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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难重圆,十年后伤害依然刺骨(陈默林溪)在线免费小说_免费阅读全文破镜难重圆,十年后伤害依然刺骨(陈默林溪)

时间: 2025-09-16 06:31:10 

1 重逢的裂痕时间和经历像铅笔字,时间久了会淡,但用力钻磨过的地方,之后永远有着凹痕。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过分璀璨的光,晃得人眼睛发涩。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酒精和某种精心烘焙的甜腻点心的混合气息,稠得几乎化不开。

林溪捏着手里那只高脚杯纤细的杯脚,指尖冰凉,杯底那点可怜的红酒,色泽黯淡,像凝结了的血。身上这件打折时咬牙买下的连衣裙,此刻在满屋子的华服和珠光里,显得格格不入,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阵细微的、令人烦躁的刺痒。“哟,林溪!

真是稀客啊!”肩膀被人重重一拍,带着酒气和过于热络的语调。林溪下意识地绷紧了背脊,脸上堆起一个早已排练过无数次的、标准而略显疏离的笑容,转过头去应付那些阔别十年、名字与面孔早已模糊不清的老同学。

寒暄的词语干巴巴地在舌尖滚动,无非是“在哪里高就”、“结婚了吗”、“孩子几岁”……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探着十年光阴在林溪身上留下的、并不值得夸耀的痕迹。林溪含糊地应着,目光却像不受控的飞蛾,一次次扑向门口那片光影交织的喧嚣。他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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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像一粒硌在鞋底的砂,随着时间推移,磨得人心底发慌。

就在林溪几乎以为他不会出现时,宴会厅厚重的大门被侍者无声地拉开。所有的喧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掐断。空气凝固了一瞬。窃窃私语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背景音乐还在不识趣地流淌。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或好奇或探究,齐刷刷地投向那个刚刚走进来的人影。陈默。十年岁月在他身上施展了精妙的魔法。

当年那个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清瘦少年,此刻被一套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取代,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线条。他身姿挺拔,步履从容,一种经过时间淬炼的沉稳和成功者特有的气场无声地弥漫开来。

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无可挑剔的微笑,微微颔首,回应着瞬间围拢上去的热情寒暄。

那笑容温和有礼,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距离感,像一层精心打磨过的玻璃,隔开了他与周遭的世界。林溪的呼吸瞬间滞住了,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了一下,又一下,擂鼓般敲打着肋骨。握着酒杯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冰凉的玻璃硌着掌心。

陈默的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像精准的探照灯,毫无征兆地落在林溪身上。

那眼神复杂得像打翻的调色盘,有刹那的失神,有汹涌的暗流,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仿佛穿越漫长时光隧道而来的疲惫。只一瞬,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那层玻璃般的屏障重新覆盖上来,他的视线平静地移开,投向旁边一位正激动地拍着他肩膀的旧友,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瞥从未发生。然而,就在陈默微微抬起左手与人握手致意的那个瞬间,林溪的瞳孔猛地收缩。

灯光清晰地映照着他腕部露出一小截的手表——不是什么昂贵奢侈的名牌,甚至显得格外朴素陈旧。深蓝色的塑料表带边缘已经磨得微微发白,表盘玻璃上甚至能看到一道细微的划痕。那是林溪送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在学校门口的小精品店,用攒了整整一个月的早餐钱换来的廉价电子表。

林溪曾以为它早已被他丢弃在时光的某个角落,如同丢弃那段被他一笔勾销的过往。

心口像是被那熟悉的蓝色表带狠狠勒了一下,尖锐的疼伴随着巨大的荒谬感,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我仓惶地别开脸,目光无处安放,最终落在大厅角落那株巨大的绿植上,叶片油亮得不真实。

杯中的红酒在指尖的颤抖下漾开细碎的涟漪。---2 青春的碎片高三开学不久,一个沉闷得令人昏昏欲睡的下午,物理课。头顶的老旧吊扇有气无力地搅动着燥热的空气,粉笔灰在几缕斜射进来的阳光里上下浮沉。“林溪!发什么呆?上来做这道题!

”物理老师的声音像一根鞭子,猛地抽在她混沌的神经上。林溪惊得一哆嗦,慌忙起身。

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在全班同学聚焦的目光中,林溪脚步虚浮地走向讲台,脑子里一片空白。那道关于电磁感应的综合大题,复杂的图示和符号像天书一样盘踞在黑板中央。紧张像藤蔓缠住了脚踝。刚踏上讲台边缘,脚下不知怎么一滑,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冰冷的空气。天旋地转间,眼镜飞了出去,清脆的碎裂声在一片死寂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惊心。林溪重重地摔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手肘和膝盖传来火辣辣的钝痛,眼前一片模糊的色块晃动,耳朵里嗡嗡作响,淹没了周围瞬间爆发的低笑和窃语。狼狈和羞耻感像滚烫的岩浆,瞬间淹没了头顶。“老师,我送她去医务室吧。”一个陌生的、清冽干净的男声穿透了嗡嗡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模糊的视线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她面前。

林溪茫然地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光和高度近视的视野,只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轮廓,轮廓边缘被窗外涌入的强光勾勒得有些虚化。林溪迟疑地、几乎是本能地抓住了那只手,被他稳稳地拉了起来。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玻璃碴,捡起了我那副摔得惨不忍睹的眼镜,镜片完全碎裂,镜腿也歪得不成样子。“新来的转学生,陈默。”他简单地自我介绍,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安抚了我慌乱的心跳,“能走吗?

”我咬着下唇点点头,忍着痛,在陈默无声的护送下,一瘸一拐地穿过那些依旧黏在身上的目光,走出了令人窒息的后门。

走廊的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她脸上的热度才稍稍退却。

医务室的值班老师处理了我手肘和膝盖的擦伤,又用碘酒消毒,那刺痛让林溪忍不住倒吸凉气。陈默一直安静地等在旁边。等她处理完伤口,陈默把林溪那副残骸般的眼镜递还给她。“镜片碎了,镜腿也歪了,得去眼镜店修。

”他陈述着事实,语气平淡。林溪的沮丧几乎要溢出来:“这副配了没多久,很贵的……而且,没有眼镜我根本看不清黑板……”“给我看看。”他伸出手。

林溪疑惑地把眼镜递过去。他接过去,低头仔细端详着扭曲的镜腿和碎裂的镜片边缘,修长的手指在金属框架上灵巧地拨弄、调整。动作专注而沉稳,仿佛在修复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午后的阳光穿过医务室高高的窗户,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上,投下小片扇形的阴影。医务室里消毒水的味道似乎都淡了,只剩下窗外隐约的蝉鸣和他指间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好了。”过了一会儿,陈默把眼镜递还给了林溪。虽然镜片上的裂纹无法弥补,但镜腿已经被他巧妙地掰正了,至少能勉强戴在脸上,不至于滑落。透过布满蛛网般裂痕的镜片,他的面容终于清晰地映入林溪的眼帘:干净利落的短发,鼻梁挺直,下颌线条清晰,眼神沉静得像深秋的湖水,带着一点与年龄不符的疏离感。“谢谢你……”林溪声音细若蚊,脸颊又开始发烫。“小事。”陈默微微颔首,嘴角似乎极淡地向上牵了一下,快得让人无法确定是否是个笑容,“走吧,回教室。”那副布满裂痕的眼镜,成了她和陈默之间一条无形的连线。他沉默,成绩却好得惊人,尤其物理和数学,常常在年级榜上独占鳌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晚自习下课的铃声成了他和林溪心照不宣的信号。每当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揉成一个,都比他们本人要勇敢的多。喧闹的人潮涌向宿舍楼,他们却默契地放慢脚步,最终汇合在通往操场那条被高大梧桐树阴影覆盖的林荫道上。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并肩走着。

起初是沉默,只有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回响。后来,他开始给林溪讲题,思路清晰,解法巧妙,是她在课堂上从未听过的简洁路径。陈默低沉的嗓音在夜色里流淌,像清凉的溪水,一点点冲刷掉林溪堆积如山的困惑。再后来,话题渐渐蔓延开去。

他偶尔会说起他生活过的那座遥远的北方城市,冬天会有鹅毛大雪,松树枝会被压得很低;林溪会抱怨食堂千篇一律的青菜,分享校门口新开奶茶店的糟糕口味。

明明是再平凡不过的生活,但陈默却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像春冰裂开的第一道缝隙,黑暗中,他们的体温和呼吸也似乎更近了些。

某个晚自习结束的夜晚,空气里浮动着初夏特有的、湿润而暧昧的草木气息。

他们照例走在寂静无人的小路上,离宿舍楼还有一段距离。

四周安静得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他们交错的脚步声。陈默的手,先是若有似无地碰触到她的小指。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像一片羽毛轻轻掠过。

林溪的心跳骤然失序。接着,那微凉的触感坚定地覆上来,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住她整个手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却又异常温柔。

林溪的脚步逐渐顿住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上,指尖微微发麻。

黑暗中,她看不清陈默的表情,只感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一路烧灼到心口。

这里远离路灯的光晕,只有远处教学楼几点稀疏的灯光,模糊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陈默转过身,面对着林溪。

黑暗中,她能感受到陈默灼灼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林溪……”他低唤林溪的名字,声音有些哑,像被砂纸磨过。没有多余的话,他俯下身。气息骤然靠近,带着他身上干净的皂角味和一丝少年特有的温热。林溪的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呼吸,只能感觉到他温软的唇带着试探的笨拙和不容置疑的坚定,轻轻地、轻轻地压在了林溪的唇上。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安静下来。

所有的蝉鸣、风声、远处模糊的喧嚣都消失了。只有唇瓣上陌生而滚烫的触感无限放大,像电流瞬间贯穿了四肢百骸。笨拙,生涩,却带着一种焚毁一切的炽热。

林溪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校服布料,像抓住溺水时唯一的浮木。那个瞬间,所有关于未来的焦虑、关于高考的重压,都融化在这个带着青草气息和笨拙心跳的吻里,变得遥远而不值一提。高考结束的铃声,像一声冗长而沉闷的叹息,终于落下了帷幕。

教学楼的窗户被兴奋的学生猛地推开,无数雪片般的试卷、撕碎的习题册,裹挟着压抑了三年的狂喜与解脱,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走廊里瞬间被汹涌的人潮淹没,尖叫、大笑、哭泣、拥抱……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林溪被人流裹挟着,艰难地挤出教室门,目光急切地在攒动的人头里搜寻。心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提着,悬在半空,那根线的另一端,系在陈默身上。他们说好的,考完最后一场,就在教学楼西侧那棵老槐树下碰头。老槐树下。林溪喘着气站定,后背抵着粗糙的树干,目光一遍又一遍扫过每一个经过的身影。心跳得又急又重,掌心沁出薄汗。十分钟,二十分钟……喧嚣的人潮渐渐散去,如同退潮的海水,留下满地狼藉的纸片和一种狂欢过后的空虚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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