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熟(小娴蒋敬洲)无弹窗小说免费阅读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催熟小娴蒋敬洲
伊勒古河由东往西,横亘在啸月山的山麓之间,也隔绝着水火不容的两大部落。
群力部落以火为图腾,在火神的示意下,少年坦被拥立为部落首领。
天水部落视水为神赐的力量,历经层层筛选,岐成为部落最年轻的首领。
两大部落世代以水相隔,各自发展壮大,繁衍生息,似乎都在等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这是天命的诅咒。尽管如此,仍不乏有忤逆天命,在风沙残阳中许下誓言的有情人。其中,坦与岐的情意随伊勒古河与世长存。1 双雄初遇“坦,这次可要你打头阵,代表我们群力狠狠挫一挫那天水娘们儿的锐气啊,哈哈哈哈哈,”尤尔塔用他魁梧的肘怼了怼身旁的少年。少年身形颀长,面容俊朗,眉宇间杀伐之气未显,更多的是一种少年意气,他身披兽皮,腰间别着镶嵌了红宝石的大弯刀。似是势在必得,少年邪魅一笑,“放心,我一定首战告捷。”想到河对岸那个传闻中瘦弱无比的天水首领,坦的心里有种莫名的好奇,好像那个最年轻的首领对于他有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
而在伊勒古河西岸的岐也在差不多的时候收到了组中长老的任命,他面若冰霜,眉目柔和,比常人多了一分病气,但眼尖的人却能看出他瘦弱身躯下的无穷力量。
这次的武会是两族选定新一代首领后的首届,这对双方的士气有着战略性的影响。
双方都想赢,更想借此蚕食对岸的土地与牲畜,让啸月山臣服于自己的统治。
2 武会风云在两岸勇士的嘶吼与喊叫声中,武会如期举行。
群力与天水的武会在伊勒古河上架空的比武台上开展,这是两个部落的先民耗费大量心血建成的木石结构工事。平常是武会的开展地,终有一日会成为战争的摇篮。“咿~咿~呀~~呀~~”两队巫师在比武台上共跳祭祀舞。
其中,被众巫师簇拥着的大巫师一手执火把,一手端着盛有河水的石碗,口中念叨着祭文,仰面朝天,等待神的指示。就在这时,低悬在半空的乌云终于散开,一道道金光散射在广袤的大地上。比武开始,大巫师将火把扔向群力部落,一个身形似狼的少年迅速上前,稳稳接住火把,人群中迸发出阵阵欢呼。接着,大巫师将石碗往手腕内一带,随后迅速甩出,只见天水部落中,一个身形瘦弱却矫健有力的少年倾身向前,石碗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掌心。
两位少年同时在人群欢呼呐喊中走上了比武台的石梯。“我是坦,很荣幸见到你,”更为高大的少年率先开口,他额头上戴着红宝石串,倒是为他多添了几分妩媚。“岐,幸会,”另一少年冷冰冰地开口道。似是不满于岐冷冰冰的态度,又或是出于其他难以言说的原因,坦竟轻佻地捏了捏岐的脸蛋。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岐一把抓住这只“咸猪手”,眼中冒着寒光。坦没想到这小子劲这么大,抬起腿就往岐膝弯处踢。岐单脚跪地,却仍不放手,迅速直起身,抓着坦的手绕了半圈,将坦的脖颈束缚住。坦也不是省油的灯,用脚将岐绊倒,自己也顺势压在了他的身上。
在岐泄力的一瞬间,坦身子一转,正好跨坐在岐的腰上。岐在坦身下不停挣扎,直至这一局被判为败方。“起来,”岐打斗完,面色红润,却用冷冰冰的声音命令着上位的坦。坦本应恼怒,可心里却异常的兴奋,慢悠悠地直起身子。
双方短暂交手后,就回到了各自的阵营。3 骑兵对决翌日。两队人马齐聚伊勒古河东岸,开展最后的比试——骑兵作战。坦跨坐在一匹白马上,腰间佩着镶有红宝石的大弯刀,后方跟随群力的好男儿。岐骑着红棕色马匹上,手执长鞭,率领着天水的勇士们。一声鼓响,岐纵马上前,长鞭一甩,便将坦的左手紧紧缠住。坦见状就用右手抽出弯刀,向岐挥砍。
岐迅速收回长鞭,身子向后倾倒,反手抽了坦胯下白马的屁股。白马迅速失控狂奔,坦堪堪能制住身下白马,随后调转马头,向岐冲去。只听“啸~”的一声,弯刀再次向岐挥去。但这次岐就没那么好运了,虽堪堪躲过弯刀,胳膊却被利刃划出了一道口子,汩汩的往外冒血。坦见了血,再瞧了瞧岐略显病气的面庞,心中涌起一阵奇怪的怜惜。但他强行压制住了这种奇异的感觉,用刀柄猛怼红棕色马匹。
岐忍着剧痛,勉强稳住了身形,仍被失控的马儿甩飞出去。后方对决的两方勇士见此状,纷纷停下了动作。毫无疑问,这匹来自群力部落的雏狼夺下了武会的魁首。
群力部落众人欢呼呐喊,将坦高高举起。“坦,你小子好样的,哈哈哈哈,”尤尔塔用他那熊嚎似的嗓门大声喊着。而天水勇士们的沉默则被漫天的欢喜淹没。
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捂住伤口,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不见一丝痛苦,也不见几分懊恼,只是缓缓站起,慢慢远离。欢笑声渐渐偃旗息鼓,两营勇士都各自回到各自的营地。
虽说两个部落历来秉持着互不烦扰的传统,但在武会最后一天,双方都应在主办部落的地盘上参加篝火晚会并留宿一晚。4 暗生情愫夜幕悄然降临,星子将草原照亮,与大地上的篝火遥相呼应。“哈哈哈,好,好极了,”乌尔塔笑盈盈地看着围着篝火起舞的草原姑娘。一旁坐着的坦却似是心不在焉一般,敷衍地应付着前来贺喜的人。坦时不时地东张西望,眼睛死死盯着天水部落的人群,却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武会过后,心里想的不是胜利的喜悦,反倒是那艳红的伤口和转瞬即逝的柔软触感。坦想着一直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索性直接起身,吩咐了几句乌尔塔,就径直走向了天水部落那堆人。
他随便抓了个大汉就问:“岐,就是你们首领,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那大汉显然并未认出坦的首领身份,只凭其衣着判断得知是对面的人。
可是这大汉并未直接回答,脸色先是诧异,而后变得十分的诡异,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支支吾吾地说:“他应该在长老们那儿,”随后,指了指一顶大帐篷。坦心下疑窦丛生,但也顾不得那么多,火急火燎地跑向了那顶帐篷。在最后几步,他放慢了脚步,停顿了一会儿,才轻轻地撩起帐帘。映入眼帘的却是触目惊心的一幕,帐篷里只有苍白微弱的火光,天水长老们应该早已离去,地上躺着一具血淋淋的躯体。
坦浑身的鸡皮疙瘩暴起,明明比武的时候只受了点小伤,怎么没多久不见,就没了人样了呢?
他颤抖着蹲下,扶起地上的岐,手指拂过岐汗津津的头发,一张苍白的脸映入双眼。“岐,你怎么样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坦用低沉的嗓音在岐的耳畔低语。话音刚落,岐微弱的呼吸有了变化,眼睫微颤,眼皮缓缓上抬。“怎么是你?
”在认清眼前的人就是赛场上打败自己的对手后,岐用仅剩的力气勉强推开坦。坦也不恼,只是一味地劝说岐处理下伤口。“不用你管!”即使身受重伤,岐也用最大音量低吼着。
坦见此状,索性叉起手,在一旁看着岐如何自救。岐使出全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
但没过多久,他就重重地跌了下去,却没感知到强烈的痛感。还好坦眼疾手快,搂着岐的腰,防止他掉下去。坦心想眼下也不能放心岐一个人照顾自己,索性勾住岐的膝弯,一把将其抱起。坦将岐放上床后,就出了帐篷。独留床上的岐心脏诡异地狂跳,平静的内心泛起了涟漪。不多时,坦就带着热水和些许布料进了帐篷。“你怎么搞成这样的?
”坦边用热水擦拭着岐的伤口,边碎嘴着。坦看着岐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这是天水的族训,首领不称职,长老们出面责罚,”平淡的口吻说着残虐的规矩,像根针一样深深地扎在坦的心上。也许岐的平淡来自于习惯,麻木,一种深深融入骨血的规训。坦不明白,也不可能同情,群力的首领来自于天意,自从他出生,就被理所应当地拥立为首领,族人自然而然地敬他,爱戴他。
他生来便是自信的。“那我就先走了,”包扎好伤口,坦自觉不便久留,便先声告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