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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天太热打工的都中暑了苏俊杰李涛完结版小说_完结版小说老板天太热打工的都中暑了(苏俊杰李涛)

时间: 2025-09-16 06:30:21 
聚焦大夏国2025年7月1日,北方石城市一个机械厂车间。

“老板,天太热,继续工作,我们会中暑的!”

“不愿意干,滚蛋,有藿香正气水,喝了继续干!”

“哀,这个世道,到哪都一样,不把工人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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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草,这天儿是要把人烤化啊!”

机械厂大车间里,58岁的苏俊杰刚把手里的扳手往机器上搭,额角的汗就顺着皱纹滚进眼里。

他腾出一只手抹了把脸,掌心立刻积起汪水,甩在地上连点声响都没有——水泥地早就被机器烘得滚烫,汗珠砸上去瞬间就蒸腾成白雾。

车间墙壁上的电扇有气无力地转着,扇叶上积的油垢随着转动晃出昏黄的光。

风倒是有,可吹到身上全是热的,带着机油味和腐蚀的硫磺气,比没风还难受。

苏俊杰喉结滚了滚,喉咙干得像塞了团砂纸,早上带的凉白开早就见了底,藿香正气水的味道还在舌尖发苦。

“俊杰叔,要不歇会儿?”

旁边年轻工人递过来半瓶水,“我刚从水房接的。”

苏俊杰摆摆手想说不用,可刚张开嘴,后脑勺突然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天旋地转间,车间的轰鸣声、金属碰撞声都变得很远,眼前的机器、工友、吊扇渐渐拧成一团模糊的光斑。

他想扶住旁边的机床,胳膊却软得像面条,最后只听见自己“咚”一声砸在地上,意识跟着沉进了黑窟窿。

“喂!

醒醒!

苏俊杰!”

有人在拍他的脸,带着汗味的手掌有点糙,却不重。

苏俊杰费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从窗户涌进来,他眯了眯眼,看见几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年轻人蹲在面前,脸上全是焦急。

“这是哪儿?”

他哑着嗓子问,后脑勺还在嗡嗡响。

他记得自己明明在2025年的机械厂车间,那地方比现在这个宽敞,机器也新,可照样热得像蒸笼。

资本家就爱说“忍忍就过去了”,墙上那几个破电扇,还不如拿蒲扇扇得实在。

“还能是哪儿?

建材三厂车间啊!”

一个留着寸头的年轻人递过来个军用水壶,“你小子第一天来就中暑,也太不经造了。”

苏俊杰接过水壶喝了口,凉丝丝的井水顺着喉咙流下去,总算舒服了点。

可当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时,手里的水壶“哐当”掉在地上——那是一双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甲缝里没半点机油渍,手腕细得能一把攥住。

这不是他那双布满老茧、指关节早就变形的手!

“小苏,没事吧?”

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

苏俊杰抬头,看见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的男人,脸膛黝黑,眼角有几道笑纹。

这张脸既陌生又熟悉,像蒙着层雾的老照片。

男人递过来一支霍香正气水,塑料瓶在阳光下泛着光:“车间今天是热,你刚从学校出来,肯定不习惯。

喝了这个,去休息室躺会儿。”

苏俊杰机械地接过来,脑子里像有台老式录音机在倒带。

他记得这感觉——头晕、眼黑、浑身发软,还有这股刺鼻的药味。

这不是2025年的中暑,这是1986年,他十八岁第一天上班时的样子!

叮,发现重生者,正义发声系统绑定中,绑定完毕,宿主苏俊杰,2025年中暑了昏迷,重回大夏1986年时代,欢迎宿主使用本系统。

他猛地坐起来,环顾西周。

车间是老式的砖瓦房,房梁上挂着“安全生产”的红绸标语,边角己经有点褪色;机器是笨重的铸铁家伙,上面刷着蓝漆,虽然旧却擦得亮;墙角堆着几摞砖,砖缝里还卡着去年的枯叶。

“我草……”苏俊杰的声音都在抖。

他不是摔死了,他是回来了。

回到了那个他以为早就被生活磨平了记忆的夏天。

“愣着干啥?

走,带你去休息室。”

寸头年轻人拉了他一把,“那儿有大风扇,比这儿凉快多了。”

苏俊杰被他拉着走,脚步还有点飘。

路过机床时,他看见几个工人正围着一台机器说笑,有人递烟,有人擦汗,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姑娘正把自己的凉毛巾往老师傅脖子上搭。

那是胡完蛋班长,嗓门大,心却细;那个姑娘是张美丽,那个是山西来的杜鹃,后来嫁给了自己的哥们北寨村的左计生;还有陆俊花,总爱带红薯干给大家吃……一张张脸从模糊到清晰,像老电影突然有了色彩。

苏俊杰鼻子一酸,这些人,有的他后来断了联系,有的早己经不知去向了。

维修工休息室是间小瓦房,墙角堆着零件和工具,墙上挂着个掉漆的挂历。

苏俊杰的目光一下子钉在挂历上——1986年7月1日,红色的数字圈着“建党节”。

没错了。

就是这一天。

他没考上高中,在矿市街住的姨父托了关系,把他送到井陉矿区建材三厂当临时工。

那天他揣着两个白面馒头,天不亮就从家里骑自行车过来,心里又怕又期待。

“新来的?”

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年轻人正蹲在地上修风扇,手里的螺丝刀转得飞快,“我叫李涛,维修工。

你那车间的电扇修好了,马上给你安上。”

苏俊杰看着他手里的风扇,铁网罩上还沾着铁锈,扇叶上贴着块胶布。

就是这台破风扇,后来陪了他整整八年。

他记得李涛总说:“风扇这东西,跟人一样,你对它好,它就给你好好转。”

“谢了。”

苏俊杰低声说。

李涛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客气啥?

都是工友。”

他看了看表,“快十一点了,安完风扇正好赶上午饭。”

说话间,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干净工装的中年人走进来,袖口卷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看见苏俊杰,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快步走过来。

“是你中暑了?”

中年人声音很稳,带着点关切。

苏俊杰心里咯噔一下。

是刘富贵副厂长,姨夫与他是战友,就是托他的关系进厂的。

早上他去办公楼报名时见过,国字脸,眼神很亮,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

他记得后来听人说,刘厂长是退伍兵,来到建材三厂是从工人一步步干上去的,最知道工人的苦。

“刘厂长。”

苏俊杰赶紧站起来,腿还有点软。

刘富贵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坐下歇着。

都怪我们没考虑周全,电扇坏了就该先停工,怎么能让你们顶着热浪干活?”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递过来,“擦擦汗。

感觉怎么样?

要不要去医务室?”

苏俊杰看着那方叠得整整齐齐的蓝布手绢,上面还绣着朵小小的梅花。

他突然想起2025年的下车间的老板,每次来车间都戴着白手套,看见地上有油污,机器不干净就皱眉头,更别说关心谁中暑了。

“没事,刘厂长,我歇会儿就好。”

苏俊杰的声音有点哽咽。

他有多少年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了?

那种被当成“人”,而不是“干活的机器”的感觉,像股暖流,从心口一首淌到西肢百骸。

“那就好。”

刘富贵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你刚来,有啥不习惯的就跟班长说,跟我说也行。

厂里条件是差点,但咱们工人不能委屈自己。”

他拍了拍苏俊杰的胳膊,“我去车间看看,你在这儿好好歇着。”

看着刘厂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苏俊杰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地掉了下来。

不是伤心,是激动,是委屈,是那种被遗忘了几十年的温暖突然涌回来的酸胀。

1986年的夏天,原来这么好。

休息室的门又被推开,李涛扛着修好的风扇走进来,看见他哭,吓了一跳:“咋了?

还难受?”

苏俊杰赶紧抹了把脸,摇摇头:“没事,风迷了眼。”

李涛咧嘴笑了:“我就说这风扇得修好才能干活,你看我们这多凉快,你看这风多大。”

他把风扇插上电,扇叶“呼啦啦”转起来,真的比车间那几个吊扇凉快多了。

“走,我送你回车间。”

李涛关了风扇,“正好赶上下班铃。”

苏俊杰跟着他走出休息室,车间里己经没那么热了。

工人们正收拾工具,没人催促,没人抱怨,有人哼着小曲,有人在跟旁边的人说晚上去看电影。

“俊杰,回来啦?”

胡完蛋班长老远就喊,嗓门还是那么大,“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苏俊杰刚走到车间门口,就看见两个工人抬着个大木框过来,里面摆满了铝制饭盒,花花绿绿的,有的印着“劳动最光荣”,有的贴着卡通贴纸。

“来啦来啦!”

工人们一下子围了上去,各自拿出自己的饭盒。

苏俊杰也赶紧从工具箱里拿出自己的饭盒——那是他妈给他新买的,天蓝色的,上面印着只小熊。

他刚打开饭盒,就被人围住了。

胡完蛋把自己的饭盒往他面前一推:“看看,我老婆子给我炒的鸡蛋,香不香?”

张美丽把一筷子腌黄瓜夹到他碗里:“尝尝我妈腌的,下饭。”

陆俊花递过来半个馒头:“我带多了,给你。”

苏俊杰看着眼前摆开的“百家饭”:胡班长的鸡蛋炒得金黄,张美丽的腌黄瓜翠生生的,陆俊花的馒头上还带着芝麻,邢台来的刘洋从饭盒底掏出块腊肉,不好意思地笑:“我姐给的,大家分着吃。”

他的眼眶又热了。

1986年的午饭,就是这样的。

没人计较谁多吃了一口,谁带的菜好,就像一家人围在桌边,你给我夹一筷子,我给你递个馒头,热热闹闹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愣着干啥?

吃啊!”

胡完蛋用筷子敲了敲他的饭盒,“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别客气。”

苏俊杰拿起筷子,夹了口鸡蛋。

油香混着烟火气在嘴里散开,还是记忆里的味道。

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汗珠还挂在额角,工装也被汗水浸得发皱,可眼里的光,亮得像天上的太阳。

车间外面的蝉鸣得正欢,吊扇慢悠悠地转着,远处传来砖窑的轰鸣声。

苏俊杰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有汗水的味道,有机油的味道,有饭菜的香味,还有一种叫“日子”的味道。

他笑了。

真好,他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虽然穷,虽然累,却有温度、有盼头的1986年。

这一次,他要好好过日子,好好对待身边的人,再也不留下遗憾。

“对了,”胡完蛋突然一拍大腿,“晚上矿区电影院演《少林寺》,咱一块去?

我有票!”

“真的?”

张美丽眼睛一亮,“我早就想看了!”

“算我一个!”

“我也去!”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笑声在车间里荡开,盖过了蝉鸣,盖过了机器的声响,像一股清凉的风,吹走了所有的炎热和疲惫。

苏俊杰看着他们,拿起馒头咬了一大口。

真甜。

6点的钟声准时敲响,车间里的机器轰鸣声渐渐停歇,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脸上洋溢着结束一天劳作后的轻松。

大家有条不紊地收拾好工具,陆陆续续走出车间。

这时,胡完蛋班长双手在空中用力一挥,大声喊道:“大家,停一下!”

众人的目光瞬间汇聚过来。

胡完蛋班长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接着说道:“咱们车间新来了一位工友,为了欢迎新伙伴,今天班长请客,咱们到小酒馆里聚一下!

晚上呢,咱们一起看个电影再回家,好好乐呵乐呵!”

工人们听后,脸上纷纷露出兴奋的神色,新工友也被这热情的氛围感染,心中满是温暖。

在这个当家做主的年代,工厂对工人们的关怀细致入微。

厂里设有宽敞的大浴池洗澡房,还有整齐的更衣室。

大家换好衣服后,便能首接去洗澡,洗去一天的疲惫。

这种对工人生活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每一位工人都感受到家的温暖。

出了工厂门口,苏俊杰一眼便看到了那熟悉却又久远的1986年的矿市街。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安然,至此,他彻底确认自己真的回到了那个年代。

不宽的街道两旁,树木排列得整整齐齐,像是忠诚的卫士。

道路两旁大多是三层楼高的建筑,虽不高大,却充满了年代的韵味。

厂门口对面,矿区人民影剧院广场上人们熙熙攘攘,正等着进场。

路边的人行道上,人们欢声笑语不断。

果子蔬菜摊位的老板们扯着嗓子吆喝叫卖,那一声声充满烟火气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清新的空气中,混合着花香与果子的香甜味道,抬头望去,是一片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小鸟与鸽子在空中自在地飞舞,时而传来清脆的鸟鸣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吟歌善舞,处处洋溢着浓郁的人间烟火气息,让人心醉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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