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你知道林轩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吗？" 室友拿着手机，屏幕上是一段录音。

我的心跳停了一拍。 录音里传来林轩清晰的声音："追苏晴？开玩笑，我就是想证明，这个学校没有我拿不下的女孩。"1我叫苏晴，云海大学大三学生。三个月前，我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林轩，学生会主席，校篮球队队长，长得帅成绩好，是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而他，偏偏选择了我。那天下午，林轩突然出现在我们宿舍楼下，手里拿着999朵玫瑰。"苏晴，做我女朋友吧。"整栋宿舍楼都沸腾了。

女孩们趴在窗台上尖叫，拍照，录视频。我站在六楼阳台，看着楼下那个闪闪发光的男孩，心跳快得要爆炸。"答应他！答应他！"楼上楼下都在起哄。我点了点头。林轩笑了，那个笑容，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疼。因为那时候我真的以为，那是专属于我的笑容。

交往的三个月，我活得像个公主。林轩每天早上会给我买早餐，牛奶面包，还有我最爱的小笼包。中午会来我们教学楼接我去吃饭，不管他的课有多满。

晚上陪我在图书馆学习，他学的是金融，我学的是中文，完全不搭边，但他总是安静地坐在我对面。偶尔我抬头，就能看到他正看着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看什么？"我会小声问。"看我女朋友。"他总是这样回答，然后冲我眨眼睛。

那时候的我，真的相信童话是存在的。直到今天，室友韩小小拿着手机找到我。"苏晴，你听听这个。"韩小小的表情很复杂，有愤怒，有同情，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我接过手机，点开了那段录音。录音的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KTV或者酒吧。

几个男生在聊天，声音有些醉醺醺的。"轩哥，你和苏晴交往三个月了，感觉怎么样？

""就那样吧，挺无聊的。"这是林轩的声音，我太熟悉了。"那你为什么要追她？

她长得也不是最漂亮的，家境也一般。""追苏晴？开玩笑，我就是想证明，这个学校没有我拿不下的女孩。苏晴不是号称冰山美人吗？不是从来不谈恋爱吗？

我就要看看，她到底有多高冷。"林轩的笑声传来，很轻松，很得意。"现在证明了吗？

""当然了，三个月前她不是主动点头答应了？说白了，这世界上的女孩都一样，只要你够帅，够有钱，够有名，没有拿不下的。""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甩了她？""快了吧，玩腻了就分手。反正我也不可能和她有什么结果，我林家的儿子，怎么可能娶一个普通女孩？

"录音到这里就断了。我的手在发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韩小小扶住我："晴晴，你还好吗？"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样。心里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又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是愤怒吗？是伤心吗？还是羞愤？我分辨不出来。

"这录音是哪来的？"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是王磊录的，昨天晚上他们在夜色酒吧聚会，王磊觉得林轩说话过分，就录了下来。

"王磊是林轩的室友，平时话不多，但人挺正直的。"他为什么要录？

""因为他觉得你是个好女孩，不应该被这样欺骗。"韩小小握住我的手："晴晴，林轩就是个渣男，你别难过，不值得。"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面还有林轩今天早上发给我的消息。"宝贝，今天想吃什么？我去买。

""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吧，听说有部新片很好看。"每一个字都那么温柔，那么体贴。

可是现在看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晴晴，你打算怎么办？"韩小小问我。

我想了想，说："我还没想好。"其实我已经想好了。但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包括韩小小。

我要让林轩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女孩都那么好欺负的。不是所有女孩，都会乖乖地让他玩腻了就丢掉。我苏晴，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当天晚上，林轩照常来接我去图书馆。他还是那么帅，那么温柔，那么让人心动。

如果我没听到那段录音，我可能还会傻傻地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林轩注意到了我的异常。"没有啊。"我笑了笑。"真的吗？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不一样？"林轩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

"他的手很温暖，动作很温柔。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好了。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我很好，可能是最近功课比较多，有点累。""那今晚早点回去休息，不去图书馆了。

"林轩很体贴地说："我送你回宿舍。""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那怎么行？

这么晚了，不安全。"林轩坚持要送我，我没有拒绝。路上，我们聊了很多。聊学习，聊未来，聊梦想。林轩说他想毕业后出国深造，然后回来接手家里的公司。"你呢？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他问我。"我想当一名作家。""作家？

"林轩笑了笑："那可不容易，要有天赋，还要能吃苦。""我知道很难，但我会努力的。

""嗯，我相信你可以的。"林轩的话听起来很支持，但我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不以为然。

可能在他心里，我这个"玩具"的梦想，根本不值一提吧。到了宿舍楼下，林轩按照惯例要亲我。我躲开了。"怎么了？"他有些诧异。"没什么，就是今天不太想。

"林轩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好吧，那明天见。""明天见。"我转身上楼，感觉到身后林轩还在看着我。回到宿舍，韩小小立刻围上来："怎么样？你跟他摊牌了吗？

""没有。""为什么？你还在犹豫吗？"我摇摇头："我有更好的办法。

"韩小小瞪大眼睛："什么办法？""保密。"我不想告诉韩小小，因为我的计划，可能会让很多人觉得我太狠毒。但我不在乎。林轩既然把我当成玩具，那我也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玩火自焚。当天晚上，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妈，我想问你一件事。""什么事？

""如果一个人欺骗了你的感情，利用了你，你会怎么办？"妈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晴晴，你是不是在恋爱上遇到了什么问题？""算是吧。""妈妈告诉你，感情这种事，骗了就是骗了，没有什么好原谅的。但是报复，也要讲究方法。""什么方法？

""让他自食其果。"妈妈的话很简单，但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最好的报复，不是以牙还牙，而是让对方自己掉进坑里。挂了电话，我开始制定我的计划。2第二天早上，林轩照常给我买了早餐。小笼包还是热腾腾的，牛奶还是我爱喝的草莓味。"昨晚睡得好吗？

"他关心地问。"还不错。"我笑着接过早餐。"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身体不舒服呢。

"林轩的关心听起来那么真诚，如果不是听了那段录音，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演戏。

演戏，他真的很有天赋。"对了，这个周末我想带你去个地方。"林轩说。"什么地方？

""我家的度假村，在郊区，风景很美，你应该会喜欢的。"度假村？我心里冷笑。

他是想带我去那种偏僻的地方，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吗？还是说，他想在那里跟我摊牌，告诉我这场游戏结束了？"好啊，我很期待。"我装作很开心的样子。"那就这么定了，周六早上我来接你。"林轩很满意我的反应，在我脸上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很软，很温暖。

可是我现在觉得恶心。上午的课是古代文学，我最喜欢的课程。但今天我完全听不进去，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对付林轩。下课后，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等林轩来接我吃午饭，而是直接去了学校的咖啡厅。我约了一个人。王磊。那个录下林轩真话的男孩。

王磊已经在咖啡厅等我了，看到我进来，他有些紧张地站起来。"苏学姐，你好。""你好，谢谢你昨天让小小把录音给我。"我坐在他对面，直接开门见山。

王磊有些不好意思："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真相。""为什么？

"我看着他："你是林轩的室友，按理说应该帮着他才对。"王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不应该被这样欺骗。""就这样？

"王磊的脸红了："其实...其实我从大一开始就喜欢你了。"我愣了一下。

王磊急忙解释："但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欢我，我也没想过要追你。只是看到林轩这样对你，我觉得很不公平。""不公平？""你那么好，那么优秀，值得被真心对待。

而不是被当成...当成游戏。"王磊说得很真诚，眼神也很干净。

这让我想起了三个月前的林轩，那时候我也觉得林轩的眼神很干净。可是现在我知道，有些人的演技实在太好。"王磊，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什么忙？

""我想让林轩自食其果，但我需要你的配合。"王磊有些意外："你想怎么做？

"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王磊。听完后，王磊沉默了很久。"这样会不会太...？

""太什么？太狠？"我笑了笑："他把我当玩具的时候，有想过太狠吗？

"王磊点点头："好，我帮你。""谢谢。"和王磊聊完，我感觉心情轻松了很多。

计划已经制定好了，接下来就是执行。中午，林轩发微信问我为什么没等他。"临时有事，已经吃过了。"我回复。"什么事？这么急？""和室友讨论作业。""好吧，那下午见。

"下午没有课，我回到宿舍，开始准备我需要的东西。韩小小看我神神秘秘的，忍不住问："你到底在搞什么？""很快你就知道了。"我卖了个关子。

其实我的计划很简单。既然林轩把我当成游戏，那我就陪他玩一个更大的游戏。

一个让他永远忘不了的游戏。晚上，林轩来接我去图书馆。路上，我故意表现得比昨天更加冷淡。"晴晴，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林轩终于忍不住问了。

"没有啊。""真的吗？我总觉得你这两天有些不一样。"我停下脚步，看着他："哪里不一样？""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你...有些疏远我。

"林轩的表情很认真，很担忧。如果不知道真相，我绝对会被他这副深情的样子感动。

"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毕业论文的事情让我有些焦虑。"我给了个理由。"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算了。""以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林轩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黯淡，看起来很受伤的样子。演技真好。"怎么可能？

"我勉强笑了笑："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听到这话，林轩明显松了口气。

看来他还想继续这场游戏。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在图书馆，我们照常坐在一起学习。

我装作很认真地看书，实际上在观察林轩。他也在看书，偶尔抬头看看我，然后冲我微笑。

这个微笑，我以前觉得很温暖，现在觉得很虚假。快到闭馆时间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妈妈打来的。"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焦急的声音："晴晴，你爸爸住院了！""什么？怎么回事？"我故意提高音量，让林轩能听到。"突然胸痛，现在在急救室，你能回来一趟吗？""我马上回去！"我挂了电话，转向林轩："我爸爸住院了，我要立刻回家。""什么？严重吗？"林轩立刻站起来。

"不知道，还在急救室。"我装作很着急的样子，开始收拾东西。"我送你去车站。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这么晚了，而且你爸爸的情况...我不放心。"林轩坚持要送我，这正是我希望的。

我们匆匆离开图书馆，林轩叫了辆出租车。在车上，我装作很担心的样子，不停地给妈妈打电话。当然，妈妈都是配合我演戏的。"妈，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医生说情况不太好。"这些话都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

林轩在旁边安慰我："别担心，你爸爸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我害怕...万一...万一爸爸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我装作哭泣的样子，林轩立刻把我搂进怀里。"别胡思乱想，不会有事的。"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好了。到了火车站，林轩坚持要陪我一起回去。

"不用了，你还有课，不能因为我耽误学习。""什么课都没有你重要，我陪你回去。

"林轩的话听起来很深情，但我知道这只是他的表演。也许在他心里，正觉得我这个"玩具"太麻烦了吧。"真的不用，我妈妈会来接我的。

而且...而且我需要一个人静静。"我装作很坚强的样子："我不想在你面前哭，那样太难看了。"林轩被我说服了，但还是不放心地叮嘱我："到了给我打电话，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嗯。"我点点头，拖着行李箱走进了候车厅。

林轩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我，直到我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其实我根本没有买票回家。

我在候车厅坐了一会儿，确定林轩已经离开，就从另一个出口出去了。

然后打车回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店。我要在这里等待，等待我的计划开始实施。

3入住酒店后，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我已经到酒店了。""晴晴，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会不会太冒险？"妈妈还是有些担心。"妈，你不是说要让他自食其果吗？""我是这么说，但你这个计划...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不会出意外的，我都安排好了。"我安慰妈妈："而且王磊会帮我的，他是个好人。

""那个录音的男孩？""嗯，他人很好，只是林轩的室友。"妈妈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决定了，妈妈支持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会的。

"挂了电话，我开始等待。按照我的计划，接下来的48小时，将是决定一切的关键时刻。

第二天早上，我故意没有给林轩发消息。果然，上午十点，他主动给我打电话。"晴晴，你爸爸怎么样了？""还在ICU，医生说情况不乐观。"我让声音听起来很沮丧。

"那你呢？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吃不下，也睡不着。""别这样，你要保重身体，不然你爸爸醒来会担心的。"林轩的话很体贴，但我听出了一丝不耐烦。

看来我这个"玩具"生病的家人，已经开始让他觉得麻烦了。"我知道，但我就是担心...轩，我好想你。""我也想你，要不我请假去看你吧？"林轩这样说，但语气并不坚定。"不用了，你好好学习，我这边有妈妈照顾。""那好吧，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嗯。"挂了电话，我冷笑了一声。果然，他根本不想来看我，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下午，按照计划，王磊给我发了条微信。"苏学姐，林轩约了几个朋友今晚去夜色酒吧，说要庆祝什么事情。"庆祝什么事情？

庆祝终于可以摆脱麻烦的女朋友了吗？"你也去吗？"我问王磊。"嗯，他邀请了我。

""那按计划行事。""好的。"今晚就是关键的一晚。我要让林轩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晚上八点，我换上了一条黑色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容。

这条裙子是我最漂亮的一条，林轩说过很喜欢我穿这条裙子的样子。今晚，我要穿着它去给我们的关系画一个完美的句号。夜色酒吧位于市中心，是这个城市最有名的娱乐场所。我到的时候，酒吧里已经很热闹了。我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外面等王磊的消息。九点半，王磊发来微信："他们在VIP包厢203，林轩喝了不少，情绪很好。""他说什么了吗？""还没有，不过几个朋友一直在起哄，让他说说和你的事情。""知道了，按计划行事。"我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夜色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很大声，正是我需要的环境。我找到203包厢，透过玻璃门看到里面的情况。林轩坐在沙发中央，左右各坐着一个打扮性感的女孩。

他的脸有些红，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包厢里一共有六个人，除了林轩和王磊，还有四个我不认识的男孩。王磊坐在角落，看起来有些不自在。我掏出手机，给王磊发了条微信："开始吧。"很快，我听到包厢里传来了王磊的声音。"轩哥，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什么事？"林轩的声音有些醉意。"你和苏晴学姐，真的是认真的吗？"包厢里突然安静了一下。然后爆发出一阵笑声。"王磊，你这个问题有意思。"一个男孩说："轩哥什么时候认真过？""就是，女朋友而已，换一个又不会死。""轩哥，你和苏晴交往多久了？三个月？差不多该换新鲜的了吧？

"林轩笑了："你们这群家伙，怎么都盯着我的私生活？""因为好奇啊，苏晴那么高冷，你是怎么拿下她的？""而且听说她家境很一般，不像你以前的女朋友都是富家千金。

""是啊，这次画风不太一样啊。"朋友们的话越来越直接，我看到林轩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最终还是开口了。

"你们想知道啊？""当然想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证明一下，这个学校没有我拿不下的女孩。"林轩的话和录音里的内容一模一样。

"苏晴不是号称冰山美人吗？从来不谈恋爱，我就想看看她到底有多高冷。""结果怎么样？

""还不是乖乖上钩了？"林轩得意地笑着："说白了，这世界上的女孩都一样，只要你够帅，够有钱，够有名，没有拿不下的。""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甩了她？

她现在不是家里有事吗？正好是个机会啊。""你说得对，"林轩点点头："其实我早就玩腻了，她太无趣了，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一点情趣都没有。不像..."他看了看身边的女孩："不像美女们这么有趣。

"身边的女孩咯咯笑着靠近他。我在门外看着这一切，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愤怒、失望、悲伤、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释然。愤怒是因为他真的把我当成了玩具。

失望是因为我曾经真心爱过这样一个人。悲伤是因为那三个月的甜蜜，竟然都是假的。

释然是因为，我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那你打算怎么跟她分手？"有人问。"找个理由呗，就说性格不合或者家庭背景不匹配什么的。"林轩摆摆手："反正她现在家里有事，肯定没心情纠缠。""轩哥，你真是太聪明了！""就是，这样分手，她还不能怪你。

""说不定她还得感谢你陪了她三个月呢！"大家哈哈大笑，只有王磊脸色很难看。

我觉得是时候了。我推开包厢的门，走了进去。4我推门而入的时候，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了。

林轩看到我，酒立刻醒了一半。"晴...晴晴？你怎么在这里？"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显然没想到我会出现。"我爸爸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微笑着说："我太高兴了，想找你分享这个好消息，所以连夜赶回来了。

"包厢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气氛变得非常尴尬。

林轩努力保持镇静："那...那真是太好了，我就说你爸爸会没事的。""是啊，所以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我走到林轩面前，看着他身边的女孩："不过看起来，你已经有其他的惊喜了？"那个女孩很识趣地离开了林轩身边。"不是的，她们只是朋友，我们只是在聊天。"林轩急忙解释。"聊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你们刚才在笑什么？分享给我听听吧。

"包厢里的人都不敢说话了。王磊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些同情。"没什么，就是一些无聊的男人话题。"林轩说。"男人话题？关于什么的？"我继续追问，林轩的表情越来越不自然。"就是...就是一些学校的事情。""哦，原来是这样。

"我点点头，然后环视了一下包厢。"大家好，我是苏晴，林轩的女朋友。""你好。

"几个人勉强打招呼。"不用这么紧张，我不是来查岗的。

"我笑着说："我只是想和大家一起庆祝我爸爸康复，可以吗？""当然可以。

"林轩松了口气。我在林轩身边坐下，他紧张地握住我的手。"真的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在医院待很久呢。""本来是的，但医生说我爸爸恢复得很好，让我回来上课，不要耽误学业。"我看着林轩的眼睛："而且我太想你了，一刻都不想分开。"听到这话，林轩的表情更加复杂了。"我也想你。"他说，但声音有些虚。"是吗？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想来医院看我？"我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林轩愣住了："我...我是想去的，但你说不用...""我那是客气话呀，难道你听不出来吗？"我装作有些委屈的样子："我爸爸那么严重，我一个人在医院多害怕，多希望你能陪着我。""对不起，是我想得不够周到。"林轩急忙道歉，但我能看出他眼中的不耐烦。"算了，反正现在我们在一起了。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今晚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不回去？""嗯，我订了酒店房间，今晚我们住在一起。"我的话让包厢里的气氛更加暧昧了。

几个男人交换着眼色，脸上都带着那种男人才懂的笑容。林轩的表情却更加纠结了。

他现在肯定在想：这个即将被他甩掉的女朋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主动？"晴晴，你确定吗？

"他小声问。"当然确定，经过这次的事情，我想明白了很多。

"我深情地看着他："生命太短暂了，我不想浪费任何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林轩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勉强笑了笑。"那我们现在就走吧？""不急，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多玩一会儿。"我拿起酒杯："来，我们干杯，庆祝我爸爸康复，也庆祝...我们的爱情。"最后四个字，我说得特别重。林轩的手明显颤了一下。"来，干杯！"大家举起酒杯，但气氛依然很奇怪。王磊坐在对面，一直在暗示我什么，但我装作没看见。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表现得特别热情，特别粘人。一直抱着林轩的胳膊，时不时在他耳边说些甜蜜的话。林轩越来越不自在，几次想要离开，都被我用各种理由拦下了。"轩，你今晚好像不太开心？"我问。"没有，我很开心。

""真的吗？那为什么感觉你在躲着我？""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躲着你？"林轩否认，但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十一点的时候，我提议去唱歌。"我想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好。"林轩没办法拒绝。我点了一首《我的时光里，满满的都是你》。

这是我们交往期间经常一起听的歌。随着音乐响起，我开始唱："我的时光里，满满的都是你 每一个瞬间，都有你的痕迹 我以为这是永恒的爱情 直到发现，这只是一场游戏..."我故意改了后面的歌词，林轩的脸色瞬间变了。

包厢里的其他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晴晴..."林轩想阻止我。

些甜蜜都是演戏 感谢你让我学会了一件事 不是所有的眼泪都值得流下去"唱完最后一句，我把话筒放下，看着林轩。"好听吗？"林轩的脸已经完全白了。"你...你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我故意问。"你...没什么。"他不敢承认，因为他不确定我到底知道多少。"轩，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什么问题？""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你会怎么办？"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林轩沉默了很久，最后说："这种假设没有意义，我不会不爱你的。""真的吗？""真的。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发现我们不合适，你会直接告诉我吗？

""这...""还是会找个借口，让分手看起来不那么伤人？"林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站起来，走到包厢中央。"各位，今天谢谢大家陪我们庆祝。不过庆祝的内容，可能要改一下了。""什么意思？"有人问。"我们不是在庆祝我爸爸康复，而是在庆祝...我们的分手。"这句话像炸弹一样，让包厢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轩更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晴晴，你在说什么？""我在说我们分手。

"我冷静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是情侣关系。""为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林轩还在演戏，但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好好的？"我冷笑一声："林轩，演戏很累的，不如我们都诚实一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那我提醒你一下。

"我掏出手机，播放了那段录音。当林轩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死一般苍白。"追苏晴？开玩笑，我就是想证明，这个学校没有我拿不下的女孩..."录音播放完毕，包厢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看着林轩，眼神中有震惊，有尴尬，还有一种看好戏的兴奋。

"这...这是哪来的？"林轩结结巴巴地问。"你觉得呢？"我看了王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