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我通知书?重生后我手撕废渣上北大休息陈伟轩在线免费小说_最新推荐小说毁我通知书?重生后我手撕废渣上北大(休息陈伟轩)
熊熊的火焰在我身边肆虐,灼热的气浪不断扑向我的全身。浓烟让我看不清任何事物,只有怀中瑟瑟发抖的女儿紧紧地抱着我。呼吸越来越困难,每一口气都像吞下滚烫的沙砾。
女儿传来痛苦的呻吟,渐渐地,抱着我的手松开,落在地上。我的眼泪混着弥漫的烟灰,流进了嘴角,又苦又涩,就像我悲哀的被嫌弃的一生。火焰烧焦了我的皮肤,失去意识之前,我的脑中蹦出了一个个人生画面,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的人生处处是后悔,一步错,步步错。
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我的父亲残忍地撕掉了我的高中入学通知,让我一辈子没有学历,没有眼界,依附于人又被残忍抛弃。在应该做抉择的时候,总是做出错误的选择。
1空气黏腻,热浪裹着一股香火味儿。意识回笼的瞬间,我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带着一丝霉味儿的空气。我猛地睁开眼。灰白斑驳的天花板,糊着旧报纸的墙壁,我躺在木板床上,浑身大汗。我从眩晕中缓缓站起身,看向墙上的日历。
一九八〇年,我中考结束的那个暑假。我回到了改变我命运的那个夏天。2那个夏天,我满心期待的等着我的高中录取通知。小学,初中,我一直是班级的前三名。
中考于我并不难,重点高中我势在必得。我有个哥哥,读书不好,高中考不上,已经去了技校,准备出来就当工人。弟弟每天从地摊上买小儿书,写写画画,根本不写作业。
录取结果贴在我初中学校的大门口,我要帮着母亲做饭,父亲代我去看结果。
当我满心憧憬的等父亲回来,却只听到一句冷冰冰的话:“没考上,没你名字。
”我难以置信,又冲去学校,把名单从头到尾找了个遍。真的没有我的名字。
“你哥都没考上,你以为你能考得上?”父亲冷笑道,“要么现在出去找工作,要么嫁人算了,还能补贴点家用。”母亲从不参与这些话题,她每日除了家务,就是在家烧香念经,去某个自称大师的人组织的集会。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邪教。我不甘心,整日在家里哭嚎,我要念书!我才十六岁!后来父亲终于不耐烦地松了口,但是,让我去念技校。反正出来就有工作,包分配,当工人。这是那个年代普通人不错的选择了。
快要开学的时候,我的班主任突然来家里找我。她奇怪的问:“你怎么没去高中报到?
”我答,我的名字不在榜单上。她说,怎么可能,我亲自写你的名字上去的。我这才知道,我姓周,名字在录取通知名字排序的最末尾。而我父亲,残忍地撕掉了我的名字。
可是高中录取报到早已结束,我再也没有机会了。3我哭着坐上了去技校的车,能住在学校就住在学校,放假了就去刷油漆,装电线,只想远离那个家。后来,我毕业了,又在邻居哥哥的鼓励下,考上了中专。在那个大学生还很稀有的年代,我的学历也算勉强可以混个体面的工作。再后来,我跟那个哥哥结了婚。九十年代,有了女儿。我跟家人关系淡漠,大哥只会找家里要钱。弟弟认识了个女人,答应她要入赘,跟着她走了,再不回家。除了工作外,我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这个家里,那个男人身上。
可是我的付出,在他眼里,变成了全身心的依附,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则被看做无休止的讨好。后来国企改革,我成了下岗工人。我努力想找工作,可是女儿还太小,离家太远的工作根本不行。在家的时间越久,他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而我却总想包容,我太想有个稳定的家。可是在男人眼里,这样的女人无趣又平庸,毫无魅力可言。男人是不会把这种女人当回事儿的。于是他出轨了,在我们的女儿上小学的时候。婚离得很干脆,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冷静期,我们俩签了字就离了。他把单位分的小房子留给了我,一分钱抚养费没有给。后来,他说他要辞职开公司,初期缺钱,找我借,给我股份,分红就当给孩子的抚养费。
我借给他十万块,我的全部身家。后来他再不跟我联系。只听到我们曾经的朋友跟我说,他根本没离职,跟新夫人买了市中心的大房子。没了有钱,为了生存,我另找了份工作,为了跟那群学历比我高的男男女女竞争,我早出晚归,周末也只休息一天。
孩子再没吃过我做的饭,都是自己乱吃解决。我从没带她出去玩耍、逛街,我只觉得自己太累,完全忽视了对一个青春期孩子应该有的关注。孩子要开家长会,我说我要上班没空。孩子想去看电影,我呵斥说浪费钱,你自己去。孩子看着我,小心翼翼地,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错。后来,孩子在学校被老师厌恶,被同学孤立,她没有对我说,因为知道得不到任何来自我的帮助。所以女儿抑郁了。她开始闭门不出,每天在家里发呆。有时候跟我劈头盖脸地吵架,我只觉得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却得不到理解。
那你就听天由命吧,我说。我曾认为父亲对我冷酷无情,母亲彻底忽视我的存在,是他们为人父母的失职。而从头审视自己,我才发现,我身体里流着和他们一样冷漠的血。
那一代人的父母生孩子,更多是为了完成任务,麻木地日复一日地生存,甚至不知感情交流为何物。从没被好好善待过的我,也没有善待自己最亲的人。
当女儿在绝望中点燃了家,在熊熊烈焰中抱着我哭的时候,我后悔了,真真切切地。
我总以为自己为他人付出所有,却得不到别人的理解和回报。却未曾想过,我总把最坏最不耐烦的情绪留给女儿,忘记了及时的关心,忘记了关注她的情绪和情感需求。
我努力生存,想在物质上弥补,但是却造成了她永久的精神伤害。重来一次,我想走正确的路。4我掀开帘子,从房间走出。母亲坐在蒲团上,念念有词,前面点着香,烟熏缭绕。我穿上鞋子,正准备出门,就听母亲问道:“你去哪里?先把饭做了。
”“我要去看高中录取通知。”“你爸不是去了吗?赶紧的。”我理都不理她,径直出了门。
我一路狂奔到学校,正撞见父亲准备从名单上撕下我的名字——周蔓知。我把他狠狠地撞开,他一个踉跄,回头一看是我,生气地把手扬起来。我啪的一声狠狠扇开他的手。“死丫头,你!你敢!”“我当然敢!”我的双眼盛满恨意,目眦欲裂,“你干什么撕掉我的录取通知!
”“你凭什么不让我读高中!凭什么毁了我!”你毁了我的人生!我咆哮着,带着撕心裂肺的狠劲儿,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可我还是扯着嗓子喊。
上一世的痛苦和不甘在此刻统统迸发出来,像火山喷发,像烈焰想要吞噬一切。
“如果你不让我读高中,我就杀了你,再把家烧了。”父亲被我的话吓地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平日沉默寡言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待他反应,我转身跑走。
我向班主任家里飞奔,发泄出来之后,心情也变得轻松明媚起来。本该属于我的光明坦途,我一定要大步走好。5在班主任的帮助下,我顺利地完成了高中报到。只要再熬两个月,我就能顺利开学,到时候住校,参加高考,离毁我人生的那群人越远越好。我回到家中,等待我的却不是狂风暴雨。耳边嗡嗡作响,是我母亲忽高忽低地在吟诵些不知道什么经的东西。父亲坐在那抽着烟,桌子上摆着残渣,饭菜一点儿都没留。我看向锅里,米饭一个渣都没剩。“没你的份儿。”父亲哼了一声,“以后家里没你吃饭的地方,你不是很能耐吗,不是要读高中吗,我告诉你,一个钱都没有!
”“你哥没考上,凭啥你去念。老老实实学点手艺,砌墙的命还想飞天了不成!
”母亲充耳不闻,仿佛我的去留与她无关。在那个年代,我家虽然说不上小康,但也不能算贫穷。出个高中学费,绰绰有余。父母是双职工,工种是体力活,他们白天上班,晚上回家,无论是精疲力尽时,还是周末休息时,也几乎没有任何沟通。吃饭,睡觉,一个抽烟打牌,一个念经聚会,哥哥弟弟除了打声招呼再不交流,一家五口过得像陌生人,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想改变这冷漠的现状。起初我以为他们只是面冷,不想,心也是冷的。
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我既没学会关爱与自我表达,也毫无家庭的托举带来的自信。
可我已经是重活一次,不会再控诉原生家庭的种种。我只想吸取所有的教训,活得跟他们不一样。我丝毫不理会父亲的冷嘲热讽,回到房间,收拾能带走的东西。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6我背着行囊,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能去哪筹到学费?我还没成年,工作难找。先去班主任那里想想办法吧。我走着走着,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蔓蔓,你怎么在这里?”我听到这个熟悉且年轻的声音,骤然停住脚步。一瞬间,五味杂陈的情绪涌上心头。这个人带给我最大的救赎,也留给我最深的痛苦。我转过头,背着阳光,一时间看不清他的脸。我遮住些阳光,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浓眉大眼,皮肤白白净净的,长相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
穿着白衬衫和灰蓝色的直筒裤,踩着解放鞋,骑着一辆自行车,单脚蹬地,站在我后面。
陈伟轩,我小时候的邻居哥哥,他家只有一个孩子,他对我一直非常好,把我当妹妹看待。
有时候我一个人在家里做饭,他家要是没人,就会端着他妈妈做的酱菜,过来跟我一起吃。
后来他家搬走了,每当路过我家附近,他还会过来看望我。也许种子就是那时候埋下的。
上一世我中专毕业,分配到和他同一个工厂。青梅竹马,两情相悦,顺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只是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此时此刻,我神情复杂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清爽地笑了笑:“怎么背着这么多东西,打算去哪?上来,我带你一程。”“李老师家里。
其实……我要去她那住。”“怎么回事?”我解释了一番。他一脸震惊,紧接着愤怒道:“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你还没18岁,就把你赶出家?走,我带你报警去。
”他伸手,打算接过我的行囊。我摇了摇头:“找他们没用的。我要先找个地方住,然后找工作,弄到高中的学费。”“那咱们一起走,边走边想办法。”一路上,他跟我讲了他的故事。他比我大5岁,去年参加高考没考上本科,复读了一年,志愿填了大专,今年被录取了。现在正是优哉游哉的时候,亲戚在供销社上班,搬运的货物多,叫他去帮忙。“他说会给我点工资。”他迎着阳光,脸上带着无忧无虑的笑意,对我说,“如果你肯帮我忙,工资分你一半。”那怎么行?
我连忙拒绝。私心让我这一世并不想承他的情,只想让他远离我的生活。走到李老师家楼下,他帮我背好行囊。他摸摸我的头,说:“你再考虑考虑。”“女孩子不用这么逞强。”说完,他摆摆手,骑着车走了。我凝视他离去的高大背影,久久地站立。可当我全身心依赖你时,逃走的也是你啊。7李老师慈爱地收留了我。我力所能及地承担了所有的家务,李老师的孩子在外地生活,我正好住在空余的房间里。学费上面,李老师向高中打报告,描述了我的情况,申请了一部分减免,但高中的住宿费,伙食费,还需要我自己想办法。
招工的人一见我是个未成年女孩,连忙甩手拒绝。在碰了几次壁之后,我无奈地向供销社走去。烈日炎炎之下,货物摆满了室外的空地。
一个精壮的背影在那忙来忙去,他只穿着一个老头背心儿,微微晒成古铜色的饱含力量的肌肉挥洒着汗水。我驻足在那,心想,没发福之前,他确实有一副令女孩心动痴迷的外表,是一种活力又健康的帅气。
否则我也不会瞎了眼嫁给他。他听见动静,回头看我,咧开嘴笑起来。他向我伸出手。
我没理他,搬起地上的货物往库房里走去。是为了我自己的前程。我对自己强调。
等我赚到钱,就都还给他。8上了重点高中,我全身心地投入学习之中。课程很难,尤其物理和化学。我本非常钟爱历史,但是再一世的人生经验告诉我,学好理科才有更多竞争的机会。我拼命做题,分科时义无反顾选了理科。上完晚自习,还有勤工俭学的任务。整理图书室,打扫校园,每分每秒我都在忙碌。
写断了不知道多少笔头,用光了多少墨水。当我做完高考最后一道大题的时,仔细检查完毕,我闭目,眼睛微湿。我要去最好的大学,离开这里,越远越好。估完分,我颤抖着手指,填了北京大学的志愿。出分的那几天,李老师每隔几个钟头就要打电话问,紧张地样子让我不由得好笑。我走过去,搂着她,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
幸好我的人生中也遇到过善良的人,他们是我的光。当她最后一次挂下电话,转身拥抱我,又哭又笑的时候,我明白我的梦想实现了。我的人生彻底改写了!
9“恭喜我校刘健华、周大昌、周蔓知等同学被北京大学录取,衷心祝愿他们在未来努力奋斗,为母校增光添彩!……”校长的广播已经滚动播放了好几天,似乎整个小镇都知道我考上了北京大学。我满心雀跃地来到高中,准备领取我的北大录取通知书。收发室的老师却对我说:“你的通知书已经被你妈妈领走啦,快回去找她拿吧。”我妈妈?那个沉迷念经的女人,三年了从未主动找我。这是……?
她要对我的通知书做什么!我吓得浑身一震,一路狂奔回家,明明是大夏天,身上冒的却是冷汗。身后好像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来不及搭理。我回到家,站在院子里,气喘吁吁。门房紧闭,空无一人。我喘了几口气,屏气凝神地上前推门。
只听见后脑一阵风动,砰!的一声,我的后脑被重重一击!倒在地上缓缓失去意识之前,我看见母亲拿着一根粗大的木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10一个空旷的房间里,四周是惨白的墙壁。墙上挂着几幅诡异的画像,上面的人面目“慈悲”,穿着类似道袍的衣服,头顶上一边画着一个十字架,一边画着卐字符。什么乱七八糟的,邪门儿的很。我的意识渐渐回笼,挣扎了一下,手在背后被紧紧绑住。我一动不敢动,眯起眼睛打量四周。一个类似祭台的东西摆在前方,铺着红布,摆着贡品。
上面摆了几支红蜡烛,烧得正旺。一个人盘腿坐在蒲团上,嘴巴里念念有词。
看身形是个男人,后背有些佝偻,散发出苍老腐朽的味道。
跟我那个天天念经的母亲一模一样。突然,我的头发被狠狠揪起。我被迫抬起头,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死丫头,醒了就别装睡。”我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瞪着这个女人。
我喊了十几年母亲的人。三年没有仔细打量她,她苍老得越发厉害,脸部僵硬,偶尔不自然的颤抖,眼睛里却充满了疯狂和执拗。她把我拖到那个男人面前,跪下,毕恭毕敬地说道:“大师,这是我给您找来的祭品。”“请您尽情享用。
”“以后就让她留在您这里,哪儿也跑不了。”什么祭品?什么大师?母亲,你想让我干什么!我拼命地挣扎,手却被绑的死紧。“咚!——”我的头被她狠狠按在地上,头晕目眩。“丫头,你听好了,这是你命好。跟了大师,得道修仙,大师带你一起飞升,这是多么好的捷径,别人求都求不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狞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