横,压低声音说:“课长,这个情报,能不能……能不能由我……透露给黑市的商人?这批药,价值不菲,我……我只要一成。
”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见钱眼开、胆小怕事的小人。田中一郎看着我,沉默了很久。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终于,他笑了,是一种猫捉老鼠的笑。“林桑,你很有趣。
”他收回了那份电文,“不过,帝国的事情,不是你能染指的。
你只要做好你的翻译工作就行了。”他让我离开了。走出特高课的大门,金陵冬日的冷风吹在我脸上,我才发现,我的内衫已经湿透了。第二天,我听说行政院总务处的刘副处长因为投机倒把、私通黑市商人被特高课抓了。据说,正是他向黑市泄露了那批药品的情报。我知道,我暂时安全了。田中一郎把怀疑的目标,转向了那个真正的内鬼。而他不知道,他眼中那个“有趣”的文员,已经开始把他当成了猎物。4金陵城破了。那一天,天空是铅灰色的,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和血腥气。城外的炮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城里零星的枪声和不绝于耳的哭喊。我躲在伪政府分配的宿舍里,听着窗外的惨叫,整个人都在发抖。这不是历史书上冷冰冰的文字,这是正在发生的、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脑海里的系统,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无数破碎、血腥的画面冲击着我的神经,像是在为这座城市的苦难而哀鸣。突然,一个清晰的画面定格了:一所教堂的地下室,挤满了避难的妇孺,然后,是撞开的大门,和日本兵狰狞的笑脸。画面旁边,浮现出几个字:“金陵女子学院,五号楼”。我不能再等了。我换上伪政府文员的制服,带上工作证,冲进了地狱般的街道。街上到处是尸体,日本兵三五成群,拖拽着妇女,用刺刀挑着婴儿。我胃里翻江倒海,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低着头快步前行。在约定的地点,我找到了老吴。他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交通员,此刻眼睛通红,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短刀。
“小陈,你疯了?这时候出来!”他把我拉进一个巷角。“来不及解释了,女子学院五号楼有危险,里面全是难民,必须马上转移!”我语速极快地说道。老吴看着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我们利用我对地形的熟悉和伪政府的身份作掩护,一路躲避着巡逻的日军,终于赶到了女子学院。五号楼的地下室里,果然挤满了数百名瑟瑟发抖的难min。“我是政府派来转移你们的,快,跟我走!
”我举着工作证,大声喊道。混乱中,没人怀疑我的身份。在我和老吴的组织下,人群开始顺着一条我们规划好的、相对隐蔽的路线撤离。就在我们即将离开学院范围时,一队日本巡逻兵发现了我们。“站住!什么的干活?”我们暴露了。
老吴把一个包裹塞进我怀里:“你带人先走,我引开他们!”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不能让他白白牺牲。“老吴,去码头那边的小仓库,等我!
”我冲他喊了一句,然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我一边跑,一边从怀里掏出老吴给我的东西——几捆炸药和雷管。那是我们原本准备用于破坏的。
我跑向的目的地,是日军临时征用的一处小型军火库,我曾在他们的调配清单上见过。
追兵越来越近。我把炸药塞进军火库的通风口,点燃了引信,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向前扑倒。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冲天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半个金陵城的夜空。巨大的气浪把我掀飞出去,后背一阵剧痛。爆炸声和火光吸引了附近所有日军的注意,为难民的撤离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我趴在瓦砾中,勉强抬起头。火光映红了我的脸,也映出了远方特高课大楼里,一扇窗后铁青的面孔。我知道,田中一郎一定在想,这个“影子”,究竟是谁。而我,在漫天的火光里,却好像看到了母亲在老家院子里担忧的脸。
那句我穿越来时就盘旋在心头的话,此刻无比清晰地回响着——“不要告诉我娘……”我心口一窒,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
脑中的系统,提示音变得急促而模糊,像是在预告一场无法躲避的风暴,一场关于我的身份,关于我至亲的绝境,就要来了。5从爆炸的废墟里爬出来,我在老吴的接应下,回到了新的藏身处。后背的伤口很深,但比不上心里的创伤。金陵的血,染红了我的眼睛,也烧尽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属于和平年代的软弱。我必须做点什么。养伤的日子里,我开始系统地整理脑中“未来情报系统”给予的知识。它不再是零碎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