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大二学生，直到那天在图书馆里，我突然看到了每个人头顶上飘着的数字。那个数字代表着他们对我的好感度。

0陌生人正常值食堂阿姨：15可能因为我每次都说谢谢然后我看到了苏晴雨学姐。

她头顶上的数字是：87。我愣住了。87是什么概念？我偷偷观察了一圈，发现大部分人对自己喜欢的人好感度也就40-60。而苏晴雨，那个全校公认的冰山女神，对我的好感度竟然是87？更让我震惊的是，当她看向我时，那个数字竟然还在跳动。

88、89、90..."林晨。"她走到我桌前，声音清冷如玉。"学、学姐好。

"我紧张得结巴。她头顶的数字跳到了95。苏晴雨轻咬下唇，似乎在犹豫什么，最后开口说道："我们谈个恋爱好不好？"1图书馆里安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苏晴雨刚刚问我要不要谈恋爱。

那个传说中三年来从未和任何男生说过超过十句话的冰山学姐，竟然主动跟我表白了？

"学姐，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我下意识地回头看看，以为她是在跟我身后的某个人说话。

身后空无一人。苏晴雨的脸微微红了，头顶的数字从95跳到了98。"没错，就是你。

"她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清晰。我感觉周围投来了无数道目光，有震惊的、嫉妒的、不敢置信的。毕竟苏晴雨的传说在华大可是无人不知。

计算机系第一美女，连续三年专业第一，拒绝过的男生能从东门排到西门。而我林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经管系学生，成绩中等，长相平凡，家境一般。苏晴雨和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学姐，虽然很冒昧，但我想问一下..."我压低声音，"你为什么突然...""因为你很特别。"她打断了我，眼神认真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头顶的数字跳到了99。我心跳加速，这种被女神表白的感觉实在太不真实了。

但是那个99的数字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可是我们之前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我试图理解这个突如其来的表白。苏晴雨似乎预料到了我的疑问，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

"这是你掉的。"她把笔记本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确实是我的。

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专业课笔记，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涂鸦。"上个月在食堂，你帮我挡了那个醉酒的学长。"苏晴雨继续说，"后来你就匆忙走了，这本笔记掉在了地上。

"我想起来了。那天确实有个喝醉的学长在骚扰苏晴雨，我看不过去就上前制止了。

事后没多想就走了，也没发现笔记本丢了。"我本来想还给你，但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

"苏晴雨的声音越来越轻，"后来我翻了翻你的笔记，发现你的想法很有趣。

"她翻开笔记本，指着其中一页："比如这里，你写的关于人工智能伦理的思考，很独特。

"我看着自己当时随手写下的那些想法，脸有些发烫。那些都是我在无聊时的胡思乱想，没想到被女神看到了。"还有这里。"她又翻了一页，"你对贫富差距问题的分析，角度很新颖。"苏晴雨一页页地翻着，每翻一页，她头顶的数字就跳动一下。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一个月来，她一直在关注我。"所以..."我咽了口唾沫，"学姐你是因为看了我的笔记才...""不只是笔记。"苏晴雨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有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是你这个人。你善良、真诚，有自己的思考。

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像你这样的人很少见。"她头顶的数字跳到了100。满分了。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短路。这种事情只会在小说里出现吧？

现实中怎么可能有这么完美的女神主动表白？"学姐，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我试图保持理智，"我真的很普通，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苏晴雨笑了，那一瞬间仿佛冰雪消融，春暖花开。"林晨，你知道吗？真正的魅力不在于外表或成绩，而在于一个人的内心。"她伸出手，"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给我们一个机会。"我看着她伸出的手，心中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我这太不现实了，我们的差距太大。但是那个100的数字，还有她眼中的真诚，让我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卧槽，林晨，你什么时候勾搭上苏女神了？"我回头一看，是我的室友张浩，他正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们。更要命的是，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男生，都是我们宿舍楼的。

其中一个我认识，是学生会主席李明轩，据说一直在追求苏晴雨。李明轩的脸色很难看，他大步走过来，目光阴沉地盯着我。"林晨是吧？"李明轩的声音很冷，"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我感觉到了敌意。苏晴雨皱了皱眉，收回了伸出的手。

"李明轩，这里是图书馆，请注意素质。"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冷淡。"晴雨，你别被这种人骗了。"李明轩指着我，"他就是个普通学生，配不上你。

"我看了看李明轩头顶的数字：-20。他对我的敌意显而易见。"我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我站起身，与李明轩对视。虽然心里紧张，但我不能在苏晴雨面前丢脸。

李明轩冷笑一声："那就让事实来证明吧。"他转身对苏晴雨说："晴雨，我希望你慎重考虑。有些人，可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李明轩就带着人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2李明轩他们走后，图书馆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苏晴雨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头顶的数字从100降到了95。"学姐，你别理他。"我试图安慰她，"李明轩就是嫉妒。

"苏晴雨摇了摇头："不，他说得对，我们确实应该慎重考虑。"我的心一沉，难道她要反悔了？"林晨，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是认真的。"苏晴雨看着我，"不过我希望你也能认真考虑，而不是因为我主动就随便答应。"她头顶的数字稳定在95。

我明白了，她是想让我真心地接受她，而不是因为虚荣心。这让我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学姐，我需要一点时间想想。"我诚实地说。苏晴雨点点头："应该的。那么，明天下午三点，在咖啡厅见面，给我答复好吗？""好。"目送苏晴雨离开后，我瘫坐在椅子上。今天发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从突然看到好感度数字，到被女神表白，再到遭遇情敌威胁，感觉像是在做梦。"兄弟，你行啊！"张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一脸兴奋地拍着我的肩膀，"竟然把苏女神给拿下了！""还没有。"我摇摇头，"她给了我一天时间考虑。""考虑什么？这还用考虑吗？"张浩瞪大了眼睛，"苏晴雨啊！

全校男生的梦想女神！你疯了才会拒绝！"我看了看张浩头顶的数字：5。

比之前的-5有了很大提升，看来他现在对我刮目相看了。"不是拒绝的问题。

"我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苏晴雨为什么会看上我？

我们的差距太大了。"张浩坐在我对面，表情严肃起来："林晨，你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吗？

""哪？""太不自信。"张浩敲了敲桌子，"你老是觉得自己不够好，但实际上你比很多人都优秀。成绩虽然不是第一，但也在前20%。人品就更不用说了，咱们宿舍谁不知道你人好？"我摇摇头，这些都是朋友间的客套话。"而且。"张浩继续说，"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配不配的。苏晴雨既然主动找你，说明她看到了你的优点。

你应该相信她的眼光，也相信自己。"张浩的话让我陷入了思考。也许他说得对，我确实太不自信了。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做一个普通人，觉得那些光芒万丈的人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苏晴雨的出现，让我开始怀疑这种想法。

"对了。"张浩突然想起什么，"刚才李明轩那家伙说的话，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我回忆了一下："他说有些人可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听起来像是威胁。

"张浩皱眉，"这家伙不会想对你做什么吧？"我摇摇头："应该不会，他就是嫉妒而已。

"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李明轩作为学生会主席，在学校里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如果他真的想搞我，还是很麻烦的。算了，先不想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到底要不要答应苏晴雨的表白。晚上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脑子里一直在想苏晴雨头顶那个100的数字。如果那个数字是真的，说明她对我的好感已经达到了满分。这种程度的好感，应该不是一时冲动吧？

而且从她今天的表现来看，她确实是认真的。那我还在犹豫什么？也许张浩说得对，我应该相信她，也相信自己。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如果你聪明的话，最好离苏晴雨远一点。这是忠告，也是警告。"我坐起身，心跳加速。这条短信是谁发的？

李明轩吗？还是说，苏晴雨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我想起今天第一次看到她时，她头顶数字的变化。从87一路跳到100，就像是有什么开关被触发了一样。这正常吗？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感，会在短短几分钟内从87涨到100吗？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好感度数字是真的，那么苏晴雨对我的好感变化确实太异常了。但如果是假的，那我今天看到的一切又怎么解释？我重新看了看那条威胁短信。

发送时间是晚上11点23分，刚刚好。号码显示归属地是本市，但查不到具体身份。

我截图保存了短信，然后开始在网上搜索苏晴雨的信息。作为校园女神，她的资料很容易找到。苏晴雨，21岁，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大三学生，成绩优异，无男朋友，家庭背景...等等。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信息。在一个校园论坛的帖子里，有人提到苏晴雨的家庭背景很神秘。她的学费和生活费都很充足，但从来没人知道她的父母是做什么的。而且，有人说她每个月都会消失几天，不知道去哪里。

这些细节让我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我想起今天她翻我笔记时的表情，还有她对我那些随意涂鸦的详细了解。一个月的时间，她真的只是因为看了我的笔记就对我产生了100分的好感吗？还是说，她接近我有其他目的？我看着天花板，彻夜未眠。明天下午三点的约会，我到底该不该去？

3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我还是来到了约定的咖啡厅。不管苏晴雨有什么秘密，我都想当面搞清楚。咖啡厅里人不多，苏晴雨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我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配上黑色的长裙，看起来温柔得像个天使。

头顶的数字依然是100。"你来了。"她看到我，脸上露出了微笑。我坐到她对面，直接开门见山："学姐，我昨天晚上收到了一条威胁短信。"苏晴雨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我注意到她握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什么短信？"她问。

我把手机递给她看那条短信。苏晴雨看完后，皱起了眉头："你觉得是谁发的？

""我不知道。"我盯着她的眼睛，"但我觉得你知道。"苏晴雨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叹了口气："林晨，我承认我确实有些事情瞒着你。但这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什么事情？"苏晴雨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注意我们，才小声说："我的家庭背景比较特殊，有些人可能会利用这一点来威胁我。

""特殊到什么程度？""我父亲是一家大公司的高管，有一些商业竞争对手。

"苏晴雨的声音很轻，"他们可能会通过我来攻击我父亲。"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我总觉得她没有说实话。"那你每个月消失几天是去做什么？"我继续追问。

苏晴雨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网上有人讨论过。

""我是回家处理一些家里的事情。"苏晴雨避开了我的目光，"有时候父亲的工作会涉及到一些机密，需要我帮忙。"我看着她头顶的数字，依然是100，没有变化。如果她在撒谎，好感度应该会下降才对。难道她说的是真话？

还是说，这个好感度系统根本就不准确？"林晨，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苏晴雨伸手握住我的手，"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她的手很温暖，触碰的瞬间，我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电流感。不对。这不是什么电流感，是真的有电流！

我看到自己和苏晴雨握在一起的手上，闪过了一道极其微弱的蓝光。那道光转瞬即逝，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注意，根本不会发现。苏晴雨也注意到了，她快速抽回了手，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刚才是什么？"我问。"什么什么？"苏晴雨装作不知道。"蓝光。

"苏晴雨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林晨，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什么蓝光？"我盯着她，确定她在撒谎。就在这时，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李明轩走了进来。他扫视了一圈，看到我们后直接走了过来。"晴雨，我们需要谈谈。"李明轩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

"李明轩，我和林晨在说话。"苏晴雨的语气很冷。"正好，有些话也该让他听听。

"李明轩坐在了我旁边，"林晨，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什么意思？"我问。

李明轩冷笑一声："苏晴雨，不如你自己说？"苏晴雨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李明轩，你想干什么？""我想让这位林同学看清楚现实。"李明轩转向我，"你以为她真的是什么校园女神？她只是个实验品而已。""实验品？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是人工智能。"李明轩一字一句地说，"一个高度仿真的人工智能机器人。"我愣住了。人工智能？机器人？我看向苏晴雨，她的脸色惨白，但头顶的数字依然是100。"李明轩，你疯了吗？"苏晴雨站起身，"你在胡说什么？""胡说？"李明轩拿出手机，打开了一段视频，"那这个怎么解释？

"视频里是一个实验室，苏晴雨躺在一张病床般的设备上，身上连着各种线路。

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在她周围忙碌着，调试着什么设备。视频中的苏晴雨双眼紧闭，胸口没有起伏，完全没有生命迹象。然后，随着设备的启动，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就像一台机器被启动一样。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是真的吗？苏晴雨真的是机器人？

"这视频是假的！"苏晴雨尖声说道，"李明轩，你为了破坏我们，连这种假视频都制作出来了！"但是李明轩接下来的话让我彻底震惊了。"林晨，你是不是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数字？"他看着我，"比如每个人头顶上的数字？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他怎么知道这件事？"别惊讶，因为那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李明轩继续说，"你以为你突然获得的超能力是偶然的？不，那是他们注入你体内的纳米芯片在起作用。""纳米芯片？

""为了测试苏晴雨这个人工智能的性能，他们需要一个测试对象。而你，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幸运儿。"李明轩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你能看到的好感度数字，都是程序设定好的。苏晴雨对你表白，也是程序指令。"我看向苏晴雨，她的脸色已经完全没有血色。"不是的，林晨，你别听他胡说！"苏晴雨急切地说，"我是真人，我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但是她的声音在颤抖，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了。

我想起昨天看到的那道蓝光，想起她异常的好感度变化，想起她每个月的神秘消失...一切都开始有了合理的解释。我不是普通的大学生，我是实验品。苏晴雨不是什么校园女神，她是人工智能。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实验。4咖啡厅里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我扶着桌子，努力让自己不要倒下。"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李明轩看着我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同情："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艰难地问。"因为我也是实验的一部分。"李明轩苦笑，"我是负监控和记录你们互动数据的。"苏晴雨突然站起身，快速朝门口走去。我想追上去，但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让她走吧。"李明轩按住了我的肩膀，"她现在可能正在接受新的指令调整。""什么指令调整？""既然实验暴露了，他们会删除她关于你的所有记忆，然后植入新的身份。"李明轩的话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明天你再见到她时，她就会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我感觉呼吸困难："那我体内的芯片...""也会被回收。"李明轩说，"你会失去看到好感度的能力，同时也会被植入一些假记忆，让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做梦。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看着李明轩，"你不是应该隐瞒真相吗？

"李明轩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我也厌倦了这种生活。每天监视别人，记录数据，像个间谍一样。而且..."他顿了一下："我发现我可能也不是真人。""什么？

""昨天晚上我回到宿舍后，发现室友们都在充电。"李明轩的声音很轻，"是的，充电。

他们的手指插在墙上的插座里，像充电器一样。"我的世界观再次受到冲击。

连我的室友都是机器人？那么这个学校里，到底有多少真人？"林晨，我们必须逃离这里。

"李明轩紧紧抓住我的手，"在他们回收我们之前。""逃去哪里？"我茫然地问。

"我不知道，但总比留在这里被当作实验品好。"李明轩拉着我站起来，"我们先离开学校，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就在我们准备离开咖啡厅时，门再次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张浩，还有我们宿舍的另外两个室友。他们的表情很奇怪，眼神中没有平时的活力，就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林晨，跟我们回去。"张浩的声音听起来很机械，"实验还没有结束。"李明轩在我耳边低声说："他们被激活了战斗模式，我们必须马上走。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张浩他们已经围了过来，动作整齐划一，完全不像平时的他们。

我这才意识到，我认识的室友们，可能从来就不是真正的他们。"林晨，不要反抗。

"另一个室友王磊说，"服从指令，回到实验室。""我不是实验品！"我大声喊道，"我是活生生的人！""所有实验体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张浩面无表情地说，"这是程序设置的自我保护机制。"李明轩突然推翻了旁边的桌子，咖啡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快走！"他拉着我朝后门跑去。张浩他们立即追了过来，动作快得不像人类。我和李明轩冲出咖啡厅，跑到了街上。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就像军队在行进。"这样跑不了多远。"李明轩边跑边说，"他们的身体素质比我们强太多。

""那怎么办？"我已经开始气喘吁吁。"找个人多的地方，他们在公众面前不敢暴露身份。

"我们跑向了附近的商场，那里正是下午购物的高峰期。商场里人来人往，我们混在人群中，总算暂时安全了。"现在怎么办？"我问李明轩。"我们需要找到实验室的位置。

"李明轩说，"只有摧毁那里，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但是我们连实验室在哪里都不知道。""苏晴雨知道。"李明轩看着我，"她每个月消失几天，就是回实验室进行维护和升级。

如果我们能找到她...""你不是说她会被删除记忆吗？""理论上是的。

但是人工智能有一个特点，就是无法完全删除核心数据。"李明轩解释，"如果我们能触发她的底层程序，也许能恢复她的记忆。

"我想起了苏晴雨握我手时出现的蓝光。也许那就是她底层程序的某种反应？"好，我们去找她。"我做出了决定。虽然知道了真相，但我还是想见她一面。

不管她是人还是机器人，至少在那段时间里，我感受到的感情是真实的。而且，如果李明轩说得对，如果她真的是人工智能，那么她也是这个实验的受害者。

我们都需要自由。5商场里的人群给了我们很好的掩护，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张浩他们肯定在外面等着，而且可能还有更多的"人"在搜索我们。

我和李明轩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咖啡角落坐下，商讨下一步的计划。"首先，我们需要确定苏晴雨现在在哪里。"李明轩拿出手机，"我这里有一些内部联系方式。

""你真的是监控者？"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李明轩点点头："三个月前，有人联系我，说给我一份高薪的兼职工作，只需要记录你和苏晴雨的互动情况。

当时我以为是什么市场调研，就答应了。""那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不对劲的？

""就是昨天晚上，看到室友们充电的时候。"李明轩苦笑，"我才想起来很多奇怪的细节。

比如他们从来不生病，从来不会真正的饿，而且每天晚上都会在固定时间进入’休眠’状态。

"我想起了和室友们的日常生活，确实如李明轩所说。张浩他们的生活规律得像机器一样，而我当时还以为他们只是自律。"还有一件事。"李明轩看着我，"你的好感度系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三天前，在图书馆。"我回忆，"就是苏晴雨找我表白的前一天。

""那就对了。"李明轩在手机上操作着什么，"你体内的芯片是三天前激活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次实验。"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象着体内有个芯片在控制着我看到的一切，感觉毛骨悚然。"找到了。"李明轩举起手机，"苏晴雨现在在学校的旧实验楼里。""旧实验楼？那不是已经废弃了吗？""表面上是的。

"李明轩说，"但实际上地下有一个很大的实验室。"我们制定了计划：趁着天黑，潜入旧实验楼，找到苏晴雨，然后想办法唤醒她的记忆。但是计划还没实施，就出了意外。

商场的广播里突然传来通知："请顾客林晨到服务台来，有人找您。"我和李明轩对视一眼，都意识到我们被发现了。"走。"李明轩拉着我站起身。但是已经晚了。

商场里的所有人突然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转向我们。几百双眼睛同时盯着我们，场面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林晨。"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说，"回到实验室。

"我感觉自己坠入了科幻电影的情节中。整个商场的人都是机器人？这怎么可能？

"这个城市里到底有多少真人？"我颤声问李明轩。"我觉得可能就我们两个了。

"李明轩的脸色很难看。所有的"人"开始朝我们走来，动作整齐得像阅兵式。

我们被包围了，无路可逃。就在这时，商场的灯突然熄灭了。应急照明启动，整个商场陷入昏暗。在混乱中，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林晨，跟我走。"是苏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