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火场里背出邻居弟弟季辰，半张脸被烧毁。他被豪门认回，成了高高在上的季家少爷。

再重逢，他搂着漂亮女伴，甩给我一张千万支票，让我滚远点，别用这张丑脸碍他的眼。

他不知道，那场火是他继母为绝后患。更不知道，我是他亲妈派来，用命护他周全的保镖。

1.“宁一？”一道迟疑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我送外卖的脚步一顿，捏着车把的手指收紧。

这声音，五年了，还是这么熟悉。我没回头，只想赶紧把餐送到，然后离开这个我根本不该出现的高档会所。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力道很大。“真的是你？

”我被迫转过身，撞进一双幽深的眼眸里。季辰。他比五年前高了，也壮了，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衬得他矜贵又疏离。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清凉吊带裙的女孩，妆容精致，正好奇地打量着我。或者说，打量着我戴着口罩也遮不住的，那半张狰狞的疤痕。我的脸，从左边眼角到下颌，都是当年火灾留下的印记。季辰的目光从我的眉眼，缓缓落到我的左脸上。

他的眉头瞬间拧紧，眼底的惊诧和怀念，瞬间被毫不掩饰的厌恶取代。他松开手，动作快得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他语气里的嫌弃，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扎在我心上。我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外卖。“季少，这是你的朋友？”他身边的女孩娇声问道，挽紧了他的胳膊，身体几乎贴了上去。“不认识。

”季辰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我的心沉了下去。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支票夹和一支万宝龙的笔，刷刷写下一串数字，然后撕下来，递到我面前。“一千万，够不够？”“当年你救我，我很感激。

但这不代表你可以用这副尊容出现在我面前。”“拿着钱，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周围已经有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那些目光，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笑话的幸灾乐祸。我看着那张轻飘飘的支票，又抬头看了看他。五年前，在那个租来的小破屋里，他也是这样看着我，只不过那时候，他的眼睛里是满满的依赖和信任。他说：“宁一姐，以后我长大了，一定娶你，让你过上好日子。”现在，他长大了，也有能力让我过上好日了。却是用这种方式。我笑了。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诡异，季辰的眉头皱得更深。“嫌少？”我没接那张支票，而是把手里的外卖递了过去。“季先生，您的餐。”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以后别再点我们家的外卖了，路远，送过来都凉了。”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半分留恋。

身后传来他女伴的嗤笑声：“季少，她这是什么意思啊？给脸不要脸吗？”季辰没有说话。

我能感觉到，他那道冰冷的视线，一直钉在我的背上，直到我走出大门。2.回到出租屋，我脱下被汗水浸湿的工服，摘下口罩。镜子里，是一张被割裂的脸。右半边，是原本的清秀模样。左半边，是火吻过的狰狞沟壑。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我的上级，方姐发来的消息。任务目标已确认。宁一，五年了，辛苦。我回了两个字：收到。

五年前，我接到一个最高级别的保护任务。任务目标，是盛虹集团董事长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季辰。而委托人，正是季辰的亲生母亲，沈舒雅女士。她告诉我，季辰的继母刘婉晴，为了让她自己的儿子能顺利继承家业，已经开始对季辰下死手。我的任务，就是在暗中保护季辰，直到他被安全接回季家。

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伪造了身份，成了季辰家的邻居，一个父母双亡，独自打工的孤女。

季辰从小缺爱，性格孤僻，对我却很依赖。我们一起挤在那个只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吃着最便宜的泡面，却是我那段黑暗生涯里，最温暖的时光。直到那场大火。刘婉晴的人，到底还是找到了我们。他们制造了一场意外火灾，想让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我背着被浓烟呛晕的季辰，从三楼的窗户跳了下去。他毫发无伤。我摔断了一条腿，半张脸被掉落的火炭烫毁。之后，季辰被沈舒雅派来的人接走，送去了国外治疗。而我，则被判定为“见义勇为”，拿到了一笔微不足道的奖金，然后被组织送去进行漫长的康复治疗。这五年，我一边做着康复，一边等着新的指令。

直到三个月前，季辰回国，正式进入季氏集团。我的任务，也随之重启。只是我没想到，重启后的第一次正式接触，会是这样的场景。手机再次震动，是方姐的电话。“怎么样？

他还认得你吗？”方姐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认得。”我淡淡地说，“还给了我一千万，让我滚。”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方姐才叹了口气：“宁一，委屈你了。”“没事。

”我扯了扯嘴角，左边的脸因为肌肉黏连，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方姐，我需要一份新工作。

”“什么工作？”“能接近季辰的工作。”我要亲眼看着他，才能确保他的安全。

刘婉晴那个女人，蛰伏了五年，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方姐沉默了一会儿，说：“有，季家老宅在招一个花匠，负责打理后花园。但是……你确定要去吗？

那等于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这个了。”我没有丝毫犹豫。地狱我都闯过，还怕他那点嫌弃的眼神吗？3.第二天，我按照方姐给的地址，去了季家老宅面试。

季家坐落在本市最贵的半山别墅区，门口的保安都比寻常人多了几分傲气。我报上名字，管家很快就出来接我。管家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姓王，看起来很和善。

他领着我穿过巨大的前院，一边走一边介绍工作内容。“我们家先生和太太都喜欢花，尤其是夫人，对玫瑰情有独钟。后花园那片玫瑰，都是从国外空运回来的珍稀品种，需要精心照料。”我点点头，表示明白。穿过一栋欧式风格的主楼，我们来到后花园。

花园很大，修剪得整整齐齐，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喷泉。喷泉旁边，站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女人，正在指挥佣人修剪花枝。她背对着我们，身段窈窕，气质优雅。

王管家恭敬地喊了一声：“夫人。”女人回过头来。看到她的脸，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刘婉晴。她保养得极好，脸上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跡，和五年前我从资料上看到的样子，几乎没什么变化。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看到我的脸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就被温和的笑意取代。“王管家，这位就是新来的花匠？”“是的，夫人。她叫宁一，以前有过相关的工作经验。”刘婉晴朝我走近几步，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你的脸……”她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我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听王管家说，你很需要这份工作？”她又问。“是。”“我们季家不养闲人，更不养来路不明的人。”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股压迫感，“你最好能证明，你有这个能力。”她指着不远处一株濒死的黑色玫瑰。“这是‘黑巴克’，我先生最喜欢的品种。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快死了，找了好几个花匠来看，都束手无策。”“你如果能救活它，这份工作就是你的。”我走到那株玫瑰前，蹲下身仔细查看。根部有被动过的痕迹，土壤里，有一股极淡的化学药剂的味道。

是慢性的除草剂。剂量很小，不会立刻致死，但会慢慢腐蚀植物的根系，让它在不知不觉中枯萎。好狠的手段。连一株花都不放过。我站起身，对上刘婉晴带笑的眼睛。“夫人，我可以试试。”“但是，我需要一些东西。”“说。

”“一把铁锹，一桶清水，还有一把消过毒的剪刀。”刘婉晴扬了扬眉，似乎有些意外我的镇定。她对旁边的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很快就把我需要的东西拿了过来。

我不再废话，拿起铁锹，小心翼翼地将那株黑玫瑰连着根部的土壤一起挖了出来。然后，我用清水一遍遍冲洗它的根系，将那些被污染的土壤全部冲掉。最后，我用剪刀，将已经腐烂坏死的根须，一根根全部剪掉。整个过程，我的动作又快又稳，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刘婉晴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王管家和周围的佣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处理完根部，我抱着那株光秃秃的玫瑰，对刘婉晴说：“夫人，请给我一个新的花盆，和干净的营养土。”“我要把它带回去养，等它活过来，再移栽回来。

”刘婉晴盯着我看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好。”“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它活了，你留下。如果死了……”她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我抱着那盆半死不活的玫瑰，跟着王管家去办了入职手续，领了一套佣人的制服，住进了佣人房。佣人房在主楼的后面，是一栋独立的小楼。条件比我想象中要好，是两人一间的宿舍。我的室友叫小兰，是个刚来不久的小姑娘，很活泼。她看到我脸上的疤，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宁一姐，你别介意啊，我不是故意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摇摇头，表示不介意。我把那盆黑玫瑰放在窗台上，小心地浇上水。小兰好奇地凑过来看：“宁一姐，你真的能救活它吗？我听王管家说，那花可金贵了，夫人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能。”我的语气很肯定。这点小伎俩，还难不倒我。晚上，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就是季辰那张厌恶的脸，和刘婉晴那双带笑的眼睛。这两个人，一个是我用命换来的任务目标，一个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现在，他们却像一家人一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而我，只能以一个卑微丑陋的花匠身份，潜伏在这里。这感觉，真是操蛋他妈给操蛋开门，操蛋到家了。4.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小兰从外面跑进来，一脸兴奋。“宁一姐，快看，少爷回来了！”我心里一紧，走到窗边。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主楼门口，司机拉开车门，季辰从车上下来。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刘婉晴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亲热地接过他手里的外套。“阿辰，回来啦，累不累？我让厨房给你炖了燕窝。”“嗯。

”季辰淡淡地应了一声，态度算不上热络，但也没有排斥。他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然后，精准地落在了我们这栋佣人楼的窗户上。四目相对。他的眉头，瞬间又皱了起来。

我面无表情地拉上了窗帘。“宁一姐，你怎么了？”小兰不解地问。“没什么，光太刺眼。

”吃早饭的时候，在佣人餐厅里，我成了所有人议论的焦点。“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个花匠，脸上有疤那个。”“怎么了？”“她昨天把夫人最喜欢的那盆黑玫瑰给挖了，说要救活它。

”“真的假的？那花不是快死了吗？她也太有胆子了吧。”“可不是嘛，要是救不活，肯定得被赶出去。”我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对那些议论充耳不闻。刚吃两口，王管家就走了过来。“宁一，少爷叫你过去一趟。”我放下筷子，心里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

跟着王管家来到主楼的客厅，季辰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刘婉晴坐在他身边，看似在看财经杂志，余光却一直往我这边瞟。“少爷，宁一来了。”季辰抬起眼皮，目光像X光一样在我身上扫了一遍。当他看到我身上那套灰色的佣人制服时，眼底的嘲讽更浓了。“一千万不够花，找到这里来了？”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客厅里所有佣人都听见。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平静地问：“少爷，您找我有什么事？”我的平静，似乎让他更加不爽。他放下咖啡杯，杯子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脆响。“谁让你来这儿的？”“这里缺一个花匠，我缺一份工作。”“呵。

”他冷笑一声，“缺工作？你是在跟踪我吗？”“我警告你，宁一。别以为你救过我，就可以对我死缠烂打。我对你这张脸，倒胃口。”他的话，说得又刻薄又伤人。

旁边的刘婉晴放下杂志，状似无意地开口：“阿辰，怎么跟宁一说话呢？她也是个可怜人。

”她转向我，一脸和善：“宁一啊，你也别怪阿辰，他就是这个脾气，没什么坏心眼。

你既然来了，就在这儿好好干，没人会欺负你的。”她这番话，看似在为我解围，实则是在火上浇油。果然，季辰的脸色更难看了。“妈，你让她留下？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婉晴，“你也不嫌晦气？”“一个毁了容的女人，整天在家里晃，你不膈应？”刘婉晴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手背：“好了，别说了。她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们季家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事。”“再说了，她不是跟您打了赌吗？

要是她能救活那盆黑巴克，就让她留下。我们可不能言而无信。

”她把“救命恩人”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季辰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像是忍无可忍一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好，你想留下来，是吧？

”“可以。”“从今天起，除了后花园，整个季家的卫生，都归你一个人管。

”“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去碰你的那些花花草草。”他这是在变相地羞辱我，惩罚我。客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佣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刘婉晴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抬起头，迎上季辰冰冷的目光。“好。”我只说了一个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滚去干活。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然后转身大步上了楼。我对着他的背影，和刘婉晴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是，少爷。是，夫人。”然后，我转身去了杂物间，拿起了扫帚和拖把。

5.季家的别墅，大得超乎我的想象。光是客厅，就比我以前住的整个屋子还大。

我从一楼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打扫。季辰的要求很高，地板要擦到能照出人影，窗户上不能有一点灰尘，连装饰品的摆放角度，都不能有丝毫偏差。

这根本不是一个人的工作量。他是故意的。小兰看不下去，想过来帮忙，被我拒绝了。

“宁一姐，他这是欺负人！你怎么还答应了？”“我需要这份工作。”我没有多做解释。

我从早上一直干到晚上，晚饭都没顾上吃。腰酸得像是要断掉，手臂也抬不起来。晚上十点，我终于打扫完了一楼。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佣人房，刚想洗个澡，王管家又来了。“宁一，少爷让你去书房一趟。”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点，去书房？我换下脏兮兮的工服，洗了把脸，去了二楼的书房。书房的门虚掩着，我敲了敲门。“进。”是季辰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他正坐在书桌后，看着电脑屏幕。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昏暗，他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少爷，您找我？”他没有立刻回答，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像是在处理什么文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过来。

”我依言走过去。他指了指地上的一个纸箱。“把这些，都处理掉。”我低头一看，纸箱里装满了东西。有旧的相册，泛黄的信件，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旧的毛绒玩具熊。这些，都是他以前的东西。是我和他，在那个小出租屋里，共同拥有过的东西。那本相册，是我用打工攒下的钱买的，里面贴满了我们俩的合照。那时候，他还很爱笑，镜头里的他，总是露出两颗小虎牙。那些信，是他写给“未来老婆”的，他说，等他长大了，就把这些信念给我听。那个玩具熊，是他过生日时，我送给他的礼物。他宝贝得不得了，每天晚上都要抱着睡。现在，他要把这些，都当成垃圾一样处理掉。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窒息。“怎么，不动手？

”季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舍不得？”我蹲下身，开始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外拿。我的手在抖。我拿起那本相，翻开第一页。

是我们俩在出租屋门口的合照。我背着他，他趴在我的背上，笑得像个傻子。照片上的我，脸上还没有疤，笑得也很开心。“动作快点。”季辰催促道。我合上相册，把它和那些信，还有玩具熊，一起放进一个黑色的垃圾袋里。然后，我站起身，拎着那个沉甸甸的袋子。

“少爷，还有别的事吗？”“拿到后山，烧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烧了。他要我亲手，把我们所有的回忆，都烧成灰烬。我拎着垃圾袋，转身往外走。手心被勒出了一道红痕，但我感觉不到疼。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又开口了。“等一下。”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你脸上那道疤，是怎么来的？”他问。我沉默了。我该怎么回答？告诉他，是为了救他，被火烧的？他会信吗？还是会觉得，我是在用这个来博取他的同情，要挟他？“说话。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命令的意味。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不小心，摔的。”身后，传来一声嗤笑。“蠢货。”我没有再停留，拉开门，走了出去。夜风很凉，吹在脸上，有点疼。我走到别墅后山的一片空地上，把垃圾袋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我拿出打火机，蓝色的火苗在夜色中跳动。我看着那些承载着我们过去的东西，犹豫了很久。最后，我还是把打火机收了起来。我做不到。我把那些东西重新装好，找了个隐蔽的树洞，藏了进去。然后，我一个人在山顶坐了很久。直到天快亮了，我才回到佣人房。刚推开门，就看到小兰焦急地等在门口。“宁一姐，你可算回来了！出事了！”“怎么了？

”“夫人……夫人晕倒了！”6.我赶到主楼的时候，家庭医生已经来了。客厅里灯火通明，气氛紧张。季辰站在刘婉晴的床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刘婉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看起来很虚弱。“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季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芬的颤抖。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夫人是突发性心绞痛，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我已经给她注射了急救药物，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还需要留院观察。”“受了刺激？”季辰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怎么会受刺激？”王管家在一旁小声说：“今天早上，夫人在花园里，看到那盆黑玫瑰……彻底枯死了。”我的心猛地一沉。枯死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