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我，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馨馨……馨馨你知道吗？……我爱你，我也想yao你，四年了……我等这一天，等得快要疯了……”1楼下小公园的隐秘树丛中。

我把脸埋在陈默胸口，听着他通通的心跳声，也能感受到自己和他同频的心率。四年了，每次分别时，我们拥抱在一起，都会让我感觉到既甜蜜又酸楚。今晚更是如此。

陈默撩了撩我的头发，别在耳后。“早点上去吧，风有点大。”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听起来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抬起头，在不远处路灯的照耀下，看到他额头上有层薄光，细细密密的汗珠隐隐可见。我没有动，固执地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胳膊。隔着他薄薄的T恤，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传过来，暖烘烘的。混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皂角香，让我莫名的安心又莫名的紧张。

“你是不是……有点难受啊？”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脸颊瞬间滚烫。陈默明显僵了一下，然后轻轻推开我一点，低头看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在路灯的照耀下像黑曜石。

他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是有点。但我更怕你不舒服，怕你不愿意。

”这话让我的心里又心疼又害怕。2我们相处四年时间，他从未越过雷池半步，即使是在他情难自抑时也会及时刹住车，然后去冲个冷水澡，浇灭身体的欲望。

记得去年夏天，在他那间窄小的公寓里，没有空调。我们并排挤在沙发上，老旧的吊扇在头顶吱呀吱呀转动着，只是扇出的风却也是热的。电影里正演一对情侣在接吻，然后水到渠成。那甜蜜的分子在闷热的空气里漂浮。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臂皮肤传来的潮湿热气，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像是一次无声的摩擦。

我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他的T恤卷到了肘部，我的裙摆也因为汗意贴在了腿侧。

当情节进行到某个安静片段时，他突然低声说：“你出汗了。”声音有点哑。我没有转头，有点不好意思，只轻轻“嗯”了一声。他的手指无意间擦过我搁在沙发上的手背，停了一下，没有移开。空气黏腻得让人呼吸困难。他稍稍侧过脸，呼吸掠过我的耳边，问：“热吗？

”我说：“有点。”话音落下，却谁也没动。额角的汗慢慢滑到下颔，他抬手，似乎想替我擦掉，可指尖刚到半空又蜷缩起来。然后毫无预兆地，他猛地站起身，沙发因为他的动作弹了一下。他嘟囔着：“妈的，太热了……我去买冰淇淋，馨馨，你要什么口味？”没等我回答，就快步走向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冲了整整十分钟的脸。水声哗哗，持续不断。我坐在原处，听见他低而压抑的喘息断续传来。3“我不是不愿意……”我咬了咬下唇，声音小得自己也听不到，“就是，就是有点害怕。”“怕什么？”陈默立刻追问，语气很是紧张。“怕……怕疼……怕……怕怀，孕。”说完这话，我羞红着脸，恨不得钻进地缝。陈默似乎松了口气，温柔地将我拉进他的怀抱，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他抬起手拍，在我鼻子上点了点，“傻丫头，我会轻一点……现在措，施那么多样，我肯定会做好安全措，施的，不会让你担心。”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柔了，“我怎么会舍得让你遭受那份罪呢？

”我觉得自己必须从原地消失，怎么能同他探讨这么令人难以启齿的话呢。不过，心里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也落了地。我知道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并且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就更不一样了。“那……那下次……”我语无伦次，脸上热得要冒火。陈默低笑，胸腔微微震动。“下次什么？”他存心逗我。“你讨厌！”我掐了他胳膊一下，却被他顺势握住了手。他的掌心很热，握着我的手在轻轻揉捏，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的掌心，每一次触碰都带来细微的战栗。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他的眼睛很深，里面已经装满了毫不掩饰的渴望和一种近乎疼痛的克制。

那滚烫的目光在我的眉眼、鼻尖流连，最后久久地停在我的嘴唇上。

我看见他的瞳孔微微放大，深不见底。

但我可以清晰地从他眼睛里看见我此刻脸颊绯红、不知所措的模样。然后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终是无法承受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情绪，慢慢地俯下身。

4起初他只是试探性的把嘴唇落在我的额头上，温软而克制。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拂过我的睫毛。那片温，热没有离开，缓缓下移，掠过眼睑、鼻尖，最终停留在了我的嘴上。他似想起什么忽然很低地笑了一声，嗓音低沉：“馨馨……别怕……”他说，“只是接吻……”他顿了一下，热气呼在我烫得惊人的耳廓上，“不会怀，孕的。”他的这句话像溅起羞耻又滚烫的水花，把我整张脸都烧透了，连脖颈都变得滚烫。“你混蛋。”我佯装生气要躲开，却被他一把捞进怀里。最后我只能把发烫的脸埋进他有些湿漉的肩窝，怎么也不肯抬起头。

他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深情款款地问，“可以吗？”我闭着眼睛不愿看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把他推开。他见我这般反应，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宠溺的笑。

随即，他不再犹豫，温热的气息再度逼近。在一片黑暗中，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拂过我的皮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然后，他温热的唇再次覆了上来。这一次不再是征求和试探，他张开zui，轻轻地han住了我的，湿润地、缓慢地……我的。那触感柔软而濡湿，带着一种磨人的耐心，像羽毛拂过我的心尖，引得一阵轻颤。

一股强烈的……沿着……向下蔓延。我的……彻底乱了节拍，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变成一片空白。所有的坚持和理智都在这个湿热的……里融化、蒸发。他撬开我的……，去探索更宽阔的海洋，随心所欲畅游。由缓至急，从生涩变得湿热，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和某种滚烫的悸动。我软软地趴在他怀里，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

他一只手搂着我的颈后，另一只手紧紧搂着我的腰，将我更深地按向他滚烫的胸膛。

由他主导着这个逐渐加深的……，我最后一丝清明也彻底被这陌生而汹涌的潮热 sensation 所吞噬。

5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微微喘着粗气退开少许。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们的呼吸灼热地交融。“馨馨……馨馨……”他不停地喃喃叫着，“嗯……我在……”我已经被抽空了，酥软无力地应着。……“上去吧，嗯？别着凉了。

”他拇指摩挲着的我红肿的唇，最终有些无奈地哑声说，“不急，我们……慢慢来。

”我乖乖地点点头，心里甜得像是浸满了蜜。转身走进单元门时，又忍不住回头。

看到陈默走出树丛，站在路灯下，朝我挥手，身影被光拉得修长。我突然鼻子一酸，返身跑回去，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飞快转身逃也似的冲进楼里。

直到打开自家门，我的心跳仍未平复。客厅里，母亲正看着电视，头也不回地问：“馨馨，今天怎么回来得比平时晚？”“今天单位要加班。”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换鞋时手指都还在微微发抖。6洗漱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一闭上眼，刚才的画面便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他低哑隐忍的喘息，那双紧贴着我皮肤、滚烫而略带薄茧的掌心，还有那个几乎将我理智彻底融化的深吻。

每一个细节都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反复回放，搅得人心慌意乱。我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却怎么也驱散不了那份悸动。索性仰躺着，睁开眼，望着黑漆漆的房顶。

思绪飘回了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下午。那是在五年前，我刚升大一不久。

我坐在大学图书馆靠窗的座位，阳光晒得书本都发烫。我决定离开这里，于是把一堆论文资料整理起来，抱在胸前，准备离开。没想到，脚被凳子腿拌了一下，一摞资料都从胸前滑落，其中还有一本厚厚的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