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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的却是老婆和助理生的孩子林薇朵朵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养的却是老婆和助理生的孩子(林薇朵朵)

时间: 2025-09-16 05:50:20 

客厅里飘着鸡汤的香味,我妈特意小火慢炖了一下午,说是给我和朵朵压惊。

朵朵坐在儿童餐椅里,小口小口吃着奶奶喂到嘴边的鸡肉糊糊,大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门口,小声嘟囔:“妈妈……什么时候来?”我的心像被细针扎了一下,闷闷的疼。放下筷子,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头发:“妈妈最近工作忙,要出很长很长的差。”“像爸爸以前那样吗?

”朵朵歪着头问。我以前也经常加班,项目忙的时候睡在公司也是常事。那时候,家里总有林薇和朵朵亮着灯等我。现在想来,真是讽刺。“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喉咙发堵。我妈叹了口气,悄悄抹了下眼角。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不是林薇,是张律师。

我走到阳台接听。“周先生,协议草案已经发您邮箱。另外,苏女士那边……情绪似乎很不稳定,她的律师表示希望能和您当面谈谈,强调有些事情……可能并非您看到的那样。”张律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专业,但最后一句,带上了一点微妙的迟疑。并非我看到的那样?我几乎要冷笑出声。捉奸在床,捉双拿对,还能有什么隐情?无非是拖延时间的把戏,或者想争取更多财产。“没必要。”我声音冰冷,“按程序走。尽快。”挂了电话,心里那点烦躁却挥之不去。林薇昨晚那绝望崩溃的样子,和我妈刚才欲言又止的神情,交替在我脑子里闪现。不对劲。就算她真的后悔了,以她的性格,也不会这么快就崩溃到那种地步。她好强,爱面子,就算错了,也会硬撑着维持体面。除非……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毫无征兆地窜进我的脑海。血型。

朵朵是O型血。我是A型。林薇……我记得她体检报告上是B型。A型和B型的父母,怎么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我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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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猛地转身冲回客厅,动作大得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朵朵被吓了一跳,嘴一瘪就要哭。我顾不上了,眼睛死死盯着我妈:“妈!朵朵的血型!

她是O型,对不对?!”我妈被我狰狞的表情吓住了,抱着朵朵,愣愣地点头:“是、是啊,出生证明上写着呢,怎么了皓皓?你脸色怎么这么白?”轰——!像一颗炸雷在脑海里爆开。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A型血和B型血的父母,绝对不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

这是最基本的遗传学常识!朵朵……朵朵不是我的女儿?那她是谁的?叶琛的?!

这个念头像一条毒蛇,猛地窜出来,一口咬在我的心脏上,毒液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冻得我浑身发抖。所以……所以根本不是最近才开始的背叛?所以林薇才会那么绝望,不是因为被我抓住,而是因为……更大的秘密被揭穿了?所以她才说“并非我看到的那样”?

因为我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只是她长达数年的、彻头彻尾的欺骗最微不足道的一角!

“皓皓!你到底怎么了?!”我妈抱着吓哭的朵朵,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我什么也听不见了。

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轰鸣声。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踉跄着后退,撞在墙上,才勉强支撑住没有瘫下去。手脚冰凉,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在一起。我想起朵朵刚出生时,我抱着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激动得热泪盈眶,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我想起我第一次笨拙地给她换尿布,喂奶,她小小的手指抓住我的拇指。

我想起她第一次叫爸爸,摇摇晃晃扑进我怀里。我想起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那些疲惫却幸福的日夜……原来全是假的!全都是建立在谎言和背叛上的虚假繁荣!

我视若生命的女儿,竟然不是我亲生的!而我,像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替别人养了四年孩子!还为了她,忍让、付出,甚至在她亲生父亲和我妻子接吻时,还想着不要吓到她!“啊——!!!”我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野兽受伤般的嘶吼,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墙壁上!指骨剧痛,却远不及心口万分之一撕裂的疼。“皓皓!

”“爸爸!”我妈和朵朵的哭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猛地转过身,眼睛赤红,布满血丝,像一头濒死的困兽。“她不是我的女儿……”我盯着我妈,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妈……朵朵……不是我的种……”我妈如遭雷击,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你……你胡说什么!皓皓!你疯了吗?!

”她下意识地把哭得抽搐的朵朵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我会伤害她一样。这个动作,更刺痛了我。看啊,连我妈,潜意识里都选择了保护这个流着别人血液的孩子。那我呢?

我这四年付出的感情,算什么东西?!我猛地冲进房间,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出生证明!

体检报告!任何能证明血型的东西!找到了!朵朵的出生证明,血型栏:O型。

我的体检报告,血型:A型。林薇去年公司的体检报告副本,我帮她整理过档案——血型:B型。白纸黑字。像三把冰冷的尖刀,狠狠捅进我的眼睛,捅进我的心脏。铁证如山。由不得我不信。我拿着那几张纸,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跌跌撞撞地冲回客厅,把它们狠狠摔在茶几上!“你自己看!A型和B型!怎么生出O型?!

你说啊!”我冲着我妈咆哮,理智彻底燃烧殆尽。我妈颤抖着拿起那几张纸,看着看着,脸色灰败下去,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把怀里的朵朵抱得更紧,眼泪无声地往下掉。朵朵被她勒得难受,哭得更大声,小脸憋得通红,恐惧地看着我,伸出小手:“爸爸……抱……爸爸不生气……”那声“爸爸”,像最锋利的嘲讽,狠狠割开我最后的伪装。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眼神冰冷,陌生,甚至带着一丝……厌恶。我不是你爸爸。你的爸爸,是那个和你妈妈接吻的野男人。

这句话卡在喉咙里,几乎要脱口而出。看着孩子那双纯净的、充满恐惧和不解的眼睛,我最终死死咬住了牙关,血腥味在嘴里蔓延。我不能。我不能对一个四岁的孩子说这种话。

错的不是她。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女人!林薇!你怎么敢?!你怎么能这样骗我?!

把我当成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上?!让我替你和你奸夫养孩子?!还一副施舍给我的模样?

!怒火和屈辱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喷发,烧光了我所有的理智和人性。我猛地转身,像一阵狂风般冲出了家门。我妈在后面惊恐地喊我的名字,我也充耳不闻。我要去找她。

我要去杀了那个贱人!车子像脱缰的野马冲上马路,一路狂飙,连闯了几个红灯,刺耳的喇叭声和咒骂声被我远远甩在身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林薇,问清楚!

让她付出代价!冲到那个我曾经称之为“家”的别墅,我用尽全身力气砸门,拳头砸在厚重的实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林薇!你给我滚出来!开门!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林薇站在门口,脸色比昨天更加苍白憔悴,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

看到我如同煞神般的样子,她吓得后退了一步,声音发颤:“周皓……你……”我一把狠狠推开她,冲进客厅,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目光猩红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叶琛就藏在哪个角落里。“他人呢?!那个野种呢?!

让他给我滚出来!”我嘶吼着,一把掀翻了茶几上的花瓶和摆件,玻璃碎裂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林薇被我的样子吓傻了,缩在墙角,浑身发抖:“没有……他不在……周皓你冷静点……”“冷静?!”我猛地转身,几步跨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你让我怎么冷静?!林薇!你告诉我!朵朵到底是谁的种?!说!

”林薇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嘴唇哆嗦得厉害:“你……你知道了……”这句话,等于承认了。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粉碎。

我看着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我知道了……我当然知道了……A型和B型,生不出O型……林薇,你骗得我好苦啊……四年……整整四年!我把别人的野种当成心肝宝贝!

我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王八蛋!”我猛地松开她,狠狠一拳砸在她旁边的墙上!

墙面发出沉闷的巨响。林薇吓得尖叫一声,瘫软在地,哭:“对不起……周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真的没办法……”“没办法?

!”我俯下身,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我眼底狰狞的血红和绝望,“没办法就可以给我戴绿帽子?没办法就可以让别人的种叫我爸爸?!啊?!你他妈告诉我!

是什么没办法?!”林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神涣散,是叶琛……那次年会……我喝多了……就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会怀孕……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喝多了?一次?骗鬼呢!“一次就中了?”我嗤笑,声音冰冷,“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林薇,你们到底勾搭在一起多久了?!

是不是从你招他进公司就开始了?!啊?!”“没有!真的只有那一次!”林薇拼命摇头,头发凌乱地粘在泪湿的脸上,着他……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不要我……我怕这个家散了……”她的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狼狈不堪,…以为可以瞒过去的……医生也说血型有可能突变……我存着侥幸……”“我以为生下孩子,和他彻底断了,就能好好跟你过日子……我是真的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周皓……”她抓住我的裤脚,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哭得撕心裂肺,…你怎么对我都行……别不要我……别恨朵朵……她是无辜的……她那么爱你……”“爱我?

”我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可笑的笑话,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神里只剩下彻底的厌恶和冰冷,“她身上流着那个野男人的血!每一声爸爸都在提醒我有多蠢!你让我怎么爱她?!啊?!

”我的吼声震得整个房子都在嗡嗡作响。林薇瘫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眼神空洞地望着我,只剩下绝望的泪水无声滑落。“周皓……”她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看着地上这个我曾经爱如生命的女人,这个给了我一个虚假家庭、让我做了四年冤大头的女人,心脏疼得快要停止跳动。

恨意像毒藤一样缠绕着我的四肢百骸,勒得我喘不过气。我慢慢蹲下身,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像淬了毒的冰锥,一字一句,狠狠扎进她的心脏:“林薇,收起你的眼泪。”“真让我恶心。”“等着收法院传票吧。”“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还有那个野种。”说完,我站起身,不再看她一眼,像避开什么极其肮脏的垃圾,决绝地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她彻底崩溃的、嚎啕痛哭的声音。我一步一步,走出这个曾经充满虚假温馨、如今只剩丑陋和背叛的房子。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四年夫妻,四年父女情。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抬头望着天,努力睁大眼睛,不让那滚烫的液体滑落。天空很蓝,云很白。世界依旧运转。

只有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化为齑粉。连同那颗曾经毫无保留爱过的心一起。

死了。走出那栋令人窒息的别墅,阳光晃得我眼前发黑。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是林薇崩溃的哭嚎,也是我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指骨传来阵阵钝痛,刚才砸墙的那一下,估计伤到了骨头。但这点皮肉疼,跟心里那片被彻底碾碎刨烂的血肉模糊比起来,微不足道。野种。

那两个字像带着倒刺的钩子,每在脑子里过一遍,就扯下一块皮肉,血淋淋的。四年。

一千多个日夜。我所有的喜悦、骄傲、担忧、疲惫,所有关于“父亲”这个身份的体验,全是假的。建立在另一个男人的精子和我妻子的背叛之上。胃里一阵翻搅,我扶着路边一棵粗糙的树干,干呕起来。什么都吐不出,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手机在裤兜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我直起身,喘着粗气,额头抵着冰冷的树皮,试图让混乱暴戾的脑子冷静下来。杀了她?同归于尽?不值得。为这么一对狗男女,搭上自己,搭上我爸妈的后半生?不行。我得让他们付出代价。法律允许范围内,最惨痛的代价。我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的果然是“林薇”两个字。

后面还跟着十几个未接来电提醒。我直接划掉,然后拨通了张律师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的。“周先生?”张律师的声音带着一丝谨慎。

他大概从我的呼吸声里就听出了不对劲。“张律师,”我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协议要改。”“您说。”“追加诉讼请求。”我盯着远处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灯,眼神冰冷,“确认我与顾朵朵之间不存在亲子关系。

并要求林薇返还我自孩子出生起支付的所有抚养费、教育费及相关开支,精确到每一分钱。

同时,以欺诈性抚养为由,索要精神损害赔偿金,金额按最高标准主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张律师,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极度冷酷的要求镇住了。“周先生……”他迟疑了一下,“您……确认吗?这件事……是否需要再做核实?比如,做一个正式的亲子鉴定……”“血型遗传规律就是铁证。”我打断他,语气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我不会去做那个鉴定。

我永远不会去验证那个野种到底是谁的种。她不配让我再付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和精力。

”我的话语里带着淬毒的恨意和厌恶。张律师顿了一下,立刻恢复专业态度:“明白。

我立刻修改协议。这将完全改变案件性质,对方构成重大欺诈,您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很好。”我挂了电话。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肺叶都带着疼。刚放下手机,它又立刻响了起来。还是林薇。这一次,我接了。我没说话,只是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那边急促又压抑的哭泣和呼吸声。“周皓……”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巨大的恐惧和哀求,求求你……别不要朵朵……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真的把你当最爱的爸爸啊……”“爸爸?

”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像结了冰的河面,“林薇,你叫一个野种,认贼作父四年,现在还有脸来求我?”电话那端呼吸猛地一窒,随即是更汹涌的哭声:“不是的……不是的……周皓,你听我解释……我当时真的……”“闭嘴。”我冷冷地打断她,“你的解释,只会让我更恶心。”“抚养权,你想要?”我顿了顿,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可以。

拿你名下所有股份、房产、存款来换。你净身出户,并且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就考虑,让那个野种跟着你。”那边瞬间死寂。只有压抑的、倒抽冷气的声音。她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如此冷酷地提出这样的条件。那些财产,大部分是我们婚后共同打拼来的。

但此刻,我要她全部吐出来!一分都不剩!这是她欺骗我必须付出的代价!

“周皓……你……”她声音颤抖,充满了难以置信。“怎么?舍不得?”我嗤笑,“舍不得钱,那就等着法庭上见。看看一个婚内出轨、长期欺骗丈夫抚养他人子女的女人,法官会把孩子判给谁?看看你那些公司股东、投资人,知道了你的光辉事迹后,还会不会认你这个总裁!”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精准地捅在她最在乎的地方——事业,名誉,社会地位。“不……不要……”她彻底慌了,语无伦次,“周皓……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毁了……”“是你自己毁了这一切。

”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选择权在你。要钱,还是要那个野种。”说完,我不等她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并且再次将这个号码拉黑。无力感?后悔?痛苦?

让她慢慢品尝吧。这才只是开始。我在路边站了很久,直到冷风吹得四肢都有些僵硬,才发动车子。没有回我妈那儿。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朵朵。

那个我曾经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此刻成了我最痛苦的耻辱柱。看到她,就会提醒我,这四年有多可笑。我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漆黑冰冷的房间,像一座坟墓。

我倒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第二天,我顶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准时出现在公司。下属们似乎察觉到我周身散发的低气压,一个个噤若寒蝉,汇报工作时都小心翼翼。我强迫自己投入工作,用繁琐的数据和项目进度填满大脑,不让那些撕心裂肺的画面有隙可钻。中午,我妈的电话打了过来。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深吸一口气,接起。“皓皓……”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背景里还有朵朵细弱的、咳嗽般的哭声,“你……你一晚上没回来……朵朵发烧了……一直哭喊着要爸爸……我……”朵朵发烧了?

我的心猛地一揪,几乎是本能地站了起来。但下一秒,那根名为“理智”的冰冷缰绳,又死死勒住了我。野种。她是那个女人的野种。她的身体里流着叶琛的血。我去看她?

以什么身份?一个被蒙骗了四年的傻瓜?一个她亲生母亲用来维系虚假家庭的工具?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死,发不出声音。“皓皓?你在听吗?”我妈的声音更急了,“孩子烧得有点厉害,小脸通红,一直咳……”“妈。”我打断她,声音干涩得像是沙漠里的风,“带她去医院。该看病看病,该花钱花钱,找我报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似乎被我的冷静和疏离惊住了。

“皓皓……你……”我妈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失望和心痛,“孩子是想你啊……她一直在叫爸爸……就算……就算……”她说不下去了,哽咽起来。

就算不是亲生的?这话她说不出口。我知道。我的心像被放在滚油里煎,滋滋作响,疼得冒烟。但我不能心软。一旦心软,我就会再次跌回那个虚假的、令人作呕的泥潭里。

“我很忙。”我硬起心肠,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公司有事,先挂了。”不等她回应,我直接结束了通话。手机被我狠狠掼在办公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我双手撑着头,指甲几乎要抠进头皮里。心脏那个地方,空洞洞地疼。一下午,我都无法集中精神。

邮箱里的文件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下属的汇报左耳进右耳出。朵朵哭得通红的小脸,和林薇绝望惨白的脸,交替在我眼前晃动。下班时间一到,我几乎是逃离了公司。开着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转悠。不想回酒店,不想回我妈那,更不想回那个所谓的“家”。最后,鬼使神差地,我把车开到了林薇公司楼下。我不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

是想看看她是不是依旧光鲜亮丽地扮演着她的女强人?还是想抓住那个叫叶琛的,把他揍一顿?我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的阴影里,像一尊冰冷的雕塑,看着那栋灯火通明的写字楼。下班的人流渐渐稀少。然后,我看到了她。

林薇从大楼里走出来,脚步有些虚浮,不再是平时那种雷厉风行的步伐。她没开车,也没叫出租,只是失魂落魄地沿着人行道往前走。我发动车子,缓缓跟了上去。

跟了她两条街。她走进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私立幼儿园。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六点了。幼儿园早就放学了。她把车停在路边,透过栅栏,看着里面已经空无一人的游乐设施。然后,她慢慢地蹲了下来,就在幼儿园门口的人行道上,把脸埋进膝盖里,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在哭。无声地,绝望地痛哭。

晚高峰的车流从她身边驶过,霓虹闪烁,没有人留意到一个蹲在路边崩溃的女人。

我坐在车里,冷冷地看着。心里那片冰冷的荒原,没有泛起一丝涟漪。鳄鱼的眼泪。

演戏给谁看?后悔?早干什么去了?我看着她哭了很久,直到天色彻底黑透,她才踉跄着站起来,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我没有再跟。只是坐在车里,点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眼神晦暗不明。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新短信。来自一个彻底陌生的号码。

周哥,我是叶琛。见一面吧。就我们两个男人。有些关于薇薇和孩子的事,我想你应该知道。**时代广场咖啡厅,现在。**烟灰簌簌地落在方向盘上。

我看着那条短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钩子。叶琛。他居然还敢主动找我。

关于薇薇和孩子的事?他知道我知道了。是来炫耀?来谈判?

还是来看我这个“失败者”的笑话?血液里的暴戾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指骨隐隐作痛。去。

为什么不去?我倒要看看,这条披着人皮的狼,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时代广场咖啡厅,这个时间点人不多,舒缓的爵士乐流淌在空气里,衬得我心里的惊涛骇浪更加讽刺。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熨帖的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咖啡。看到我进来,他抬起眼,没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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