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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她当了三年替身,后来才知她才是白月光苏安然沈言蹊完结版免费阅读_我让她当了三年替身,后来才知她才是白月光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16 05:50:41 

沈言蹊的骨灰,是我亲手去殡仪馆捧回来的。

小小的、沉甸甸的乌木盒,被我紧紧抱在怀里,冰凉的触感穿透西装布料,刺进我的心脏。

她死了。

胃癌晚期,发现时已经全身扩散,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

她没能熬过第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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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苏安然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伸手想来接那个盒子。

“慎言,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把这个给我吧,放这么晦气的东西,不吉利。”

我侧身避开,眼神冰冷。

“滚开。”

苏安然的脸色一僵,眼眶瞬间就红了,泫然欲泣:“慎言,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我也是为了你好……沈小姐她……她毕竟只是个替身,你何必……”

“我说滚开。”我重复了一遍,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苏安然咬着唇,最终还是退到了一边。

我抱着骨灰盒,径直走上二楼,走进那间我三年未曾踏足过的、沈言蹊的房间。

房间很小,陈设简单,干净得一尘不染,就像她那个人一样,安静,没有存在感。

我将骨灰盒轻轻放在她的书桌上,目光落在桌角的日历上。

上面的日期,停留在一个星期前。

那天,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脸色蜡黄,连呼吸都带着衰败的气息。

我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将一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扔在她脸上。

“签了它。”

她没有动,只是用那双空洞的眼睛望着我。

“苏安然怀孕了,我需要给她一个名分。你占着傅太太的位置三年,也该还回来了。”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

我知道她爱我,所以我用最残忍的方式凌迟她的心。

她慢慢地、慢慢地撑起身体,捡起那份协议,连看都没看,就拿起笔,在末尾签下了她的名字。

——沈言蹊。

三个字,写得歪歪扭扭,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签完,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厌恶地皱起眉:“还有什么事?钱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会打到你账上,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她听完,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对我露出了一个笑。

那是我三年来,第一次见她对我笑。

很淡,很轻,却像一朵开在悬崖上的花,带着一种凄凉的美。

“傅慎言,”她开口,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如果……有下辈子,我不想再遇见你了。”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了刺耳的、连成一线的鸣叫。

我以为她只是在演戏,直到医生和护士冲进来,将我粗暴地推开。

“病人癌细胞扩散导致多器官衰竭,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我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死了?

怎么可能。

她那么坚韧,像打不死的野草,我折磨了她三年,她都一声不吭地受着。

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直到现在,我抱着她的骨灰,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那个我找来当苏安然替身的女人,那个我厌恶了三年的女人,真的死了。

我的心里,没有预想中的解脱,反而空落落的,像被硬生生挖走了一块。

一定是错觉。

我甩甩头,开始动手收拾她的遗物。

她的东西很少,几件旧衣服,几本书。

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只有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

我找来锤子,粗暴地砸开。

盒子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信件或者日记,只有一张泛黄的、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我展开那张纸。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那是一份医院的诊断证明。

患者:沈言蹊。

诊断结果:车祸性脑损伤导致逆行性遗忘症失忆。

开具日期:三年前,十月二十六日。

我的大脑,在看到那个日期的瞬间,“轰”的一声,炸成了一片空白。

三年前,十月二十六日。

那是我和苏安然出车祸的日子。

那场车祸,我昏迷了三天,醒来后,苏安然告诉我,她为了保护我,头部受到撞击,失忆了,忘了很多事。

我为此愧疚了三年,把她捧在手心里,予取予求。

可这份诊断书上,失忆的人,为什么是沈言蹊?!

我的手在抖,抖得几乎拿不住那张薄薄的纸。

荒唐。

这太荒唐了。

我一定是看错了。

我把那张诊断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十几遍,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患者姓名,沈言蹊。

开具诊断的医生签名,龙飞凤舞,但依稀可以辨认出是市一院脑科的权威,李主任。

日期,分毫不差。

我疯了一样冲出房间,抓着正等在楼下的苏安然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三年前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红着眼,死死地盯着她。

苏安然被我的样子吓到了,脸色发白,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慎言,你怎么了?车祸……车祸就是我们俩一起出的啊,我……我还因此失忆了,你忘了吗?”她结结巴巴地回答,试图挣脱我的手。

“失忆的人是你?”我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确定?”

“当、当然是我……”苏-安然的眼神开始躲闪,“慎言,你弄疼我了……”

我松开她,转身冲回沈言蹊的房间,将那份诊断书狠狠地摔在她面前。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苏安然在看到那张诊断书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她完了。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强笑着说:“这……这可能是同名同姓吧……慎言,你别胡思乱想了,沈小姐刚去世,你是不是太累了?”

她还想狡辩。

我看着她这张我爱了那么多年的脸,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如此令人作呕。

过去的三年,像一幕幕荒诞的戏剧,在我眼前飞速闪过。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沈言蹊,是在医院的走廊里。

那时我刚从昏迷中醒来,正要去缴费,迎面撞上了一个女孩。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怀里抱着一叠缴费单,低着头,神情有些茫然。

她的侧脸,和苏安然有七分相似。

就是那一眼,我认定了她。

我把她带回家,对她说:“从今天起,你住在这里。你的任务,就是扮演苏安然。她喜欢穿什么,你就穿什么。她喜欢吃什么,你就做什么。她笑的时候嘴角是什么弧度,你也要学得分毫不差。”

我以为她是为了钱。

她站在那里,安静地听完我所有的要求,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

那是她对我说的第一个字。

从那天起,她就成了我的影子,我的工具。

我逼她穿上苏安然最喜欢的白色长裙,哪怕那根本不适合她。

我逼她吃下她根本不碰的海鲜,看她过敏得满身红疹,却冷漠地扔给她一盒药。

我会在深夜醉酒后,掐着她的下巴,逼她模仿苏安然的语气叫我的名字。

她做得不好,我就会发怒,会用最刻薄的语言羞辱她。

“东施效颦,你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个替身。”

“别爱上我,你不配。”

而她,永远都是那副样子,垂着眼,沉默地承受着一切。

她不说疼,不叫苦,不辩解。

她只会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然后轻轻地说一个“好”字。

有一次,苏安然来别墅“看望”我,故意“不小心”打碎了我母亲留下的一个古董花瓶。

我当时怒不可遏。

苏安然立刻指向一旁的沈言蹊,哭着说:“慎言,对不起,都怪我……是沈小姐突然撞了我一下……”

我没有丝毫怀疑,抓起地上的瓷器碎片,扔到沈言蹊脚下。

“跪下,捡起来。”我冷冷地命令。

她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用那双干净的手,一片一片地去捡那些锋利的碎片。

瓷片割破了她的手指,鲜血很快流了出来,染红了地毯。

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面无表情地继续着。

直到苏安然假惺惺地上前拉住我,劝道:“算了慎言,别跟一个下人计较了,我也没事的。”

我才冷哼一声,让她滚回自己的房间。

现在想来,那时候,苏安然的嘴角,是不是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而沈言蹊,她为什么不辩解?

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对她,她都全盘接受?

是因为失忆了,所以对这个世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吗?

是因为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所以把我当成了唯一的依靠,哪怕这份依靠是淬了毒的吗?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

我看着眼前还在试图狡辩的苏安然,只觉得一阵反胃。

“三年前,车祸之后,你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我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说,“那你记不记得,我醒来后,问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

苏安然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我……我忘了……”

“是吗?”我冷笑一声,“我问你,‘我的猫呢?’。”

苏安然愣住了。

“我大学时养过一只布偶猫,叫‘年糕’,你最喜欢抱着它睡觉。车祸前一天,我们还带它去做了绝育。”

“你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

“你说,‘什么猫?慎言,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最怕猫了,我们从来没养过宠物啊’。”

苏安然的嘴唇开始哆嗦。

“我当时以为,是你失忆,把这件事忘了。”我一步步逼近她,声音冷得像冰,“可现在看来,不是你忘了,而是你,根本就不知道!”

“因为真正陪我养了三年猫,给它取名叫‘年糕’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我猛地扼住她的喉咙,将她死死地按在墙上。

“说!沈言蹊在哪?!真正的苏安然在哪?!”

我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苏安然被我掐得几乎窒息,她疯狂地拍打我的手,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我……我就是苏安然……咳咳……我没有骗你……”

“还敢嘴硬!”我手上加重了力道。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烦躁地挂断。

对方又打了过来,锲而不舍。

我松开苏安然,划开接听,怒吼道:“谁?!”

电话那头,是一个冷静的男声。

“傅慎言先生吗?我是沈言蹊小姐的律师。关于她留给您的遗嘱,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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