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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赘婿侯爷的休书妻(萧辰苏婉)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_完结免费小说风雪赘婿侯爷的休书妻(萧辰苏婉)

时间: 2025-09-16 06:33:48 

我是苏家的赘婿,萧辰。一个在这雕梁画栋、富贵逼人的苏家大宅里,连得脸些的下人都可随意侧目的存在。窗外又飘起了江南冬日常见的冷雨,湿寒刺骨,一如我身处的这间偏厦,终年少见日光,弥漫着一股难以驱散的霉潮气。

这便是我“安身立命”的所在,与苏家大小姐、我名义上的妻子苏婉所居的暖阁香闺,隔着整整一个繁花似锦却于我而言如同天堑的庭院。成婚一年,我与她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皆是在各种不得不共同出面的场合。她看我时,那双极漂亮的杏眼里,早已没了最初那点因父母之命而勉强生出的、微薄的相敬如宾的期望,只剩下冰冷的淡漠,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厌弃。是的,厌弃。

像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窝囊废”般的赘婿,除了白白占着她夫君的名分,让她们苏家在外人眼中徒添笑料之外,还能有什么价值呢?至少,在她的岳母、苏家的主母苏夫人眼中,便是如此。“姑爷,夫人唤您去前厅用宴。

”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明显的轻慢。我敛起眼中所有情绪,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雨气扑面而来,我拢了拢身上那件半旧的青色长衫——这是苏家为我添置的、为数不多的行头之一,料子普通,针脚敷衍。前厅灯火通明,暖香袭人。

苏家女眷和几位有头脸的管事嬷嬷已分坐两旁。正中的软榻上,苏夫人端着汝窑瓷杯,慢条斯理地撇着茶沫。她下首,苏婉端坐着,穿着一身水红色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云鬓峨峨,侧颜在灯影下显得格外精致,却也格外清冷。她并未看我,目光落在虚空处,仿佛我只是无关紧要的一缕空气。我的位置,在长桌的最末,靠近门口,冷风时不时从门缝里钻进来。宴至中途,无非是些家常菜色,但于我而言,已是难得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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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顿饭,从来吃得并不安稳。“萧辰,”苏夫人放下茶盏,声音不高,却让席间细微的谈笑瞬间静止,“听闻你今日又去了西市的笔墨铺子?怎的,是觉得我苏家短了你的用度,还是那里有什么勾着你的魂儿?

”所有目光霎时间聚焦在我身上,带着各种意味:嘲弄,好奇,幸灾乐祸。

西市那家笔墨铺子,是我与外界传递信息的秘密据点之一。但我不能解释。我放下竹箸,垂眸:“回母亲,只是随意逛逛。”“逛逛?”苏夫人嗤笑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赘婿就该有赘婿的本分,安守院内,少出去抛头露面,免得丢了苏家的脸面。

整日里摆弄那些笔墨,莫非还想考取功名不成?别忘了你的身份!

”席间响起几声压抑的低笑。我感到一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是苏婉。她终于看向我,眉头微蹙,那眼神里的厌弃似乎又深了一层,仿佛在说:果然又是这般不省心,徒惹母亲生气。心口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细微却清晰的疼。我依旧低着头:“孩儿不敢,谨遵母亲教诲。”“不敢最好。”苏夫人冷哼一声,“听说你昨日回来时,衣衫不整,袖口还有破损?又是与哪里的闲汉起了争执?萧辰,我苏家虽不是王侯府第,却也容不得这等污糟事!你若再惹是生非,便不是跪祠堂那么简单了!”那破损,是昨夜处理两个追踪而至的朝廷暗探时,被对方临死反扑划破的。

左臂的伤口此刻仍在隐隐作痛,我用宽大的袖袍仔细掩着。血腥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混合着此刻宴席上的酒肉香气,形成一种荒谬的对比。我无法辩白,只能再次重复:“并非与人争执,是不小心挂破了。”“哼,巧言令色!”苏夫人显然不信,也不再追问,仿佛斥责我本身比真相更重要。她转开话题,与旁人说起即将到来的丝绸生意,语气瞬间变得热络精明。我重新拿起竹箸,食物却已味同嚼蜡。席间的喧闹再度响起,而我被彻底隔绝在外,像一个多余的摆设。宴席终了,众人簇拥着苏夫人离去。苏婉起身,走过我身边时,脚步微顿。她没有看我,声音清冷得像檐外落下的雨滴:“萧辰,安分些,很难吗?哪怕你做不到为苏家增光,也请不要一再地……令人难堪。”说完,她迤逦而去,裙裾拂过门槛,没有一丝留恋。我站在原地,厅内的暖气迅速消散,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包裹住我。袖中的手缓缓握紧,臂上的伤口因这一用力而崩裂,温热的液体渗出,濡湿了内衫。令人难堪?是啊,在我那尊贵的妻子眼中,我大概就是她完美人生中唯一一块碍眼的污渍,一处令人难堪的瑕疵。她永远不会知道,她眼中这个窝囊、只会惹是生非的赘婿,刚刚才双手沾满鲜血,为她,为这整个沉溺于太平富贵的苏家,挡下了一场近在咫尺的灭顶之灾。夜色深沉,我回到那间冰冷的偏厦,简单处理了手臂的伤口。窗外雨声渐沥,敲打着神经。我知道,外面的追杀从未停止,苏家的倾轧也不会结束。而我和苏婉之间那点本就微薄的情分,或许终将在这无休止的误解和冷眼中,消耗殆尽。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和疲惫,如同这江南的湿冷,渗入骨髓。平静或者说,我所习惯的那种压抑的日子并未持续几天。

苏家出事了。而且是非同小可的大事。一批价值连城、欲运往京城打点关系的极品丝绸,在运河上被水匪劫掠一空!押运的管事和伙计死伤惨重,仅一人重伤逃回,报讯后也咽了气。

消息传来,苏家上下如遭雷击。这批丝绸不仅关乎巨额的钱财,更关系到苏家能否搭上京里一位极有权势的王爷的门路,是苏夫人耗费无数心力才争取来的机会。如今血本无归,得罪王爷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苏府内顿时愁云惨雾,人人自危。苏夫人急火攻心,病倒了,但即便躺在病榻上,她也强撑着精神,咬牙切齿地命令动用一切力量,务必查出线索,追回货物,哪怕是与水匪交涉赎买。然而,祸不单行。几乎与此同时,临安城内突然流传起一些关于苏家生意场上的阴私谣言,言辞凿凿,直指苏家以次充好、欺行霸市,甚至暗讽苏家与官府勾结。一时间,苏家名声受损,几家往来密切的商号也开始犹豫观望,雪上加霜。府内的气氛更加压抑,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而这一切的焦灼和不安,最终化为了更加尖刻的怨气,倾泻在我这个本就多余的赘婿身上。“扫把星!自打他入了门,家里就没顺过!

” “定是他招来了晦气!” 类似的低语,开始在下人间,甚至在主子们冷漠的眼神中流传。苏夫人看我的眼神,更是冰寒刺骨,仿佛我不是个人,而是一件亟待处理的秽物。我沉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心中却如明镜一般。水匪劫掠?

谣言四起?这绝非巧合。这手法,这时机,像极了京城里某些人的手笔。

他们或许尚未完全确定我的藏身之处,却已开始着手剪除任何可能与我有关的势力,宁错杀,不放过。苏家,是被我牵连了。我必须做点什么。至少,要保住苏家不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碾碎,否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苏婉又会如何?暗中,我动用了最后几条隐秘的联络渠道,发出了指令。调查水匪背景,追踪货物下落,查探谣言源头……每一件事都需耗费极大的心神和隐藏的力量。臂上的伤未愈,连日来的殚精竭虑更是让我疲惫不堪,脸色想必愈发难看。这落在苏家人眼中,自然又成了“窝囊”、“没用”、“终日惶惶”的证明。一日傍晚,我避开人眼,刚从府外一处隐秘地点接头回来,身上还带着市井间的风尘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处理了一个散播谣言最卖力的地痞。

回到偏厦门口,却见苏婉站在那里,似乎已等候多时。她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襦裙,未施粉黛,脸色有些苍白,眼圈却微微泛红,显然是哭过。但她的眼神,却是我从未见过的冷硬和决绝,里面燃烧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愤怒与失望。

她手中捏着一封信笺。“萧辰,”她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颤抖的力度,“你今日,去了哪里?”我心中一凛,稳住心神:“只是……随意走走。”“走走?

”她猛地将手中的信笺摔在我身上!纸张轻飘飘地落下,上面是几行陌生的字迹。

“有人亲眼看见你与城西‘快活林’赌坊的人秘密接触!还给了他们银子!萧辰,你告诉我,我们苏家遭此大难,是不是你在外面欠了天大的赌债,引来了仇家报复?!

还是你根本就是那些人派来祸害我苏家的内奸?!”快活林?

那是我今日去处理那个地痞的地方附近!竟有人看见,并如此曲解诬告?我怔住了,看着地上那封充满恶意的告密信,又看向她因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和那双被怒火与伤心灼烧得异常明亮的眼睛。我想解释,可我能说什么?

说我去见了一个秘密线人?说我去杀了一个散布谣言者?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却只能化作苍白的三个字:“不是我。”“不是你?”苏婉笑了,那笑声凄冷而绝望,“萧辰,你除了这句‘不是我’,‘不小心’,‘随意逛逛’,还会说什么?这一年里,我看够了你的事不关己,看够了你的一无所长,看够了你带来的种种是非!

我原以为你只是无能,只是懦弱,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能龌龊至此!苏家待你再是不堪,也给了你安身之所!你竟要眼睁睁看着它万劫不复吗?!”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扎在我心上最痛的地方。我不是无能,不是懦弱,更非龌龊!

我所做的一切,隐忍的一切,很大程度上正是为了保全她,保全这个家!可我无法言说。

我的沉默,在她眼中无疑成了默认。泪水终于从她眼眶中滑落,她却猛地擦去,眼神变得空洞而决然:“好,好得很。萧辰,我们夫妻一场,到头来,竟成了笑话。

”她转过身,不再看我,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我苏婉此生最后悔之事,便是当日听从母命,招你入门。你我之情,今日尽绝。”她一步步走向院外,背影单薄却挺直。“母亲已决定,明日便将我送去城外别院‘静养’。”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然后,她会答应通判大人家的提亲,让我给他那个痴傻的儿子做填房,换取官府对苏家的援手。”什么?!我猛地抬头,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苏夫人竟要做出如此牺牲女儿的决定?!

“不……”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反问,带着无尽的疲惫,“你凭什么说‘不’?萧辰,你护不住我,也护不住苏家。从今日起,你是你,我是我。

休书,我会写好送来。愿你日后……好自为之。”她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后,再也没有回头。

我僵立在原地,浑身冰冷,仿佛连血液都冻结了。休书?送她给痴傻之子做填房?这一切,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当晚,我没有等到休书,却等来了更大的变故。

苏夫人病榻前做出了最终决定,明日一早便强行送走苏婉。而就在这个夜晚,一伙蒙面的黑衣人,如同鬼魅般潜入了苏府!他们目标明确,直扑内院,身手矫健,刀锋凌厉,绝非普通匪类!是冲我来的!他们终于确定了我的位置!

苏家顿时陷入一片尖叫和混乱。家丁护院根本不堪一击。我藏在偏厦,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和惨叫声,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我不能出手!

一旦暴露武功,所有的隐忍都将前功尽弃,会引来更疯狂更恐怖的追杀!可是……苏婉!

她还在她的暖阁里!剧烈的挣扎几乎要将我撕裂。

责任、使命、血海深仇……与眼前那个即将坠入深渊、刚刚对我说出“情尽于此”的女子。

最终,我还是没能忍住。我悄无声息地潜出偏厦,如同暗夜中的影子,避开主要战团,直向苏婉的院落。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她的院落一片狼藉,显然经历了搏斗。

几个丫鬟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苏婉……不见了踪影!只在冰冷的青石地上,落着一支她常戴的碧玉簪子,已然摔得粉碎。与此同时,府外远处传来一声极轻微的、似乎是约定得手的哨响。黑衣人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留下满地的狼藉和血腥。苏家幸存的人惊魂未定,开始哭喊着收拾残局。

我站在苏婉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那支粉碎的玉簪,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她是因为我……才被掳走的?还是苏夫人提前送走了她,途中遭遇了不测?亦或是……那伙人本就是双重目标,既要杀我,也要控制苏婉用以威胁苏家?无穷无尽的悔恨和恐惧瞬间将我吞没。

我一直以为我的隐忍是在保护她,却原来,正是我的存在,才将她推向了最危险的境地!

我不能再等了!不能再隐忍了!什么任务,什么冤案,什么隐忍负重!如果连她都失去了,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就在我心神激荡,几乎要不顾一切冲出去追寻的时候,一个苏夫人身边的心腹老嬷嬷,却趁着混乱,偷偷塞给了我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苏婉娟秀却略显凌乱的笔迹,只有寥寥数字:“非君之过,各自安好,勿寻。

”是休书。她最终还是写下了。在她可能遭遇厄运之前,她选择用这种方式,与我彻底割裂。

“勿寻”……这两个字,像最锋利的刀,剜开了我的心。风雨更大了一些,敲打着窗棂,如同哀歌。我紧紧攥着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休书,看着窗外漆黑的、吞噬了她踪影的夜,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决绝涌上心头。婉婉,无论你在哪里,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一定会找到你。苏府那一夜后的混乱,给了我脱身的机会。

我没有去向苏夫人辞行——事实上,经过那夜变故,苏夫人也受了极大惊吓,缠绵病榻,根本无暇再顾及我这个“瘟神”赘婿的去留。我只带走了两样东西:那封休书,以及一枚一直贴身藏着的、代表着我真实身份的蟠龙玉佩镇北侯府的信物。

临安城的繁华依旧,车水马龙,暖风熏人。但在我眼中,这一切都已失去了颜色。

世界只剩下灰白,和她失踪的那个夜晚一样冰冷。第一步,是判断她的去向。

那伙黑衣人是专业的杀手或死士,行动迅速,撤退有序,不像普通绑匪。他们掳走苏婉,目的无非两种:以她要挟苏家可能性较小,苏家虽富,但并非豪横到值得动用如此力量,或者,更可能的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想用她来逼我现身。若是后者,他们一定会留下线索,或者,等待我主动跳入陷阱。我不能盲目地追。我必须比他们更聪明。

我动用了那条我几乎不敢轻易动用的、直通北地旧部的绝密渠道。放出信鸽的那一刻,我知道,我隐藏多年的身份,很可能就此暴露给更多方势力。但为了苏婉,值得。

在等待回信的短暂间隙,我重新勘察了苏婉的院落,以及黑衣人可能撤退的路线。

在院墙外一处极隐蔽的泥地上,我发现了一个模糊的、不同于苏家护院制式靴印的痕迹,靴底似乎有特殊的菱形花纹。此外,我还找到了一小片被钩挂下来的、质地特殊的黑色布料,隐隐带着一股北地特有的、辛辣的烟草味。北方来的?是朝廷的人,还是……与当年陷害我父亲的仇家有关?心不断下沉。若真是北地来的对手,苏婉的处境将更加危险。信鸽很快带回了一则简短的密信,来自我仅存的、绝对信任的副将韩霆。信上确认,近期确有一批身份可疑的北方好手潜入江南,行踪诡秘,似乎与京城某位权贵有关。同时,信上也提到了另一个消息:约莫两三日前,曾有一辆遮掩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在深夜从临安城北门而出,方向似是往北,护送者皆身手不凡,且马车曾在途中短暂停留,有女子低声啜泣声传出。时间对得上!方向是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立刻策马出城,向北追去。韩霆会在沿途尽可能为我提供支援。离开温润的江南,越往北,天气越发严寒。

天空阴沉,朔风渐起,竟开始飘起了零星的雪沫。我心中焦急万分,苏婉离家时衣衫单薄,如何能抵挡这北地的苦寒?那些掳走她的人,又会如何对待她?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

疲惫和伤痛旧伤未愈,又添新愁不断侵袭,但一股找到她的信念支撑着我。

追踪并非易事。那伙人极其狡猾,多次变换路线,时而官道,时而荒僻小径,甚至还故布疑阵。有两次,我险些落入他们设下的反向埋伏,凭借过往战场上的经验和超乎常人的警觉才堪堪躲过,过程惊险万分,臂上的伤口再次崩裂流血。在一次短暂的休憩中,于路边的茶棚,我无意间听到几个行商谈论,说前日夜里,前面不远处的“黑风隘口”似乎发生了打斗,隐约听到有女子的惊呼声,但无人敢近前查看。黑风隘口!那是通往北地的一条险道!

我立刻起身,扔下茶钱,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赶到黑风隘口时,已是傍晚。雪下得大了些,将前日的痕迹掩盖了不少。但我还是在隘口一侧的乱石堆中,发现了激烈打斗的痕迹——刀剑劈砍在石头上的崭新白痕,雪地里几处不易察觉的暗褐色血迹已被雪半掩,还有……一枚滚落在石缝里的、小小的珍珠耳坠。我认得那耳坠!是苏婉常戴的那对!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她在这里遭遇了什么?打斗的一方是谁?她受伤了吗?

还是……我不敢想下去,疯了一般在四周搜寻。终于,在一处避风的悬崖下,我发现了一个临时开辟出来的、勉强容身的浅洞。洞口有凌乱的脚印,洞内,有一小堆早已熄灭的、冰冷的柴灰,旁边,掉落着一块被撕扯下的、水红色的云缎布料——和苏婉那日离家时穿的衣服颜色一样!

布料上,除了沾染的泥土和雪水,还有一片已经干涸发暗的血迹!噗通一声,我跪倒在冰冷的雪地里,拾起那块布料,双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血……是谁的血?她的?

还是别人的?她在这里躲藏过?生了火?受了伤?后来呢?是被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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