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钱的甜筒也买不起？"

我站在便利店门口，看着许昊然冷漠的脸，心里像被人用刀子狠狠割了一刀。

刚才我们路过这家24小时便利店时，我指着冰柜里的香草甜筒说想吃一个。那种最普通的甜筒，标价三块钱。

许昊然当时就皱了眉头："都几点了还吃冰的，对胃不好。"

"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而且今天这么热。"我撒娇地拉着他的手臂。

"没钱。"他甩开我的手，转身就要走。

我愣在原地。没钱？我们夫妻俩月收入加起来两万多，会没有三块钱？

"昊然，你在开玩笑吧？"我追上去拉住他。

"我没开玩笑。"他的声音很冷，"花钱要花在刀刃上，三块钱买个甜筒有什么意义？浪费。"

周围有路人开始侧目看我们，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我们结婚三年，他什么时候这样当众让我下不来台过？

"许昊然，你是认真的？"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认真。走了，明天还要上班。"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便利店里那个三块钱的甜筒。突然间，一个念头清晰地在我脑海中浮现：这个男人，我不要了。

不是因为三块钱，而是因为他对我的态度。三年婚姻里积攒的所有委屈，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我掏出手机，打开支付宝，扫码买了那个甜筒。一边吃一边往家走，甜腻的香草味在嘴里化开，但我的眼泪也同时流了下来。

回到家时，许昊然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手机。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昊然，我们谈谈。"我在床边坐下。

"谈什么？"他还是盯着手机屏幕。

"关于我们的婚姻。"

这句话让他终于抬起头看我："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我想离婚。"

许昊然愣了几秒，然后笑了："因为一个甜筒？楚涵，你疯了？"

"不是因为甜筒。"我平静地看着他，"是因为你对我的态度。三年了，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你的妻子？"

"我怎么没把你当妻子？我们不是好好地生活着吗？"

"好好生活？"我站起来，"你觉得现在这样算好好生活？"

许昊然坐起身，看起来有些不耐烦："楚涵，别无理取闹了。就因为我今天没给你买甜筒，你就要离婚？这话说出去谁信？"

"那我现在就说出去。"我拿起手机，"我要告诉所有人，我和许昊然离婚了。"

"你敢！"他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楚涵，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看着他激动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我怎么了？我只是终于想明白了。许昊然，你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我们过得很好。"

"很好？那我问你，上次我们一起出去约会是什么时候？"

许昊然愣了愣："这...工作太忙..."

"上次你主动牵我手是什么时候？"

"楚涵，我们都老夫老妻了..."

"上次你说爱我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让房间里陷入了死寂。许昊然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继续说："我们结婚三年，你从来不记得我的生日，不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觉得买花是浪费钱，觉得庆祝节日是形式主义。你说这些都没有意义，只有存钱才有意义。"

"楚涵..."

"让我说完。"我打断他，"三年里，我们一起出去吃过几次饭？我想买件一百块的裙子，你说太贵。我想去看场电影，你说浪费时间。我想要个小礼物，你说没必要。"

"今天不过是想吃个三块钱的甜筒，你连这个都拒绝。许昊然，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许昊然的脸色开始发白："我...我只是觉得要节约..."

"节约？"我冷笑，"那你给你妈买按摩椅的时候怎么不说节约？你买最新款手机的时候怎么不说节约？你和同事聚餐买单的时候怎么不说节约？"

每一句话都像一颗子弹，打在许昊然身上。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因为我是你老婆，所以就应该理解你？就应该委屈自己？"我站起来，"许昊然，我已经委屈够了。"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许昊然看着我，似乎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楚涵，你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谈..."

"我很冷静。"我走向衣柜，开始收拾衣服，"明天我就去民政局，你去不去随你。如果你不去，我就起诉离婚。"

"楚涵！"许昊然跳下床拦住我，"你不能这样！"

我推开他继续收拾："为什么不能？"

"我们...我们还有房贷要还，还有很多计划..."

"那些都是你的计划。"我头也不回地说，"我的计划里，需要一个真正爱我的丈夫，而不是一个把我当室友的男人。"

许昊然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继续收拾着东西，心里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个决定，我应该更早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