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雨，雅琳要出国深造，小宝就交给你带了。"婆婆理所当然地说着，仿佛我只是个免费保姆。我抱着才一岁的孩子，看着大姑姐陈雅琳头也不回地拖着行李箱离开，心如刀割。这一带，就是整整三年。

直到那天我撞见丈夫陈浩然和大姑姐的闺蜜在我们的婚房里缠绵，我才明白，原来我在这个家，连个外人都不如。第一章电话铃声刺耳地响着，我匆忙从厨房跑出来，围裙还没解下。"诗雨，你快来医院！雅琳要生了！"婆婆陈母在电话里急得不行。

我愣了一下："可是浩然不是说雅琳还有两周才到预产期吗？""哎呀，小孩哪有那么准时的！你赶紧来，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挂了电话，我来不及换身衣服就往医院赶。路上给陈浩然打电话，响了好久才接。"喂？

"他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浩然，你姐要生了，你在哪？""我在公司开会，脱不开身。

你先去医院，我一会就到。"又是公司，又是开会。结婚三年，陈浩然总是用工作当借口，逃避家庭责任。赶到医院时，陈雅琳已经被推进产房。婆婆焦急地在门口踱步，看到我就像看到救星。"诗雨，你来得正好。雅琳这孩子命苦，孩子爸爸在国外联系不上，生产的事全得靠咱们。"我点点头，默默陪着婆婆等待。心里却有些疑惑，雅琳的男朋友不是早就分手了吗？什么时候又有了孩子的父亲？三个小时后，一声嘹亮的啼哭声传来。护士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小婴儿出来："恭喜，是个男孩。

"婆婆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我的大孙子！诗雨你看，多像浩然小时候！"我接过孩子，小家伙闭着眼睛，小手紧紧攥着。说不上为什么，看着这个无辜的小生命，我心软了。

陈雅琳被推出来时，脸色苍白，虚弱地看了一眼孩子："妈，我想休息一会。""好好好，你先养身体。孩子交给诗雨就行。"婆婆自作主张地说。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着虚弱的雅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陈浩然姗姗来迟，身上还带着酒气。看到孩子，他笑了："我当叔叔了！诗雨，辛苦你了。""这是你姐的孩子，当然要好好照顾。

"我回答得很自然，却没注意到婆婆和陈浩然交换的那个眼神。接下来的一周，我每天往医院跑，照顾雅琳坐月子，顺便帮忙照看孩子。雅琳好像对做母亲这件事毫无兴趣，孩子一哭就让我抱走。"诗雨，你看你多有母性，孩子到你手里就不哭了。

"婆婆总是这样夸我。出院那天，我以为雅琳会把孩子带回她自己的公寓，没想到婆婆直接把孩子抱上了我们的车。"妈，这......"我有些困惑。

"雅琳身体还没恢复，而且她一个人也不会带孩子。你和浩然家里地方大，正好帮忙带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到家，婆婆张罗着把我们的书房改成婴儿房，各种婴儿用品往里搬。看那架势，完全不像是临时的。

"妈，雅琳什么时候把孩子接回去？"我忍不住问。婆婆避开我的视线："这个再说吧，孩子这么小，总得有人照顾。"夜里，小宝哭个不停。我起来泡奶粉、换尿布、哄睡觉，忙得不可开交。陈浩然翻了个身继续睡，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凌晨三点，我抱着终于睡着的小宝，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说不出的委屈。这不是我的孩子，可我却要承担一个母亲的所有责任。第二天一早，雅琳来了，但不是来看孩子的，而是来拿东西。"诗雨，麻烦你了。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走。"她在婴儿房里翻找着什么。

"雅琳，小宝什么时候......""哦，我要出国了。"她打断我的话，"公司给我申请到了进修机会，可能要去两年。"我傻了："那小宝怎么办？

""这不是有你吗？"她理所当然地说，"你和浩然结婚这么久了，也该有个孩子练练手。

反正都是一家人。"说完，她拖着行李箱就走了，连孩子都没抱一下。我追出去："雅琳！

你不能这样！"她头也不回："诗雨，拜托了。等我回国再说。"就这样，一个刚满月的孩子，被她的亲生母亲彻底抛弃了。第二章"诗雨，你想什么呢？

小宝都哭半天了。"婆婆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来。已经是雅琳离开后的第三年，小宝已经会跑会跳，嘴里清清楚楚地叫我"妈妈"。我机械地抱起孩子，给他冲奶粉。

这三年来，我的生活完全围着这个孩子转。半夜起来喂奶，生病时守在医院，教他说话走路。

所有人都说我是个好妈妈，可只有我知道，我付出的不是母爱，而是一种被道德绑架的责任。

"妈妈，我要吃苹果。"小宝奶声奶气地说。我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每次听他叫我妈妈，我都有种说不出的心酸。我把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了他，可他永远不是我的孩子。"诗雨，今天雅琳打电话了。"婆婆突然说，"她在国外混得不错，找了个老外男朋友，准备结婚了。

"我的手一抖，苹果削得太深，差点割到手："她...她什么时候回来接小宝？

"这句话我问了三年，每次得到的都是含糊的回答。

婆婆脸色有些不自然："雅琳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而且那边生活习惯不同，小宝过去也不适应。再说你和浩然这么疼小宝，就当是自己的孩子养着吧。

""可他不是我的孩子！"我终于忍不住了，"我结婚是为了组建自己的家庭，不是来当免费保姆的！"婆婆脸拉了下来："诗雨，你这话什么意思？小宝叫了你三年妈妈，你现在不认了？""我没有不认，但是......""没有但是！"婆婆打断我，"雅琳是我女儿，小宝是我亲孙子。你嫁到我们陈家，就是一家人，帮忙带孩子天经地义！

"小宝被我们的争吵吓到了，"哇"的一声哭起来。我赶紧抱起他哄着，心里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晚上陈浩然回来，我想跟他好好谈谈这件事。"浩然，我觉得我们应该考虑一下小宝的问题......""什么问题？小宝不是挺好的吗？

"他边看电视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是说，雅琳这样把责任全推给我们，是不是有些不合适？"陈浩然放下遥控器，皱起眉头："诗雨，小宝是我姐的孩子，也是我侄子。帮忙带孩子怎么了？你以前不是挺喜欢他的吗？""喜欢是一回事，但我不能永远替雅琳承担做母亲的责任。我们结婚三年了，什么时候要自己的孩子？

""孩子的事不着急，小宝不就像我们的孩子吗？"我看着他，心凉了半截："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生育工具对吧？雅琳不想养孩子，就推给我。我想要自己的孩子，你们又说不着急。

""诗雨，你想多了。"陈浩然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我工作这么累，回来还要听你抱怨。

"他说完就进了书房，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我看着茶几上小宝的玩具，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这三年，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辞掉了自己喜欢的工作，放弃了所有的社交，甚至连最好的朋友都疏远了。

每天的生活就是围着小宝转：喂饭、洗澡、陪玩、讲故事。而陈浩然呢？

他依然过着和结婚前一样的生活。工作、应酬、朋友聚会，甚至还能去健身房锻炼。

在他眼里，带孩子是女人的事，他只需要偶尔陪孩子玩一会，就算是个好父亲了。

更让我心寒的是，婆婆总是偏向儿子。小宝生病，她怪我没照顾好。小宝调皮，她怪我没教育好。但凡浩然做一点点事情，她就夸个不停。我拿出手机，翻到三年前的相册。

那时的我，眼里有光，脸上有笑容。现在的我，满脸疲惫，眼神空洞。手机突然响了，是我的大学同学林小雨。"诗雨，好久不见！明天同学聚会，你来吗？

"我犹豫了一下："我...我可能去不了，家里有事。""又是因为小宝？诗雨，你真的要把自己困在家里一辈子吗？"林小雨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确实被困住了，被这个不是我亲生的孩子，被这个自私的家庭。挂了电话，我做了一个决定：明天我要去参加同学聚会。第三章同学聚会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举行。

我换了件很久没穿的连衣裙，简单化了个妆。三年没有好好打扮自己，镜子里的女人看起来有些陌生。"诗雨！"林小雨老远就看到了我，"你还是这么漂亮！

"我苦笑了一下。漂亮？三年的家庭主妇生涯，我觉得自己快忘了什么叫漂亮。

同学们陆续到了，大家都有各自的发展。有的升职加薪，有的出国深造，有的创业成功。

只有我，三年来的谈资只有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诗雨，听说你结婚了？孩子多大了？

"同桌的王丽问。我愣了一下："三岁多了。""这么大了！怎么不带来给大家看看？

"我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心里五味杂陈。是啊，别人眼里，小宝就是我的孩子。

可我自己知道，我只是个代理妈妈。聚会进行到一半，有人提议去唱歌。我正要拒绝，手机响了。"诗雨，你在哪？小宝找不到你，一直在哭！"婆婆的声音透着指责。

我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三点："我出来有事，晚上回去。""什么事比孩子重要？

你现在是当妈的人，要有责任心！"周围的同学都听到了电话内容，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我马上回去。"我匆忙挂了电话。"诗雨，你不去唱歌了？"林小雨拉住我。"不了，家里有事。"我匆匆告别，打车回家。路上越想越委屈，为什么我连几小时的自由都不能有？

回到家，小宝确实哭得厉害。我抱起他，他立刻停止了哭泣，小手紧紧抱着我的脖子。

"妈妈，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奶声奶气地说。我的心软了，轻抚着他的后背："妈妈不会不要你的。"婆婆在旁边冷哼一声："你看看，孩子多粘你。

你倒好，说走就走，也不考虑孩子的感受。

""我就出去几个小时......""几个小时也不行！你现在是小宝的妈妈，就要有做妈妈的觉悟！"我低下头，不敢反驳。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错的那个。

晚上哄小宝睡着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陈浩然很晚才回来，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不是我用的牌子。"这么晚，应酬？"我试探地问。"嗯，和客户吃饭。"他敷衍地回答，然后就进了浴室。我闻了闻他的衬衫，确实有女人的香水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我告诉自己可能是想多了。第二天，我送小宝去幼儿园，遇到了隔壁班家长李太太。

"林太太，你老公真体贴，昨天还和朋友一起来接孩子。"我愣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老公昨天在公司。"李太太也愣了："就是你老公啊，和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一起来的。

我还以为是你姐姐呢。"我的心咯噔一下。昨天陈浩然说在加班，为什么会出现在幼儿园？

带着疑问回到家，我翻了翻陈浩然的手机。密码我知道，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微信聊天记录里，有个叫"小美"的女人。"昨天谢谢你陪我去接朋友的孩子，改天请你吃饭。""没关系，能帮到你就好。你一个人带孩子真的很辛苦。""是啊，孩子爸爸总是很忙，幸好有你这个朋友。"我继续往上翻，发现他们的聊天记录可以追溯到两个月前。内容从一开始的客气寒暄，慢慢变得亲密。

最让我心寒的是最新的一条："浩然，昨天晚上很开心。""我也是，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手机从我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原来，我在家里像老妈子一样照顾着别人的孩子时，我的丈夫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约会。那个小美，居然还是雅琳的朋友。我想起雅琳之前说过，她有个朋友也是单身妈妈，经常跟她抱怨带孩子的辛苦。没想到，这个朋友现在成了我丈夫的情人。愤怒、委屈、背叛，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让我几乎无法呼吸。三年来，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给了这个家，照顾小宝，服侍婆婆，支持丈夫的事业。而他呢？趁我全身心投入家庭的时候，在外面寻找刺激。我坐在地上，看着散落的手机，眼泪止不住地流。这就是我的婚姻，我的人生。

我像个保姆一样生活了三年，最后换来的是丈夫的背叛。小宝从幼儿园回来，看到我哭，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小宝不乖？"我抱起他，哭得更厉害了。

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可我已经无法继续这样的生活了。第四章我把手机修好，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该怎么办。离婚？可是小宝怎么办？

虽然他不是我亲生的，但三年的朝夕相处，我早就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孩子。如果我离开，谁来照顾他？陈浩然？还是那个从来不管孩子死活的雅琳？正在胡思乱想，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景深？"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沈景深，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曾经的青梅竹马。他比我大两岁，从小就像哥哥一样照顾我。

大学毕业后，他去了国外发展，这些年一直没有联系。"诗雨，好久不见。"他温和地笑着，"昨天林小雨给我你的地址，说你过得不太好。"我有些尴尬："你怎么回国了？

""回来发展事业。"他看了看我身后，"方便进去坐坐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进来了。小宝正在客厅玩玩具，看到陌生人有些害羞地躲在我身后。"这是小宝，我...我儿子。"我介绍道。沈景深蹲下身，温和地跟小宝打招呼："你好，小宝。

叔叔给你带了礼物。"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变形金刚，小宝眼睛立刻亮了。"谢谢叔叔！

"小宝接过玩具，开心地跑到一边去玩了。我们坐在沙发上，气氛有些尴尬。

"你看起来...有些憔悴。"沈景深直言不讳。我苦笑："当妈妈嘛，总是很累的。

""昨天林小雨跟我说了一些情况。"他看着我的眼睛，"诗雨，你真的快乐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内心所有的委屈。我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我...我过得好累，景深。"他递给我纸巾，静静地听我哭诉。

我告诉他小宝的真实身份，告诉他这三年来我的生活，告诉他昨天发现的陈浩然出轨的事实。

"我感觉自己像个工具，生育工具，保姆工具，出气工具。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沈景深沉默了很久，然后说："诗雨，你还记得大学时的那个你吗？

那个有梦想、有主见、闪闪发光的林诗雨去哪了？"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可能在某个半夜给小宝冲奶粉的时候，就彻底消失了吧。""那找回她。"沈景深认真地说，"你才二十六岁，人生还有无限可能。不要让一个错误的选择毁掉你的一生。

""可是小宝......""小宝不是你的责任。他有亲生母亲，有血缘关系的叔叔和奶奶。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了。"沈景深的话像一道光，照进了我灰暗的内心。是啊，我为什么要为别人的选择承担后果？

雅琳选择生下小宝又抛弃他，这是她的责任，不是我的。"我现在在国内开了家公司，正缺一个得力助手。"沈景深说，"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我公司工作。重新开始你的人生。

"我看着他，心中升起一丝久违的希望："真的吗？""当然。诗雄，你很优秀，只是暂时迷失了方向。"这时，小宝跑过来，拉着我的衣角："妈妈，我饿了。

"我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脸，内心又开始挣扎。如果我离开，他会伤心吗？

会不会觉得被抛弃？沈景深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诗雨，善良是美德，但不要让善良成为别人伤害你的武器。你已经为这个家付出了足够多，现在是时候为自己而活了。"晚上陈浩然回来，看到客厅里多了个陌生男人，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位是？"他冷淡地问。"沈景深，诗雨的大学同学。

"沈景深主动伸出手。陈浩然勉强和他握了握手："哦，好久不见。""确实好久不见了。

"沈景深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诗雨跟我说你工作很忙，经常要加班应酬。

"陈浩然有些不自然："是啊，男人嘛，要养家糊口。""那确实辛苦了。"沈景深笑笑，"我先走了，诗雨，考虑一下我们聊过的事情。"送走沈景深后，陈浩然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来干什么？""老同学聚会认识的，今天顺便来看看。

"我平静地回答。"诗雨，你是有家有孩子的人，以后少和这些男性朋友来往。"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你还记得你有家有孩子啊？""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我不想现在摊牌，"我去给小宝洗澡了。"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沈景深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另一种人生的可能。我可以不用继续这样委屈求全地活着。

我可以重新找回自己，重新开始。至于小宝...我会想办法给他找个好归宿的。

第五章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暗中收集陈浩然出轨的证据。我跟踪他的行踪，拍下他和那个叫小美的女人进出酒店的照片。我截图保存他们的聊天记录，录下他们的通话内容。每一份证据都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但我必须要有这些，才能在离婚的时候争取到更多的权益。与此同时，我也在考虑小宝的问题。

我联系了几家专业的托儿机构，想为他找个好的去处。但每次看到他天真无邪的笑脸，我又舍不得。这个孩子除了血缘关系，已经把我当作真正的妈妈。如果我突然离开，对他的心理创伤会很大。星期天，陈浩然又说要加班。我知道他是去和小美约会，于是带着小宝去了公园。"妈妈，为什么爸爸总是不陪我们玩？"小宝在秋千上荡着，疑惑地问。我心里一酸："爸爸工作很忙。""那爸爸不爱我们吗？

"孩子的问题总是这么直接，让人无法回避。"爸爸爱你们的，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

"我违心地说着。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句话。陈浩然如果真的爱这个家，怎么会出轨？

如果真的爱小宝，为什么从来不主动照顾他？公园里有很多一家三口，爸爸妈妈带着孩子其乐融融。我看着这些画面，心里越发苦涩。这样的幸福，我从来没有享受过。回到家，我做好晚饭等陈浩然。九点多他才回来，身上又是那股香水味。

"浩然，我们谈谈吧。"我鼓起勇气说。"谈什么？我很累了。"他敷衍地回答，准备上楼。

"谈我们的婚姻，谈小宝的未来。"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什么意思？

""我想我们需要重新考虑一下彼此的关系。"我努力保持冷静，"还有小宝的抚养问题。

""诗雨，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怎么这么奇怪？"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出轨了。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楼上小宝看动画片的声音。陈浩然的脸色变了变，然后装作无辜的样子："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出轨了？"我拿出手机，调出那些照片和聊天记录："这些怎么解释？"看到铁证，陈浩然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颓然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对不起，诗雨。"仅仅一句对不起，就想把一切抹平吗？

"为什么？"我问他，"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不是你的问题。"他低着头，"是我...是我觉得生活太压抑了。每天回家就是孩子哭闹，你的抱怨，妈的唠叨。

我需要一点...一点释放的空间。"我听到这话，愤怒得浑身发抖："所以你就去找别的女人？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这三年我为了这个家牺牲了多少？""我知道你很辛苦......""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