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短暂沉默后，传出一声轻笑：“哦，这事儿啊，是叶凡帮我提交的，他说想跟你开个玩笑，看你最近绷得太紧了。”

林枫一听，心瞬间如坠深渊。

“你清楚这代表着什么吗？

兰市分公司的技术支援，这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事儿？”

他怒不可遏，声音陡然拔高。

女友的语气满是不耐烦：“你至于这么激动嘛？

我不是让你自己登录系统取消就行啦，多大个事儿啊。

叶凡也是一片好心，看你压力大，想让你放松放松。”

林枫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自己五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守护、视若珍宝的事业前程，在女友和那个实习生眼中，竟然仅仅是个“玩笑”？

这时，电话那头隐隐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娴姐，好了没呀？

电影快开场咯……”女友匆忙应了声“马上”，接着对林枫说：“行了，你自己取消一下不就解决了嘛。

我和叶凡还要去看电影呢，先挂了啊。”

第一章晚上十一点半，写字楼里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

林枫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把最后一行代码敲完，长舒一口气。

总算赶在调岗申请截止前完成了手头的项目，这下能安心交申请表了。

他滑动鼠标，点开公司内部系统，“调岗申请”四个字在屏幕上亮着。

这是他等了五年的机会——总部核心研发岗，只要申请通过，薪资翻倍不说，更能接触公司最前沿的项目。

他嘴角不自觉扬起，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和阮慧娴在市中心买了新房，筹备婚礼的场景。

鼠标点击“新建申请”时，系统却弹出一条提示：“您已提交过调岗申请，无法重复提交”。

林枫愣住了，心里咯噔一下。

他明明还没开始填，哪来的申请？

带着疑惑，他点开“我的申请记录”，一条已经提交的申请信息跳了出来。

申请时间显示是三天前，调往的分公司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兰市，岗位是技术支援工程师。

而申请人一栏，赫然写着他林枫的名字。

最让他脊背发凉的是，提交人显示：阮慧娴。

林枫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兰市分公司是公司有名的“流放地”，条件艰苦，发展前景渺茫，去了那的人几乎没有调回来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