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别墅大门的那一刻，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

"奶奶我错了！我不敢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颤，扔下行李就往里冲。

客厅里，我三岁的儿子赵小宝正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小手死死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如纸。而我那个婆婆孙美华正居高临下地瞪着他，手里还拿着一根细竹条。

"妈！你在干什么！"

我冲过去一把抱起儿子，他浑身颤抖得厉害，额头上全是冷汗。

孙美华看到我，脸色瞬间变了，装出一副慈祥的模样："晚晚回来了？小宝这孩子不听话，我正在教育他呢。"

"教育？"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他的小脸蜡黄，眼神涣散，"小宝怎么了？"

"妈妈..."小宝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就昏了过去。

我吓得魂飞魄散，抱起孩子就往医院跑。

在医院的急诊科，医生给小宝做了全面检查。当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孩子体内有大量的安眠药成分，而且...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医生严肃地说，"再晚送来一点，可能就危险了。"

安眠药？

我的手抖得厉害。小宝才三岁，怎么会有安眠药在体内？

而且医生说是持续很长时间，那就意味着...

"医生，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从化验结果看，至少两年以上。而且剂量在逐渐加大。"

两年？

我回娘家照顾重病的母亲，正好是两年前！

那时候小宝刚满一岁，我不放心让保姆照顾，特意拜托了婆婆。孙美华拍着胸脯保证会照顾好孩子，还说什么"亲奶奶总比外人强"。

我信了她的话。

可现在医生告诉我，我的儿子被人长期喂食安眠药，差点死掉！

"妈妈..."小宝虚弱地睁开眼睛，"我好难受..."

我紧紧抱住他，眼泪止不住地流："小宝别怕，妈妈在这里，妈妈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医生安排小宝住院观察，我坐在病床边守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孙美华姗姗来迟，手里还提着保温盒。

"晚晚，我给小宝熬了粥。"她装出关心的样子，"孩子怎么样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妈，医生说小宝体内有安眠药，已经持续两年多了。"

孙美华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安眠药？怎么可能？是不是医生搞错了？"

"化验单在这里。"我把报告递给她，"两年多，正好是我回娘家的时间。"

孙美华看着化验单，脸色越来越难看："晚晚，你不会怀疑是我吧？小宝是我亲孙子，我怎么可能害他？"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小宝体内会有安眠药？"

"我...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保姆偷偷给他吃的，或者是他自己误食了什么..."

"保姆？"我冷笑，"妈，你忘了？保姆早在一年前就被你辞退了，说是要亲自照顾小宝。"

孙美华哑口无言，眼神开始闪躲。

这时候，病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她看起来二十多岁，长相清秀，但眼神里有种我说不出的算计。

"孙奶奶，您来了。"护士甜甜地笑着，"小宝好点了吗？"

孙美华如获救星："小雨，你怎么来了？"

这个叫小雨的护士走到病床前，摸了摸小宝的额头："奶奶，小宝从小就体弱，需要好好调养。我昨天值夜班，特地过来看看他。"

我皱起眉头："你是？"

孙美华抢着介绍："这是小雨，我们家的保姆。人特别好，照顾小宝很用心。"

保姆？

可是刚才她明明说保姆被辞退了。

小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说："我是新来的，刚工作半年。"

半年？

那小宝体内的安眠药是谁给的？

我正想追问，小宝突然大声哭了起来："不要！我不要喝那个苦苦的水！"

小雨的脸色瞬间变了，孙美华也慌张地去哄孩子。

"小宝，没人给你喝苦水，是你做噩梦了。"

但小宝哭得更厉害了："不要！不要！小雨阿姨总是给我喝苦苦的水，喝了就想睡觉，睡得很难受！"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看着小雨苍白的脸，再看看孙美华慌乱的眼神，心里的愤怒如潮水般涌起。

"苦苦的水？"我咬着牙问，"小宝，告诉妈妈，谁给你喝的苦水？"

小宝指着小雨："是她！还有奶奶！他们说我不乖，就给我喝苦水！"

小雨脸色惨白，想要辩解："不是的，小宝年纪小，记不清楚..."

"住口！"我站起身，"两年！整整两年！你们给我三岁的儿子喂安眠药！"

"晚晚，你听我解释..."孙美华想要拉我。

我甩开她的手："解释什么？解释你们怎么虐待我的儿子？解释你们怎么想害死他？"

孙美华恼羞成怒："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宝是我亲孙子，我会害他？你回娘家两年不管不问，现在回来就怪我？"

"不管不问？"我冷笑，"我每个月给家里打十万块生活费，就是为了让你们好好照顾小宝！"

"那点钱够什么用？小宝吃的用的哪样不要钱？"

"所以你就喂他安眠药？让他安静一点，好方便你偷懒？"

孙美华和小雨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冷冷地问："你们是不是觉得小宝太吵太闹，影响了你们的生活？"

"晚晚，你想多了..."

"那为什么要给他喂安眠药？还是长期喂食？"

小雨终于忍不住了，哭着说："孙奶奶，我不想再隐瞒了！是您让我给小宝喝安眠药水的，说孩子太闹腾，会影响您休息！"

孙美华脸色大变："小雨，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您还说小宝不是您亲孙子，是晚晚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死了也没关系！"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野种？

她竟然说我的儿子是野种？

还说死了也没关系？

"孙美华！"我的声音在颤抖，"你再说一遍？"

孙美华知道事情败露，索性撕破了脸皮："我说的没错！小宝根本不像我们家的人，说不定就是你在外面乱来生的！"

"我儿子的亲子鉴定报告还在家里放着，你想看的话我可以拿给你！"

"鉴定报告？那种东西随便做假！"

我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在医院，我真想一巴掌扇死她！

"妈妈..."小宝虚弱地拉着我的手，"不要和奶奶吵架，小宝会乖的..."

看着儿子懂事的样子，我心如刀割。

他才三岁，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而我这个当妈的，居然两年都不在他身边！

"小宝，妈妈错了。"我抱紧他，"妈妈不应该离开你这么久。"

"妈妈不走了吗？小宝好想妈妈..."

"妈妈不走了，再也不离开小宝了。"

我发誓，从今以后，任何人都别想再伤害我的儿子。

包括他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