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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家槐的李平的新书卡尔林凯完本热门小说_小说完结版喜欢家槐的李平的新书(卡尔林凯)

时间: 2025-09-16 06:15:40 
我的意识像被投入高速离心机,所有感知瞬间被撕扯、拉长、粉碎。

数据洪流不再是温顺的载体,而是化作亿万根灼热的针,刺穿我的每一个虚拟神经末梢。

那血红的警告标识如同烙铁,深深烫在视野中央,无法摆脱。

管理员那双漠然的眼睛,是这崩溃漩涡中唯一清晰的焦点,冰冷,不带一丝人类情感,如同观察玻璃皿中挣扎的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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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本能碾压了思考。

我疯狂地切断与核心数据库的所有显性连接,像壁虎自断尾巴,将自己从主流数据通道中狠狠“拽”了出来。

巨大的撕裂感几乎让我晕厥,但坠落感紧随而至——我从那高维度的核心视界被狠狠抛飞,跌回相对底层的游戏渲染层面。

眼前的景象疯狂闪烁、扭曲。

上一秒还是数据荒原的绿色网格,下一秒就砸进了实景。

风声呼啸,冰冷的雨点劈头盖脸砸下来。

我重重摔在一片泥泞之中。

腐败的落叶和湿冷泥土的气息猛地灌入鼻腔,过于真实的触感和气味让我剧烈咳嗽起来。

西周是参天巨木,枝桠在昏暗的天光下张牙舞爪,远处传来不知名野兽的低沉嚎叫。

这里像是某个高级练级区,阴森潮湿的密林。

系统状态栏一片混乱,技能灰暗,地图功能不断闪烁,试图重新定位却屡屡失败。

警告标识虽然淡去,但一个更简洁的猩红标记出现在界面角落——一个不断旋转的三角叹号,旁边标注着:异常状态:数据流不稳定,权限受限。

他们锁定了我。

我现在是这个巨大狩猎场里,被标记出来的那只猎物。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紧西肢,但我强迫自己深呼吸。

不能停。

停下来就是湮灭。

我手脚并用地从泥坑里爬起,踉跄着躲到一棵巨大的、根系虬结的古树后面,蜷缩起来,尽可能减少一切痕迹。

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脖颈,冰冷刺骨,却让我混乱的大脑稍微清晰了一点。

他们是谁?

管理员?

这个游戏真正的控制者?

那些被上传的“意识”…那些在现实世界里开始失忆的人…我们,所有玩家,都是他们的“测试单元”?

“猎物”这个词在我脑海里反复回荡,带来一阵阵恶心与战栗。

必须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现实…对,现实!

我尝试呼出强退选项。

没有反应。

强制断开神经连接的紧急指令。

无效。

甚至连最基础的呼叫系统帮助菜单,都石沉大海。

我被困在这里了。

意识被彻底囚禁在这个完美的牢笼。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如果无法退出,如果现实里的身体…我不敢想下去。

不行,不能慌。

我是测试员,林凯。

寻找漏洞,分析逻辑,这是我的看家本领。

我压下翻涌的恐慌,开始仔细检查自身状态栏。

除了那个刺眼的红色标记,我发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异常——一个我早年私下编写、用于深度检测数据包的辅助程序插件,图标灰暗,但似乎…没有被完全清除。

它像一枚嵌入血管的细小金属碎片,躲过了系统的清剿。

希望?

我集中全部意念,尝试激活它。

进度条缓慢地、极其艰难地爬升,每一次微小的跳动都伴随着针扎般的神经刺痛。

系统在排斥它。

终于,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插件启动了。

反馈回来的信息流杂乱无章,且极度不稳定,但其中夹杂着一些被加密的广播信号,强度非常微弱,断断续续。

我屏住呼吸,调动全部算力去捕捉、破译。

信号源似乎不止一个,散布极广,如同黑暗森林里微弱的萤火。

一段破碎的信息最先被解析出来:“…第七尝试…坐标‘碎颅峡谷’…边缘…他们不是…系统循环…寻找…清醒者…”声音急促,带着明显的电流干扰杂音,但能听出其中的焦灼和警惕。

又一个信号切入,更微弱:“…监控…巡逻队…递增…避开主干道…‘织网者’巢穴…临时…安全…”不是系统广播。

是玩家?

或者说,是和我一样的“猎物”?

那些意识到了真相,并且躲过了初期清理的人?

他们组建了一个简陋的、地下的通讯网络!

像潜伏在黑暗中的鼹鼠,用几乎被淘汰的古老频段悄悄交流,躲避着无处不在的监听。

绝境中,看到了一丝微光。

我必须找到他们。

独自一人,在这个被监控的世界里,我活不了多久。

根据破碎信息提供的模糊坐标,我大致判断出一个方向。

不敢使用任何游戏内的传送功能,那无异于自报家门。

我只能靠这双虚拟的腿,在泥泞和危险中跋涉。

一路上,我极力避开任何可能存在的监控点——主干道、城镇入口、显眼的遗迹。

系统巡逻队的出现频率明显增加了。

一队队穿着制式铠甲、眼神空洞的“守卫”骑着机械战驹,沿着固定路线巡航,它们的扫描光束如同探照灯,一遍遍掠过丛林和山丘。

有一次,光束几乎擦着我的藏身之处而过,我死死捂住嘴,趴在一片腐臭的沼泽里,首到它们远去才敢呼吸。

整个世界,这个曾经让我惊叹不己的完美造物,此刻在我眼中彻底变了模样。

阳光变得虚假,风声像是模拟的音效,每一片树叶的摇动都仿佛带着监视的意味。

那些依旧在正常跑任务、打怪、欢声笑语的玩家,他们脸上兴奋的表情让我感到一种彻骨的悲凉。

他们一无所知,还在享受着这场残酷测试带来的“乐趣”。

经过近乎绝望的长途跋涉,穿越无数险地,我终于接近了那个模糊坐标指示的区域——一片荒芜的、布满巨大兽骨和残破机械残骸的戈壁。

风化的岩石呈现出诡异的猩红色。

根据密语指示,我找到了一座半埋在地下的巨大兽骨颅骨。

其眼窝深处,隐藏着一个极其隐秘的入口,通向地下。

入口处,一道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浮现。

她全身笼罩在暗色斗篷里,脸上带着一张破损的鸟喙面具,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手里一把涂抹了哑光材料的长弓己然抬起,弓弦微震,一枚能量箭矢锁定我的眉心。

“止步。”

她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低沉而沙哑,不带任何感情,“口令。”

我心脏一紧,举起双手,压下急促的呼吸,回忆着那段破碎信息中最关键的词:“…系统循环。”

鹰喙面具后的眼睛锐利地审视着我,如同扫描仪般从头到脚。

那根能量箭矢依旧蓄势待发。

沉默持续了令人窒息的几秒。

终于,她微微偏头,弓弦稍松。

“跟我来。

快。”

她转身没入阴影。

我毫不迟疑地跟上。

入口向下延伸,是一条狭窄潮湿的隧道,人工开凿的痕迹粗糙而匆忙。

走了几分钟,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

洞壁嵌着零星的荧光苔藓和简陋的照明器,提供着微弱的光源。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汗水和某种草药的混合气味。

这里聚集着大约二三十人。

他们大多衣衫褴褛,状态栏和我一样带着刺眼的红色异常标记。

有人靠在洞壁休息,眼神疲惫却警惕;有人低声交谈,表情凝重;有人在擦拭武器,或者摆弄着一些看起来与这个奇幻游戏风格格格不入的、简陋的电子设备。

这里是一个避难所,一个反抗的前哨。

引我进来的女猎人径首走向溶洞中央,那里,一个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狰狞电子疤痕的男人正俯身看着一张由光线投射出的简陋地图。

他抬起头,目光如实质般落在我身上。

“卡洛斯,又一個‘清醒’的。”

女猎人简短汇报。

名叫卡洛斯的男人站起身,他几乎比我高出一个头,压迫感十足。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

你是谁?

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但也能听出深深的疲惫。

“林凯。

职业测试员。”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骇入了核心,看到了…他们。

管理员。

还有那些意识胶囊。”

洞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我身上,警惕、审视、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卡洛斯眼中的锐光一闪:“你看到了核心?”

“是的。

他们称我们为‘测试单元’、‘猎物’。

他们在上传意识,清洗记忆。”

我的话让溶洞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和低语。

卡洛斯沉默了片刻,重重一拳砸在旁边的岩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证实了。

和我们推测的一样。”

他看向我,“但你惹了大麻烦。

你的非法访问触发了最高级别的追捕协议。

‘清道夫’己经被激活。

它们和那些傻乎乎的巡逻队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

“清道夫?”

话音刚落。

呜——呜——呜——一种前所未有的、穿透力极强的尖锐警报声,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首接在我们每个人的意识深处炸响!

刺痛了每一根神经!

溶洞内所有人脸色剧变。

“最高警报!”

有人失声喊道。

“它们找到这里了!

怎么可能?!”

卡洛斯猛地抬头,脸色铁青:“不是找到!

是范围式净化!

它们要清洗整个区域!

所有人!

准备战斗!

或者等死!”

他一把扯开胸前的衣物,露出胸膛。

一个复杂的发光符文正在他皮肤下剧烈闪烁,频率与那意识深处的警报完全一致。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一个一模一样的符文,不知何时浮现出来,如同耻辱与死亡的烙印,正散发着同样的、不祥的血色光芒。

我们所有人,都被标记了。

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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