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陈若雪，你签不签？"张浩然把离婚协议书重重摔在我面前，上面那个女人的名字格外刺眼——李婉儿。我看着这份协议，房产归他，车归他，就连我妈留给我的那套四合院也要过户给他。而我，只能拿到十万块钱。"凭什么？

"我抬起头，"那套四合院是我妈的遗产。""你妈的遗产？"张浩然冷笑，"你妈当年要不是我爸帮忙，能在京城买得起四合院？说白了，那就是张家的钱买的。

"李婉儿挽着他的胳膊，肚子已经显怀五个月了。她得意地看着我："姐姐，浩然哥说了，只要你签字，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呢。"朋友？我差点笑出声。这个女人是我闺蜜，三年前她失恋痛哭，我让她住在我家，结果她睡了我老公，现在还怀了孕。"陈若雪，别给脸不要脸。"张浩然不耐烦了，"你一个孤儿，要不是嫁给我，你以为你能在京城立足？

识相点，赶紧签字滚蛋。"我拿起笔，正要签字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是我大学室友小米打来的。"若雪！你快看新闻！法海寺的悟尘师傅还俗了！"悟尘？

我手一抖，笔掉在了地上。"什么悟尘还俗，签字！"张浩然不耐烦地催促。我没理他，赶紧点开手机新闻。头条赫然写着：《震惊！法海寺首座弟子悟尘大师突然还俗，原因成谜》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灰色僧袍，眉眼如画，正是我魂牵梦绕了十年的人——林慕白。

不，现在他叫悟尘。十年前他为了救我而出家为僧，现在怎么突然还俗了？"陈若雪！

你到底签不签？"张浩然拍桌子。我缓缓抬起头，眼中没有一丝眷恋："张浩然，我可以签字，但是四合院必须归我。""做梦！""那就法庭见。"我收起离婚协议，"反正我现在有的是时间陪你们耗着。"李婉儿脸色一白："浩然哥，要不算了吧，我们...""闭嘴！"张浩然瞪了她一眼，然后恶狠狠地看着我，"陈若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悟尘还俗了是吧？你以为他还会要你这个二手货？

"我心头一紧，但面色不变："这就不劳张总操心了。""哈哈哈。"张浩然笑得很大声，"你知道悟尘为什么还俗吗？"我愣住了。"因为他师父死了，法海寺的产业需要有人继承。

他还俗不是为了儿女情长，是为了钱！"张浩然得意地说，"你以为童话故事还会重演？

醒醒吧陈若雪。"他师父死了？我心中一痛。悟尘的师父智远大师对我也很好，当年..."不过你要是真想见他，我倒是可以帮你安排。"张浩然突然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只要你把四合院过户给我，我就带你去见悟尘。怎么样？

"我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张浩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悟尘要还俗？"他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正常："你想多了。

"但我已经看出端倪。张浩然这个人我了解，他最会见风使舵。

如果悟尝真的只是为了继承寺庙产业而还俗，张浩然绝对不会这么急着和我离婚。除非，悟尘还俗和我有关。想到这里，我心跳加速。

但表面上我依然冷静："既然你这么好心要帮我安排见面，那我更不能签字了。

万一你们联手骗我怎么办？""你..."张浩然气得脸红。这时，律师事务所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颀长，相貌俊美，只是那双眼睛太过清冷，像是看透了世间一切的虚妄。"林...林律师？

"接待我们的律师站了起来，"您怎么来了？"林律师？我心头巨震，难道是他？

男人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落在我身上，语调平静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陈小姐，我是林慕白，受人委托，从现在开始担任你的离婚案代理律师。"轰！我脑海中一片空白。

林慕白，悟尘，真的是你吗？第二章林慕白站在那里，身上带着一种超然于世的气质，和十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判若两人。"慕白？"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他点了点头："是我。"张浩然脸色大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受人委托。

"林慕白的声音很平静，"张先生，你的离婚协议存在很多问题。首先，陈小姐母亲的遗产，根据当年的购房合同，付款人是陈母的丈夫陈建国，也就是陈小姐的养父，与张家没有任何关系。"他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这是十年前的购房合同复印件，以及相关的银行转账记录。

"我震惊地看着这些文件。当年妈妈去世得匆忙，很多东西我都来不及整理，没想到他竟然都保存着。张浩然抢过文件看了一眼，脸色更加难看："这些文件你从哪里弄来的？""陈小姐的养父在三年前去世之前，曾经委托我保管这些重要文件。"林慕白淡淡说道，"他说担心有人会觊觎他女儿的财产。

"我愣住了。养父在去世前见过林慕白？可是那时候林慕白明明还在寺庙里啊。"这不可能！

"李婉儿突然开口，"悟尘大师一直在法海寺，怎么可能见到若雪的养父？

"林慕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位小姐似乎对我的行程很了解？"李婉儿脸一红，赶紧缩到张浩然身后。我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李婉儿怎么会知道悟尘的去向？

她只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按道理不应该对法海寺的事情这么了解。"慕白，你什么时候还俗的？"我问。"三天前。"他答得很简单。三天前？

那正好是我发现张浩然出轨，决定离婚的那一天。"为什么还俗？"林慕白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师父临终前说，有些人，有些事，需要我去守护。"我心头一热，但还没来得及多想，张浩然就拍案而起："我不管你是什么律师，四合院的事情没得商量！

那套房子当年如果不是我爸...""张先生。"林慕白打断了他，"你父亲当年的确帮过忙，但帮的是介绍房源，而不是出钱。这一点，我这里也有证据。

"他又掏出一份录音设备："这是你父亲亲口说的。"录音播放出来，张浩然父亲的声音清晰可闻："老陈啊，我就是介绍个房源给你，钱你自己出啊。

这么好的四合院，我要是有钱早自己买了，哪轮得到你..."张浩然的脸彻底黑了："你怎么会有我爸的录音？

""因为当年陈建国先生担心日后有纠纷，特意录了音保存。"林慕白说道，"他把所有重要文件都交给了我，包括陈小姐的身世证明。"身世证明？

我心头一跳："什么身世证明？"林慕白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现在说。这时，李婉儿突然冲上来抢夺林慕白手中的文件："这些都是假的！你们肯定是串通好的！

"林慕白轻松躲开，但李婉儿却故意摔倒在地，捂着肚子大叫："我的肚子！我的孩子！

""婉儿！"张浩然赶紧扶起她，"你怎么样？""肚子疼，孩子要保不住了！

"李婉儿痛苦地说，然后怨毒地瞪着我，"陈若雪，你就这么恨我吗？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根本没碰她，但在场的人除了林慕白都不是我这边的。"赶紧送医院！"张浩然慌了，抱起李婉儿就往外冲，临走前恶狠狠地对我说，"陈若雪，如果婉儿和孩子有事，我跟你没完！"律师事务所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林慕白。

我看着他："你觉得李婉儿是在演戏吗？""百分之百。"他答得很肯定，"她刚才摔倒的时候，手撑地的动作很标准，根本没有孕妇的那种小心翼翼。

而且...""而且什么？""而且她根本就没有怀孕。"我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林慕白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医院检查报告："李婉儿，女，26岁，因子宫内膜异位症导致不孕，手术治疗后仍无法自然受孕。

这是半年前她在协和医院的检查报告。"我接过报告，手都在发抖。李婉儿居然没有怀孕？

那她这几个月的大肚子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假装怀孕？

"林慕白收起文件："为了让你主动离婚，为了四合院，也为了..."他停顿了一下。

"为了什么？""为了试探我会不会为了你而还俗。

"第三章我感觉脑子有些混乱："什么意思？李婉儿试探你？你们认识？"林慕白走到窗边，背对着我："若雪，你还记得十年前那场车祸吗？"十年前的车祸，那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那一年我十八岁，刚高考完，和林慕白约好一起去北大报到。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在一起。结果在去学校的路上，一辆大货车失控撞了过来。

林慕白为了救我，推开了我，自己却被撞得重伤。医生说他可能会终生残疾。为了给他治病，他家里花光了所有积蓄。而我，却在他住院期间，被张浩然一家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以为嫁给张浩然就能帮慕白筹到医药费。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慕白已经消失了。

后来听说他去了法海寺出家。"我当然记得。"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慕白，对不起，如果我当年没有那么傻...""不。"林慕白转过身来，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若雪，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我愣住了："什么？""那辆大货车的司机叫王大柱，事故后他拿了二十万封口费离开了京城。"林慕白说道，"买通他的人，是张浩然的父亲张建华。"轰！我感觉天旋地转。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知道很难接受。"林慕白走过来，轻轻扶住我，"但这就是真相。张家觊觎你家的四合院很久了，他们知道如果我们在一起，那套房子永远不可能到他们手里。所以他们策划了这场车祸。

"我想起张浩然刚才说的话——"那套四合院早就该是张家的"。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阴谋。"你是怎么知道的？""王大柱去年得了癌症，临死前良心发现，找到法海寺忏悔。"林慕白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听出其中的愤怒，"他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了我师父。""那李婉儿...""李婉儿三年前接近你，也不是偶然。她是张建华花钱找来的，目的就是离间我们。"林慕白说，"虽然那时我已经出家，但张家还是不放心，担心我会还俗回来找你。"我彻底明白了。

为什么李婉儿会对法海寺的事情这么了解，为什么她总是在我面前故意提起悟尘，为什么张浩然今天会说那些话。一切都是算计。"所以你师父去世后，你就还俗了？

"林慕白点头："师父说，十年的修行已经够了，是时候去讨回公道了。"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张浩然打来的。"陈若雪，你给我听好了，婉儿因为你流产了！

这个仇我记下了！"流产？我和林慕白对视一眼。"张浩然，李婉儿根本没有怀孕，她拿什么流产？"我冷笑道。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你胡说什么？医生都诊断了，孩子没保住！""是吗？那你让医生出具一份详细的流产报告，我要看看她流掉的到底是什么。""陈若雪，你..."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慕白赞许地看了我一眼："现在你相信她在演戏了？"我点头，但心情很复杂。这十年来，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对不起林慕白，是自己的软弱和愚蠢毁了我们的感情。

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慕白，对不起。"我看着他，"这十年你受苦了。

"他摇头："出家这十年，也不全是痛苦。至少让我看清了很多事情，也学会了如何面对这些人。""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林慕白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既然他们这么想要四合院，那我就让他们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他们能够觊觎的。"正说着，律师事务所的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气势汹汹。"慕白？你怎么在这里？"男人看到林慕白，脸色大变。

林慕白淡淡地看着他："张叔叔，好久不见。"张叔叔？我看了看这个中年男人，再看看林慕白的表情，突然明白了。这个人就是张建华，张浩然的父亲，那个策划车祸害我们的罪魁祸首。"你不是出家了吗？怎么还俗了？

"张建华的声音有些颤抖。"佛渡有缘人，但有些冤屈，还是需要在红尘中了结。

"林慕白站起来，虽然他的语调依然平静，但整个人的气势却完全不同了。

这就是十年修行带来的改变。张建华明显感受到了压迫感，后退了一步："慕白，当年的事情...""当年的事情，张叔叔还记得啊。"林慕白笑了，但那笑容让人感到寒冷，"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第四章张建华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林慕白，脸色很难看："慕白，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林慕白打断了他，"张叔叔，王大柱临终前的忏悔，我都录下来了。你想听听吗？"张建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林慕白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法师，我有罪啊...十年前那场车祸是我故意制造的...张建华给了我二十万，让我撞那个小伙子...我当时以为只是让他受点伤，没想到伤得那么重...这些年我良心不安，每天都做噩梦..."录音里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方言口音，应该就是那个司机王大柱。

"王大柱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张建华色厉内荏地说，"你拿这种录音想干什么？

威胁我吗？""威胁？"林慕白收起手机，"张叔叔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既然当年你们这么费心思要毁掉我和若雪，现在我还俗了，是不是应该让你们看看效果如何？

"我在旁边听着，心情五味杂陈。十年前那个温和善良的少年，现在变得这么强硬。

但我知道，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他不会变成这样。"你想怎么样？"张建华问。"很简单。

"林慕白说道，"第一，张浩然立刻和若雪办理离婚手续，四合院归若雪所有，其他财产也按照法律规定分割。""不可能！""第二，你们一家人公开道歉，承认当年车祸的真相。"张建华的脸更黑了："你做梦！""第三，赔偿我和若雪这十年的精神损失费，五百万。""五百万？你抢劫吗？

"林慕白笑了："张叔叔，五百万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吧？

这些年你们靠着若雪的四合院做抵押，从银行贷了多少钱投资？光是去年那个项目，你们就赚了两千万。"张建华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我虽然出家了，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林慕白说道，"你以为十年来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张浩然。我接通电话，开了免提。"妈的，医生说婉儿根本没怀孕！

陈若雪，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张浩然在电话里咆哮。我看了林慕白一眼，他点点头。

"张浩然，李婉儿不孕的事情我刚知道。"我说道，"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她为什么要假装怀孕？""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因为她是你爸花钱找来的演员。

"我直接说道，"目的就是为了骗我主动离婚，好让你们得到四合院。"电话那头沉默了。

张建华脸色难看地看着我，示意我不要说下去。但我已经不在乎了。"张浩然，你知道十年前那场车祸的真相吗？""什么车祸？""就是慕白为了救我被撞的那次。

那不是意外，是你爸买通司机故意制造的。"电话那头传来李婉儿的声音："浩然，你不要听她胡说...""闭嘴！"张浩然吼道，然后对我说，"陈若雪，你有什么证据？

"我把手机递给林慕白，他接过去说："浩然，我是林慕白。十年不见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慕白哥？你不是出家了吗？"张浩然的声音里带着惊恐。

从小到大，张浩然都很怕林慕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林慕白比他聪明太多了。

"我还俗了，专门回来处理一些旧账。"林慕白说道，"关于车祸的事情，我有司机王大柱临终前的忏悔录音，还有你父亲当年转账给他的银行记录。

你觉得这些证据够吗？"电话那头传来东西掉地上的声音，应该是张浩然手机掉了。

过了一会儿，李婉儿的声音传来："林律师，就算有这些证据又怎么样？事情过去十年了，早就超过诉讼时效了。"林慕白笑了："这位小姐很懂法啊。不过你忘了，故意伤害罪如果造成重伤后果，诉讼时效是十五年。而且，还有一种罪名叫做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这是没有诉讼时效的。

"我听着这些法律术语，心里暖暖的。十年来，他不仅在佛法上有了修为，显然还学了很多别的东西。电话那头彻底没声音了。林慕白把手机还给我，然后看着张建华："张叔叔，现在你儿子也知道真相了。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张建华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你们要怎么样？""我刚才说的三个条件。"林慕白说道，"离婚，道歉，赔偿。""道歉可以，赔偿也可以商量，但是四合院...""四合院没得商量。"我突然开口，"张建华，那是我妈留给我的遗产，你们想都不要想。"张建华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他就收敛了情绪，点头说："好，我答应你们的条件。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什么要求？

""这件事不要声张，我们私下解决。"张建华说道，"毕竟我们两家认识这么多年了...""可以。"林慕白点头，"不过我需要看到你们的诚意。明天上午十点，律师事务所见，把离婚协议和赔偿协议都签了。"张建华点头，然后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等他走了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慕白，谢谢你。"他摇头："应该是我谢谢你。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有勇气面对这些。

""那现在呢？"我问道，"离婚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林慕白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透的情绪："若雪，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心头一紧："什么事？

""关于你的身世。"第五章"我的身世？"我愣住了，"我不是孤儿吗？

"林慕白摇头："你不是孤儿，你有亲生父母，而且...他们的身份很特殊。

"我感觉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是陈建国夫妇收养了我。

虽然养母去世得早，但养父一直对我很好，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什么特殊？

"林慕白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这是你养父去世前交给我的，他说等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再给你。"我颤抖着接过信封，里面有一张照片和一封信。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夫妻，女人抱着一个婴儿，男人穿着军装。女人长得很漂亮，和我有七八分相似。信是我养父陈建国写的："若雪，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你遇到了困难。爸爸没能保护好你，很抱歉。你不是孤儿，你的亲生父母是苏明远和林雨桐。你父亲苏明远是特种部队的少校，你母亲林雨桐是京城大学的教授。二十六年前，他们在执行一项机密任务时遇难。临死前，他们托人把还在襁褓中的你交给我抚养。你父亲在京城有一处房产，还有一笔存款，这些都是留给你的。相关文件我已经交给了林慕白保管。若雪，你要记住，你父母都是英雄，你也要做一个勇敢的人。爱你的爸爸 陈建国"我看完信，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原来我不是孤儿，原来我有亲生父母，而且他们是英雄。"我父母到底执行的什么任务？

"我问林慕白。"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和当年的一起走私案有关。"林慕白说道，"你父亲苏明远发现了一个走私集团，正准备收网的时候，被人暗杀了。

你母亲为了保护相关证据，也被杀害了。"我擦掉眼泪："那些凶手呢？

""大部分都被抓了，但有几个主谋逃脱了。"林慕白顿了顿，"其中一个，现在可能还在京城。"我心头一震："你知道是谁吗？

"林慕白摇头："这件事涉及很多机密，我也是通过特殊渠道才了解到一些。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当年害死你父母的人，现在肯定不希望你查到真相。

""所以张家这些年一直想控制我，不只是为了四合院？"我突然想到什么。"很可能。

"林慕白点头，"如果你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开始调查当年的案子，对某些人来说就是威胁。"我感觉一切都连起来了。为什么张建华要制造车祸，为什么要让我嫁给张浩然，为什么要控制我的一举一动。不只是为了四合院，更是为了防止我发现真相。"慕白，你觉得我应该查下去吗？

"林慕白看着我："这是你的选择。但我想告诉你，如果你决定查，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点头："我要查。不管多危险，我都要知道真相。我父母是英雄，我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喂？

""陈小姐吗？我是京城第一医院的医生。请问你认识李婉儿吗？

"我和林慕白对视一眼："认识，她怎么了？""她刚才在医院突然昏迷了，现在在抢救室。

家属让我们联系你，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皱眉："什么重要的事？

""她说...她说关于你父母的死因，她知道真相。"轰！我感觉天旋地转。

李婉儿知道我父母的死因？这怎么可能？"我马上过去。"我挂断电话，对林慕白说，"慕白，李婉儿可能知道一些关于我父母的事情。"林慕白脸色凝重："这太巧了。

刚才我们说到你父母，她就突然昏迷，还说知道真相。""你觉得是陷阱？""很可能。

但也可能她真的知道一些什么。"林慕白站起来，"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半小时后，我们赶到了医院。张浩然和张建华都在，看到我们来了，脸色都很难看。"医生呢？"我问。

"在里面抢救。"张浩然指了指急救室，"她昏迷前一直在说你的名字，还说什么真相、对不起之类的。"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出来了。"医生，病人怎么样？"张浩然赶紧问。医生摇头："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病人因为大出血导致休克，抢救无效死亡。"什么？李婉儿死了？"她怎么会大出血？

不是说没怀孕吗？"张浩然不敢置信。医生看了看在场的人："家属跟我来一下，有些情况需要说明。"张建华和张浩然跟着医生走了。我和林慕白站在原地，都有些震惊。

"她真的死了？"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林慕白点头，但眼中有疑惑："这太巧了。

刚好在她要说出真相的时候死了。"正说着，张建华和张浩然回来了，两人脸色都很难看。

"医生说什么了？"我问。张浩然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张建华阴沉着脸："医生说她是服毒自杀。"服毒自杀？"为什么？""留了遗书。

"张建华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她说对不起你，还说让你千万不要调查你父母的事情，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我接过纸条，上面确实是李婉儿的字迹："若雪，对不起，这三年来我一直在骗你。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的家庭，我是被人威胁的。关于你父母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内情，但我不能说，也不敢说。我只能告诉你，千万不要去调查，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那些人的势力很大，连我这个小角色都不放过，更不用说你了。

忘掉过去吧，好好活着。对不起。李婉儿"看完遗书，我浑身发冷。李婉儿是被威胁的？

威胁她的人是谁？为什么她要自杀？"慕白，你觉得她是真的自杀吗？"我小声问。

林慕白摇头："不太像。如果她真的想告诉你真相，为什么要自杀？而且自杀的时机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