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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6:08:53 

护士的电话打过来时,我正忙着给客人做指甲。粉色甲油涂了一半,手机在台面上嗡嗡震,催命似的。“喂?”我肩膀夹着手机,手里的小刷子没停。“请问是李志强的家属吗?

”那边声音很急,“他出事了!在工地被钢筋砸了,情况很危险,你快来市一院!”李志强。

这名字像根生锈的针,冷不丁扎了我一下。我动作顿了顿,粉色差点涂歪。“你们搞错了,”我声音平平的,“我不是他家属。他父母电话是……”“他手机里紧急联系人是你!

兰望舒!”护士更急了,“他父母年纪大了,孩子还小,现在手术需要签字!快点吧!

”孩子?哦,对,他和我离婚后生的儿子,三岁了。“找别人吧。”我准备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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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条腿可能保不住!骨盆粉碎性骨折!搞不好要瘫!”护士几乎是吼出来的,“人命关天啊!”指甲店里几个客人抬头看我。空气黏糊糊的,满是洗甲水的味儿。

我盯着刚涂好的那点粉,像一小块廉价的糖霜。“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继续涂完那只指甲。粉嫩的颜色,衬得我手指头有点黄。做完这双手,收了钱。客人很满意,夸我手艺好。我摘下围裙,去洗手。水流哗哗的,冲掉指甲油的味道。手机又震。

这次是个陌生男声,带着哭腔:“嫂子!嫂子是你吗?求你了!志强哥他……他不行了!

念叨你名字呢!嫂子你快来!”是李志强那个小跟班,好像叫小周。

以前跟着李志强跑工地时,总来我家蹭饭。“我不是你嫂子。”我关了水龙头。

“他真不行了!医生说可能下不了手术台!求你!就看在……看在以前的情分上!

”以前的情分?我对着洗手池上那面模糊的镜子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人,眼下有细纹,头发随便扎着,穿着沾了点甲油的旧T恤。“哪个医院?”我问。“市一院!

急诊三楼手术室!”“等着。”我锁了小店的门。卷帘门哗啦一声落下,震得街边梧桐树掉了几片叶子。阳光白晃晃的刺眼。赶到医院三楼,消毒水味浓得呛人。

走廊长椅上坐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是小周。他旁边蜷着个老太太,李志强他妈,老得我差点没认出来,头发全白了。小周看见我,像见了救星,猛地站起来:“嫂子!

嫂子来了!”李志强他妈浑浊的眼睛抬起来,看到我,嘴唇哆嗦着,没出声,眼泪先下来了。

手术室门开了,一个医生出来,口罩拉到下巴:“李志强家属?”“在在在!”小周赶紧应。

“手术做完了,命保住了。”医生的白大褂上有几点暗红。“但情况很糟。

双下肢严重毁损伤,骨头压碎了,神经也……截肢了。骨盆骨折,腰椎也有损伤,脊髓受压,下半身瘫痪的可能性……很大。”老太太“嗷”一声就哭瘫在椅子上。

医生递过来几张纸:“术后风险告知书,病危通知书,都需要家属签字。

”小周手足无措地看着哭倒的老太太,又看向我,眼神里全是哀求:“嫂子……”医生顺着他的目光看我:“你是?”“前妻。”我说。

医生愣了一下,还是把笔递过来:“这里,还有这里,签个名。”笔尖悬在纸上方。

李志强他妈突然扑过来,干枯的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掐进我肉里:“望舒!望舒啊!

救救志强!你签!你签啊!你是他老婆啊!”“阿姨,我们离婚三年了。”我把胳膊抽出来。

她的哭声更大了,撕心裂肺的:“他……他不能死啊!

还有小宝……小宝才三岁……志强要是没了,我们老的老小的小,可怎么活啊!”小宝。

李志强和那个女人生的儿子。我看着通知书上“李志强”三个字,龙飞凤舞的签名栏空着。

以前他签工程合同,总嫌自己名字笔画多,写得歪歪扭扭。我拿起笔,在那张“病危通知书”家属栏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兰望舒。写得比任何时候都工整。

李志强从ICU转到普通病房,是一个星期后。命硬。医生都这么说。我去过两次。

一次是送他妈回家拿换洗衣物。老太太哭得晕过去两回,走路都打飘。我扶着她,像扶着一把枯柴。第二次是帮他联系转院康复的事,小周求爷爷告奶奶,搞不定那些手续,最后还是我去盖的章。我没进病房。直到那天下午,我正给一个客人贴水钻,电话又响了。

小周支支吾吾:“嫂子……那个……志强哥醒了,一直闹,非要见你……护士都按不住……”“不见。”我盯着客人指甲上一颗快掉的小钻。

“他……他把输液管都拔了!说见不到你就不治了!嫂子……求你了,就露个面,看一眼行不行?医生说再闹下去,伤口崩开就完了!”客人有点尴尬地看着我。我叹了口气,放下小镊子:“您稍等会儿,我很快回来。”推开那间单人病房的门,一股混合着药味、消毒水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衰败气息扑面而来。窗帘拉着,光线昏暗。

李志强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陷在一片白色里。脸色是灰的,嘴唇干裂起皮。两条腿的位置,被子下空瘪瘪的。他看见我,浑浊的眼睛猛地亮了,挣扎着想坐起来。“望……望舒!

”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声音。我停在门口,没往里走。“你来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他激动起来,手胡乱挥舞着,想够我。

护工赶紧按住他:“别动!李先生!伤口!”“望舒!”他不管不顾,眼睛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你原谅我了?对不对?你心里还有我!我就知道!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曾经壮得像头牛、嗓门大得能掀翻房顶的男人,现在像个被抽掉骨头的破布偶,瘫在那里。“你需要什么?”我问。声音不高,也没什么起伏。“护工费不够?还是康复器材的事?”他脸上的激动凝固了一下,随即更急切:“不是!我不要那些!望舒,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眼泪从他浑浊的眼眶里涌出来,顺着凹陷的脸颊往下淌,“以前是我混蛋!我不是人!

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别这样……别这么看我……”他哭得像个孩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护工同情地看着我,又无奈地看看他。“李志强,”我开口,打断他的哭嚎,“我们离婚了。

三年了。”他哭声戛然而止,抽噎着,茫然地看着我。“你现在这样,我很遗憾。

”我继续说,“该签的字我签了,该办的我也办了。请护工的钱,你妈说家里困难,我先垫上了,回头你让你家人还给我就行。”他的表情一点点碎裂开,像被重锤敲打的玻璃。

“至于其他的,”我顿了顿,“别找我。我们没关系了。”我转身拉开门。“兰望舒!

”他猛地嘶吼起来,带着绝望的哭腔,“你真这么狠心?!我都这样了!我都瘫了!

是个废人了!你就一点旧情都不念?!”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停住。“念旧情?

”我转过头,看着他扭曲的脸,“李志强,当年你带着那个女人,挺着肚子来逼我签字离婚的时候,念过旧情吗?你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时候,念过旧情吗?”他像被掐住了脖子,脸涨得通红,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声。“现在,”我扯了下嘴角,大概是想笑,但没笑出来,“你瘫了,想起我这个‘茅坑’了?”拉开门,我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他野兽般的嚎叫和东西砸在墙上的破碎声。还有护工惊慌的劝阻。

走廊的光线亮得刺眼。我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洗甲水的味道好像还残留在指尖,混着医院里那股永远散不掉的绝望气息。我和李志强,是大学同学。不同系,联谊会认识的。他追的我,追得很凶。送花,送早餐,在宿舍楼下弹吉他。我那时年轻,心软,架不住他那种痞痞的又带着点傻气的热情。

他家条件一般,农村的,但人看着实诚,有股子拼劲。毕业没多久,我们就结婚了。裸婚。

租房子,买了个最小的戒指。他说:“望舒,委屈你了,以后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他脑子活,胆子大,跟人合伙包点小工程。开始是真苦,风里来雨里去,晒得跟黑炭一样。

我白天在商场化妆品柜台站一天,晚上回来给他做热乎饭,帮他整理乱七八糟的账本。

慢慢生意有了起色。他从开二手面包车到换了辆不错的SUV,我们从小出租屋搬进了自己贷款买的房子。他应酬越来越多,回家越来越晚。

身上的烟味酒味混杂着不知道哪来的香水味。他说都是为了生意,为了这个家。我信了。

或者说,我逼自己信了。直到那天下午,我提前下班回家,想给他个惊喜。门从里面反锁了。

我敲了半天,他才来开,脸色慌张,头发乱糟糟的。卧室的门关着。“谁在里面?”我问他,声音有点抖。“没……没人!你看错了!”他想挡我。我推开他,冲过去拧卧室门把手。

也反锁了。“李志强!开门!”我使劲拍门。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半天,门开了。

一个裹着他大浴袍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后,头发湿的,脸通红,不敢看我。

那浴袍是我给他买的生日礼物。我认得她。他新招的“文员”,叫刘倩。刚毕业,长得水灵,嘴巴甜。有次来家里送文件,还夸我做的饭香。我浑身发冷,血液都冻住了似的。

我看向李志强,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望舒,你听我解释……”他伸手想拉我。

我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那晚我睡在闺蜜家,枕头哭湿了一大片。他没来找我。

电话也没打一个。三天后,他直接带着刘倩来了。她肚子已经显怀了,骄傲地挺着。“望舒,”李志强坐在我对面,搓着手,脸上没什么愧疚,只有一种“摊牌了”的轻松,“倩倩怀了我的孩子。我得负责。我们……离了吧。”刘倩依偎在他身边,怯生生地看我一眼,又赶紧低下头,手却示威似的护着肚子。“你负责?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又干又涩,“那我呢?我们十年算什么?”“房子、存款都给你!

”他飞快地说,“算我对不起你!但倩倩肚子里是儿子!我不能让我的儿子生下来没爹!

你……你反正也不能生……”最后那句话像把淬了毒的刀子,捅穿了我最后一点念想。

我们一直没孩子,检查过,是我的问题。这是我最深的痛。他原来一直记着,并且当成了他背叛的完美理由。我看着他急切的脸,看着刘倩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看着这个我们一点一点布置起来的家。心死了。“好。”我说。离婚手续办得很快。

他大概是怕我反悔,或者怕刘倩肚子大了不好看。他把房子和大部分存款给了我,自己留了点“流动资金”和那辆车。他带着刘倩搬了出去。我辞了商场的工作,用那笔钱,在我家附近盘下了那个小小的指甲店。地方不大,胜在便宜。自己动手粉刷墙壁,买最便宜的工具,一点点学。日子很难,但心里干净。听说他很快和刘倩领了证,生了儿子,取名李宝。刘倩没上班,在家带孩子。他工程越做越大,买了更大的房子,换了更贵的车。

我们像两条平行线,再无交集。直到那通电话,把他重新砸回我的世界里,带着血腥和绝望。

李志强他妈隔三差五给我打电话哭诉。

“望舒啊……志强他不吃不喝啊……医生说要配合康复才有希望,他就是不听!

就抱着手机……像是在等谁电话……”“护工说他又把床单尿湿了,不肯换……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摔东西……小周去看他,被他骂出来了……”“小宝……小宝想爸爸,带去医院,被他那副样子吓哭了……倩倩……倩倩她……”老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跑了!

把孩子扔给我这个老太婆,卷了家里最后一点钱跑了啊!

这日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我听着,偶尔嗯一声,手里该干嘛干嘛。给指甲打磨,涂底油,照灯。

“望舒……我知道志强对不起你……可他现在……他现在太可怜了……你就当可怜可怜他,去看看他吧?他只听你的话……”老太太苦苦哀求。“阿姨,”我涂着亮油,语气平静,“他有儿子,有您,有小周这些兄弟。轮不到我这个前妻可怜。”挂了电话。

客人看着自己闪亮的指甲,小心地问:“兰姐,家里有事啊?”“没事。”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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