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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折我玉梨枝(萧屹云栖)最新完本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推荐将军折我玉梨枝萧屹云栖

时间: 2025-09-16 06:16:23 

京城三月,柳絮纷飞如雪,沾满了朱雀长街的青石板。鸣玉坊内却暖融如春,水汽混着脂粉香、茶酒气,氤氲出一片靡靡的暖雾。楼阁中央的台上,正唱着最时兴的《玉簪记》。

台下挤得密不透风,达官贵人、文人墨客,乃至挤在角落伸长脖子的平民,目光都胶着在那一人身上。

云栖。

他一袭月白暗纹褶子,水袖轻扬,并未浓妆重彩,只眉眼处稍稍勾勒,便显得清丽绝伦,仿佛真是那落了凡尘、带发修行的陈妙常。喉珠微颤,流出的唱腔清越婉转,不高,却字字砸在人心尖最软处,压下了满场的嘈杂。一曲《琴挑》,被他唱得哀而不伤,欲说还休。

“粉墙花影自重重,帘卷残荷水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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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一角雅间,珠帘半卷。几个华服子弟围坐,酒过三巡,话题不免引到那台上之人。

“啧,都说这云大家是天上曲,世间无。今日一听,果然……”一人摇头晃脑。

“何止是曲好,这人嘛……”另一人压低了声音,挤眉弄眼,“瞧瞧那身段,那眉眼……嘿,可惜性子冷得很,多少王孙公子掷了千金,连他卸妆后的真容都难见一回。”

“清高?”一个嗤笑声突兀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戏子而已,真当自己是九天谪仙了?”

众人一静,目光转向窗边那人。

萧屹,镇北将军府的庶出二公子。他斜倚着阑干,一身玄色锦袍略显凌乱,领口微敞,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玉酒杯,眼神懒洋洋地落在台下,唇角勾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京城谁不知萧二公子风流名盛,喜怒无常,行事最是桀骜不驯。

“萧兄此话……”有人讪笑,想打个圆场。

萧屹却不等他说完,扬手将杯中残酒泼下楼去。几滴酒液溅落在台边,晕开小小的湿痕。

台上的云栖似乎顿了顿,唱词未停,那拂袖转身的身段却微微僵了一瞬,只一刹,便又行云流水起来。台下大多沉醉其中,未曾察觉。

萧屹看得分明,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方才极快地朝楼上掠了一眼,冷得像冰,又带着一丝极淡的屈辱。

他心头莫名被那眼神刺了一下,随即涌起更深的烦躁与不屑。装,继续装。

“不过是人捧得高了,忘了本分。”萧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周遭几人耳中,“褪了那身行头,下了这台子,还不是任人拿捏的玩意儿。”他轻笑,指尖划过杯沿,“就看值不值得费那个心思去弄到手罢了。”

话音落,台上正唱到“长清短清,哪管人离恨;云心水心,有甚闲愁闷”。

云栖的水袖如流云般拂过,眼波低垂,再无一丝波澜。

夜场散尽,后台喧嚣褪去。

云栖对着那面模糊的铜镜,用沾了香油的细棉布,一点点卸去脸上的粉墨。露出原本清俊的容颜,眉眼疏淡,唇色很浅,是一种缺乏血色的白,反倒更添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澈。

班主搓着手进来,脸上堆着笑,却又带着为难:“云栖啊,今日……楼上那位爷,怕是惹不得。将军府势大,他又是那般混不吝的性子……你今日,没往心里去吧?”

云栖动作未停,声音卸了妆,便显出一种微哑的疲惫:“唱我的戏,罢了。”

“可……可他方才让人传话,说明日要在府里设宴,点名要你过府,唱一曲堂会。”班主声音更低,“这……推不得啊。”

棉布在指尖攥紧。镜子里的人,眼底终于掠过一丝裂纹般的痕迹。他闭上眼,片刻,松开手,声音听不出情绪:“知道了。按规矩备车便是。”

将军府的堂会,排场极大。

丝竹喧嚣,觥筹交错。贵宾满座,目光或明或暗地流连在垂手静立在一旁、等着上场的云栖身上。他已上好了妆,穿着戏服,与这富丽堂皇又俗艳热烈的宴客厅格格不入,像是一尊被错置在这里的玉雕。

萧屹坐在主位之下,左右围着奉承之人。他今日换了件绛紫常服,更衬得眉目张扬,神采风流。他似乎全然忘了昨日之事,只与旁人笑谈,目光从未扫向云栖方向。

直到酒过三巡,有人起哄:“早闻玉梨郎一曲千金,今日托萧二公子的福,可得一饱耳福了!”

萧屹这才像是刚看见云栖,懒懒地一抬眼,指尖勾了勾。

云栖上前,微一躬身。

“会唱《思凡》么?”萧屹问,语气寻常得像是在问一道菜名。

周遭静了一瞬。《思凡》是旦角的独角戏,唱的是小尼姑色空凡心萌动,冲破佛门清规。在此刻由萧屹问出,其中轻佻戏弄的意味,不言自明。

云栖垂着眼:“回公子,不会。”

“哦?”萧屹挑眉,身子微微前倾,打量着他,“那会什么?总不止那一出《玉簪记》吧?还是说……”他拖长了调子,笑意漫不经心,“云大家觉得,我这将军府的堂会,配不上你的新曲?”

压力无声无息地罩下。

云栖沉默片刻,声音依旧平稳:“公子想听什么?”

萧屹盯着他,忽然笑了,往后一靠,对左右道:“瞧见没?咱们玉梨郎的架子。”他转回目光,落在云栖那截被戏服衣领衬得愈发白皙的脖颈上,“那就……《贵妃醉酒》吧。要唱出那‘醉’味儿来。”

云栖的指尖掐入掌心。

锣鼓声响起,他旋身登台。水袖翻飞,步态依旧极美,唱词也字正腔圆。只是那“醉”态,却被他唱得清冷疏离,仿佛不是沉醉君恩,而是独酌孤寂。

底下有人叫好,但那好声里,总透着几分看热闹的暧昧。

一曲终了。萧屹抚掌,脸上笑意更盛,眼底却无丝毫温度:“好!果然名不虚传。来人,看赏。”

管家端上一个朱漆托盘,上面不是金银,而是一壶酒,一只白玉杯。

萧屹亲自执壶,斟了满满一杯,酒液澄澈,香气烈烈。他走到台边,仰头看着尚未卸下戏妆的云栖:“云大家辛苦了,赏你的。”

这不是问句,是命令。

云栖看着他,看着那杯在灯光下晃动着危险光泽的酒。满堂宾客都安静下来,目光灼灼。

他不动。

“怎么?”萧屹笑意淡去,声音沉下几分,“不给我这个面子?”

空气凝滞。班主在后台急得跺脚,却不敢出声。

云栖缓缓抬手,指尖即将触到杯壁。

萧屹却手腕一偏,杯口递到了云栖唇边,几乎是硬抵着。“既是赏酒,”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冰冷,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自然该我亲自喂云大家喝下。”

杯沿碰上那涂抹着胭脂的唇。冰凉的玉,和温热的皮肤。

云栖猛地一偏头,抬手格开了萧屹的手。

“哐啷——”

白玉杯摔在地上,碎裂开来。酒液四溅,沾湿了萧屹的衣摆和下摆。

满场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惊呆了,屏住呼吸。

萧屹低头,看了看衣摆上的酒渍,又缓缓抬起头,盯着云栖。那双总是漫不经心的眼里,此刻沉沉的,翻涌着一种被冒犯后极其危险的怒意和冷冽。

他忽然笑了,极轻,却让人毛骨悚然。

“好,”他点头,声音轻柔得可怕,“好得很。”

他猛地出手,一把攥住云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毫不留情地将人从台上直接拽了下来!

云栖猝不及防,被他拽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戏服宽大的袖子被扯得凌乱。他想挣脱,那钳制却如铁箍。

“萧公子!”云栖终于出声,带着压抑的惊怒。

萧屹充耳不闻,拖着他就往厅外走,如同拖一件猎物。宾客们纷纷惊慌避让。

“一个玩意儿,”萧屹的声音冰冷地砸在身后死寂的空气里,也砸在云栖脸上,“也配跟我谈清高?”

一路拖行,穿过惊愕的下人,穿过庭院,直到一处僻静的假山后,萧屹才猛地将他掼在冰冷坚硬的山石上。

背脊撞得生疼,云栖闷哼一声,尚未缓过气,阴影便笼罩下来。

萧屹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那双总是淡漠的眼里,此刻终于燃起了清晰的怒火,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彻底挑起征服欲的狠戾。

“拒了我赏的酒,”萧屹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带着酒意和冷嘲,“云大家是想用别的来赔?”

云栖挣扎,手腕却被死死扣住压在山石上。戏妆未卸,眼角那抹红被蹭开,竟显出几分惊心的狼狈脆弱。

“放开!”

“放开?”萧屹低笑,另一只手粗暴地擦过他嫣红的唇瓣,碾磨着,抹开那碍眼的胭脂,露出底下苍白的原本肤色,“今日就教教你,什么叫本分。”

他猛地低头,狠狠咬上那两片总是唱出清冷曲调的唇。不是一个吻,是肆虐的惩罚,带着血腥气的侵占。

云栖的挣扎悉数被镇压。假山的阴影彻底吞没了两人,只余压抑的喘息和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远处宴客厅的喧嚣隐隐传来,更衬得此处的死寂和绝望。

许久,萧屹才退开些许,拇指意犹未尽般擦过云栖被蹂躏得红肿破皮的唇,看他眼睫剧烈颤抖,却偏还强撑着不肯失态,那眼神里的冰层碎了,露出底下屈辱的水光。

萧屹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又涌起来,却很快被一种更强烈的、掌控一切的快意压过。

他松开手,任由对方脱力般地顺着假山滑下,那身精致的戏服沾满了尘土,皱得不成样子。

“记清楚了,”萧屹整理着自己微乱的衣襟,声音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冷,“你云栖,在我眼里,就是这么个玩意。”

他转身,不再看地上的人。

“明日,我要在潇湘馆见到你。别让我再‘请’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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