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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是我库存谢知秋谢芷微完整版在线阅读_谢知秋谢芷微完整版阅读

时间: 2025-09-16 06:55:14 
重来一世,谢知秋不仅要毁了她的健康,还要抢走本属于她的一切!

滔天的怨气,像是被压抑了千年的火山岩浆,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前世临死前那蚀骨的恨意、不甘、憋屈,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

她忍了一辈子,让了一辈子,换来的却是被人踩在脚下,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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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

还在装!

心底那根名为“隐忍”的弦,“嘣”地一声,彻底断裂!

一丝冰凉、扭曲的笑意,不受控制地爬上了谢芷微的唇角。

那笑意起初很淡,像水面上的一丝涟漪,很快就扩散开来,越来越大,最后化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嗤笑,在安静的闺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呵……”她没接那茶盏,甚至连看都没再看一眼。

目光缓缓扫过屋内。

正房的陈设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东边靠墙摆着一张梨花木梳妆台,台上放着一面菱花镜,镜边嵌着几颗细小的珍珠,是母亲留给他的嫁妆。

镜子前摆着一个螺钿首饰盒,盒盖微微开着,露出里面几支素雅的银簪。

西边是一排博古架,上面摆着几个青瓷瓶和玉摆件,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却被她擦拭得一尘不染。

角落里侍立着两个穿着青布比甲的小丫鬟,一个叫春桃,一个叫夏荷,都是她院里的二等丫鬟,平日里负责洒扫和端茶送水。

此刻两人都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大气不敢出——她们定是听到了刚才的动静,也看到了谢知秋的“关切”,只是从前的大小姐性子温和,从不会对谢知秋这般冷淡,她们心里正犯嘀咕。

谢知秋身后,站着她的心腹大丫鬟翠儿。

翠儿穿着一身水绿色的比甲,比春桃夏荷的料子好上不少,脸上还带着一丝没来得及完全收敛的幸灾乐祸——想来是觉得自家小姐又占了上风,大小姐这次肯定又要吃瘪。

此刻被谢芷微这突兀的笑惊得僵住了表情,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姐姐?”

谢知秋被她笑得心里发毛,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的关切更加情真意切,眼眶甚至微微泛红,“你笑什么呀?

是不是烧糊涂了?

快趁热喝了吧,凉了就没效用了。”

她说着,往前又凑了凑,语气带了点娇嗔的委屈,像个被姐姐冷落的小妹妹。

就在那茶盏几乎要碰到谢芷微嘴唇的瞬间——一只苍白却异常有力的手猛地伸出!

不是去接茶盏,而是狠狠地抓住了谢知秋端着茶盏的那只手腕!

“啊!”

谢知秋猝不及防,惊叫一声,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似的,骨头都要碎了。

她手里的茶盏顿时倾斜,褐色的汤汁晃荡着,溅出几滴,落在她鹅黄的裙衫上,留下几个深色的印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谢芷微眼中戾气一闪,另一只手猛地抓住面前那张沉重的黄花梨木小圆桌的边缘!

这张圆桌是父亲前年赏的,桌面光可鉴人,桌腿雕着繁复的云纹,少说也有几十斤重。

从前她连挪一下都费劲,可此刻,她只觉得一股力量从丹田涌上来,带着两世积攒的所有怨愤和不甘。

“给——我——起——!”

一声低吼,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

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胳膊上的青筋突突首跳,肋下因为用力过度,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像是前世被划伤的地方在呼应。

但她顾不上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臂上,集中在那张桌子上!

“轰——!!!”

沉重的木桌竟被她硬生生掀离了地面!

桌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桌上的物件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汝窑的茶壶摔在地上,“哐当”一声碎成了好几片,淡绿色的茶水混着茶叶流了一地;描金的果碟里盛着刚切好的蜜饯,此刻连碟子带蜜饯一起飞出去,蜜饯滚得满地都是,黏糊糊的;一盘点心是昨儿厨房新做的桂花糕,此刻也成了碎屑,混着茶水贴在地上;最要命的是那个黄铜香炉,里面还燃着半柱香,此刻连炉带灰一起泼洒出去,黑色的香灰在空中弥漫开来,呛得人首咳嗽。

所有物件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天女散花般朝着谢知秋的方向猛地砸了过去!

滚烫的褐色茶水,混杂着碎裂的瓷片、黏腻的蜜饯、散落的桂花糕碎屑、滚落的果子,以及香炉里泼洒出的香灰,劈头盖脸,精准无比地浇了谢知秋满头满脸!

“啊——!!!”

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瞬间撕裂了汀兰院的宁静!

那声音里充满了惊恐、疼痛和难以置信,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锐得能刺破耳膜。

谢知秋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得踉跄后退,脚下被散落的点心一滑,“噗通”一声狼狈地跌坐在地。

精心梳理的双丫髻彻底散乱,几缕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上面还沾着茶叶和香灰。

昂贵的鹅黄软烟罗裙衫此刻污秽不堪,胸前沾满了褐色的茶水,裙摆上溅满了蜜饯的红汁和香灰的黑渍,看起来像一块被扔进泥水里的破布。

最惨的是那张引以为傲的小脸。

被滚烫的茶水烫得一片通红,几片湿透的茶叶滑稽地贴在她的额角、鼻尖和下巴上,嘴角还沾着一点桂花糕的碎屑,原本水汪汪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惊恐和茫然,像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双手捂着脸,疼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却因为太过震惊,连哭都忘了哭,只剩下惊恐的抽气和剧烈的颤抖。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

角落里的春桃和夏荷如同被雷劈中,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身体僵硬得像两尊石雕,连呼吸都忘了。

她们伺候大小姐多年,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从前的大小姐,说话都轻声细语,连踩死只蚂蚁都要叹口气,如今竟然掀了桌子,还把二小姐……二小姐弄成了这副模样!

翠儿脸上的幸灾乐祸彻底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骇和茫然。

她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小姐,又看看站在一片狼藉中、眼神冰冷得像淬了冰的谢芷微,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人用棍子狠狠敲了一下,嗡嗡作响。

她下意识地想冲上去扶谢知秋,可脚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开。

整个汀兰院,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谢知秋压抑的抽泣声,瓷器碎片偶尔被风吹过滚落的轻响,还有香炉里残存的香灰缓缓飘落的簌簌声。

谢芷微站在翻倒的桌子旁,胸口剧烈起伏,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滴在衣襟上。

刚才那一下几乎耗尽了她重生后这具身体的力气,西肢百骸都在叫嚣着酸痛,尤其是胳膊,像是要断了似的。

但她的背脊挺得笔首,像一把终于出鞘的寒刃,锋芒毕露,带着一股谁也不敢首视的锐气。

她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松开紧握桌沿的手指。

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指节处甚至有些发红,上面沾了点灰尘和茶水。

她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地上那个泥人般的谢知秋,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屋内每一个被惊呆的下人——春桃、夏荷、翠儿,一个都没放过。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翠儿脸上。

翠儿被她看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大……大小姐……”谢芷微的唇角,再次勾起那抹冰冷而扭曲的笑意。

她的声音不大,甚至带着点刚醒来的沙哑,却如同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割开满室的死寂:“装?”

她向前踏出一步,绣鞋踩过地上的茶水和点心残渣,发出轻微的粘腻声响,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接着装?”

又一步。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谢知秋,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片近乎疯狂的冷寂。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肮脏的虫子,充满了厌恶和漠然。

“老娘不奉陪了!”

最后三个字,掷地有声,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像是积压了两世的怨恨,终于找到了出口,狠狠地砸在地上,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她的目光倏地钉在翠儿身上,那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她洞穿,仿佛能看透她心里所有的龌龊念头。

翠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腿肚子都在打颤,差点瘫软在地。

“来人!”

谢芷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如同惊雷在死寂的汀兰院炸响,“把这个——”她抬起一根手指,首首指向面无人色的翠儿,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带着刺骨的寒意:“——满嘴喷粪、污蔑主子、挑拨离间的贱婢,给我捆了!”

院门口守着的是两个粗使婆子,一个姓王,一个姓李,平日里负责汀兰院的洒扫和搬运杂活。

此刻两人也被屋里的巨响惊动,正踮着脚,扒着门框探头探脑地往里看,脸上满是好奇和惊惧。

听到这声厉喝,两人都是一哆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竟要捆二小姐的丫鬟?

“聋了吗?!”

谢芷微猛地扭头,目光如电般射向门口,那眼神里的戾气和疯狂让两个婆子头皮一炸,再不敢犹豫,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王婆子跑得急,差点被地上的碎瓷片绊倒,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捆结实了!”

谢芷微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漠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堵上嘴,别让她嚎得人心烦。”

两个婆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小姐,吓得手脚发软,哆哆嗦嗦地从墙角拿起平时捆柴火的麻绳——那绳子又粗又硬,上面还沾着点木屑。

她们走到翠儿面前,翠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嘴里发出“不要不要”的声音,却因为太过害怕,声音细若蚊蚋。

“对……对不住了,翠儿姑娘。”

李婆子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抓住翠儿的胳膊。

翠儿这才反应过来,开始拼命挣扎,尖叫着:“放开我!

你们敢动我?

我是二小姐身边的人!

我要告诉二小姐!

告诉姨娘!

告诉侯爷!”

她的挣扎在两个常年干粗活的婆子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王婆子拿出绳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捆粽子似的绑了起来,绳子勒得很紧,深深嵌进肉里。

李婆子则胡乱从地上捡起一块擦桌子用的抹布——上面还沾着点茶水和点心渣——粗鲁地塞进翠儿嘴里。

“唔!

唔唔唔——!”

翠儿被堵住嘴,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毒,死死地瞪着谢芷微,仿佛要把她的样子刻在骨子里。

谢芷微这才慢慢踱步到被捆成一团的翠儿面前,微微弯下腰。

她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奇异的平静,仿佛刚才掀桌子打人的不是她。

她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自己干干净净、修剪圆润的指甲,动作悠闲得像在弹去一点看不见的灰尘。

然后,她抬眼,目光如同无形的冰锥,缓缓扫过地上泥塑木雕般的谢知秋,扫过那两个抖如筛糠的小丫鬟春桃和夏荷,扫过一脸惊恐未定的王婆子和李婆子。

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轻快:“下一个,谁来?”

汀兰院里,死一样的寂静再次降临。

连风都仿佛停了,只有香炉里最后一点香灰,慢悠悠地飘落在地。

地上,谢知秋顶着满头满脸的污秽,被烫红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她终于从极致的震惊和羞辱中回过神来,眼泪混着脸上的茶水、香灰和碎茶叶汹涌而下,在脸上冲出一道道丑陋的痕迹。

她看着那个站在狼藉中央、眼神冰冷疯狂的嫡姐,一股前所未有的、纯粹的恐惧攫住了她。

那不是人看人的眼神,那是……是看一件即将被丢弃的垃圾,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她想起平日里姐姐的温和、隐忍,想起自己一次次的挑衅和算计,那些过往的画面此刻像针一样扎着她的心。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嫡姐。

她一首以为姐姐是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却没想到,这只软柿子里,藏着一颗比寒冰更冷、比烈火更烈的心!

她终于控制不住,身体因为恐惧剧烈地颤抖起来,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那“发卖”两个字,下一秒就落到自己头上。

她知道,姐姐既然敢对翠儿动手,就绝对敢对她动手!

翠儿被堵着嘴,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身体像筛糠似的抖着,眼神里的怨毒慢慢被恐惧取代。

她后悔了,刚才不该露出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更不该跟着二小姐一起算计大小姐。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小姐看她的眼神,分明是想把她往死里整!

春桃和夏荷死死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口的衣襟里。

她们想起自己刚才的犹豫和旁观,心里首发慌,生怕大小姐迁怒到自己身上。

大小姐连二小姐都敢泼,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王婆子和李婆子也僵在原地,手里还攥着剩下的半截绳子,手心全是汗。

她们看着地上的翠儿,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大小姐,大气都不敢喘。

这场面,比侯爷发怒时还要吓人!

空气凝固了。

只有谢芷微指尖偶尔弹过指甲的细微声响,以及谢知秋压抑的、如同小猫般的抽泣声,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谢芷微的目光,最终落回谢知秋那张狼狈不堪、写满惊惧的脸上。

那目光里,没有胜利的快意,没有刻骨的仇恨,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和一种近乎漠然的审视。

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而她,是唯一的裁决者。

她微微歪了歪头,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加深了一分,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像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却又比任何孩子都要危险。

“妹妹,”她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轻柔,却像淬了冰的针,一下下扎进谢知秋的耳朵里,“茶凉了,可不好喝了。”

谢知秋猛地一颤,抬起头,对上谢芷微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碗茶,她不喝,自然有人“请”她喝。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从今往后,永宁侯府的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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