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杀父仇人,知道真相的我疯了(陈奎顾言)在线免费小说_完结小说免费阅读嫁给杀父仇人,知道真相的我疯了陈奎顾言
1. 婚纱下的裂痕“姐,他找到你了。”在我试婚纱时,我同母异父的妹妹林薇,发来了这条信息。手机屏幕的光,映得我脸上血色尽失。信息下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咧着一口黄牙,对着镜头,满脸横肉都挤出得意的褶皱。陈奎。
我那个堵伯成性、满嘴谎言的继父。他身后,是顾言公司那栋极具未来感的标志性建筑——“天际之帆”。这个名字,这副嘴脸,早就被我从人生里连根拔起,挫骨扬灰。可现在,他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了我的婚礼前夜。
我精心构建的完美世界,发出了一声脆响。一道裂痕,从纯白的婚纱裙摆,一路蔓延至我的心脏。镜子里,妆容精致的女人是我,长发如墨,肌肤胜雪。我叫林希。
这是我告诉顾言的名字。在我为他编织的故事里,我是个孤女,父母是大学教授,在我三岁时意外离世。多么干净,多么体面。一个配得上他顾言的出身。可镜子深处,另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孩在尖叫。她不叫林希。她只有一个烂赌的继父,和一个软弱的母亲。
她的童年,充斥着躲债的奔波和毫无征兆的拳头。我拼了命学习,考上外地的大学,毕业后立刻改掉那个沾满屈辱的姓氏。我以为我逃出来了。直到林薇,我那令人作呕的继父的女儿,将我最深的恐惧,重新拽回我面前。“怎么了?”门被推开,顾言走了进来。他看见我握着手机的惨白指节,快步走到我身边。“不舒服?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能安抚人心的力量。我抬起头,望进他充满爱意的眼眸。
那里清晰地倒映着我的惊惶。一个谎言构筑的我。坦白吗?告诉他,我不是他爱的那个书香门第的孤女,只是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骗子。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秒,就被我掐死。我怕的,不是失去他。是怕在他眼中,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鄙夷。那种眼神,比陈奎的拳头更让我痛苦。“没事,”我逼自己扯出一个笑,用惯常的、轻快的语调说,“大概是……婚前恐惧症犯了。”顾言失笑,将我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着我的发顶。
“有我在。”三个字,简短而有力。曾几何时,这三个字是我的救赎。此刻,却像三枚钉子,将我钉死在这华美的牢笼里,动弹不得。审判,即将开始。我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彻骨的冰凉却从脊椎一路向上爬。我知道陈奎想要什么。钱。
他就像附在我光鲜皮肉下的脓疮,现在,他要炸开了。他要毁掉的,不止是我用谎言换来的一切。还有我身边这个,被我拖进泥潭的,完美的男人。
隔着整面落地窗,我看着楼下闪烁的霓虹与穿梭的车流。那是顾言带我领略的繁华人生。
而现在,我亲手抓住的这一切,正摇摇欲坠。2. 无声的勒索婚后的生活,甜蜜得像一场偷来的梦。而我,是那个戴着假面,在梦中跳舞的女主角。
顾言满足了我对一个“家”的所有幻想。我们住在他亲手设计的房子里,落地窗外是璀璨的星河,屋内的每一束光,都落得恰到好处。他记得我无心提起的每一句话。
生理期前,热可可和暖宝宝会准时出现在床头。工作遇到瓶颈,他会用他缜密的建筑师思维,温柔地帮我梳理出一条清晰的线。他从不追问我的过去。“我爱的是现在的你。
”他吻着我的额头说,“是每一个清晨,在我身边醒来的你。”他越是如此,我心底那只名为恐慌的野兽,就越是啃噬得我血肉模糊。陈奎的电话,像催命的符咒,总在我最安逸的时刻响起。“好女婿可真有钱啊,曦曦。”电话那头,陈奎的声音油腻,带着理所当然的无耻。“你妈最近关节炎犯了,睡不着觉,总念叨你。先打二十万过来,让你妈高兴高兴。”我攥着手机,躲进衣帽间的深处,声音压抑得发颤。
“我跟你早就没关系了!我妈跟你在一起,永远别想我给她一分钱!”“哟,嫁进顾家,翅膀硬了?”陈奎在那头阴冷地笑。“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你那个宝贝老公,知道你以前叫陈曦吗?”“知道你亲爹是个进过局子的赌鬼吗?”“知道你十五岁那年,为了给我凑赌债,差点被……”“闭嘴!”我失控地尖叫,怀里蜷缩着的小猫受惊,从我膝上猛地窜了出去。那个画面,是我永世不想再记起的噩梦。那一年,陈奎欠了巨额赌债,腿被人打断。债主冲进我们那间漏雨的出租屋,油腻的手抓向我的头发,说要带我去“场子里”抵债。是邻居阿姨报了警,我才侥幸逃脱。那件事,像一根淬了毒的刺,扎在我心脏最深处,一碰就痛,一想就死。“二十万,买你老公一个完美妻子的美梦。”“值不值,你自己掂量。”陈奎笃定地挂了电话,留下一片死寂的忙音。我瘫坐在地,冷汗浸透了真丝睡裙。我看着满柜子顾言为我添置的,那些我甚至舍不得拆吊牌的衣物和包包。它们像一个个精致的标签,标记着我光鲜的售价,也嘲讽着我此刻的狼狈。我不能让顾言知道。绝不。我开始偷偷变卖那些他送我的礼物,凑够了二十万,打到那个我恨之入骨的账户上。我天真地以为,这是结束。但这,只是开始。
陈奎的胃口,是一个永远填不满的黑洞。今天是我妈“生病”,明天是林薇要“考研报班”,后天又是他自己“投资失败”。每一次的金额都比上一次更大。
每一次的威胁都比上一次更露骨。我的积蓄很快就被掏空了。我开始失眠,焦虑,整个人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弦。顾言加班晚归,我会不受控制地猜想,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他看着我,眼神稍微深沉一点,我就会立刻心跳失速,以为下一秒就是审判。一场慈善晚宴上,我再次见到了林薇。
她作为顾言公司资助的“贫困优秀大学生”代表出席。一身洗得发白的廉价礼服,在鬓影衣香间,显得格外刺眼。她怯生生地跟在顾言身后,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可我却清晰地捕捉到她投向我的目光,那里面混杂着崇拜,和一种滚烫的嫉妒。敬酒的间隙,她端着一杯果汁,对顾言的朋友“不经意”地说:“我以前常去姐姐租的房子里玩,又小又破,冬天还没有暖气。现在看到姐姐过得这么好,我真为她开心。”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些探究的、好奇的视线,像无数只蚂蚁,爬满我的皮肤。
血液冲上脸颊,滚烫的羞耻感几乎将我淹没。我攥紧了手包,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
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时,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揽住了我的肩膀。是顾言。
他带着从容的微笑走过来,将我护进他的领域。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太太是体验派设计师,为了寻找灵感,特意去体验过最真实的生活。”“不像我,”他自嘲地笑了笑,“从小养尊处优,反而限制了创作。”三言两语,他为我解了围,还将我的窘迫,变成了敬业的光环。
周围的人立刻发出恍然的笑声,危机无声化解。可我没有感到丝毫轻松。我靠在他怀里,看着他完美无缺的侧脸,感激的同时,是更深的绝望。他在用他的爱,为我编织一张越来越密的天罗地网。而我,心甘情愿被困在其中,也心惊胆战地等待着网破的那一天。那天晚上,我做了一整夜的噩梦。梦里,陈奎和林薇站在聚光灯下,拿着大声公,向全世界揭露我的真名,我的出身,我的一切不堪。
台下,顾言就站在我对面。他用那种我最恐惧的,混杂着失望和鄙夷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他转身,决绝地离去。我从梦中惊醒,浑身湿透,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身旁的顾言立刻察觉,将我紧紧搂进怀里,用他温热的胸膛包裹着我。“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却无比安稳。“别怕,有我。”我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泪水却无声地汹涌而出。我清楚地知道,我正在亲手将我的救赎,一点一点推向深渊。是我自己,用源自原生家庭的恐惧和自卑,在这份完美的爱情上,凿开了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裂痕,正在以我无法控制的速度,蔓延。
3. 公开的羞辱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在顾言的生日宴上,轰然落下。
他包下了城中最顶级的空中餐厅,为他自己,也为我,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派对。
他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宣布将他名下一个刚刚斩获国际大奖的建筑设计项目,正式命名为“曦光”。“林希的希,光芒的光。”他举起酒杯,黑眸深情地凝视着我。
“她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掌声雷动。我站在他身边,穿着他为我定制的星空色礼服,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灯光炙烤的华美祭品。就在这时,手机在手包里疯狂震动。是林薇。
一条视频。我心脏猛地一缩,借口去洗手间,快步冲向门外的安全通道。绿色的应急灯,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投下鬼魅般的光影。我指尖颤抖着点开视频。画面里,陈奎被几个纹身的壮汉按在地上,打得鼻青脸肿,满嘴是血。
他声嘶力竭地对着镜头喊我的名字。“陈曦!救我!我再也不赌了!他们要我的命啊!
”视频戛然而止。紧接着,林薇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哭声凄厉得像要撕裂我的耳膜。“姐!
你快救救他吧!他又去澳门赌,欠了五百万!放高利贷的人说,今天拿不到钱,就要砍他一只手!姐,他再混蛋也是我爸啊!”五百万。这个数字像一座山,瞬间将我压得粉身碎骨。我所有的积蓄,连同变卖奢侈品的钱,早已被他们榨干。
我去哪里弄五百万?“林薇,我没有钱了。”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一分都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你是顾言的太太!”电话那头的哭声陡然变得尖利。“姐,你不能见死不救!你要是不管,我就……我就去求姐夫!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你敢!
”我厉声喝道。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照亮我扭曲的脸。“我有什么不敢的?
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心安理得地当你的豪门阔太!”林薇的声音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疯狂。电话被挂断。我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步挪回宴会厅。推开门的一瞬间,我撞翻了侍者的餐车。刀叉碗碟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划破了整个宴会的和谐。音乐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顾言第一时间冲到我身边,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眉头紧锁。“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看着他关切的眼,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该怎么告诉他?告诉他,我那个无赖继父欠了五百万赌债,现在要我用被砍掉的手来偿还?告诉他,我的亲妹妹,正在用我们之间最不堪的秘密,威胁我撕开这最后一块遮羞布?我的沉默和惨白的脸色,让顾言的眼神一寸寸沉了下去。就在这时,餐厅厚重的门被粗暴地推开。
一群穿着黑西装、面带煞气的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光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场内扫过,最后,精准地定在我身上。“哪位是陈曦小姐?”他的声音洪亮而无礼,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我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凝固。我看到顾言的父母,他那些非富即贵的朋友,都用一种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我,看着他。“陈曦?
”这个我早已抛弃的名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划开了我精心伪装的外壳。顾言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将我更紧地护在身后,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你们是什么人?找她有事?
”光头男人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欠条,在空中抖了抖。“没什么大事。
”“她爸,陈奎,欠了我们五百万。父债女偿,天经地义。”“今天要是见不到钱,我们只好按道上的规矩,请陈小姐跟我们走一趟了。”整个餐厅,死寂。
我能感觉到背后射来的无数道目光,震惊、鄙夷、看好戏……它们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骨髓。我完了。我的世界,在顾言为我命名的“曦光”之下,彻底崩塌成了一片废墟。我不敢去看顾言的脸。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震惊、愤怒,以及被欺骗后,那足以将我凌迟的失望。我这个他引以为傲的、才华横溢的妻子,原来只是一个被地痞流氓当众追债的、满口谎言的骗子。天旋地转。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在这场极致的羞辱中昏死过去时,顾言却做了一个我永生难忘的举动。
他把我往他身后又拉了拉,用他的身体,完全挡住了我。然后,他平静地,对那个光头男人说:“五百万是吗?”“我替她还。”4. 深渊下的凝视顾言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定海神针,瞬间镇住了场面。光头男人显然也愣了一下,似乎从没想过会这么容易要到钱,随即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贪婪:“顾先生果然爽快。
现金还是转账?”“转账。”顾言拿出手机,看都没看我一眼,熟练地操作着。“账号给我。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惊得无法言语。我躲在顾言宽阔的背影后,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我能感觉到,他平静的表象下,有什么东西已经碎了。
交易很快完成。光头男人确认收款后,带着他的人,嚣张地离去。
餐厅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顾言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也没有失望,只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恐惧。他拿起我的手包,拉起我冰冷的手,依旧用那副让所有人都如沐春风的姿态,对着目瞪口呆的宾客们点了点头。“抱歉,今天的派对提前结束,改日我再向各位赔罪。”说完,他拉着我,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穿过狼藉的餐厅,走进了电梯。从餐厅到地下车库,再到回家的路上,顾言一言不发。
车厢里静得可怕。我蜷缩在副驾驶座上,不敢看他,只能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我知道,审判即将开始。回到家,他“啪”地一声打开客厅所有的灯。刺眼的光亮,将我所有的狼狈都照得无所遁形。他松开我的手,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然后转身,靠在吧台上,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温柔,那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纯粹的审视。“陈曦。”他终于开口,叫出了这个名字。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冰块撞击杯壁,清脆,冷酷。我喉咙发紧,所有的辩解和谎言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
绝望将我彻底淹没。终于,还是要到这一天了。“是,我叫陈曦。”我抬起头,迎上他冰冷的目光,声音沙哑,“我没有父母双亡,我妈还活着。我继父叫陈奎,是个赌鬼,无赖。我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叫林薇。”我像在倾倒垃圾一样,将那些腐烂的过去一件件丢出来。“我不是什么书香门第的孤女,我来自一个让你恶心的、烂泥一样的家庭。”“我骗了你,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我说到陈奎如何一次次地勒索我,说到林薇如何配合他威胁我。我像一个剥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舞台中央,等待着他的鄙夷和唾弃。我甚至期待着他摔门而去,宣布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没有。顾言只是安静地听着,一口一口地喝着杯中的酒。等我说完,他放下酒杯,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我紧张地闭上了眼睛。他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伸出双臂,将瑟瑟发抖的我,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怀抱依旧温暖,带着淡淡的酒气。我僵在他怀里,脑子里一片空白。良久,我听到他带着一丝疲惫和叹息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其实,”他说,“我早就知道了。”5. 牢笼我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我说,我早就知道了。”顾言重复了一遍,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有心疼,有无奈,还有一种我无法解读的深沉,“在你那个继父第一次找上你之前,他就已经来找过我了。”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那张照片,你妹妹发给你的那张,是我让他拍的。
”我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粉碎。我怔怔地看着他,像在听一个荒诞的故事。
顾言拉着我坐到沙发上,从茶几下拿出一个上了锁的文件夹,输入密码,打开,推到我面前。
里面是厚厚一沓资料。第一页,是陈奎的详细信息,身份、案底、勒索记录。后面,是我和林薇的银行流水,每一笔我打给陈奎的钱,都被清晰地标注了出来。再往后,是顾言和陈奎的转账记录,每一笔的金额,都恰好是我转给陈奎的两倍。“他勒索你二十万,我就给他四十万。他让你变卖首饰,我就让人高价买回来。”顾言的声音平静无波,“至于今晚这五百万,也是我提前安排好的。我知道他欠了钱,也知道林薇会用这件事逼你。
我想,或许这是一个机会,让你对我坦白一切的机会。”我呆呆地看着那些文件,指尖冰凉。
原来,我一直活在一个巨大的骗局里。我以为我独自挣扎在地狱,殊不知,顾言就是那个地狱的建造者和看守人。我那些自以为隐秘的恐惧、挣扎和谎言,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被他全程围观的、笨拙的独角戏。我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为什么?
”“我想保护你。”顾言看着我,眼神里终于流露出一丝痛楚,“我想让你忘记过去,安心地做我的太太。”“保护我?”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出了眼泪。“顾言,你这不叫保护,这叫操控!这叫施舍!”我的愤怒和屈辱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你像一个神,高高在上,看着我在你设计的剧本里挣扎!你觉得很有趣吗?看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了你所谓的‘完美爱情’,散尽家财,惶惶不可终日!”“我那些拼了命才逃出来的日子,我那些咬着牙才挣到的今天,在你眼里算什么?一场需要你来收尾的闹剧吗?
”“你不是在保护我,顾言,你是在抹杀我!你把我从我的人生里,连根拔起!
”“这不是怜悯。”顾言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握住我的手,力道很重,“我调查你,是为了保护你。在我们认识之前,我就知道你了,陈曦。”我再次愣住。
“你还记得城南那个棚户区吗?”顾言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遥远,“那场烧死你父亲的大火。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那场火,是我童年最深的阴影。“那片区域的开发商,是我父亲的公司。”顾言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插进我的心脏。
“官方定性是意外,但我们家内部都知道,那是为了加快拆迁进度,人为制造的‘意外’。
我父亲用钱压下了所有事,赔偿了所有遇难者家属,除了……你母亲。”“她说她不要钱,她要真相。她闹了很久,后来,就带着你嫁给了当时在工地上做小工头的陈奎,然后就再也没了消息。”“我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几年前,我正式接手公司后,第一件事就是重新调查当年的火灾。我找到了你,看到了你在大学里如何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