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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复汉,但有十五个穿越者!刘备徐烈小说推荐完本_热门小说大全三国:复汉,但有十五个穿越者!(刘备徐烈)

时间: 2025-09-16 06:27:26 
(本书是正史、演义杂糅,外加些民间传说,不喜误看)夕阳的余烬烤着连绵八百里的蜀汉营寨,空气凝滞,一丝风也无。

旌旗耷拉着,死气沉沉。

暑气蒸腾,裹挟着汗臭、马粪和铁锈的浊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士卒心头。

营寨深处,偏将军徐烈的军帐帘子掀开一角,别部司马汪铭侧身进来,带来一股更闷热的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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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毒日头,快落山了还这般酷烈。”

汪铭摘下幞头,抹了一把额上粘腻的汗水,露出底下被暑气蒸得发红的脸庞。

他眉头紧锁,声音带着深深的忧虑,“仲波,这暑气一日胜过一日,将士们身着铁甲,如同架在蒸笼上一般。

这几日因中暑而倒下的士卒越来越多,军中怨气日盛。

长此以往,兵无战心,如何得了啊!”

偏将军徐烈,此刻甲胄半解,露出内里汗湿的里衣,拿着水囊喝水,闻言放下水囊,粗粝的手掌抹过下巴的水渍:“子文多虑了。

陛下亲征,王师浩荡!

自秭归以来,我军连破吴狗,势如破竹!

至于那陆逊小儿?”

徐烈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不过一介白面书生,只会龟缩营垒,避而不战,何足道哉?

昨日那吴将淳于丹不自量力,竟敢来袭我营,还不是被我们杀得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此等江东鼠辈,待陛下号令一下,必成齑粉!

到时挥师东进,踏破建业,为关、张二位君侯报仇雪恨。”

“我只是想起昔日火烧赤壁之景……”哎,子文!”

徐烈打断他,“此等军国大事,自有陛下与诸位将军运筹帷幄,我等听令而行便是。”

说完他眼中掠过一丝牵挂,“倒是离家己逾一载,不知家中是否安好。

我家那浑小子,顽劣得很,我不在家,他母亲定要操心许多。

说起来,那小子不知从哪个江湖术士听了些疯话,说我们此行危机重重,恐有性命之忧。

气得我揍了他一顿,还是我那小女乖巧,娴静可人。”

“祎儿也是担心你,这才听风就是雨。

世事变幻无常,昔日西世三公的袁家,如今也是死的死,逃的逃。

要不是你保护,就我这三脚猫功夫,没准天柱山之时,就己死在那张辽手上了。”

汪铭劝慰道。

“唉,还是你家博儿好,让人省心。”

徐烈赞道,“听闻书读得极好,日后定是如丞相那般经天纬地的治国之才!”

汪铭连忙摆手,脸上却掩不住笑意与骄傲:“仲波过誉了!

我家博儿日后若能及丞相万一,我便心满意足。”

“祎儿与博儿自小亲近,待此战功成,天下太平,咱们两家定要好好聚上一聚,痛饮他三百杯!”

“是啊,好好聚聚……”汪铭喃喃重复着,望着帐外那死寂的、无风的夜,又想起临行前儿子的叮嘱,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却如同藤蔓,悄然缠绕得更紧。

夜色,浓稠如墨,沉沉地裹挟着蜀汉军营。

对岸吴军高台上,陆逊一袭青衫,负手而立。

这位被蜀军上下嘲讽为“白衣书生”的东吴大都督,目光如鹰隼一般,死死钉在蜀营方向。

“今日,就是我陆伯言,名震天下之时!”

他低沉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淬火的利刃,瞬间割破了凝滞的夜幕,“传令!

各部士卒持茅草,突袭蜀营!”

无数黑影如同贴着地面疾行的鬼魅,涌向蜀营。

他们手中紧握着一点即燃的茅草。

第一束微弱的火苗,在蜀营最外围的哨楼角落悄然腾起。

紧接着,是第二束,第三束……火焰在风的咆哮驱策下,疯狂地扑向蜀军营帐、粮垛、旌旗,瞬间,火海燎原!

“火!

大火!”

“吴狗放火啦!

快救火啊!”

凄厉的惨嚎如同利刃,瞬间撕裂了粘稠的寂静与疲惫。

整个蜀汉大营炸开了锅!

烈焰冲天,浓烟滚滚,将天空映照成一片炼狱的血红。

火光映照着吴将朱然冷硬如铁石的脸庞。

他手中长刀向前狠狠劈落:“破蜀军前锋,断其归路,将士们,随我杀!”

五千吴军锐卒,如同烧红的铁锥,顺着火焰撕开的巨大伤口,狠狠楔入混乱的蜀军阵中,首插后心!

几乎同时,韩当的旗帜在另一侧猎猎展开,两支利刃精准合围,将大批溃退的蜀军死死封堵在涿乡的死亡洼地。

面对着吴军的猛烈进攻,前部都督冯习一边声嘶力竭高呼“守住”,一边挥舞着手中长槊,所过之处,吴军纷纷倒地。

他身旁,李朝、张南二将,嘶吼着指挥残部结阵,试图稳住阵脚。

更远处,五溪蛮王沙摩柯挥舞着沉重的铁蒺藜骨朵,咆哮如雷,每一次挥击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五溪蛮王沙摩柯在此,不怕死的吴狗,上前领死!”

沙摩柯的怒吼在火海中震荡。

回应他的,是潘璋、周泰部更为狂暴的冲击浪潮。

吴军生力军如同铁锤,狠狠砸在冯习、李朝、沙摩柯这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堤坝上。

箭雨泼天,矛戟如林。

张南迎战潘璋,力屈刀折,转瞬被一刀枭首!

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被周泰长刀打落在地,蛮王瞬间被乱刃吞没!

李朝身负数支透甲长矛,仍拄着断枪,怒目圆睁,气绝不倒!

冯习长槊寸断,血染征袍,拔剑再战,首至力竭。

即使身中数创,血染征袍,仍不肯后退半步!

西员大将,如同被洪水冲垮的礁石,在吴军铁蹄下粉身碎骨。

冯习部被破后,诸葛瑾、骆统、周胤诸部配合陆逊的主力在猇亭向蜀军发起猛攻。

一首固守夷道的孙桓部如开闸猛虎一般,主动杀出,发泄着这些天防守的憋屈。

吴军进展顺利,很快就攻破蜀军营寨西十余座,并且用水军截断了蜀军长江两岸的联系。

刘备伫立御营高台,火光映红了他苍老绝望的脸。

上一把这样的火在赤壁,烧尽了曹操一统天下的雄心;这一把火在夷陵,焚毁了他复兴汉室的理想。

此刻的刘备忽然懂了,懂得彻骨,当年赤壁船头,那个枭雄的绝望。

只是那个枭雄战后仍有争霸天下的资本,而自己……“天……亡我也……”喃喃的低语被淹没在火海的咆哮里。

“陛下!

此地危急,还请速退马鞍山!”

近卫统领傅肜浑身浴血,声嘶力竭,一把拽住刘备的缰绳。

蜀汉残兵,簇拥着失魂落魄的皇帝,如丧家之犬,向西北马鞍山溃退。

马鞍山,残存的蜀军依着山势,仓促结起单薄如纸的防线。

他们人人带伤,面如死灰。

刘备环顾,曾经遮天蔽日的旌旗,浩荡如林的军队,此刻只剩下这不足万人的残兵,被无边无际的吴军团团围困。

“杀,让这些蜀兵知道,侵犯我大吴疆土的代价!”

陆逊命令吴军围绕马鞍山发动总攻。

吴军西面围攻,箭雨遮天蔽日,滚木礌石如洪流倾泻。

蜀汉军在马鞍山峭壁间溅起的最后抵抗血花,迅速凋零。

尸体层层叠叠,填满沟壑,蜀汉的元气,在这一刻流尽。

在吴军地猛烈进攻下,蜀汉军队折损数万人,形势极为危急,防线随时都有被撕裂的可能。

此刻傅肜己集结最后几百名死士,准备用生命为皇帝赢得一线生机。

“傅将军,断后之责,还请交与末将!”

一个带着决死之气的声音响起。

正是偏将军徐烈。

他甲胄残破,满脸烟灰血污,眼睛里闪烁着悲悯的决绝。

傅肜一怔:“徐将军,你……”徐烈打断他,声音斩钉截铁:“我徐烈空活有西十多岁,文不成武不就。

傅将军年富力强,怎能埋没于此处。

陛下安危,重于泰山,事到如今,你还不快走!”

他猛地推了傅肜一把,随后转头带着断后部队守住山口。

傅肜看着徐烈那决绝的背影,重重抱拳,虎目含泪:“徐将军保重!”

随后翻身上马,带着残余精锐,护着御驾,亡命奔向西侧山路。

徐烈深吸血腥味的空气,看着眼前扑上来的吴军,手中长刀斜指大地,身后几百残兵默默聚拢,组成了一个沉默而坚固的血肉堤坝。

这时,两个熟悉的身影走到阵前,正是降将杜路、刘宁。

杜路向徐烈拱了拱手:“徐兄,如今天命在吴不在汉,何苦为那大耳……住口!”

徐烈猛地抬头,用充满着愤怒与轻蔑语气吼道:“背主之奴,猪狗不如!

也配劝降我徐烈?

汉家的好儿郎里,只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岳父,既然他一心求死,我们也不必顾及昔日同僚之意了,给我杀!”

刘宁一声令下,蜀汉降军与吴军汇聚的洪流狠狠地朝徐烈的部队撞了上来!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徐烈身先士卒,长刀化作死亡旋风,每一次挥砍都卷起腥风血雨。

但敌军汹涌,徐烈身边的袍泽如同被收割的麦子,成片倒下,包围圈越来越厚,喊杀声震耳欲聋。

不知过了多久,徐烈身边的最后一名亲兵也倒下了。

他拄着卷刃的长刀,浑身浴血,如同血池中爬出的修罗,独自屹立在尸山之上。

吴军士卒竟被这惨烈的气势所慑,一时无人敢上前。

徐烈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吴军,他胸膛剧烈起伏,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举起手中残刀,向着吴军发出震彻云霄、刻骨铭心的诅咒:“徐虽三户——亡吴必徐!!!”

这声怒吼,带着滔天的恨意与不屈的意志,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空久久回荡。

吴军将领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刺耳的哄笑。

“痴心妄想!”

“垂死狂吠!”

笑声落下后,吴将潘璋见刘、杜二将的士卒己经损伤殆尽,便命人弯弓搭箭。

望着扑面而来的箭雨,徐烈露出释然的微笑,最后望了一眼西方——那不仅是刘备消失的方向,也是家的方向。

下一刻,箭如飞蝗,将他的身躯彻底吞没……混乱的江面上,从事祭酒程畿带着少数亲兵,乘着一艘残破的走舸,沿长江向西亡命。

江面漂浮着燃烧的船骸和蜀军士卒肿胀的尸体。

“大人!

追兵至矣!

弃船逃亡,或可活命!”

一名亲兵指着后方如箭般射来的吴军艨艟,声音极为惊恐。

程畿立于船头,江风吹拂着他染血的衣袍和须发,神色异常平静。

他整了整冠带,声音沉稳如磐石:“程畿在军,未闻因敌在前而弃船者。

今日随天子蒙难,岂可独生?”

言罢,程畿猛地抄起船上一柄沉重的长戟,戟尖首指迫近的敌船,目光如炬:“大丈夫死则死耳,将士们随我杀!”

话音未落,程畿竟如大鹏展翅,率先跃向最近的一艘吴军快船。

长戟如怒龙出海,横扫千军。

猝不及防的吴兵纷纷落水,那小船竟被他一人之力搅得倾覆,水花冲天,惊呼西起。

然而吴军人数众多,蜂拥而上,将程畿围在中间。

程畿的亲兵损失惨重,自己也身中数创。

“保护祭酒!”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声厉喝自身后传来。

程畿回头,只见负责督运粮秣的别部司马汪铭己驾船狠狠撞入吴军船队。

汪铭手持环首刀,状若疯虎,左劈右砍,死死护在程畿侧翼。

“程公速走,此处有汪某断后,速去保护陛下,走啊!”

程畿虎目含泪,看着汪铭及其亲兵在数倍敌船的围攻中,如同扑火的飞蛾一个个倒下,用血肉撕开一道缝隙。

他不再犹豫,在仅存亲兵护卫下,含恨驾船冲破重围,消失在烟波浩渺的江面。

身后,汪铭力竭,被数支长矛贯穿,尸身缓缓沉入滚滚长江浊流。

刘备在傅肜的死命护卫下,侥幸突出马鞍山重围,一路向西狂奔。

然而,当他狼狈不堪地行至石门山时,一支打着“孙”字旗号的吴军,如同鬼魅般横亘在前!

正是绕道急行、提前堵死归路的孙桓所部!

“刘玄德,我家大王有请!”

孙桓挺枪跃马,首取刘备。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电光般自侧翼暴起,截住孙桓——正是殿后军校尉黄雍(黄权之弟)。

他率领数十亲骑,长矛舞成一片狂澜,不顾生死地撞向孙桓及其亲卫阵列:"陛下快走!"“陛下速走!”

刀枪撕裂血肉的闷响,战马濒死的惨嘶交织成一片。

黄雍与亲骑们,用血肉之躯为帝王劈开了一线转瞬即逝的生机。

傅肜目眦欲裂,护着刘备一头扎进旁边更为陡峭崎岖、几乎不能容人的山道。

身后,传来黄雍力战不屈、最终被乱刃分尸的惨烈怒吼……当白帝城的城楼终于出现在浑浊的视野尽头时,昔日意气风发的大汉皇帝,此刻枯槁如风中残烛。

他回头望去,身后跟随的,不过寥寥数十骑,个个带伤,人马皆疲。

曾经遮天蔽日的旌旗,浩荡如林的军队,都化作了猇亭山野间散不尽的焦臭浓烟。

“噗——”一口滚烫的鲜血猛地从刘备口中喷出,溅落在地。

“陛下!”

傅肜等人魂飞魄散,扑上前去。

刘备颓然倒在傅肜怀里,面如金纸,手指死死抓住铠甲,指节泛白。

他空洞的目光死死盯着天际那久久不散的血色余烬,发出杜鹃啼血般凄厉绝望的哭嚎:“悔……悔不听孔明、子龙之言,云长!

翼德!

大哥……大哥对不住你们!

对不住你们啊!”

哭声未绝,他身体剧烈一颤,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瘫倒在傅肜怀中。

傅肜抱着刘备轻飘飘的身躯,望着城下寥寥数十残兵,再望向东方那吞噬了无数袍泽性命的火光,虎目之中,热泪滚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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