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恐穿越时光宝宝周云林最新更新小说_在线阅读免费小说当社恐穿越时光宝宝周云林
当社恐穿越时因为怕穿越过来怕活不过三章,我发挥社恐属性,只为苟住。
可不知道谁给造的谣,说我命格旺夫,可佑国运,福祚绵延。泼天富贵说来就来,一道圣旨让我嫁入东宫,我差点当场昏厥。可新婚当夜,太子却直言他不能人道?嗯?
还有这样的好事!1友友们,在线等,挺急的。我是一名 21 世纪标准的社恐+社畜,人刚穿过来,很慌。实在不明白其他人咋一过来就能搅动风云,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收获舔狗一片。也不是我不学无术,我是搞 IT 的,你说,我是给大家背串代码,还是去修个电脑啊?先苟起来吧。我家久居京城,是众世家中不太起眼的一支,我在家中上有兄姐下有弟妹,也是不太起眼。所以,我的穿越生存法则是争取不出门会客,出门了也不多说话。结果,我没苟多久,家里来了一道圣旨。天下初定,国祚不稳,老皇帝让钦天监占卜天运。也不知道那老道是否真有两把刷子,他居然说我命格有护国之气。
就在一家人还惊讶之余,我已入主东宫,一瞬成了太子妃。这波操作不由让我怀疑,难道,我是穿了个女主身份?新婚当夜,我紧张地绕着帕子等太子,母胎单身二十多年,没碰过男人,如今居然一步到位,成亲了。脑袋乱哄哄的,脑补着太子会不会像小说男主那样,英朗神武、天人之姿;又想起那日母亲拉着我的手,抹着眼泪,说我会被这深宫给吃了。我越想越觉得害怕,这时候,太子推门进来了。友友们,在线等,挺急的。我是一名刚拜过堂的新嫁娘,丈夫说他不能人道,怎么办?
我抬眼打量着太子,确实长得好看,尤其那副有进气没出气的模样,更是平添了一种病态美。
这夜我俩促膝长谈了很久,主要是他说,我听着,关键我也不敢反驳呀。他与我说了实话,在皇帝争天下的时候,他被人暗害伤了身子,活不长了。他不明白皇帝为何非要让我嫁给他,平白祸害人。他膝下已有一子,是身子还没这么差的时候留的。从此,我又过上了继续苟着的日子,顺带帮忙带带娃。还是东宫日子好过,大家顾虑太子身体,平日没有那么多聚会宴请,能省去不少社交。太子的儿子,不对,现在也是我儿子,他娘早没了,我也没多问具体的,只看他软软糯糯一小只,心就软了。东宫伙食也很好,比家里的菜色还多,太子有时候来一起吃,不过他吃不进多少,主要还是我跟儿子抢着吃得欢。我不爱打听事,奈何身边下人多,很多事不想听也会听得到。
大家都传老皇帝这两年身子骨远不如从前,眼下朝堂初立,人心不稳,太子这副身子撑不住的。每当这时候,我就想我的身份到底咋发挥作用呢?
不是说能护佑国运,福祚绵延?我看了眼手里的海棠糕,撇撇嘴,那话果然是唬人的。
就当下人开始传朝堂情势紧张、异性王爷不安分、边关还告急的时候,太子深夜带我跟儿子出宫,径直出了京。我犹豫再三问道,咱这是要跑路?
太子白我一眼,继续闭目养神。2我看遍一路的风光,而后数十年,这条路我走过三四次,每次的心境都不同,但一切的开端正是因这次的出行。
靠近京都的地界当地人生活的还算平常。再往外走,连年征战使得他们的日子艰难,家里没人、没钱、没粮食,还要交纳徭役赋税充国库,毕竟这些年国库也就顶个名头,实则就是个空荡荡的仓库而已。到了边城,百姓易子而食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我曾生活在现代伟大的祖国,见证过和平盛世,如今面对眼前这一切,我突然知晓上学那会儿背诵的《石壕吏》《卖炭翁》,那些不是随便虚构的,是眼前活生生的,他们的一生。太子说,他曾是他们的一员,也曾饥不果腹,衣不蔽体。
他想亲自挽救他们,可他做不到。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丢蠢,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他。他默默回身,看着我良久,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良久,他道,回京吧。回京后,太子每日更忙了,看他日渐消瘦的身子骨,我有些担忧。不过,不管外面朝堂几番纷争,东宫的日子始终是平和舒心的。自出巡回来后,儿子跟着也发愤图强起来,小小的个头还没桌腿高,每日用功读书,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很久,却没想到老皇帝先垮了。太子继位,我成了皇后。
从东宫到皇宫,日子好像并没有太大变化,我是后宫唯一的后妃,又能接着苟日子了。
可太子、啊不,皇上却不让我苟着,每日搬来成堆的折子让我看,挑灯夜战,高考我都没这么用功。想撂挑子。可儿子总教育我,母后,咱们要帮父皇分担些,他太难了。是呀,他是很难。以一人之力稳民心、安民意,对抗那些蠢蠢欲动不安分的人,念着这些,我又继续埋头苦干了。3本朝至今才二代,建朝不过十余载,一切百废待兴。
南方水患、边关不稳、官场内耗、人心浮荡,各种事项积重难返,千丝万缕,不知从何入手。
历史课教过,轻摇赋税,可它没教怎么制衡各方,轻飘飘的四个字可能就会将我们推至深渊。
尽管情势紧张,但我还是踏实的。可有一天,皇帝也一睡不起,我慌了,那个替我跟儿子撑着的人没了。儿子继位,我成了太后。不到三年时间,我身份升了三级,当初天天熬夜加班写代码,也没这么快升职啊。我明白他们此刻跪地高呼万岁,不过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掌控,这种戏码我电视剧里没少看。因此,我知道眼下我急需给自己找个靠山,毕竟我的母家无权无势,护不住我们娘俩。
我虽然贵为太后,但原主今年也就将满十八岁,处子之身,是我眼下最有利的本钱。
可我依旧只是个社恐,这些年并没有什么进益。好在贴身侍女珍儿宽慰我,咱这身份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我到时候只需端着,看他们怎么说便可。珍儿说是侍女,其实我早拿她当我闺蜜,啥事都爱跟她絮叨,我觉得甚是有理,她可真聪明啊。果然,半月后,一个人半夜窜进我的寝宫,将我困在被子里,我挣扎不得,心道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你是来杀我的吗?我被他摁住双手,嗫喏半晌,很不争气的小声问道。那人居然笑了,还笑出了声,他说只要我不大叫喊人来,他就放开我。
我点头如捣蒜,那人如约放开对我的禁锢,退到一侧,毫不客气的看我爬起身。请转过去!
他嘴角噙着笑,慢慢背过身子。对峙中。屋内只点了一盏小灯,我借着微光打量他,他长得眉目分明,带有英气,散发着健康、硬朗的男性荷尔蒙,和先皇完全不一样的气质,我觉得可以考虑他一会儿的要求了。他叫周云林,侯府的庶子,寂寂无名。他说,会帮我谋划、保我母子无虞,希望我助他加官进爵,一展宏图伟志。这……对不起,方才是我下流了。我半信半疑,问他眼下情势如何破局。他细细分析,眼下最根本要解决的是恢复民生,但外有强敌,内有水患,朝堂不稳,确实为难。
不如双管齐下,和亲稳住外敌,水患他去解决。我苦笑,和亲不堪,但眼下确实能解边关危机。但人人见不得我们好,谁会愿意将自己女儿嫁到苦寒地,背井离乡,若是皇权相逼,反使得他们与我们对立。他眉眼含笑,一边赞我思量得挺周全,一边解释着,若从我母家挑适龄女子,赐荣光以示补偿,以此还可抬高我母家地位,同时,借外族姻亲势力为我和幼帝增加靠山,从此自会有人攀附,可保我与幼帝地位暂时无虞。
他说完,我觉得这人或许可以一信。4翌日,我便下旨,赐家中嫡妹安和郡主的封号,和亲戎狄王,封父亲为安国公。母亲接了圣旨,急急进宫劝我,我当即下旨让兄长协同周云林前往南方治水患。她听后大骂,我从前乖巧懂事,从不多言,如今怎变得这副心肠,戕害自家兄妹。我问母亲,可听说过一词——逆行者。
当见过世间疾苦,就无法坐视不理,尽管我是个很胆小的人。
我不认为我有能力肩负起整个江山,但至少在幼帝成年之前,我要替他和先皇守住,这个过程总有牺牲。当然,这话是我说与母亲听的,大气凛然,冠冕堂皇。其实,哪有什么大公无私,我害怕朝堂上立着的一双双眼睛,和明里暗里悬在我与幼帝头上的利剑。
因为我怕死,所以推了嫡妹出去,想来我也是自私的。之后如周云林料定的,朝堂上大多数对我的决策不满,但风向还是向我家转了去,戎狄那边也接受了我的求和。
我陪幼帝朝堂听政了月余,也渐渐看清了一些形势。皇室宗亲与开国功勋互相牵制,却没有多少新入仕的官员,看着下面齐刷刷站着两排人,压根调不动几人。
我谨记先皇最后教我的,示弱、装傻、耳朵背——朝堂生存三部曲。周云林他爹是德敬侯,既是前朝士家,又是当朝宗亲,朝中地位稳固。我当众褒赞他家的功绩,又启用无官职的庶子周云林南下治水,稀里糊涂地又相继给周家宗族里几个子弟安排了职位,德敬侯更是得意,一时间风头无两。这个时候,我又趁着春色满园,办了场游园宴,邀朝臣携家眷入宫。私下却约见了护国公,强烈表达了我想和他家结亲家的想法。
到底是从底层拼杀上来的,护国公没有那么好糊弄,一言便点破我拙劣的制衡之道。
我也不避讳,承认这些手段有些幼稚,谁让我就是个只会些纸上谈兵的小女子。
我也没啥恶意,就是想保命活下去,毕竟孤儿寡母、子幼母弱。未来皇后的位置谁坐不是坐,可最初的相护之恩、辅佐之意,我定是永不敢忘的,更何况,两家娃都还小,将来什么变数,谁都未可知。护国公回去考虑了一顿,派人递来了他家嫡女的生辰八字,我知道我们娘俩又多了道保命符。那段时间,我晚上睡觉都比平常安稳了。天气渐热了起来,南方那边水患治理的也差不多,周云林一行赶在夏至前回宫复命,每人皆有封赏,我亦如约给周云林升职加官。当天夜里,他又闯了我的寝殿。5我料想他可能会来,熄了宫灯却没就寝,他进来时我正翻着茶点,犹豫着要不要来一口。周云林仍是一脸痞笑,斜倚着几案瞧我,我赞他身手真好,这阖宫的侍卫竟没有人发现他。
他笑称自己只是走科举进仕的小文官,莫要抬举他。我觉得这人有点意思,他却只是来感激我遵守约定,同时,告诫我最近不要再有动作了,给彼此一点余地,别进益得太快,逼得人太紧。我也同意他的观点,毕竟本来没瞧上我们母子的人一大堆,本以为弄个傀儡好拿捏,却没想到不到一年时间,已让内外牵制平衡,这很危险。
搞不好哪天觉得我们是威胁了,再派人来给我们娘俩噶了。
但我想也不能让周云林白收我的官,我让他给我寻摸些有身手的人,不用太高,就跟他这般来去悄无声息的水平就行。让我也赶赶时髦,养几个暗卫在身边。秋去冬来,眼瞅着还有一两月就能过年了,我打算要好生歇息,松快一下。
可朝堂上那帮老匹夫非要折腾人,让幼帝冬至祭天,不到十岁的孩子,天寒地冻的,心真狠。
委婉拒了,但没成功,没办法,我只能跟着同去。冬至前夜就下了好大的雪,可定好了日子,只能硬着头皮去,出发前我给儿子厚厚的裹了一层棉衣,内里让他穿了层软甲护身,最外头罩着一件大氅,这样的天气,除了防着受冻,还得防着点别的。驱车半天,紧跟着一顿祭天礼仪下来,人已精疲力尽,小孩子早就熬不住,趴在我怀里沉沉的睡过去了。
内监来传话,说是回程队伍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我瞧着天色阴沉,像是还有一场风雪的样子,心中不安,但还是抱起熟睡的幼帝,吩咐下去准备出发。果然,出发不到半个时辰,我们一行遇刺了。6我逃出马车时,车外已是暴雪连天,行进队伍早就溃散四逃,杀手正一间间马车排着杀来,这天气给了杀手方便,也给了我逃命的机会。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努力向侧面林子里躲,杀手甩掉了,我也跑丢了。
漫天大雪,根本瞧不清方向,我觉得不是那帮贼子想杀我,是老天不想我活。
我原想着山上总会住些猎户,可不管怎么走,就是半个人家也遇不上。大雪已经没过膝盖,走起来十分费力,而且我的手脚早就冻得麻木,今天大概率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我脱力跌进雪里,挣扎几次没有爬起来,我绝望地缩在地上,放弃挣扎。幸好啊,我心想着,方才我假装抱起幼帝的大氅上了马车,实则吩咐珍儿留下,守着幼帝留宿祭坛客房,真是太机智了。真冷啊,我又想着,我死了究竟是能见到先皇他们还是回到本来的世界。
慢慢地,神志开始溃散,依稀感觉听到了狗叫,又好像周遭安静的只有窸窸窣窣地雪花落下的声音……我好像是被狗给舔醒的,迷糊地看着眼前跳动的火苗,有人走过来坐下,摸着我额头。高热还没退呢,醒了咱先喝药。这人瞧着眼熟,可脑袋迷糊,怎么也想不起来,眼睛无力地闭上。
那人轻叹了口气,像是轻轻将我抱起,仔细的将药喂到我嘴里,临了又将我放下,掖好被子。
再醒来的时候,幼帝正一脸担忧的守着我,一双凤眸熬得通红,见我醒了,嗷一声哭着扑向我。后来,听珍儿同我讲,那日遇刺后,德敬候与护国公难得的通力合作,事先安排戒严的禁军立即出动,全城搜捕。杀手几乎全军覆没,这次同行的官员倒是没怎么伤亡,顶多是逃命时擦破点皮、崴伤了脚。侍女丫鬟几乎都殁了,杀手像是认准了我,只要是差不多年岁的,宁错杀不放过。
我关心是哪个善良的人好心救了我,但珍儿说,怕再出意外,我获救的消息被封锁了,外头并不知其中细节。但有人传,那日周云林本不用去祭天,却一早出门守在沿途,还牵上了打小就养在身侧的狗子。经过这事,我有点蔫,朝堂争论不休,有人说要严惩这批恶贼,有人说是严查背后之人。我明白这不过又是一场权臣博弈而已,杀手都死绝了,咋查?退朝、退朝,哀家要歇着。7回宫一月余,我才见到周云林再次溜进我寝殿。是因为哀家加强了防卫,周大人进不来了?
太后娘娘嫌微臣来得迟了?不知为何,看到他,我没由来的一阵委屈涌上心头,气鼓鼓地不愿再搭理他。他问我为何一直不肯安排调查,又自顾自解释了各方会如何,我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半晌,我嗫嚅着开口,问道:你只顾得利益,丝毫不关心我。
闻言,周云林怔住,直直地盯着我,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慌忙起身想要逃离。
却被他大手一伸,揽入怀中,浅笑道:乐游长大了,不怕不怕。
我不知道他说的话什么意思,只是突然被他叫到许久没人叫过的名字,心砰砰直跳。
我被周云林哄着到床上歇下,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说他去帮我查真相,我快要睡着,只说了一句,千万不要无辜害人性命。后来,也不知他周云林用了什么方法,查办了一群人,整肃了一批官,朝堂上居然有了几分清明。周云林也因着查案升了官,如今已在刑部和户部混得风生水起。只是,他突然在某天早朝上当众与我争执起来,仅仅为着来年外邦岁贡一事。此后,凡是我的意见,他似是故意一般,处处与我对着干。
一时间,百官上书弹劾德敬候一族恃宠而骄,舆论声起,惊得德敬候收拢羽翼夹着尾巴老实了许久。我以为周云林是以此设计他爹,来削弱周家在朝中党羽,还默默感激了他许久。然而,自那之后,他就没给我一天好脸色。
我等着他来跟我解释,可秋去冬来,整整半年多,他再未踏入我的寝殿。珍儿悻悻道,我是被周云林算计了。我想了下,只能说各取所需吧,毕竟他一开始就跟我讲明了,他助我保命,我帮他上位。自始至终,没有感情。只是我自己动了心,而已。8之后两年多,我开始专心辅佐幼帝,他长大了不少,十三岁的小伙子,愈发像他父皇了,沉稳、好学、有担当。不过,最近幼帝成天不着家,每日赶在宫门下钥前才回宫,我也不拘着他,他这个年纪是该多出去看看。那句话咋说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更何况,最近朝廷正忙着春闱,这是先皇去后第一次正式的科举,替新君遴选属于自己的朝臣,自当不能马虎,所以我更是顾不上管孩子。这天,珍儿说幼帝提早回宫了,好像是跟人打架伤着了。我赶紧拎着太医赶过去,本想安慰几句,没想到这小子神采奕奕的。
母后,我遇到了个天才!我笑着替他收拾伤口,听他滔滔不绝地给我讲近几日他在国子监的见闻。可当我问起为何与人起了争执,他霎时蔫了下去,方才的兴奋也褪了下去,任凭我怎么追问,他也不肯吐露半个字,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不过,幼帝以为他不说,我就不知道。这皇宫这么多人,人多嘴杂,时间一长什么闲话早晚都会传到我这的。对,就是那些个老桥段了,斥我牝鸡司晨、把持朝政、专断专权、外戚势大呗。不过只是些市井流言,并不是什么大事,尽管官员之中也有点躁动,但还是被压了下去,如今我们手里已经有些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