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新娘总裁的白月光竟是我(叶疏桐顾宸)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完结小说替身新娘总裁的白月光竟是我叶疏桐顾宸
1 契约替身午后的阳光透过咖啡店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叶疏桐正低头用抹布擦拭着吧台,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
她的动作不算快,却带着一种沉静的温柔,像是将周遭的喧嚣都隔绝在外——直到那道过于锐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顾宸坐在靠窗的卡座里,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锁定了吧台后那个身影。女人垂眸时眼尾的弧度,转身时裙摆扫过脚踝的姿态,甚至连低头时嘴角不自觉抿起的细微动作,都像极了记忆里那个模糊又深刻的轮廓。他没说话,只是抬手示意随行的助理,几分钟后,一张烫金名片就递到了叶疏桐面前。“顾总希望和你谈一笔交易。”助理的语气公式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叶疏桐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指腹都在微微发颤。
她刚从医院回来,母亲病房门口那张催款单像巨石压在心头——三十万的手术费,是她在咖啡店打一辈子工都未必能凑齐的数字。当顾宸的声音隔着红木办公桌传来,带着惯于发号施令的冷淡:“一年契约婚姻,我负责你母亲所有的医疗费用,除此之外,你能得到一笔足够让你下半生无忧的补偿。”她几乎没有犹豫的余地。签协议那天,顾宸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久到让她浑身不自在,才听到他用毫无温度的声音说:“你很像她。记住,做好你的本分,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叶疏桐低着头,把那句“她是谁”咽回了肚子里,只轻轻“嗯”了一声。
婚礼定在一个月后,排场大得惊人。市中心最顶级的酒店被包场,空运来的白玫瑰堆成了花海,宾客非富即贵,衣香鬓影间尽是觥筹交错的热闹。
可这份热闹里,唯独没有属于新娘的温度。叶疏桐站在化妆镜前,身上那件定制婚纱耗费了数不清的工时,蕾丝与碎钻在灯光下闪得晃眼,却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化妆师刚离开,门外就传来几道压低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她耳朵里:“你看她穿上婚纱的样子,是不是和当年的苏晴一模一样?
”“何止像啊,连眼神都有几分神似……顾总这是找了个替身吧?”“嘘,小声点,苏小姐的事是禁忌,别乱说。”叶疏桐抬手抚上婚纱的领口,冰凉的布料贴着皮肤,让她想起顾宸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谁,只有她这个名义上的新娘,像个局外人,被蒙在鼓里。镜中的自己穿着华美的婚纱,却像个精致的提线木偶,连笑容都透着身不由己的苦涩。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压下去——她没有资格计较这些,她只是来履行契约的,不是吗?
2 替身生活叶疏桐第一次踏入那栋依山而建的别墅时,初秋的风正卷着银杏叶掠过雕花铁栏。管家接过她行李箱的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抛光的大理石地面映出她局促的影子,一路延伸到挑高的客厅中央——那里悬挂着一盏水晶灯,成千上万的切割面折射着冷光,把偌大的空间照得如同冰封的宫殿。“二楼东侧是您的房间,顾先生的卧室在西侧,非必要请勿靠近。”管家的声音平稳无波,指给她的那扇门推开时,传来轻微的气压声。
房间里的陈设是精心布置过的,米色的墙纸,天鹅绒窗帘,衣帽间里挂满了标签未拆的衣裙。
叶疏桐伸手碰了碰一件藕粉色连衣裙的袖口,细腻的真丝蹭过指尖,她想起自己打包带来的几件棉质T恤——它们此刻正被管家恭敬地放在衣帽间最角落的位置,像一群误入盛宴的灰姑娘。改变是从第二天清晨开始的。顾宸的助理送来一个烫金笔记本,封面印着缩写“SQ”。“这是苏小姐的生活习惯记录,”助理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职业化的严谨,“顾先生希望您能尽快熟悉。”叶疏桐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就写着“晨起喝温蜂蜜水,不加柠檬”。她从前只喝白水,却还是在第二天早上笨拙地调好了温度。接着是“每周三下午要去画廊看展,尤其偏爱印象派”,她对着手机恶补莫奈与雷诺阿的区别时,顾宸恰好经过书房,目光在她屏幕上停留了三秒,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最让她为难的是发型。
苏晴留着及腰的长卷发,而叶疏桐一直是利落的齐肩短发。当造型师拿着卷发棒靠近时,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发尾被烫得微微卷曲的瞬间,镜子里的人影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那天晚餐,顾宸盯着她的新发型看了很久,久到她握着刀叉的手开始冒汗,才听见他说:“头发再留长些。”他的温柔总是突如其来。
有次叶疏桐学着做苏晴最爱的奶油炖菜,不小心被蒸汽烫红了手腕,顾宸正好回家,竟亲自找来烫伤膏。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擦药膏时的动作轻得不像话,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专注,让她心头猛地一跳。可下一秒,他的视线移到她脸上,那点温度就散了,只剩下透过她看向虚空的恍惚。“下次小心,”他收回手时,语气冷得像结了冰,“别弄伤了脸。”界限像一条无形的线,画在别墅的每个角落。
她学会在顾宸晚归时留一盏玄关灯,却从不会问他去了哪里;她记得他衬衫要熨烫的角度,却从不会在他处理工作时递一杯咖啡。有次她在花园修剪玫瑰,看见顾宸站在露台打电话,夕阳把他的侧影描得柔和,他说“……还是老样子,她今天也喜欢坐在窗边看书”,声音里的缱绻让林薇薇握着修枝剪的手一松,玫瑰刺扎进掌心,渗出血珠来。
深夜的别墅比白天更冷。叶疏桐常常坐在窗边,看着楼下泳池里的灯光碎成一片金箔。
她想起母亲病房里逐渐撤去的监护仪,想起银行卡里不断汇入的数字,指尖一遍遍摩挲着掌心那道浅浅的疤痕。这栋别墅里的一切都不属于她,包括顾宸偶尔落在她身上的、那些借尸还魂般的温柔。
3 真相浮现深秋的商业晚宴设在滨江酒店的宴会厅,水晶灯倒映在江面上,像撒了一河的碎星。叶疏桐穿着顾宸指定的宝蓝色长裙,裙摆扫过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时,总让她想起蝴蝶振翅的声音。她挽着顾宸的手臂穿梭在人群中,努力模仿着笔记本里写的“微笑时嘴角上扬十五度”,直到高跟鞋的细跟卡在地毯接缝处。
脚踝传来的刺痛让她惊呼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预想中的摔倒没有到来,腰间忽然多了一道坚实的支撑。叶疏桐抬头,撞进顾宸骤然紧缩的瞳孔里——那里面没有平日的疏离,没有透过她看别人的恍惚,只有纯粹的、带着惊慌的担忧,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紧紧攥着她的手臂。“没事吧?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指尖甚至微微颤抖。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退去,叶疏桐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直到顾宸猛地松开手,后退半步,恢复了惯常的冷漠。
“走路小心点。”他整理着袖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可耳根泛起的微红却没逃过她的眼睛。晚宴后半段,叶疏桐借口不适提前离场。
坐在回程的车里,她反复回想刚才那个瞬间,顾宸掌心的温度似乎还留在腰间。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她忽然分不清,那片刻的担忧,究竟是属于自己,还是属于那个被他藏在心底的名字。深夜的别墅静得能听见时钟滴答。叶疏桐口渴下楼,却看见书房还亮着灯。顾宸今晚没有回来,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发现门虚掩着——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气,那是顾宸惯用的香氛。叶疏桐的目光被书桌后的墙壁吸引,那里有一块区域的墙纸颜色比周围略浅。她伸手按了按,竟摸到一块松动的木板。
木板后藏着一个暗格,里面只有一个相框。叶疏桐拿出来时,指腹触到冰冷的玻璃,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照片上的女孩站在阳光下,笑得眉眼弯弯,穿着她今天那条宝蓝色长裙,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和自己如出一辙。她确实像,像到让人心头发紧。
叶疏桐指尖拂过照片里女孩的脸颊,忽然注意到相框背面贴着一张泛黄的便签。
上面用钢笔写着日期:三年前的10月17日。这个日期像一道闪电劈进脑海。
叶疏桐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到身后的书架。三年前的10月17日,她永远记得那天下着暴雨,她乘坐的公交车为了避让一辆失控的黑色轿车,在盘山路上发生侧翻。她额头缝了五针,而新闻里说,那辆黑色轿车坠崖后爆炸,车主失踪,至今杳无音讯。照片里的苏晴,穿的正是和那辆黑色轿车同款色系的长裙。
叶疏桐把相框塞回暗格,木板合上时发出轻微的声响。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阴影,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她扶着墙壁走出书房,冰凉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到脊背——原来她住进这栋别墅,扮演这个角色,从来都不是偶然。
那场改变她命运的车祸,那个让顾宸魂牵梦绕的名字,早已在三年前的暴雨里,悄然系上了一个死结。4 雨夜失控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时,叶疏桐正在厨房煮姜汤。
别墅的暖气开得很足,玻璃窗上凝着一层薄雾,她用指尖在雾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转身时正撞见顾宸站在厨房门口。他大概是刚从公司回来,深色大衣上还沾着雪粒,领口敞开着,露出一截线条紧绷的锁骨。“晴晴从不喝姜汤,她说有股药味。
”顾宸的声音带着室外的寒气,却没像往常那样转身离开。叶疏桐握着汤勺的手顿了顿,锅里的姜块在沸水中翻滚,辛辣的香气漫出来,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妈以前总说,下雪天喝这个暖身子。”她小声解释,把盛好的姜汤递过去时,杯壁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烫得他猛地缩回手。那是她第一次见顾宸失态。他皱着眉甩了甩手,指尖泛起淡淡的红。
叶疏桐下意识想去拿烫伤膏,脚步刚迈出去,就看见顾宸别过脸,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硬:“不用。”可那天晚上,她发现自己的保温杯里多了一袋红糖。
管家说是顾先生吩咐的,“叶小姐似乎不太习惯喝蜂蜜水”。
叶疏桐开始在细节里捕捉那个藏在冷漠面具后的人。他会在她看书时悄悄调亮台灯,会在她随口说喜欢某家店的点心后,让司机每天去排队。有次她重感冒发烧,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用手背贴她的额头,动作轻得像羽毛,她想睁开眼,却被掖紧的被角困住——等她第二天醒来,床头柜上放着退烧药,管家说顾先生彻夜没睡,就在书房处理工作。她知道自己不该动心。每次顾宸看着她的眼睛说“这个角度很像她”时,她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被针扎的疼。可当他因为她随口提的一句“喜欢院子里的腊梅”,就让园丁连夜补种了满院的花苗时,那些理智筑起的堤坝,还是会悄悄裂开一道缝。
顾宸的变化更隐蔽。他开始在晚餐时和她聊几句工作之外的事,会在她学着苏晴的样子弹钢琴时,忽然说“你自己的指法其实更好看”。有次商业会谈,合作方老板多看了叶疏桐两眼,顾宸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王总,我们还是谈合同吧。”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
顾宸应酬到深夜才回来,满身的酒气裹着寒气,进门时脚步踉跄了一下。叶疏桐刚想叫管家,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的手掌滚烫,带着酒后的灼热,眼神却蒙着一层水汽,像是透过她在看很远的地方。“晴晴……”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浓重的鼻音,尾音微微发颤,“别离开我,好不好?”叶疏桐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想挣开,手腕却被握得更紧。
顾宸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喷在她的颈窝,带着威士忌的醇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我知道错了,”他喃喃自语,手指抚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让人心碎,“那天不该跟你吵架,不该让你一个人走……”他说了很多,断断续续的,像是积压了很久的话终于找到了出口。
叶疏桐僵在原地,听着那些属于“苏晴”的回忆,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
原来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也会有这样狼狈脆弱的时刻。那天晚上,顾宸最终没回自己的房间,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叶疏桐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借着窗外的路灯,看清了他眼下的青黑和紧蹙的眉头。她伸出手,想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指尖快要碰到时,又猛地收了回来。5 决裂时刻第二天清晨,顾宸醒来时,叶疏桐正在准备早餐。他坐在餐桌前,看着她端来煎蛋的背影,眼神复杂。
叶疏桐心里存着一丝微弱的期待,或许,酒后的坦诚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不一样。
可顾宸开口时,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昨晚的事,忘了它。”他放下刀叉的动作很重,瓷盘发出刺耳的碰撞声。“记住你的身份,叶疏桐,”他抬眼看她,目光里没有了昨夜的脆弱,只剩下冰冷的警告,“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叶疏桐端着牛奶的手猛地一抖,温热的液体溅在手背上,她却感觉不到疼。
原来昨晚的温柔和脆弱都是假的,他喊的是“晴晴”,不是“疏疏”;他依赖的是那个影子,不是她。她看着顾宸起身离开的背影,挺拔却决绝,忽然想起自己刚住进别墅时,管家说的那句话——“非必要请勿靠近”。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
叶疏桐低头看着手背上的奶渍,慢慢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掌心,传来清晰的痛感,这痛感让她清醒——她和顾宸之间,隔着一个苏晴,隔着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梦。
而她这场动心,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春末的雨总带着缠绵的湿意,叶疏桐正在花房修剪新到的铃兰——这是苏晴最爱的花,她已经能熟练地避开那些细小的尖刺。玻璃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她以为是顾宸回来,抬头时却看见管家脸上难得的慌乱。6 替身归来“叶小姐,顾先生……带客人回来了。
”叶疏桐握着花枝的手一顿,铃兰的花瓣簌簌落在青瓷花盆里。她转过身,看见顾宸站在玄关,而他身边的女人正摘下墨镜,露出一张与自己几乎重叠的脸。
只是那双眼睛更亮,带着久经世事的锐利,不像她总是藏着怯懦。“阿宸,我回来了。
”女人的声音娇俏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自然地挽住顾宸的手臂,目光扫过叶疏桐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这位是?”顾宸的视线在两个相似的面孔间游移,喉结滚动了两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苏晴,你……”他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转向叶疏桐,语气干涩,“你先回房。”叶疏桐没动。她看着那个叫苏晴的女人指尖涂着正红色的指甲油,抚过顾宸西装纽扣的动作熟稔又亲昵,像在抚摸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那天晚上,顾宸的书房亮到天明,她隔着门板听见争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