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晚提着刚买的生日蛋糕推开家门，却看见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小男孩。 "慕晚，这是小宝，雅柔的儿子。"婆婆拉着孩子的手，"雅柔要出国深造两年，小宝就交给你们了。

" 林慕晚愣住了："可是我们还没有要孩子的计划..." "反正你迟早要生，先练练手。"顾景深淡淡开口，"就这么定了。"1林慕晚的手颤抖着，蛋糕盒差点掉在地上。今天是她二十八岁生日，她请了半天假，满心期待地准备给丈夫一个惊喜。却没想到，惊喜变成了惊吓。"妈，您开什么玩笑？

"林慕晚努力保持镇定，"雅柔姐什么时候有孩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婆婆顾母瞥了她一眼："雅柔在国外这些年，发生什么事你当然不知道。现在她要读博士，孩子没人带，当然要回国。"小男孩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怯生生地看着陌生的环境。

他大概五岁左右，眉眼清秀，但神情有些呆滞。顾景深从书房出来，西装革履，面无表情："慕晚，把蛋糕放下，我们谈谈。""谈什么？"林慕晚声音发颤，"景深，你事先知道这件事？""当然知道。"顾景深理了理袖扣，"妈昨天就跟我说了，雅柔的情况特殊，我们帮忙带两年很正常。""特殊？什么特殊情况？"顾母抱过小宝，语气不耐："雅柔未婚生子，孩子爸爸不负责任，她一个女人在国外多不容易。

现在好不容易申请到博士，你们做弟弟弟媳的，不帮忙谁帮忙？

"林慕晚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结婚三年，顾景深从来没跟她商量过任何重要决定。

买房时没商量，投资时没商量，现在连养别人的孩子都不商量。"我不同意。

"林慕晚深吸一口气，"我和景深还没准备好要孩子，更别说突然要养一个五岁的孩子。

""不同意？"顾母站起身，声调拔高，"林慕晚，你什么意思？雅柔是你大姑姐，她的孩子就是你外甥，你连自己外甥都不愿意养？""妈，话不能这么说...""怎么不能这么说？"顾母指着林慕晚，"你们结婚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有个现成的孩子让你练手，你还挑三拣四？"练手？

林慕晚不敢置信地看着婆婆。在她眼里，孩子就是用来"练手"的道具？"妈。

"顾景深皱眉，"您别说了，我来跟慕晚解释。"他走到林慕晚面前，语气依然冷淡："雅柔的情况你也听到了，这孩子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我们有能力，为什么不能帮？""因为这不是帮忙的问题！"林慕晚再也忍不住，声音拔高，"这是两年！

整整两年！你问过我的意见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顾景深眯了眯眼："你的感受？

慕晚，你是不是太自私了？"自私？林慕晚被这个词刺痛了。从小到大，她最怕别人说她自私。所以她总是迁就，总是妥协，总是把别人的需要排在自己前面。

结婚三年，她为了配合顾景深的工作，放弃了去总部发展的机会。为了照顾生病的公公，她承担了大部分护理工作。为了维护这个家的和谐，她咽下了无数次争吵的冲动。可现在，她不过是想为自己的人生做一次主，就被说成了自私？"我自私？"林慕晚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顾景深，我哪里自私了？"小宝被大人的争吵声吓到了，开始小声抽泣。

顾母立刻抱紧孩子，瞪着林慕晚："看看你，把孩子都吓哭了！小宝乖，不怕啊，阿姨就是嗓门大了点。"林慕晚看着这一幕，心彻底凉了。在这个家里，她永远是那个需要妥协的人。哪怕是在她自己家里，哪怕是她的生日。"好。

"林慕晚擦干眼泪，声音变得很轻，"你们既然都已经决定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蛋糕盒，盒子已经变形了，奶油从缝隙里渗出来。就像她的心情。

"慕晚..."顾景深似乎想说什么。"没关系。"林慕晚打断他，"我去收拾客房，让小宝住进来。"她转身走向客房，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萧瑟。身后，顾母的声音传来："还算她有点良心。小宝，来，阿姨给你拿好吃的。"林慕晚步伐一顿，然后加快了脚步。她推开客房的门，这里原本是她的工作间，放着她的书籍和工作资料。

现在要给一个陌生的孩子腾地方了。林慕晚机械地收拾着东西，眼泪一滴滴往下掉。

她想起三年前的婚礼，顾景深牵着她的手，对着所有人说："我会用一辈子保护她。

"现在看来，真是天大的笑话。保护她？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林慕晚擦干眼泪，开始搬床单被子。既然已经这样了，她还能怎么办呢？就像婆婆说的，反正她迟早要有孩子，先练练手也好。只是她没想到，这一"练"，就是整整五年。更没想到，五年后等待她的，会是一个打败一切的真相。2第二天是周一，林慕晚照常去上班。外企的工作节奏很快，她强迫自己投入工作，试图忘记昨晚的不愉快。但是中午接到顾景深电话的时候，她还是愣住了。"慕晚，小宝的幼儿园我已经联系好了，就是我们小区附近的那家双语幼儿园。下午三点你去办入学手续。"林慕晚拿着手机，半天说不出话。"喂？慕晚，你听到了吗？""我听到了。"林慕晚深吸一口气，"可是景深，我下午有个重要会议...""推掉。"顾景深语气不容置疑，"小宝的事情更重要。另外，妈说小宝比较内向，你下班后多陪陪他，别整天抱着电脑工作。

"电话挂断了。林慕晚握着手机，只觉得荒谬。昨天她还是一个独立的职业女性，今天就要为了一个陌生孩子调整自己的工作安排？同事小张走过来："慕晚姐，下午的客户会议你还参加吗？"林慕晚想说参加，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如果她不去给小宝办入学手续，顾景深会怎么样？婆婆又会怎么样？"我可能要请假。

"林慕晚苦笑，"你帮我跟李总说一声。"小张有些意外："请假？慕晚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身体没有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家里有点事。"林慕晚随便找了个理由。下午三点，林慕晚准时出现在幼儿园门口。顾母已经带着小宝等在那里了。"来了？"顾母看看手表，"还算准时。走吧，老师在等着呢。"办入学手续的过程中，林慕晚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幼儿园老师要求填写孩子的详细信息，包括出生日期、监护人信息、紧急联系人等。

"小宝的出生证明呢？"老师问。顾母愣了一下："出生证明？这个...雅柔带走了，说是出国要用。""那户口本呢？""户口本也在雅柔那里。"老师有些为难："这样的话，我们没法建档啊。最起码要有身份证明吧？"林慕晚皱起眉头。

哪个母亲出国会把孩子的所有证件都带走？"这样吧。"顾母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这是雅柔写的委托书，委托我们照顾小宝。应该可以了吧？"林慕晚接过纸看了看，确实是一张手写的委托书，字迹清秀，但是没有任何官方认证。老师看了看，最终还是收下了："那先这样吧，不过您要尽快补齐孩子的证件资料。"从幼儿园出来，林慕晚忍不住问："妈，雅柔姐真的把小宝的所有证件都带走了？""当然。

"顾母理所当然，"出国手续那么复杂，当然要用到孩子的证件。"可是，已经把孩子留在国内了，为什么还要带着孩子的证件？林慕晚想追问，但看到顾母的脸色，最终还是闭了嘴。晚上，顾景深回来得很晚。林慕晚正在陪小宝看动画片。这孩子确实很乖，不哭不闹，就是话很少，而且看人的眼神总有些躲闪。"小宝，叔叔回来了。

"顾景深换了鞋，在沙发上坐下。小宝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叔叔好。""真乖。

"顾景深难得露出笑容，"在新家住得习惯吗？"小宝点点头，但眼神还是有些害怕。

林慕晚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顾景深对小宝很温和，比对她的态度还要温和。

"对了。"顾景深看向林慕晚，"明天开始，你负责接送小宝上下学。我工作比较忙，分不开身。"又是通知，不是商量。林慕晚深吸一口气："景深，我的工作也很忙...""再忙能比我忙？"顾景深皱眉，"慕晚，你现在是小宝的监护人，这是责任。"监护人？什么时候她成了小宝的监护人？"我什么时候同意做他的监护人了？

"林慕晚声音有些颤抖。"昨天妈不是说了吗？雅柔出国两年，小宝当然要有监护人。

"顾景深语气变冷，"难道你想让一个五岁的孩子自己照顾自己？"林慕晚看着小宝，孩子正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她的心软了。不管大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孩子是无辜的。"好，我接送他上下学。"林慕晚妥协了。顾景深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小宝，以后阿姨就是你的新妈妈，要听话知道吗？"新妈妈？林慕晚猛地抬头："景深，你在说什么？""怎么了？"顾景深一脸理所当然，"小宝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庭环境，叫你妈妈不是很正常吗？"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林慕晚想要反驳，但看到小宝期待的眼神，话又咽了回去。"妈妈。"小宝小声叫了一句，然后立刻低下头。

林慕晚的心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这声"妈妈"，让她既心疼又恐惧。心疼的是孩子的无助，恐惧的是自己正在被一步步推入一个无法自拔的深渊。她有种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两年？真的只是两年吗？3一个月后，林慕晚的生活彻底改变了。每天早上七点起床，给小宝准备早餐，八点送他去幼儿园，然后匆忙赶去公司。下午四点半，她要准时离开办公室去接小宝，然后回家做晚饭，辅导他学画画，给他洗澡，讲睡前故事。

周末的时间全部被占据，要带小宝去公园，去游乐场，去上兴趣班。

林慕晚觉得自己快要被掏空了。而顾景深呢？他依然保持着之前的作息，该出差出差，该应酬应酬，偶尔回家早了，就在客厅看看新闻，然后回房间休息。小宝的一切，都是林慕晚在管。"慕晚，这个月的业绩报告怎么样？"部门经理李总找到她。

林慕晚有些心虚："李总，这个月我请假比较多...""我知道。"李总坐下，"听说你家里有孩子要照顾？""是的。""那你考虑一下，要不要转到后勤部门？

工作相对轻松一点，不用经常加班出差。"李总语气很温和，"当然，薪水会相应调整。

"林慕晚愣住了。转到后勤部门，意味着她三年来在销售部的努力全部白费，意味着她的职业规划要重新来过。"李总，能给我点时间考虑吗？""当然可以。不过慕晚，你也要理解公司的立场。销售工作需要全身心投入，如果总是分心..."不用说完，林慕晚就明白了。她要么选择工作，要么选择照顾孩子。但是她能选择吗？晚上回到家，小宝正在客厅画画。看到她进门，孩子立刻扑过来："妈妈，你看我画的房子！

"林慕晚低头看了看，画得确实很好，一个小房子，屋顶是红色的，还有一个烟囱。"很棒。

"林慕晚摸摸他的头，"小宝真聪明。"小宝开心地笑了："那妈妈喜欢吗？""喜欢。

"这是实话。这段时间的相处，林慕晚发现小宝真的是个很乖的孩子。

听话、懂事、很少给人添麻烦。只是有时候，他会突然愣神，好像在想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问他的时候，他总是摇摇头，说没有。"对了，小宝。"林慕晚蹲下身，"你想妈妈吗？

想雅柔妈妈？"小宝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他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说："不想。

""为什么？""因为...因为雅柔妈妈总是不开心。"小宝搓着手指，"她说我是累赘。

"林慕晚心里一疼。什么样的母亲会对五岁的孩子说这种话？"那现在呢？在这里开心吗？

"小宝点点头："开心。妈妈对我很好。"听到这话，林慕晚既心疼又内疚。

她确实在努力对小宝好，但这份好里，有多少是真心的，有多少是责任驱使的？"慕晚，你回来了？"顾景深从书房出来，"小宝今天怎么样？""挺好的。""那就好。

"顾景深看向小宝，"小宝，去洗手，准备吃饭了。"小宝乖乖去了洗手间。

顾景深走到林慕晚身边："我听妈说，你要换工作？"林慕晚一愣："您怎么知道？

""公司的人给妈打电话了，说要了解一下你的家庭情况。"顾景深皱眉，"慕晚，你现在的工作有问题？""没问题，就是..."林慕晚叹了口气，"照顾小宝需要时间，我在公司的表现受到了影响。""那就换个轻松点的工作。"顾景深很随意，"反正以我们家的条件，你工作不工作都无所谓。"无所谓？林慕晚简直不敢置信。

她的工作，她的事业，她的人生规划，在他眼里都是"无所谓"的？"顾景深，这是我的工作，不是你的！"林慕晚终于忍不住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无所谓？

""我是你老公，我当然有资格。"顾景深冷冷看着她，"而且现在你有更重要的责任，照顾小宝。""照顾小宝是我的责任，可工作也是我的责任！""那你选一个。

"顾景深语气变得更冷，"慕晚，你不能什么都要。"为什么不能什么都要？

为什么男人可以事业家庭兼顾，女人就必须选择？更重要的是，这根本不是她的孩子！

"我..."林慕晚想要争论，但看到小宝从洗手间出来，怯生生地看着他们，话又咽了回去。算了。争论有什么用？顾景深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在他心里，她的价值就是照顾家庭，照顾孩子。至于她的梦想，她的追求，那些都不重要。"我知道了。

"林慕晚声音很轻，"我会考虑换工作的。"顾景深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小宝，来吃饭。"小宝小心翼翼地坐在餐桌前，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林慕晚。

林慕晚强挤出笑容："来，妈妈给你夹菜。"她给小宝夹了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看着孩子开心地吃着，心里却空荡荡的。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更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如果她早知道接下来的五年会发生什么，或许当初就不会那么轻易妥协了。但人生没有如果。她已经走进了这个陷阱，而且越陷越深。

4两年很快过去了。林慕晚如约换了工作，从外企的销售主管变成了一家小公司的行政人员，薪水不到原来的一半。但这样的工作确实轻松，让她有更多时间照顾小宝。

现在的小宝已经七岁了，上小学一年级，聪明活泼，成绩很好。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但是，顾雅柔一直没有回来。"妈，雅柔姐什么时候回国？

"林慕晚趁着周末问婆婆。顾母正在逗小宝玩，听到这话，表情有些不自然："她说导师的项目还没结束，可能还要延期一年。"延期？

从两年变成三年了？"那她怎么不给小宝打个电话？"林慕晚继续问，"这孩子有时候还是会想妈妈的。""打了啊。"顾母立刻回答，"前天不是刚打过吗？

小宝，你跟妈妈说什么了？"小宝抬起头，眼神闪躲："雅柔妈妈说...说她很忙，让我要听话。"林慕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那我能跟雅柔姐通个电话吗？

"她试探着问，"我想了解一下她在那边的情况。""她现在时差很大，不方便。

"顾母随口回答，然后转移话题，"对了，小宝最近胃口不太好，你给他换换花样，多做点他爱吃的。"林慕晚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但是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三年来，她从来没有见过顾雅柔和小宝视频通话，也没有收到过任何小宝在国外的照片或礼物。

一个母亲真的能对自己的孩子这么冷漠吗？晚上，小宝写完作业，林慕晚陪他看书。"妈妈，我问你一个问题。"小宝突然开口。"什么问题？""我...我真的是雅柔妈妈的孩子吗？

"林慕晚心里一震："小宝为什么这样问？""因为...因为我记不得她。

"小宝皱着小眉头，"其他小朋友都会想妈妈，但是我想不起来雅柔妈妈的样子。

"林慕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按理说，一个孩子五岁之前的记忆应该很清晰，怎么会完全想不起来？"可能是因为你们分开太久了。"林慕晚只能这样安慰，"等雅柔妈妈回来，你就会想起来了。"小宝点点头，但眼里还是有疑惑。第二天上班，林慕晚心不在焉。小宝的话让她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三年来的种种异常，现在想起来都很奇怪。没有出生证明，没有户口资料，没有任何能证明小宝身份的文件。

顾雅柔从来不主动联系孩子，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发过。最重要的是，小宝对所谓的"妈妈"没有任何依恋，这在心理学上几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除非小宝根本就不是顾雅柔的孩子！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林慕晚越想越觉得可能。如果小宝不是顾雅柔的孩子，那他是谁的孩子？

为什么顾家要撒这样一个弥天大谎？中午休息时间，林慕晚偷偷给同学小李打电话。

小李在民政局工作，消息比较灵通。"小李，你能帮我查一个人吗？顾雅柔，三十岁左右，可能在国外。""查什么？""她的婚姻状况，还有是否有孩子。

"小李沉默了一会儿："慕晚，你这是怎么了？查这个干什么？""家里的事，很复杂，你帮帮我好吗？""行吧，我试试看。不过你要给我身份证号码。"身份证号码？

林慕晚这才发现，她连顾雅柔的身份证号码都不知道。她对这个所谓的"大姑姐"，几乎一无所知。"算了，谢谢你了。"林慕晚只能挂断电话。下午接小宝放学的路上，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小宝，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

"小宝想了想："我记得有一个很凶的阿姨，总是骂我。还有一个爷爷，对我很好。

""爷爷？"林慕晚抓住了重点，"什么样的爷爷？""很老很老的爷爷，头发都白了。

他会给我买糖吃，还教我写字。"小宝眼里闪过一丝怀念，"可是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林慕晚心跳加速。顾家的爷爷早就去世了，不可能是公公。那这个爷爷是谁？"小宝，你还记得那个爷爷叫什么名字吗？或者住在哪里？"小宝摇摇头："不记得了。妈妈，为什么要问这些？""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林慕晚勉强笑了笑。但是她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清楚小宝的身世。这个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顾家为什么要编造这样一个谎言？

而她，又在这个谎言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当天晚上，林慕晚等顾景深睡着后，偷偷去翻他的抽屉。她要找到任何关于顾雅柔的信息。但是翻遍了整个书房，她只找到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确实很漂亮，但是林慕晚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这个女人...好像不是顾雅柔。5周末，林慕晚带小宝去公园玩。

她心不在焉地坐在长椅上，看着小宝在滑梯上开心地玩耍。"慕晚？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回过神。转头一看，是大学同学张婷。"婷婷！

"林慕晚惊喜地站起来，"你怎么在这里？""我住在附近。"张婷笑着坐下，"这是你儿子？长得真帅。"林慕晚下意识要解释不是亲生的，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嗯，小宝。"她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几岁了？""七岁。

"张婷算了算："那你生孩子挺早的啊，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不是，是...情况比较复杂。"林慕晚不想细说。两人聊了一会儿，张婷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前几天遇到咱们以前的班长李明，他现在在出入境管理局工作。"出入境管理局？

林慕晚心里一动："他现在还在那里上班吗？""对啊，据说升职了，是个小领导。

"张婷看了看手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慕晚，有时间我们再聚。"送走张婷，林慕晚心里有了主意。李明在出入境管理局工作，如果顾雅柔真的在国外，应该能查到出境记录。当天晚上，她给李明发了微信。两人客套了几句，林慕晚小心地提出了请求。"明哥，你能帮我查一个人的出入境记录吗？我大姑姐，可能三年前出国了。"李明很爽快："没问题，给我身份信息。"又是身份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