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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洵霍洵《真不愧是万恶的资本家》完整版在线阅读_霍洵霍洵完整版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16 05:49:13 

我,刑天,前任战神,知名无头行为艺术家。当年跟天帝老儿干架,脑袋被剁了,本以为就此躺平,落个清净。结果不知道过了多少万年,硬是被一股怨气给熏醒了。

醒来一看,三界换了新老板,一个比一个会装。神仙不搞业务,天天开会念稿,走个路都得按照阵法图,放个屁都要写申请。一群满肚子弯弯绕绕的伪君子,把好好的神庭搞得乌烟瘴气。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只知道砍人的莽夫,想把我当吉祥物供起来,时不时拉出来当反面教材,彰显他们所谓的“仁德”和“秩序”。

他们搞错了。我脑袋虽然没了,但心眼没瞎。现在,我回来了。不为复仇,不为争霸。

就为了治治这帮装模作样,自以为是的脑残。用他们听得懂的语言,教他们一个最古老的道理:在绝对的拳头面前,所有规矩都是废话。1我醒了。

脖子那地方有点凉飕飕的。哦,对,我没脖子。脑袋也没了。当年跟天帝那老小子火拼,他技高一筹,把我吃饭的家伙什给卸了。我记得我当时还挺不服气,拿肚脐眼当嘴,拿俩胸肌当眼睛,拎着斧子又追着他砍了九条街。后来力竭了,就倒在常羊山,想着这回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挺好。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千年?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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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十万年?反正久到我身上的泥都快能捏出个山神了。叫醒我的,不是鸟语花香,也不是什么天降祥瑞。是一股子怨气。浓得跟化不开的墨汁似的,一个劲儿往我七窍里钻。

哦,不对,我现在没七窍。反正就是往我身体里钻,把我从沉睡里硬生生给熏醒了。

我动了动手指。还好,零件都在。除了脑袋。我晃晃悠悠地坐起来,胸口的俩“眼睛”眨了眨,努力适应着外界的光。周围还是常羊山,但山上的草木,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别扭。灵气是有的,但稀薄得可怜,还混着一股子香火味儿。又腻又假,闻着就让人烦。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看着贼眉鼠眼的小神仙,正巧路过。

他估计是本地的山神土地之类的。看见我坐起来,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满了职业假笑。

“哟,这不是上古的刑天战神嘛?您老人家怎么醒了?”他那语气,客气里透着三分疏远,七分嫌弃。我肚脐眼动了动,发出沉闷的声音。“吵。”一个字。我懒得多说。

那小神仙显然没反应过来,他手里的拂尘甩了甩,继续用他那套标准话术跟我搭腔。

“战神息怒。如今三界已非往昔,由新任天帝陛下掌管,讲究的是以德服人,以理治世。

您老当年那套打打杀杀的,已经不兴啦。”他下巴抬得比天还高,拿鼻孔看我。

好像我就是个刚出土的文物,还是最没价值的那种。我没理他。我站起身。身子骨太久没动,发出一连串“咔吧咔吧”的脆响。那小神仙被我高大的身躯吓得后退了两步,但嘴上依旧不饶人。“战神,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如今神庭规矩森严,您这样没有仙籍备案,擅自苏醒,可是要被问责的。念在您是上古遗神,我可以帮您代写一份‘苏醒申请’,再附上一份‘思想悔过书’,递交到南天门审批……”他喋喋不...喋喋不休。

跟只苍蝇似的,嗡嗡嗡,嗡嗡嗡。我胸前的眼睛盯着他。他还在说:“……只要您态度诚恳,神庭还是会宽大处理,给您安排个闲职,比如去看守天河什么的,总好过您在这荒山野岭……”我烦了。我抬起手。不是要打他。我只是伸出食指,对着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轻轻弹了一下。就一下。“啵”的一声轻响。那小神仙的嘴,就像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他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像铜铃。他想喊,喊不出来。想骂,也骂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憋屈声音。

我肚脐眼动了动,声音传遍了整座山。“我睡觉呢。你吵到我了。”我没跟他讲什么大道理,也没威胁他。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他吵到我了。所以他不能再说话了。这逻辑,简单,直接。那小神仙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了,连他的宝贝拂尘都掉在了地上。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拂尘,用脚尖踢了踢。垃圾。我重新坐下,想继续睡。

但那股子熏人的怨气还在。而且,刚才那只“苍蝇”跑了,我预感,会引来更多的“苍蝇”。

看来,这觉是睡不成了。也罢。我站起身,拎起我那把不知道埋了多少年的大斧子。

斧刃上全是锈,看着跟块废铁似的。我对着旁边一块巨石,随手一挥。“轰!

”巨石应声而裂,切口光滑如镜。还行,宝刀未老。既然不让我睡,那我就出去走走。

我倒要看看,这帮自称“以德服人”的家伙,把三界折腾成了什么鬼样子。2我没走多远,天庭的“迎接队伍”就来了。为首的,是一个叫“太白仙官”的家伙。白胡子,白头发,一身白袍,手里拿着个白玉拂尘,笑得跟朵菊花似的。但我能感觉到,他那笑容底下,藏着一肚子算计。他身后跟着一票神仙,个个衣冠楚楚,表情严肃,跟奔丧似的。

“恭迎刑天战神回归!”太白仙官一开口,就是标准的神庭官腔。“天帝陛下听闻战神苏醒,龙心大悦,特派小仙前来迎接。陛下说了,往事如烟,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神庭的大门,永远为战神这样的上古英雄敞开。”他话说得漂亮。但我听着只想打哈欠。

我肚脐眼嗡嗡作响:“有事说事。”太白仙官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

“战神快人快语。是这样,您回归神庭,总得有个名分。按流程呢,您需要先去‘归籍司’填写一份‘仙籍恢复申请表’,然后到‘功德殿’核算您上古时期的功过,再由‘礼律部’根据您的综合评定,为您安排合适的职位……”他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我一个字都没听懂。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是想用一堆破规矩把我套住。我把大斧子往地上一顿,地面“咚”的一声闷响,震得那帮神仙脚下发软。“我不住天庭。”太白仙官的脸色变了。“战神,这……这不合规矩啊。您是上古战神,理应位列仙班,受万仙敬仰。流落在外,成何体统?

”“我乐意。”我回答得干脆。太白仙官的脑门上渗出了细汗。

他旁边的另一个神仙凑过来说:“战神,陛下有好生之德。您只要肯走个流程,陛下保证给您一个‘镇山大将军’的虚衔,享三品俸禄,配三座仙山府邸,还有百名仙娥伺候……”他话没说完,我就把斧子扛在了肩上。“听不懂人话?

”我胸前的俩眼睛一瞪,一股沉寂了万年的杀气不受控制地泄露出去。

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那帮神仙,包括那个太白仙官,个个脸色发白,腿肚子打哆嗦。

他们身上的仙气,华而不实。就像温室里养的花,看着鲜艳,一阵风就能吹倒。

跟我们那个年代,从血与火里爬出来的神魔,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太白仙官见硬的不行,连忙又换上一副笑脸。“战神误会了,误会了。我们绝无强迫之意。

只是……只是天帝陛下在凌霄宝殿设下了洗尘宴,百仙都已到齐,就等您大驾光临。

您若是不去,陛下的面子……恐怕不好看啊。”他把天帝搬了出来。想用名头压我。

我肚脐眼哼了一声。“他面子好不好看,关我屁事?”要搁以前,我早一斧子过去了。

但现在,我懒得动手。杀这帮软脚虾,脏了我的斧子。我转身就要走。太白仙官急了,一个箭步拦在我面前。“战神留步!您好歹……好歹去露个面,喝杯酒就走,行吗?

不然我们回去没法交差啊!”他都快哭了。我停下脚步,胸口的眼睛打量着他。

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这就是现在的神庭?一群只知道看领导脸色,走流程,办差事的工具神。天帝的威严,就靠这种方式来维持?可悲。“带路。

”我肚脐眼吐出两个字。太白仙官如蒙大赦,差点给我跪下。“谢战神!谢战神体谅!

”他一边擦汗,一边在前面引路。我跟在后面,一步一步,踏上了去往南天门的路。

我不是给他面子。也不是给那个什么新天帝面子。我只是想亲眼去看看。

那个曾经让我不惜掉脑袋也要反抗的地方,现在到底烂成了什么样子。3凌霄宝殿。

还是老样子,金碧辉煌,俗不可耐。但我一踏进去,就感觉不对劲。整个大殿里,仙气缭绕,宝光四射,但就是没有“人”气。两排神仙,文官武将,站得笔直,跟泥塑木雕似的。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一模一样:庄重、肃穆,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敬畏。高坐在上面的,应该就是新天帝了。长得倒是不错,面白无须,一身龙袍,很有威严的样子。

但他看我的眼神,跟看一件刚出土的青铜器没什么两样。充满了审视、好奇,还有一丝隐藏得很深的忌惮。“刑天战神,万年不见,风采依旧啊。”天帝开口了,声音洪亮,带着回音,很有天威的范儿。我没接他的话。我只是走到大殿中央,把斧子往地上一放。“哐当!”整个凌霄宝殿都跟着抖了三抖。那些泥塑木雕的神仙们,脸皮子终于抽动了一下。天帝的眼角也跳了跳,但还是保持着微笑。“赐座,上酒。

”马上有仙娥端着玉桌和酒壶上来。桌子不大,酒壶也很精致。我没坐。我习惯站着。

天帝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战神,请。此乃我天庭用瑶池仙露,配上万年蟠桃新酿的‘九天玉液’,您尝尝。”他亲自举杯。下面的神仙们也跟着举杯。

一时间,整个大殿里都是劝酒的声音。“战神,请!”“请战神满饮此杯!

”我肚脐眼嗡了一声。“我没嘴,喝不了。”我说的是实话。脑袋都没了,哪来的嘴。

大殿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神仙的表情都凝固了。他们大概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们看来,喝酒吃饭,是一种仪式,一种态度。至于你能不能喝,怎么喝,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必须接受这个仪式。天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放下也不是,举着也不是。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还是那个太白仙官机灵,赶紧出来打圆场。

“哎呀,瞧我们这记性!战神肉身成圣,早已不食人间烟火,更何况是这区区仙酒。陛下,是我们的疏忽。”他一边说,一边给天帝使眼色。天帝这才借坡下驴,把酒杯放下。

“是朕疏忽了。既然战神不饮酒,那我们就谈正事。”他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威严。“战神,你此次苏醒,乃是天意。朕念你上古有功,又念你被镇压万年,心中定有不平。朕决定,给你一个机会。”我胸口的眼睛看着他。等他下文。“朕座下,正缺一位‘降魔大元帅’。

此职位高权重,可统领十万天兵。朕欲将此重任交予你,不知你意下如何?”他这话一出,满朝文武都骚动起来。一个被砍了头的败军之将,一回来就给这么高的职位?

天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心里跟明镜似的。“降魔大元帅”?说得好听。如今三界,哪还有什么像样的魔头给我降?剩下的都是些小鱼小虾。他这是想把我架空,让我当个有职无权的空头元帅。手底下那十万天兵,估计也没一个听我的。

天天让我带着他们操练,搞搞队列,喊喊口号。把我这上古战神,变成一个天庭仪仗队的总教头。既能向三界彰显他的“仁德”,又能把我死死地拴在天庭,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算盘打得噼啪响。我肚脐眼发出低沉的笑声。

那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听得所有神仙心里发毛。天帝皱起了眉头。“战神笑什么?

”我止住笑,肚脐眼嗡嗡作响。“你让我当元帅,可以。”天帝眼睛一亮。

下面的神仙们也松了口气。他们以为我服软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话锋一转。

天帝的笑容凝固了:“什么条件?”我伸出手指,指了指他。“让我当元帅,可以。”“你,下来。”“那位置,我来坐。”4我此话一出,整个凌霄宝殿炸了锅。“放肆!

”“大胆狂徒!”“竟敢觊觎天帝之位!拿下!

”两边的武将神仙“唰”地一下全亮出了兵器,一个个义愤填膺,好像我刨了他家祖坟一样。

天帝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他估计做梦都没想到,我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这种话。

他以为给我个台阶,我就会乖乖顺着爬下来。他不懂。我刑天,生来就不会爬。我只会站着。

或者,砍人。“刑天!”天帝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里充满了杀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朕给你脸,你不要脸!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我把地上的大斧子重新拎了起来。斧子很重。但我拎着,感觉刚刚好。

我胸前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周围那些亮着兵器的神仙。他们被我一看,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你们,”我肚脐眼的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可以一起上。”挑衅。

赤裸裸的挑衅。一个穿着金色铠甲,长得跟个门神一样的家伙忍不住了,大吼一声:“狂徒受死!”他提着一把方天画戟,就朝我冲了过来。动作很快,气势也很足。

可惜,全是花架子。在我眼里,他的动作,跟蜗牛爬没什么区别。破绽百出。

我甚至都懒得用斧子。我就站在原地,等他的画戟快要戳到我胸口的时候,我伸出两根手指。

轻轻一夹。“叮!”一声脆响。那把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方天画戟,被我两根手指稳稳地夹住了。再也进不了一寸。那个门神一样的家伙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使出了吃奶的劲,想把画戟抽回去。但画戟在我手里,纹丝不动。他急了,想撒手。晚了。

我手指微微一用力。“咔嚓!”精钢打造的方天画戟,应声而断。那门神握着半截断戟,傻愣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全场死寂。刚才还喊打喊杀的神仙们,现在跟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鸦雀无声。他们看着我手里的两根手指,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随手把那截断掉的戟头扔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刺耳。

我看向高坐在上的天帝。“还有谁?”我肚脐眼的声音,像是在问。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他们不敢承认,但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天帝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他知道,今天要是镇不住我,他这个天帝的脸,就丢尽了。他缓缓站起身,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整个凌霄宝殿的空气都凝固了。“刑天,你这是在自寻死路!”他手里出现了一把金色的宝剑,剑身上流转着符文,一看就不是凡品。

看来,他要亲自下场了。正好。我也想试试,这个新天帝,比当年那个老家伙,强了多少。

我握紧了我的大斧子。战意,开始在我体内燃烧。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候。

那个太白仙官,又跟鬼一样冒了出来。他“噗通”一声跪在了我和天帝中间。“陛下息怒!

战神息怒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陛下,刑天战神刚苏醒,神智还未完全清醒,一时糊涂,说了胡话,您大人有大量,饶他这一次吧!”然后又转向我这边:“战神,您也少说两句吧!天帝之位,乃是天道所定,岂是能随便觊觎的?您快给陛下赔个不是,这事就过去了!”他跪在地上,来回磕头,把地板撞得“咚咚”响。我看着他。这老家伙,是真的忠心,还是在演戏?天帝也被他这么一搅和,身上的气势弱了三分。毕竟,他一直标榜自己“以德服人”。我要是服软了,他不好再动手。我要是不服软,他动了手,就落了个“不能容人”的口实。这太白仙官,算盘打得精。天帝骑虎难下,借着这个台阶,冷哼一声。“太白,你起来。既然你为他求情,朕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看向我,眼神冰冷。“刑天,朕刚才说的话,依旧算数。‘降魔大元帅’的职位,给你留着。

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来上任。若是你执迷不悟……哼,那常羊山,就是你永远的归宿!”说完,他一甩袖子。“退朝!”他走了。那些神仙,如蒙大赦,也跟着溜之大吉。走之前,看我的眼神,跟看疯子一样。很快,整个凌夕宝殿就只剩下我和那个还跪在地上的太白仙官。他慢慢地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脸上那副哭丧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换上了那副菊花般的笑容。“战神,您看,这事不是解决了吗?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我看着他。“你,不怕我?”他笑了笑,捋了捋他的白胡子。“怕。怎么不怕?战神神威,三界谁人不知?但小仙更怕这神庭,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

“战神,时代变了。现在不兴打打杀杀了,现在讲的是规矩,是制衡。您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但规矩,能管住所有的神。”我肚脐眼哼了一声。“规矩?

”我举起我的大斧子。“这个,就是我的规矩。

”5我没接受那个什么“降魔大元帅”的职位。我也没回常羊山继续睡觉。我在南天门外头,找了个山头,自己搭了个茅草屋,住了下来。那帮神仙看我的眼神更奇怪了。

估计在他们眼里,我这种行为,约等于一个亿万富翁放弃豪宅,跑去桥洞底下盖纸箱子。

无法理解。但我乐得清静。天帝那边也没再派人来烦我。估计是觉得我翻不起什么大浪,想冷处理,慢慢耗死我。可惜,他们想错了。我不找事,事会来找我。这天,我正在茅草屋前打磨我的斧子。山下来了一群人。敲锣打鼓,抬着猪牛羊三牲,还有各种瓜果祭品。为首的一个老头,跪在地上就磕头。“求战神爷爷显灵啊!救救我们吧!

”他身后,跪倒了一大片,哭天抢地的。我肚脐眼嗡嗡作响:“什么事?

”那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诉苦。原来,他们是山下村子的村民。最近村子附近的山里,来了一头凶兽。青面獠牙,力大无穷,毁了他们的田地,吃了他们的牲畜,还伤了好几个人。

他们去求过本地的土地神,也去城里的城隍庙烧过香。那些神仙都说,这凶兽是上古异种,法力高强,他们管不了。让他们去求天庭。他们凑了钱,请了道士,设了法坛,求了三天三夜。天庭那边终于给了批复。一张公文。上面用朱砂写着:已收悉,待处理。

流程审批中,请耐心等候。等?等黄花菜都凉了!那凶兽天天在村子附近晃悠,他们连门都不敢出。再等下去,全村人都得饿死。没办法,他们听说我这个上古战神住在这儿,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求我了。我听完了。

胸口的眼睛,看向了南天门的方向。好一个“以德服人”的神庭。好一个“流程审批中”。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规矩。为了走他们那套狗屁不通的流程,可以眼睁睁看着凡人受苦。

我拎起斧子,站起身。“带路。”那老头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战神爷爷,您……您答应了?”我没回答。我用行动告诉了他。村民们领着我,到了那凶兽盘踞的山头。

还没进山,就闻到一股子腥臭味。山林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折断的树木和动物的残骸。

我让村民在山下等着。我一个人,提着斧子,走了进去。没走多远,就看到了那头凶兽。

长得确实挺唬人。狮子头,公牛身,背上还长着骨刺,嘴里流着哈喇子,正趴在一头被开膛破肚的野猪尸体上大快朵颐。它也发现了我。它抬起头,血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暴戾和残忍。它站起来,身子像座小山。它对着我,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换做一般神仙,光这声咆哮,就得吓得腿软。可惜,它碰到的是我。在我眼里,它就是一头长得比较别致的野兽。仅此而已。我没跟它废话。

也没摆什么架势。我就这么普普通通地,朝它走了过去。

它看我这个没脑袋的家伙居然不怕它,还敢主动靠近,彻底被激怒了。它四蹄刨地,低下头,用它那对尖锐的犄角,朝我猛冲过来。地动山摇。我还是不躲不闪。

就在它的犄角快要顶到我肚子的时候。我出手了。一斧子。从上往下。简简单单的一记劈砍。

没有华丽的光效,也没有震天的声响。只有“噗嗤”一声。像是热刀切牛油的声音。

那头不可一世的凶兽,从脑袋中间,被我整整齐齐地,劈成了两半。鲜血和内脏,流了一地。

我甩了甩斧子上的血。转身,下山。山下的村民看到我回来,都紧张地看着我。“战神爷爷,那……那妖怪……”我把斧子往地上一顿。“解决了。”村民们先是一愣,然后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他们对我千恩万谢,又要磕头,又要送礼。我没理。我扛着斧子,直接往南天门走去。守门的天兵看到我扛着一把还在滴血的斧子,杀气腾腾地走过来,都吓傻了。“刑……刑天战神,您……您要干什么?”“让开。”我肚脐眼的声音,冰冷刺骨。天兵们不敢拦。我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走到了凌霄宝殿。巧了。天帝正在开会。

又是那帮泥塑木雕的神仙,站得整整齐齐。我“哐当”一声,把那头凶兽的两半尸体,扔在了大殿中央。腥臭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光洁的地板。那帮养尊处优的神仙,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还有几个当场就吐了。

天帝“腾”地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指着我,气得发抖。“刑天!你……你放肆!

竟敢用这污秽之物,玷污凌霄宝殿!”我胸口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这就是你们‘流程审批中’的东西。”“山下几百条人命,在你们眼里,还不如这地板干净?”我把斧子指向他。“我今天来,不是来请功的。”“我是来告诉你们。

”“以后,我看见一只这样的畜生,就杀一只。”“我看见一件这样的破事,就管一件。

”“你们要是觉得我坏了你们的规矩……”我斧子一挥,一道凌厉的斧风贴着天帝的耳朵飞过去,将他身后的龙柱削掉了一大块。

“那我就把你们这破天庭,连同你们的破规矩,一起拆了!”6我大闹凌霄宝殿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天庭。现在,那帮神仙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看疯子了。是看瘟神。

躲都来不及。天帝那天被我下了面子,气得半死,当场就要调集天兵天将镇压我。

结果又是那个太白仙官,跪在地上死谏。说我虽然行为粗暴,但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救助凡人,符合天道仁心。还说我刚苏醒,不懂神庭的新规矩,情有可原。最后,天帝勉强同意,不追究我“玷污”凌霄宝殿的罪过。但给我下了一道旨意。

封我为“三界督察使”,专管降妖除魔之事。但有一个前提。我的一切行动,都必须先向“降魔司”报备,由他们统筹安排,批准之后,方可行动。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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