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断绝关系后,全家气运一夜清零(刘淑芬江明宇)全本免费小说阅读_全文免费阅读我断绝关系后,全家气运一夜清零刘淑芬江明宇
我是江家的“献祭品”,可能也是他们的“神”。这个念头,是在我第十二次因为急性心衰被送进抢救室时,在我模糊的意识中冒出来的。
监护仪发出尖锐的刺鸣,像是在为我这可悲的二十二年人生奏响送葬曲。
医生和护士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动,他们的对话隔着一层水幕,遥远而不真切。
“……血压持续下降,准备除颤!”“家属呢?怎么还没来?”家属?
我的嘴角扯出一个无声的嘲讽。我的家人,此刻应该正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
因为就在今天下午,我那被誉为“天才”的哥哥江明宇,以省状元的身份,拿到了国内最高学府的录取通知书。我们家所在的这个三线小城,已经为此沸腾。
市教育局的领导亲自上门,给我爸江建国送上“教子有方”的牌匾。
我妈刘淑芬穿着新买的旗袍,在邻里和媒体的簇拥下,笑得满面红光。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女儿,我,江楚,在同一时间咳着血,倒在了租住的阁楼里。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
我从小就病痛缠身,医院是我第二个家。算命的说我命格太轻,镇不住,要多拜拜。
可拜了再多菩萨,我的身体也不见好转。反而,我的家人,运气却好得匪夷所思。
我五岁那年,肺炎高烧不退,差点死了。半个月后,我爸江建国,一个普通的科员,在一次意外的汇报中被市长点名表扬,从此官运亨通。我十五岁那年,备战中考,却突发肾炎,休学一年。那一年,一直成绩平平的哥哥江明宇,像开了窍一样,在中考中超常发挥,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我十八岁,高考前夕,旧病复发,高烧昏迷。
医生甚至下了病危通知书。而我的哥哥,在考场上如有神助,最终拿下了他想都不敢想的省状元。每一次,我的劫难,都成了他们的喜宴。我越努力,越挣扎着想活下去,他们的运气就越好。我像一根被插在他们身上的数据线,我这边拼命充电,他们那边电量永远满格,荣耀加身。而我这块电池,却在一次次的过度放电中,濒临报废。“楚楚,你要懂事。”这是我妈最常对我说的话,“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拖累你哥哥。你哥哥是我们全家的希望。”“你争点气,少生病,你爸的工作也能更顺心。”他们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他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献祭”来的一切,甚至觉得是我的病,拖累了他们本该更辉煌的人生。这一次,我感觉自己真的要撑不住了。意识像退潮的海水,一点点远离我的身体。黑暗中,我仿佛听见哥哥在媒体面前意气风发的声音:“我的成功,首先要感谢我的父母,是他们的支持……”多么讽刺。也好,死了,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这块被榨干了的“充电宝”,终于可以休息了。如果……如果真的有来生,我再也不想做江家的女儿。心电图上,那条挣扎的曲线,终于,变成了一条直线。
**2. **我以为我会死。但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却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味道,一如既往地刺鼻。“你醒了?”旁边一个护士惊喜地叫道,“真是奇迹,心跳停了快一分钟,居然还能救回来。”我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因为长期的病痛和营养不良,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我活下来了。或许,老天也觉得我这二十二年太苦,所以给了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的家人呢?
”我哑着嗓子问。护士的脸上闪过一丝同情和鄙夷:“昨天打了一晚上电话,你妈说你哥的升学宴走不开,今天早上才来交了钱,人又走了。
”我心中最后一点可笑的期盼,彻底碎裂。我被推进抢救室,生死一线的时候,他们在觥筹交错,庆祝我哥的光明未来。那个未来,是用我的命换来的。够了。真的够了。
我平静地对护士说:“麻烦你,帮我请一位律师过来,谢谢。”一个小时后,一位姓李的律师出现在我的病房里。他听完我的诉求,有些惊讶,但还是专业地拿出了一份《断绝亲子关系协议书》。“江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这在法律上……”“我确定。”我打断了他。我没有去看那些复杂的条款,只是翻到了最后一页的签名处。我拿起笔,手因为虚弱还在微微颤抖。这支笔,此刻重若千钧。签下去,我将不再有父母,不再有哥哥,不再有家。但同时,我也将不再是那个被吸血的“充电宝”,不再是那个被献祭的“祭品”。我将只是江楚,为自己而活的江楚。病房的电视开着,正在播放本地新闻。画面里,是我父亲江建国。
他因为儿子成为省状元,又刚刚被提拔为市教育局的副局长,此刻正在镜头前发表感言,满面春风。“……作为干部,更要注重家风建设,培养出对社会有用的人才……”画面一转,是我哥哥江明宇,被一群记者围着。他意气风发,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关于未来,我希望能进入国家级的科研机构,科技事业添砖加瓦……”我看着电视里那两个意气风发、吸食着我的生命而功成名就的男人,看着我那站在他们身后,笑得无比虚荣和满足的母亲,扯了扯嘴角。然后,我一笔一划,清晰而决绝地,在协议书上签下了我的名字。江。楚。就在我写下最后一笔的那个瞬间,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像一条条盘踞在我身上的锁链,随着这个名字的完成,“啪”的一声,彻底断裂了。
一股从未有过的轻松感,涌遍全身。病痛带来的沉重和窒息感,仿佛潮水般退去。与此同时,电视里,正在接受采访的哥哥江明宇,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眼睛猛地瞪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紧接着,他双腿一软,在所有人的惊呼声和摄像机的闪光灯下,直挺挺地昏了过去。**3. **江明宇的昏倒,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我妈刘淑芬的尖叫声,隔着电视都显得那么刺耳。现场一片混乱。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心里没有丝毫波澜。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断绝关系,从来都不是一张纸那么简单。对于我们这个畸形的家庭来说,它是一场气运的剥离,是一场因果的清算。我,收回了属于我的一切。
李律师也被这突发的一幕惊呆了,他结结巴巴地问:“江……江小姐,这……”“麻烦您,尽快把这份协议的法律流程走完。”我把协议书递给他,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李律师走后,我感觉身体里的力气正在一点点恢复。我扶着墙,慢慢下床,走到了窗边。
窗外阳光明媚。二十二年来,我第一次觉得,阳光照在身上,是温暖的,而不是灼痛的。
手机响了,是我妈刘淑芬打来的。我接起,还没开口,她那夹杂着哭腔的、尖利的咒骂声就传了过来。“江楚!你这个扫把星!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你知不知道你害你哥当着全市媒体的面晕倒了!他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听听,多么熟悉的论调。只要家里出任何一点不顺的事,就都是我的错。是我命不好,是我身体差,是我拖累了他们。“他只是晕倒了吗?”我轻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快的冰冷笑意。“你什么意思!你这个孽障,你还敢咒你哥!
我告诉你,医生说他只是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是吗?
”我慢慢走到病房的电视前,换到了另一个本地频道。那个频道正在进行紧急插播。画面里,最高学府的招生办紧急召开了一个小型发布会。一位戴着眼镜、表情严肃的老师,对着镜头说:“关于本省理科状元江明宇同学,我们接到了多起实名举报,指控其在全国奥林匹克竞赛中存在严重的学术不端行为。经校方初步核实,举报内容基本属实。本着对学术诚信零容忍的原则,我校决定,取消江明宇同学的录取资格。
”啪嗒。电话那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刘淑芬的声音,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明宇是状元!是天才!”“天才?
”我笑了,“一个剽窃别人成果、靠着钻营和投机拿奖的人,也配叫天才?
”哥哥的那些所谓“竞赛成果”,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曾不止一次,拿着我的草稿和思路,去换取他自己的荣誉。我那时候病得迷迷糊糊,也从没想过去争辩什么。我以为那是亲情,现在才知道,那只是掠夺。“你……是你!江楚,一定是你这个贱人举报的!
”刘淑芬终于反应了过来,声音变得歇斯底里。“我?”我反问,“一个刚刚从抢救室出来的人,有这个精力吗?妈,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我举报了他,而是他的‘好运气’,到头了?”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知道,她听懂了。
这个家里,最迷信的就是她。她比谁都清楚,江明宇那些“如有神助”的时刻,都对应着我怎样的“九死一生”。“江楚……”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哀求,“你……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是一家人啊……”“从我签下那份协议开始,就不是了。
”我挂断了电话,将她的号码拉黑。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天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要变天了。江家的天,塌了。**4. **我签下断绝关系书,听见了江家天塌的声音。
那不是比喻。就在我挂掉刘淑芬电话的十分钟后,窗外电闪雷鸣,一场暴雨倾盆而下。
新闻里,对江家的清算,也如这场暴雨般,来得迅猛而彻底。省状元录取资格被取消,这只是第一道雷。紧接着,第二道雷,精准地劈在了我爸江建国的头顶。
市纪委监委的官方网站,发布了一条通报。内容很短,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江家的命门上。“据查,市教育局副局长江建国,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通报下面,还附上了一张江建国被两名工作人员从办公室带走的照片。照片里的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头发凌乱,眼神空洞,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我看着那张照片,想起了他最后一次来看我。那是在半个月前,我因为药物反应,全身浮肿,连呼吸都困难。他站在病床前,眉头紧锁,开口第一句话不是问我的病情,而是:“你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市里马上要提拔一个副局长,我正在关键时期,你不要给我添乱。
”他口中的“添乱”,就是怕我的病,影响了他“官运亨通”的气场。现在,他再也不用担心了。我关掉电视,拔掉了手上的输液针。医生和护士看到我的举动,都吓了一跳,纷纷上来劝阻。“江小姐,你才刚刚抢救回来,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出院!
”我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好。那股常年盘踞在我五脏六腑的、阴冷而滞涩的气息,正在消散。我的呼吸变得顺畅,心脏的跳动,沉稳而有力。“我没事。”我对他们笑了笑,“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我坚持办了出院手续。卡里那点微薄的积蓄,是这些年我省吃俭用攒下的,刚好够付这次的医药费。走出医院大门,暴雨已经停了。
雨后的空气,带着一股青草的清新。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是属于“新生”的味道。手机里,涌入了无数条信息。有同学的,有邻居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在震惊和八卦我们家这惊天的变故。我一概没回,只是默默地看着。其中一条,是发小林薇薇发来的。“楚楚,你还好吗?看到新闻了,你家……你哥和你爸都出事了。
你妈现在在你家楼下撒泼打滚,说是有小人陷害你们家,样子好吓人。
”我能想象出刘淑芬那副尊容。她毕生追求的虚荣和体面,在一天之内,被撕得粉碎。
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天才儿子和高官丈夫,全部倒台。这种打击,足以让她疯狂。果然,林薇薇的第二条信息,附带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我们家那栋楼下,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刘淑芬披头散发,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天杀的啊!是哪个挨千刀的这么害我们家啊!
我们家明宇是状元,建国是清官啊!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啊!”她的哭嚎,凄厉而绝望。
只可惜,老天爷,真的睁开眼了。而我,就是那个收回了所有“神迹”的,老天爷。
**5. **刘淑芬的哭闹,没有换来任何同情。在绝对的证据面前,她那点苍白的辩解,只会沦为邻里街坊们茶余饭后的笑柄。过去,他们有多羡慕江家,现在,他们就有多乐于围观江家的笑话。这就是人性。我没有回家,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我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馆住下。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陌生。镜中的女孩,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那是一种摆脱了枷锁和诅咒后,重获新生的光芒。我躺在床上,第一次,没有被胸闷、心悸和各种莫名的疼痛折磨。我睡了一个安稳的、深沉的觉。第二天醒来,是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是我哥哥,江明宇。他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充满了疲惫和沙哑,还有一种压抑的、暴躁的怨气。“江楚,你在哪?”“有事?
”我的声音很平静。“你马上回来!不,你告诉我地址,我去找你!”他的语气,像是在下命令。“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他似乎被噎住了,深吸了一口气,才压着火气说,“爸被带走了,我的录取资格也被取消了,妈在家哭得快疯了。你满意了?
”“这不是我做的。”“不是你做的?”他突然冷笑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恶意,“江楚,你别装了!从小到大,家里只要一出事,就是你生病的时候!以前我还觉得是巧合,现在我明白了!是你!是你这个扫把星克我们!”“克?”我重复着这个字,觉得有些好笑,“江明宇,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我克你们,而是你们一直在吸我的血?你的状元,爸的官位,是怎么来的,你心里不清楚吗?”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知道,他清楚。他比谁都清楚。
但他不能承认。承认了,就等于承认他这十几年的“天才”人生,不过是一个笑话,一个建立在妹妹痛苦之上的、虚假的空中楼阁。“我不管!”几秒钟后,他恼羞成怒地吼道,“你必须回来!你必须把这一切都给我恢复原状!你是我们江家的人,你的一切都该是江家的!”“江明宇,”我打断了他,“你好像没搞清楚状况。状元没了,你可以明年再考。爸倒台了,妈还可以哭。而我,是差一点就死了。”“我这条命,是我自己捡回来的。从今往后,它只属于我自己。”“你休想!”他恶狠狠地说,“江楚,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不回来,我就……”“你就怎么样?”我反问,“来打我?还是来骂我?
江明宇,你那点虚伪的、高高在上的天才光环已经没了,现在的你,拿什么来威胁我?
”“……”他又一次被我噎住了。我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拉黑,删除,一气呵成。这个世界,清静了。我伸了个懒腰,感觉肚子饿了。我有多久,没有过这么好的胃口了?我走出旅馆,街边早餐店的豆浆油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我买了一份,坐在路边,慢慢地吃着。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这充满烟火气的市井生活,第一次觉得,活着,真好。而江家的闹剧,还在继续。
**6. **江家的报应,像一场精准的连环爆破。江建国被查,牵出了一连串的贪腐问题。从违规提拔,到收受贿赂,再到利用职权为江明宇的各种“竞赛”铺路,一桩桩一件件,都被翻了出来。数额之大,情节之恶劣,震惊了整个小城。“清官”的画皮,被撕得一干二净。江明宇的“天才”人设,也彻底崩塌。随着他学术不端的丑闻被曝光,越来越多曾经被他“借鉴”过成果的同学,站了出来。原来,他的“天才”之路,是一条铺满了谎言和剽窃的捷径。墙倒众人推。
曾经巴结他们家的人,如今都唯恐避之不及。而我,江楚,这个曾经被他们视为“累赘”和“扫把星”的女儿,却在慢慢地好起来。
我找了一个简单的兼职,在一家花店里帮忙。每天修剪花枝,包扎花束,闻着满屋的花香,我的心情和身体,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我不再失眠,不再心悸。我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店里的老板娘都惊讶地说,我一天比一天漂亮了。气运回归自身,最直观的体现,就是精气神的饱满。我甚至还走了点“小运”。花店老板娘的儿子,是个刚入行的股票经纪人。他有一次来店里,随口提了一句他看好的一支新股。
我当时鬼使神差,用我仅有的一点存款,买了几十股。没想到,半个月后,这支股票因为一项技术突破,连续涨停。我那点微不足道的本金,翻了十几倍。这笔钱,不多,但对我来说,却是一笔巨款。它让我有了真正的、离开这里的底气。我用这笔钱,租了一个更好的房子,给自己报了一个线上课程,开始学习我一直想学的珠宝设计。
我的生活,正在朝着一个全新的、充满希望的方向发展。而江家的生活,则在不断地坠落。
他们的房子被查封了,存款被冻结。刘淑芬不得不从那个她引以为傲的“干部家属楼”,搬回了破旧的老城区。江明宇呢?他承受不住从云端跌落的打击,整个人都废了。
听说他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酗酒、打游戏,对我妈非打即骂,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她身上。有一次,林薇薇在街上碰到了刘淑芬。
她发消息给我说:“楚楚,你绝对想不到我看到了谁。你妈,在超市里,因为偷了一包打折的速冻水饺,被保安抓住了。她跟以前,完全是两个人了。”我看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