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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让丈夫成了丧家之犬(冰冷沈聿珩)完整版免费小说_最热门小说重生后我让丈夫成了丧家之犬(冰冷沈聿珩)

时间: 2025-09-16 05:52:11 

濒死时,电视正播放丈夫的桃色新闻。重生回到结婚纪念日,我撕碎离婚协议。“财产?

我不要钱。”我笑着将红酒泼在文件上。“沈聿珩,我要整个沈氏集团陪葬。

”前世我暗中帮他拿下城东地王,今生我提前截胡。竞标会上,他盯着我身边的对手总裁目眦欲裂。暴雨夜他砸碎我的车窗:“你究竟要什么?

”我慢条斯理补好口红:“看你像条丧家之犬。”---心脏监测仪那催命的尖啸,像生锈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每一次拉长的“滴——”声都在剐蹭我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意识。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惨白,天花板上的吸顶灯晕开刺目的光斑,晃得人头晕目眩。

空气里消毒水和某种无法言说的衰败气息混合着,沉重地压在我的胸口,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身体沉重得像灌满了铅,被无形的钉子牢牢钉在这张冰冷的病床上。只有眼球,还能艰难地转动一点点。病房角落,那台悬挂着的液晶电视屏幕亮着,正无情地播放着本地财经频道的晨间新闻。画面里,我的丈夫,沈聿珩,被一群西装革履、面带谄笑的人簇拥着,剪断一条象征性的红色绸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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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羊绒大衣,身形挺拔,侧脸线条冷峻如刀削,嘴角恰到好处地噙着一丝属于成功者的、矜贵的浅笑。镁光灯疯狂闪烁,将他映照得如同神祇降临。

“……沈氏集团总裁沈聿珩先生今日出席其旗下高端度假酒店‘云顶’的落成典礼。据悉,‘云顶’项目由沈先生亲自擘画,历时三年,耗资逾十亿……” 女主播甜腻的声音,穿过监测仪的噪音,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镜头忽然一切,对准了他身旁一个穿着火红色紧身裙的女人。她依偎着他,妆容精致,眼波流转间全是毫不掩饰的野心和得意。沈聿珩微微侧头,似乎低声对她说了句什么,那女人立刻掩嘴娇笑起来,身体贴得更紧。一个特写镜头,捕捉到沈聿珩眼底一闪而过的、带着玩味和纵容的笑意。那笑意,像淬了毒的冰锥,瞬间贯穿了我早已麻木的心脏。云顶……云顶……我混沌的脑子艰难地转动着。

那个项目的核心定位报告,那些关于目标客户精准画像的详尽分析,几版熬了不知多少个通宵才打磨出来的、最终让他拍板定案的营销策略初稿……无数个深夜,我蜷缩在沈家别墅冰冷书房的角落沙发上,强撑着困倦的眼皮,对着电脑屏幕反复修改。

而他,沈聿珩,只会在清晨回来,带着一身陌生的香水味,随手拿起我放在他书桌上、期待他能看一眼的文件,垫在他那杯滚烫的意式浓缩咖啡下面。

文件纸上晕开的那一圈深褐色的、带着焦糊味的咖啡渍,此刻仿佛又清晰地烙在我的视网膜上,伴随着心脏监测仪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微弱的“滴滴”声。真可笑啊,苏晚。你燃烧自己,像扑火的飞蛾,用尽所有心血去照亮他通往王座的路。而他呢?

他踩着你耗尽生命铺就的阶梯,带着别的女人,走向聚光灯下万众瞩目的巅峰。

剧烈的窒息感猛地攫住了我,像一只冰冷粘腻的手死死扼住了喉咙。

眼前的一切——惨白的灯光,屏幕上沈聿珩冷漠的侧脸,那女人刺目的红裙——都开始疯狂地旋转、扭曲、褪色,最终沉入一片无边无际的、令人绝望的黑暗深渊。意识,彻底沉沦。……猛地睁开眼!

没有消毒水的味道,没有监测仪刺耳的尖叫,没有那令人作呕的、死亡的气息。

头顶是巨大的、华丽得炫目的水晶吊灯,无数切割完美的棱面折射着璀璨的光。

身下是柔软的、昂贵的丝绒床单,触感细腻冰凉。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清冷的、带着雪松尾调的昂贵香氛,那是沈聿珩惯用的味道。

我像一条搁浅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几乎要撞碎肋骨蹦出来。冷汗瞬间浸透了丝质的睡袍,黏腻地贴在背上。这是……哪里?

我僵硬地转动脖子,视线扫过这间大到空旷的卧室。熟悉的巴洛克风格梳妆台,冰冷的灰色调墙壁,落地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和城市远处模糊的霓虹光影。

一切都奢华得没有一丝人气。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显示着日期和时间的电子闹钟上。

20XX年,10月18日,晚8:47。这个日期,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带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和难以置信的眩晕。十月十八日。我和沈聿珩的结婚纪念日。

也是……前世里,他唯一一次“屈尊降贵”地在这个日子回来,为了通知我,他决定结束这场无聊的婚姻游戏,并向我宣布他找到了“真爱”——那个在财经新闻里依偎着他的红裙女人,林薇儿。

而那一天,我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在他居高临下的、毫无温度的目光中,抖得不成样子,连哭泣都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来的律师,将那份冰冷的离婚协议书推到我面前。

我甚至没有力气去翻看那些条款,只知道上面列出的所谓“优渥补偿”,对于坐拥沈氏帝国的他而言,不过是打发乞丐的施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搏动,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和一种……足以焚毁一切的、滚烫的岩浆。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光滑冰凉的闹钟表面,那真实的触感,终于击碎了最后一丝怀疑。不是梦。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命运被彻底碾碎的原点。浴室的方向,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磨砂玻璃门后,隐约透出一个高大挺拔、轮廓模糊的身影。沈聿珩。他回来了。前世,他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穿着浴袍,头发还滴着水,用一种近乎恩赐的、不耐烦的语气对我说:“苏晚,签了它。除了协议上写的,城东那个小公寓也归你,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那语气,仿佛在打发一件用旧了的、碍眼的家具。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混乱的思绪瞬间凝聚,如同淬火的刀锋,冰冷而锐利。城东公寓?呵,那套他随手购置、从未踏足过的“小”公寓?那点施舍,连他沈聿珩名下资产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我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寒意顺着脚心直窜头顶,却奇异地让那团在胸中燃烧的火焰更加炽烈。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穿衣镜前。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眼睛很大,却空洞无神,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整个人透着一股长期被忽视、被压抑的枯萎气息。

身上那件昂贵的真丝睡袍,像一张不合时宜的华丽裹尸布。这就是前世的我,被沈聿珩圈养在黄金牢笼里,一点点抽干灵魂、榨干价值的可怜虫。一股强烈的憎恶,瞬间攫住了我。既是对镜中这个懦弱可悲的自己,更是对那个即将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掌控一切的男人。我不能再是苏晚了。至少,不能再是那个任他予取予求、最终无声无息死在病床上的苏晚!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我走到衣帽间,没有挑选那些沈聿珩让人送来的、他喜欢的素雅长裙。

我的手指掠过一排排衣架,最终停在了一件从未穿过的、如同夜色的吊带长裙上。

丝绒的质地,深沉的黑,带着某种不动声息的攻击性。换上它。黑色丝绒贴合着身体曲线,衬得裸露的肩颈和锁骨异常清晰。苍白的皮肤在浓重的黑色映衬下,竟透出一种近乎妖异的冷感。我坐到梳妆台前,拿起眉笔,细细描摹。不再是温顺的柳叶眉,眉峰微微挑起,带着凌厉的弧度。眼线笔拉长眼尾,深棕色的眼影在眼窝处晕染开,加深轮廓。最后,拿起一支口红。不是柔和的豆沙粉,而是正红。像凝固的血,像即将燃起的复仇之火。我旋开口红管,对着镜子,无比精准、缓慢地涂抹在唇上。

镜子里的人,眼神沉寂如古井寒潭,却又在深处燃烧着幽暗的火焰。苍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玉石般的冷硬光泽。唇角微微勾起,那抹红,惊心动魄,带着毁灭的意味。

很好。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磨砂玻璃门被拉开,蒸腾的水汽涌出。沈聿珩走了出来。

他只在下身随意围了一条浴巾,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水珠顺着他壁垒分明的胸膛和紧实的腹肌滚落。他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动作随意而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慵懒。那张脸,英俊得无可挑剔,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温度,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房间,带着一种巡视领地的漠然,最终落在我身上。那一瞬间,他擦头发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视线在我身上那件从未出现过的黑色吊带长裙上停留了一秒,随即上移,对上我的眼睛。

他眼底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诧异,快得几乎无法捕捉,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深潭般的平静。

大概是我的反常打扮,让他觉得有些……碍眼?或者只是意外?但这点意外,显然不足以撼动他分毫。“醒了?”他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径直走向衣柜,背对着我,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正好。

李律师在楼下书房等着。把字签了,别耽误大家时间。”前世,就是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钝刀,将我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彻底碾碎。那时的我,浑身冰冷,连血液都仿佛凝固。而现在……我坐在梳妆台前,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台面,没有回头看他赤裸的、足以让无数女人疯狂的背脊。镜子里映出他走向衣柜的身影,宽阔,有力,带着绝对掌控的力量感。“哦?”我的声音响起,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带着一种慵懒的、仿佛刚睡醒般的沙哑,尾音却微微上挑,像羽毛轻轻搔刮,又像冰棱碎裂前的脆响,“签什么?”沈聿珩拉开衣柜门,从里面取出一件深灰色的丝质睡袍,动作流畅地穿上,系好腰带。他转过身,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对我这装傻的反应感到一丝不耐。他走到床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那动作,随意得像拿起一份无关紧要的报纸。

他踱步到我身后的位置停下,高大身影投下的阴影瞬间将我笼罩。他没有看我,目光落在我面前的梳妆镜里,与镜中我的视线相遇。“离婚协议。

”他把文件袋随手丢在我面前的梳妆台上,发出沉闷的“啪”一声。纸袋边缘,清晰地印着“恒信律师事务所”的金色烫印logo。“名字签在最后一页。其他细节,李律师会跟你解释。”他的语气平静无波,像是在吩咐助理处理一份常规文件,“城东那套公寓会过户到你名下,另外,一次性补偿五千万。足够你……”他顿了顿,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词,“……安稳生活。”安稳生活?像打发一条流浪狗一样,给我一个遮风挡雨的狗窝,再丢几根肉骨头?

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笑意从心底最深处翻涌上来。我看着镜子里他平静无波的脸,那张曾让我卑微爱慕、如今只余下刻骨恨意的脸。

“呵……”一声极轻的笑从我涂着猩红口红的唇间逸出,在寂静的空气里荡开一丝诡异的涟漪。沈聿珩的目光终于从镜子里移开,落到了我的侧脸上。

他眼中那点残留的慵懒和不耐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般的锐利。

他似乎终于察觉到,今晚的苏晚,和以往那个逆来顺受、只会低眉顺眼的女人,有些不同。

我没有理会他审视的目光,也没有去看那份如同墓碑般压在我梳妆台上的文件袋。我的目光,越过梳妆镜冰冷的边框,投向卧室角落那个小吧台。

一瓶开启的、年份久远的勃艮第红葡萄酒正安静地立在那里,旁边倒扣着一只水晶高脚杯。

我站起身。黑色丝绒裙摆随着我的动作垂落,无声地拂过冰凉的脚踝。

赤足踩在大理石地面上,一步步走向吧台。高跟鞋?不需要了。从今往后,我要走的每一步路,都不再需要为了迎合谁而踮起脚尖。

沈聿珩的视线如同实质般钉在我的背上,带着探究和一种被忽视的不悦。

我能感觉到那股压迫感,像冰冷的蛇缠绕上来。但我没有回头。走到吧台边,拿起那瓶红酒。

深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宝石般的光泽。又拿起那只倒扣的水晶杯,指尖触碰到冰凉剔透的杯壁。我慢条斯理地将杯子翻转过来,放在吧台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台面上。然后,倾斜酒瓶。深红色的酒液汩汩而出,撞击在透明的水晶杯壁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那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一下,又一下,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我倒了满满一杯。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成熟浆果和橡木桶的复杂气息。我端起这杯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红酒,转过身,一步步走回梳妆台。沈聿珩依旧站在原地,双手插在睡袍的口袋里,姿态看似放松,但那双紧盯着我的眼睛,锐利得如同鹰隼。他似乎在评估,在等待,想看我这反常的举动下,到底藏着什么把戏。我走到梳妆台前,目光掠过那份刺眼的牛皮纸文件袋。没有半分犹豫,我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指尖捏住文件袋粗糙的边缘。“嗤啦——”一声刺耳的撕裂声,骤然划破了死寂!我用力,将厚实的牛皮纸袋从中间狠狠撕开!纸张纤维断裂的声音,干脆而决绝,带着一种摧毁一切的快意。沈聿珩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插在口袋里的手瞬间抽了出来,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

洁白的A4纸页如同被惊飞的鸽群,哗啦啦地从撕裂的袋口涌出,纷纷扬扬地散落下来。

有的飘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有的打着旋儿落在梳妆台上,还有几页,轻飘飘地落在了我赤着的脚边。“苏晚!”沈聿珩的声音终于变了调,不再是那种掌控一切的平静,而是带上了一丝被冒犯的惊怒和难以置信的冰冷,“你疯了?!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似乎想抓住我的手腕。就是现在!

在他伸手的瞬间,我端着那杯满满的红酒的手,猛地向前一倾!深红如血的酒液,带着浓烈的果香和一丝凛冽的杀机,如同决堤的洪流,精准无比地泼向那些散落的、印着密密麻麻条款的雪白纸页!哗——酒液泼洒的声音,清晰得令人心颤。猩红的液体瞬间在白色的纸张上疯狂蔓延、晕染、渗透。

墨色的字迹在红酒的浸泡下迅速模糊、变形、污浊一片,像一个个被扼杀后流淌出的污血。

昂贵的勃艮第红酒恣意流淌,浸透了纸页,染红了梳妆台光滑的台面,又滴滴答答地汇聚,滴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形成一小滩刺目的、不断扩大的猩红印记���空气里,浓郁的葡萄发酵香气混合着纸张被浸湿的独特气味,形成一种诡异而令人窒息的味道。

整个房间,死一般的寂静。沈聿珩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距离我的手腕只有几寸。

他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雕塑般凝固在那里。他英俊的脸上,那层常年覆盖的、坚不可摧的冷漠面具,第一次清晰地出现了裂痕。惊愕、错愕、无法理解,最后汇聚成一种被彻底挑衅后燃起的、冰冷的怒火,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疯狂翻涌。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在看一个从未认识过的、充满危险的陌生人。

我迎着他几乎要噬人的目光,缓缓地、缓缓地抬起眼。脸上没有任何疯狂或歇斯底里。

只有一片冰冷的、玉石般的平静。唯有那抹涂得极其完美的猩红唇角,一点点地向上勾起。

那笑容,没有半分暖意,只有一种淬了寒冰的、玉石俱焚的疯狂和嘲弄。

在沈聿珩那足以将人冻僵的、燃烧着冰焰的注视下,我轻轻晃了晃手中那只已经空了的、杯壁上还挂着几缕深红酒液的水晶杯。

杯底残留的一滴红酒,终于不堪重负,坠落下去,“嗒”地一声,精准地砸在脚下那份被浸染得最厉害、几乎变成一团污糟的协议书上。那声音,在针落可闻的死寂里,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荡开令人心悸的涟漪。

我随手将空杯搁在狼藉的梳妆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磕碰声。

目光掠过那些在红酒中彻底“阵亡”的法律条款,最终,稳稳地落在沈聿珩那张铁青、写满了震怒和难以置信的脸上。“财产?”我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凌碎裂般的质地,穿透了凝滞的空气,“沈聿珩,你以为我在乎的是你那点打发叫花子的补偿?”我微微歪了歪头,唇角的弧度加深,那抹猩红在灯光下显得妖异而危险。镜子里映出我此刻的样子,眼神沉寂幽深,却燃烧着地狱归来的业火。“我不要钱。”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宣告,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在沈聿珩紧绷的神经上:“我——要——整——个——沈——氏——集——团——陪——葬!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房间里只剩下红酒滴落的“嗒、嗒”声,以及沈聿珩陡然变得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他的脸色,在我说出“沈氏集团陪葬”这几个字时,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变得惨白如纸,随即又涌上一股骇人的青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冰封的怒火被更深的震惊和一种被彻底踩踏底线的狂怒取代,瞳孔急剧收缩,像两簇骤然爆开的黑色火焰。他猛地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雷霆般的压迫感,瞬间将我笼罩在浓重的阴影里。他的手,带着一股凌厉的风,狠狠朝我的手腕抓来!那力道,足以捏碎骨头!“苏晚!你找死!” 他的声音是从齿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暴烈的杀意,震得空气嗡嗡作响。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刹那,卧室厚重的雕花木门被轻轻叩响了。笃、笃、笃。

节奏不疾不徐,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沉稳。这突兀的敲门声,像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阻隔了沈聿珩暴怒的动作。他的手硬生生停在距离我手腕不到一寸的地方,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他胸膛剧烈起伏,猛地转头,如同被激怒的猛兽盯向门口的方向,眼神凌厉得几乎要将厚重的木门洞穿。“谁?!

” 他的声音低沉咆哮,带着毫不掩饰的暴戾。门外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管家陈伯那永远恭敬、刻板、不带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先生,寰宇集团的周总到了。在会客厅等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周总说,是关于城东那块地的细节,需要立刻与您敲定。”“城东那块地”!这五个字,如同一个无形的开关,瞬间让沈聿珩周身那狂暴的怒焰凝固了一瞬。

他眼底翻涌的杀意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迫切的冷厉。寰宇集团周叙深,是他这次城东地王项目志在必得的最大竞争对手!这个节骨眼上,对方深夜来访……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收回了那只差点抓住我的手。

目光却依旧如同淬毒的冰锥,死死钉在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探究。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他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冰渣子,“在我回来之前,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他最后剜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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