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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爷爷他合格吗?林林栋栋小说完结推荐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作为爷爷他合格吗?(林林栋栋)

时间: 2025-09-16 05:47:06 

第一章:沉重的过往与新的开端那天晚上,爸爸孙建树烦躁地抓起外套,嘟囔了一句:“你在家,我出去一趟。”我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他又要去赌。

妈妈放下手里给我补校服的针线,声音带着哭腔:“你除了去赌,还有别的能耐吗?建树,咱好好过日子行不行?家里连林林下个学期的学费都没有了,你就不能……”“你再哔哔,老子揍你了,滚!”爸爸猛地转身,一把将妈妈推搡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我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妈妈,你没事吧!”我冲过去,想挡在妈妈前面。

妈妈赶紧把我推开,强忍着痛苦对我说:“林林,妈妈没事,回屋写作业吧!

”她的声音在发抖。“可是爸爸……”我看着爸爸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里怕得要命,却又有一股火在烧。“林林,听话,回屋去。”妈妈几乎是哀求着我,把我往房间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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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退回房间,还没关紧门,就听到爸爸的咒骂声:“臭婆娘,让你管老子闲事!”紧接着,就是一阵可怕的拳脚落在身体上的闷响,还有妈妈压抑的呜咽。我躲在门后,透过门缝,看着妈妈蜷缩在地上,爸爸像疯了一样。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死死捏紧了拳头,指甲嵌进了手心,却感觉不到疼。我恨他,我恨这个叫爸爸的人。他打够了,摔门走了。

家里一下子安静得可怕。我冲出去,抱住妈妈,她浑身都在抖,却还摸着我的头说:“没事了,林林,没事了。”怎么可能没事?我的心像被撕开了一样。

之后,父亲就消失了。数月后,我们接到消息,他因故意伤害罪和其他数罪并罚,被判了十七年。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关上,却把更大的沉重留给了我们。为了替他还债,为了养活我,妈妈开始玩命地干活。一天打三份工:天不亮就去早餐店帮忙,下午去餐馆洗堆积如山的碗碟,晚上还要去写字楼做清洁。她像一台透支生命的机器,迅速地被劳累催垮,头发白了,腰身弯了,手上的裂口从未愈合过。但她从不在我面前抱怨,只是常常看着窗外发呆,眼神里是望不到头的疲惫。我拼命学习,因为那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学会了做饭、收拾屋子,想让她回家后能多歇一分钟。

我再也不会在她面前提起“爸爸”两个字,那个男人,从我目睹他暴行的那一刻起,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时间残忍又慈悲地流淌。我终于长大成人,大学毕业,找到了工作,谈了恋爱。妈妈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尤其是当我带着未婚妻回家时,她眼里重新有了光。我结婚那天,她穿着我给她买的新衣服,笑得合不拢嘴,悄悄拉着我的手说:“妈总算熬出来了,现在就等着抱大孙子了!

”她开始兴致勃勃地准备小婴儿的衣物,虽然针脚不再那么利落,却一针一线都缝满了期盼。

她常常摸着那些柔软的小布料,眼神憧憬地看着我妻子微微隆起的小腹,计算着还有多少天就能当奶奶。希望那么真切,仿佛触手可及。然而,命运再次展现了它的残酷。就在我婚后不久,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早晨,妈妈准备去早餐店上工前,突然倒在了家门口,再也没有醒来。医生说,是长期劳累积累下的心源性猝死。她终究没能等到她心心念念的大孙子。距离我的孩子出生,仅仅只剩七个月。这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填补的巨大空洞和蚀骨的遗憾。这份遗憾,像滚烫的烙铁,加深了我对那个造成这一切悲剧根源的男人的怨恨。两年后,当我几乎要将那个人彻底从记忆中清除时,社区民警敲开了我的门。他出来了。

十七年刑满释放,无处可去。民警同志语气温和又带着几分无奈:“林先生,我们知道这很为难……但他毕竟是你父亲,现在年纪也大了,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社会才能安定和谐……”我看着民警,又仿佛透过他,看到了那个夜晚狰狞的面孔。

巨大的反感和抗拒几乎让我窒息。我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终,我咬着牙,在一个离我家很远的老旧小区里,给他租下了一间最小的廉价房。我找到他,把钥匙递给他,声音冷得像冰:“给你找个地方住,是尽我最后一点道义,也是不给社会添麻烦。

但你别想我会认你。这个家,是我妈用命换来的,我绝不允许你再踏进一步,绝不允许你再伤害任何人。”他接过钥匙,头发花白,佝偻着背,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喃喃地说了声:“……谢谢。”此后一年多,他确实只是偶尔出现在我生活的边缘,像一道沉默而模糊的影子。他会在我下班时,远远地站在我单位对面的街角,看我一眼又很快消失;有时会在小区外的超市门口徘徊,若是我带着妻子孩子出来,他会立刻躲开,只敢隔着遥远的距离,目光复杂地望一眼婴儿车里的栋栋。他似乎变了,变得苍老、沉默,甚至有些卑微。

但我内心深处那个曾被恐惧填满的小男孩始终在尖叫:不要信他!我不敢赌,一丝一毫都不敢。我筑起高高的围墙,严密地守护着我的家,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以及……母亲用生命换来的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第二章:试探、冲突与转折给他租下那间廉价房后,我像个警惕的哨兵,时刻紧绷着神经。

我告诫妻子,尽量不要单独带栋栋在附近玩,下班回家也尽量绕开他那片区域。家里的门锁,我反复检查,甚至考虑过要换更高级别的。他似乎察觉到了我这铜墙铁壁般的戒备,表现得异常安分。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沉默地待在那间小屋里,偶尔出来买点最便宜的吃食。

我们像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被一种无形的、冰冷的协议约束着。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涌动。我深知他的本性,那十七年的牢狱和如今的苍老,真的能彻底磨灭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吗?我“不敢赌”的念头从未松懈。打破这脆弱平衡的,是一个初冬的夜晚。寒风已经开始刮脸。我和妻子刚哄睡栋栋,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含糊不清的叫嚷和沉重的拍门声。我的心猛地一沉,那种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恐惧感瞬间攫住了我——是酒气,和他醉后的声音。“开门!

……开……开门!老子……老子看看我孙子……”妻子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孩子栋栋已被吵醒,吓得小声啜泣。

愤怒和厌恶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爆发。我猛地拉开门,他几乎是一头栽了进来,浑身酒气冲天,眼神浑浊,站立不稳。“滚出去!”我压低声音怒吼,生怕惊动邻居,更怕吓到孩子。他却像是没听见,踉跄着要往屋里挤,嘴里反复嘟囔着:“栋栋……我孙子呢?让我看看……”那一刻,童年那个恐怖的夜晚与眼前的情景重叠,我几乎要失控。但看着身后惊恐的妻儿,我强行压下动手的冲动。绝不能让他在这里闹下去,绝不能让他污染我这个家!

我一把攥住他油腻的衣领,用力将他往外拖。“你给我出来!”他挣扎着,骂骂咧咧,但酒精让他无力抵抗。我几乎是连拖带拽,把他拉出家门,砰地一声甩上门,隔绝了妻子担忧的目光和孩子的哭声。然后,拽着他走向通往楼顶天台的楼梯。天台空旷,寒风呼啸,仿佛能吹散那令人窒息的酒气,也吹得人心里一片冰凉。我松开他,他踉跄了几步,靠在冰冷的水泥护栏上,大口喘着气。“你想干什么?啊?!

”积压了二十多年的怨恨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我的声音在冷风里显得异常尖锐,“你以为这里还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吗?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可以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孙建树吗?”他抬起头,眼神迷茫又带着一丝醉汉的固执,嘟囔着:“我……我就看看孩子……”“看看孩子?

”我冷笑,步步逼近,“你有什么资格看?我妈死了!她到死都没能抱上孙子!

她累死累活养大我,替你还债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在监狱里!你现在想摘现成的果子?

想当爷爷?做梦!”我把他当年如何殴打母亲,母亲如何艰辛,如何带着遗憾离世,以及我如何发誓不让他再伤害这个家的话,像子弹一样喷射而出。寒风裹挟着我的控诉,字字句句都带着冰碴。“你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你更不配做爷爷!

你永远都没资格融入我的生活,永远都没资格碰我的孩子!听懂了吗?永远!

”他 mostly 沉默着,酒精让他的反应迟钝,只是偶尔含糊地辩解一两句“我……我知道错了……”,或者就是茫然地看着我。

但当我提到母亲,提到他永远没资格时,他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慢慢垂下头,肩膀垮了下去。最后,他竟蹲下身,用手抱住头,发出压抑的、像是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我愣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近乎崩溃的脆弱。寒风卷过,吹得我发热的头脑稍微冷却了一些,但心口的石头依然坚硬。哭?哭有什么用?妈妈的苦,我的怕,是几滴眼泪就能洗清的吗?就在我们父子俩,一个站着冷斥,一个蹲着痛哭,被巨大的隔阂和冰冷的夜色冻结在天台上时,通往天台的门,轻轻响了一下。

我和他都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是我的妻子。她竟然上来了,怀里紧紧抱着用厚毛毯裹得严严实实的栋栋,孩子只露出一双湿漉漉、受惊的大眼睛。

“你上来干什么?带他回去!”我又急又气,冲妻子低吼。妻子却没有看我,她的目光越过我,落在蹲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父亲身上。寒风吹起了她的发丝,她的眼神却异常平静而坚定。她轻轻拍着栋栋的背,然后,用一种温柔却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怀里的儿子说:“栋栋,你看,那是爷爷。叫爷爷。”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妻子,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在发酒疯!我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她怎么可以……怎么敢让孩子叫他?!栋栋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那个蹲在地上、头发花白、脸上还挂着泪痕的陌生老人,小嘴抿了抿。

孩子的世界没有那么多恨与复杂,他或许只是感受到了空气中异样的悲伤。在短暂的寂静后,一声稚嫩、清晰,甚至带着点好奇的呼唤,轻轻响起:“爷爷?”这两个字,像一道纯净却威力无比的闪电,瞬间击穿了寒夜,也击穿了地上那个男人的所有防御。

孙建树猛地抬起头,瞳孔剧烈地收缩着,脸上交织着震惊、茫然、巨大的难以置信,以及……一种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的、近乎虔诚的激动。

他看着那个小小的、裹在毛毯里的孩子,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睛,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声音。紧接着,那强撑了一辈子的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他猛地用手捂住脸,喉咙里发出一种被极度压抑后终于无法遏制的、破碎的哀嚎。

那不再是刚才醉酒后的呜咽,而是像一个迷路了太久、终于听到一声呼唤的孩子,彻底崩溃的、撕心裂肺的痛哭。他蹲在那里,肩膀剧烈地耸动,哭声在空旷的天台上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悔恨、悲凉,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的慰藉。一个大老爷们,哭得像个失去了全世界的孩子。我站在原地,寒风刮过脸颊,却感觉不到冷。

我看着痛哭流涕的他,又看看一脸平静的妻子和懵懂的儿子,心中那堵冰封了二十多年的高墙,在一片震耳欲聋的哭声中,悄然裂开了一道深深的缝隙。

妻子这时才看向我,目光沉静而温暖,她轻声说,仿佛在解释,又像是在陈述一个最简单的事实:“林林,这是你永远都割不掉的血脉。”那一刻,我无言以对。第三章:缓慢的融化与再次疑云天台那晚之后,某种东西确实不一样了。

不是说原谅或接纳,那堵冰墙依然矗立,但墙根处被那声“爷爷”和随之而来的嚎啕痛哭,震开了一道无法忽视的裂缝。寒风似乎能从那裂缝里钻进来,让我心里时常泛起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滋味。他不再只是远处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尝试着,以一种极其笨拙甚至可笑的方式,靠近一点点。他会挑我大概率下班的时间,在我家小区对面的公交站台长椅上坐着,看到我出现,就立刻站起身,假装刚下车要走的样子。有时,会提着一袋最便宜的、看起来蔫头耷脑的水果,塞给我家楼下的保安,磕磕巴巴地说:“麻烦……麻烦转交给……林林家。

”保安老张后来悄悄告诉我:“你那个爸哟,每次放下东西就跑,喊都喊不住。

”我依旧冷着脸,水果大多分给了邻居或者直接扔掉。但我没有再去警告他,也没有再把门锁反复检查三遍。妻子有时会轻声说:“他看着……好像真的老了,也怕了。

”我只是沉默。心里的警惕像一只忠犬,依旧竖着耳朵,但不再时刻龇牙低吼。转年清明,雨丝细密,天色阴沉。我捧着精心挑选的鲜花,带着妻子和刚会走路的栋栋,去看妈妈。

墓园肃穆安静,只有雨滴打在伞布和青石板上的沙沙声。远远地,我就看到妈妈的墓碑前,似乎已经有人了。一个佝偻的背影,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旧西装,头发被雨水打湿,紧贴着头皮,显得格外花白和寥落。是他。

他手里拿着一小束极其简陋的、甚至可能是路边采来的野花,正微微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墓前。那身影,在空旷的墓园里,显得那么孤单而沉重。

我们走近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他猛地回头,看到是我们,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惊慌和不知所措,像是做错了事被抓住的孩子。他下意识地想把手里的野花藏到身后,但又觉得徒劳,僵在那里,嘴唇嗫嚅着,没发出声音。我看到妈妈墓碑前,除了他那束寒酸的野花,还摆放着几个洗得干干净净的苹果和一碟小点心,虽然廉价,但摆放得极其整齐恭敬。

我的目光落回他脸上。雨水顺着他深刻的皱纹往下流淌,他的眼眶通红,湿漉漉的痕迹遍布脸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看到我注视的目光,慌忙用手背去擦脸,动作仓促又狼狈。那是第二次,我如此清晰地看到他哭。

不同于天台上的崩溃爆发,这是一种无声的、浸泡在悔恨里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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