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的青烟把我薅成皇帝了小黑猪阿黄热门完结小说_最热门小说祖坟的青烟把我薅成皇帝了小黑猪阿黄
我出生那天,我家祖坟的青烟浓得像御厨房的油烟。
三岁我爹考中状元,五岁我娘成为女首富,七岁我家狗救驾被封一品狗官。
十岁那年先帝突然非要禅让给我,满朝文武哭着求我登基。
如今龙椅坐三年,最大的烦恼是上朝时总想嗑瓜子。
直到今天,那青烟组成的祖宗显灵了:“崽,咱们的会员到期了,该续费了——”
我出生那天,据我娘后来唾沫横飞、手舞足蹈的描述,我家那荒得兔子都不拉屎的祖坟,突然就跟开了挂似的。
不是冒青烟,是特么的喷青烟!滚滚浓烟直冲霄汉,浓稠得跟御厨房炸了油锅、油烟凝成了实体似的,还带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方圆十里都给熏得仙气缭绕,不知道的还以为哪路神仙想不开在我家祖坟底下开烧烤派对。
接生婆把我拎起来,看到这天地异象,手一抖,差点没把我直接扔回娘胎回炉重造。我爹,一个考了半辈子连个举人毛都没摸着的标准酸儒,当时正对着祖坟方向跪着,嘴里念念有词求祖宗保佑生个带把的。
结果一抬头,看见那堪比烽火台报警的狼烟,吓得一个趔趄,“嗷”一嗓子:“爹!娘!咱家祖坟是不是气得着啦?!”
然后他看清了我——一个丫头片子。
据目击者称,我爹当时脸上的表情介于“祖宗显灵了!”和“怎么是个闺女?”之间,扭曲得十分艺术。最后,那冲天的、浓郁的、百年难遇的青烟战胜了重男轻女的陈旧观念,他颤巍巍地抱起我,热泪盈眶:“闺女啊……你,你好像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事实证明,我身上的东西可能是个通天代练。
我三岁那年,我爹抱着我去参加他第N次乡试,我对着他的考卷咿咿呀呀流了一滩哈喇子。结果放榜那天,我爹的名字赫然挂在榜首——状元及第!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那天,我爹抱着我亲得我一脸口水:“乖女!爹的福星!”我内心OS:爹,你那文章狗屁不通,主考官怕是瞎了,要么就是我家祖坟那青烟还没散,顺着风飘京城来了?
五岁,我娘,一个之前只会绣花和骂我爹没用的普通妇女,某天被我拿着胭脂水粉在脸上胡乱涂鸦后,突然福至心灵,搞出了一套“京城绝色限定版彩妆套装”,风靡整个贵族圈,直接空降本朝女首富。
我娘抱着金算盘热泪盈眶:“囡囡!娘的财神!”我啃着手指头:娘,你那配方不就是胭脂加花粉再加了我的童子尿吗?这届京城贵女的审美是集体掉线了吗?
七岁,我家那条除了吃饭和调戏隔壁小母狗之外一无是处的土狗阿黄,某天叼着根肉骨头疯跑,一头撞在了微服私访、正遭遇刺杀的先帝腿上,阴差阳错替老头挡了一枚淬毒暗器虽然暗器只是擦破了先帝的龙裤衩,阿黄纯粹是被骨头噎着了才嗷嗷叫。
先帝大为感动,金口一开:“此犬忠勇可嘉!救驾有功!封一品带刀护卫犬!赐黄金狗窝,御前行走!”
于是阿黄摇身一变,成了朝堂上一品大员,见官大一级,领朝廷俸禄,伙食标准比我还高。它最大的政绩是在金銮殿的龙柱下撒尿圈地,以及叼走了某个御史的官帽。满朝文武还得强颜欢笑,夸它:“狗大人……真性情!”我捂着脸:没眼看,真的没眼看。
十岁那年,事情开始朝着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的方向策马狂奔。
先帝大概是被阿黄刺激到了,也可能是觉得这朝廷吃枣药丸,某次宫宴上多喝了两杯,拉着我爹的手,看着正在底下偷偷把他龙椅上的东珠往下抠的我,老泪纵横:“爱卿!朕观此女,天生异象,骨骼清奇,眉宇间有帝王之相!这江山,合该她来坐啊!”
我爹当场吓晕了过去。
第二天,老头酒醒了,但禅让的决心更坚定了。满朝文武跪了一地,从国家运势说到祖宗基业,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中心思想就一个:求我登基!仿佛我不当这个皇帝,明天太阳就得从西边出来,河水就得倒着流。
我抱着比我还高的玉玺,一脸懵逼:“那个……当皇帝……早晨能睡懒觉吗?”
先帝,哦不,太上皇,慈祥地摸着我的头:“不能,要上早朝。”
“那……能天天吃桂花糕管饱吗?”
“御膳房随便点,但吃多了蛀牙。”
“啧,”我小脸一垮,“那有什么意思?我不干。”
文武百官哭得更凶了,磕头磕得砰砰响:“陛下!三思啊!陛下!天下苍生离不开您啊陛下!”演技浮夸得让我觉得他们集体拿了奥斯卡终身成就奖。
最后,在我爹娘“闺女你就从了吧”的眼神和阿黄“汪汪”两声翻译过来大概是“这龙椅腿儿啃起来应该带劲儿”的怂恿下,我,一个十岁的小丫头片子,穿着特制的超小号龙袍,被架上了那硌屁股的龙椅。
如今,三年过去了。
我,本朝有史以来最儿戏、最摆烂、 probably也是最想辞职的皇帝,正面临着我职业生涯最大的瓶颈。
不是边疆告急,不是国库空虚,也不是权臣谋反。
是特么的上朝太无聊了!
底下那群老头子,之乎者也,絮絮叨叨,一件事能车轱辘话说上两个时辰。从江南水患说到御花园的蚂蚁搬家,从边关屯田说到御膳房今天少送了一碟咸菜。
我坐在硬邦邦的龙椅上,听着底下嗡嗡嗡跟养了一殿的蜜蜂似的,困得脑袋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
偷偷从袖子里摸出一把五香瓜子,想嗑几个提提神。
“咔嚓。”
万籁俱寂。
底下正在慷慨陈词汇报今年母猪产后护理工作的老臣声音戛然而止,全体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到我身上。
我动作僵住,嘴里还叼着半片瓜子皮。
宰相老头颤巍巍出列,痛心疾首:“陛下!朝堂之上,庄严肃穆之地,岂能……岂能嗑瓜子啊陛下!”看他那表情,仿佛我嗑的不是瓜子,是他的棺材板。
我慢吞吞地把瓜子皮吐在手心里,试图挽回一点帝王尊严:“朕……朕这是体察民情!了解一下市井小民的零嘴口味!尔等懂什么!”
宰相:“……”看他脸色,估计很想当场辞官。
散朝后,我郁闷地蹲在御花园的池塘边,拿着根狗尾巴草逗弄阿黄——它现在是一品狗官,有特制的朝服,脖子上挂着金灿灿的官印,比我过得滋润多了。
“阿黄啊阿黄,你说这皇帝当得有什么劲?”我唉声叹气,“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嗑个瓜子还要被骂。还不如以前当小姐的时候,至少能睡到日上三竿。”
阿黄甩着尾巴,用看智障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继续追自己的尾巴玩。
我仰头望天,开始思考人生:“话说回来,这一切,好像都是从咱家祖坟冒青烟开始的?那烟……到底是什么牌子的燃料,能烧这么久?这售后服务也太好了吧?”
话音刚落,万里无云的晴空,“喀喇”一声脆响!
不是打雷,那声音更像是什么东西……裂开了?
紧接着,就在我面前,那一片湛蓝的天空,像是一块被无形之手撕开的幕布,缓缓浮现出一缕熟悉的、浓得化不开的、跟我出生那天一模一样的——青烟!
那青烟扭曲、盘旋,最后竟然凝聚成了一张巨大无比的、模糊的、带着几分眼熟的人脸轮廓!
那张烟雾大脸嘴巴的位置开合了两下,一个带着浓浓睡意、不耐烦又有点机械化的声音,如同滚滚雷声,直接在我脑海里炸开:
“崽种!”
我:“……”
烟雾人脸:“啧,总算找到信号了。下面播报一条重要通知:恭喜您成功体验本‘祖宗保佑·飞黄腾达’至尊VIP套餐试用版,为期十三年!您的体验时长已全部用完!”
我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手里的狗尾巴草掉在了地上。阿黄也不追尾巴了,夹着尾巴躲到了我身后,对着天空的烟雾脸龇牙咧嘴,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那烟雾组成的人脸完全无视了阿黄的恐吓,继续用它那毫无波澜的语调,扔下了最终炸弹:
“现套餐正式到期,如需续费享受荣华富贵、江山永固等服务,请尽快缴纳续订费用!支持香火焚烧、功德转账、天地银行汇票等多种支付方式哦亲!逾期未续费,套餐包含的所有气运加持将自动回收!倒计时现在开始:三、二……”
我僵在原地,脑子里只剩下一排排加粗飘红的弹幕疯狂刷屏:啥玩意儿?!会员到期?!续费?!祖宗显灵是这么硬核的在线催债模式吗?!
天空中的烟雾大脸还在毫无感情地倒数: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