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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6:38:32 

第一章 春寒二零一零年的春天,杨家坳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开得正艳,六岁的杨小玥却在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成了孤儿。父亲杨老根的坟头新土未干,小玥穿着宽大的孝服,跪在坟前,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她才六岁,还不完全明白死亡的意义,只知道那个总会用胡茬扎她脸蛋、偷偷往她口袋里塞糖块的爹爹,被装进了一个大木盒子,埋进了这片黄土之下。“小玥,以后就跟大姐过了。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头顶。是春梅,她的大姐,二十五岁,原本定在年底出嫁。

为了照顾小玥,她含着泪退了婚约,未婚夫一家气得当场撕了婚书。

春梅拉着小玥回到那座摇摇欲坠的土坯房。

屋里只剩下几件破旧的家具和一口积了厚厚灰尘的米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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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玥抱着爹爹生前常穿的那件打了补丁的外套,蜷在炕角,无声地流泪。

春梅看着小妹单薄的肩膀,心酸难抑,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将小玥抚养成人。

此后的日子艰难却尚存温情。春梅在白天的缝纫厂做工,晚上接些零活,常常熬到深夜。

小玥很懂事,才六岁就会扫地、择菜,踮着脚尖试图帮姐姐分担。春梅省下口粮,总让小妹先吃;小玥发育不良,比同龄孩子瘦小一圈,春梅就隔三差五买点骨头熬汤,骗她说自己已经吃过了。日子清贫,但相依为命的姐妹俩,在昏黄的灯光下,还能感受到彼此的温暖。然而命运并未过多眷顾这对姐妹。七岁那年,春梅工作的缝纫厂倒闭,她同时查出了严重的腰肌劳损,再无法从事重体力劳动。

生活的重压和婆家不断的说亲催促下,春梅最终泪眼婆娑地做出了决定。“小玥,大姐……大姐要嫁到邻村去了。”春梅搂着小玥,声音哽咽,“那边说,不能带着妹妹过去。

你先去二姐家住一段,好吗?大姐安顿好了就接你回来。”小玥懵懂地点头,她只知道大姐很伤心,她应该听话。第二天,春梅将小玥送到二姐夏兰家。

夏兰嫁给了隔壁村的木匠张建军,两人有一个四岁的儿子小宝。临走时,春梅偷偷塞给夏兰一个布包,里面是她所有的积蓄——八百二十六块三毛。“夏兰,小玥就托付给你了,她吃得少,很乖,不会添麻烦的。”春梅红着眼圈,几乎是在哀求。

夏兰掂了掂手里的布包,叹了口气:“行了,放心吧,总归是自家妹子。”春梅蹲下身,紧紧抱了抱小玥,在她口袋里塞了几颗水果糖,转身快步离开,不敢回头。

小玥望着大姐决绝的背影,嘴里的水果糖泛出苦涩的滋味。她不知道,从这个春天开始,她的人生将成为一场在几个姐姐家辗转漂泊的流浪。

第二章 夏灼二姐家的情况比小玥想象的要复杂。张建军是个手艺不错的木匠,但嗜酒如命,收入大半耗在了酒桌上。夏兰原本爽利的性子被生活磨得粗糙尖刻。他们四岁的儿子小宝,自然是全家人的心头肉。小玥的到来,让本不宽裕的家庭更加捉襟见肘。

张建军看到小玥的第一眼,眉头就拧成了疙瘩:“又多一张吃饭的嘴!

”小玥的床铺设在堆放杂物的阁楼上,低矮、阴暗,夏天闷热如蒸笼,冬天寒冷似冰窖。

她开始学着做各种家务:洗碗、扫地、喂鸡、看顾小宝。七岁的孩子,手上很快磨出了薄茧。

吃饭时,她总是缩在桌角,筷子很少伸向荤菜。夏兰有时会瞥她一眼,夹一两块肉到她碗里,但更多时候,是张建军的冷嘲热讽:“光吃不下蛋的母鸡养着有什么用?

还不如早点找个人家送出去!”最让小玥恐惧的是照顾家里的林奶奶——张建军的母亲,年迈体弱,半身不遂,言语不清。夏兰夫妇对老人缺乏耐心,许多照料的工作落到了小玥稚嫩的肩上。端屎端尿,喂水喂饭,小玥却从不抱怨。

只有躺在床上的林奶奶,浑浊的眼睛里偶尔流露出对小玥的慈爱和同情,她会用还能动弹的那只手,颤巍巍地抚摸小玥的头发,发出模糊的音节,像是安慰。

小玥上了村里的小学。她珍惜这难得的时光,学习刻苦,成绩优异。但学校的日子同样难熬。

同学们笑她穿的是打补丁的旧衣服,笑她沉默寡言,给她起外号叫“小哑巴”、“小受气包”。她不敢争辩,因为二姐夫说过,要是她在学校惹事,就再也不让她上学了。一天,张建军干活时收到一张百元工钱,晚上喝酒后随手塞在了裤兜里。第二天一早,钱不见了。他暴跳如雷,目光猛地钉在正在灶台边烧火的小玥身上。“是不是你拿的?小丫头片子,手脚不干净!

”他一把揪住小玥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小玥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拼命摇头:“我没有,二姐夫,我真的没有……”“还敢狡辩!

不是你是谁?家里就多了你这个外人!”张建军扬起手,一个耳光重重扇在小玥脸上。

夏兰闻声过来,看了看盛怒的丈夫,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小玥,最终选择了沉默。

小玥被罚不准吃晚饭,跪在院子里反思。夜深露重,她又冷又饿,眼泪无声地淌湿了衣襟。

就在这时,阁楼的窗户轻轻响动,一个小纸包丢了下来。小玥打开一看,里面是半块馒头,还有一张皱巴巴的一元纸币。她抬起头,看到林奶奶苍老的脸在窗口一闪而过。那一刻,小玥在冰冷的夜色里,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暖意。

第三章 秋霜百元风波最终以闹剧收场——张建军在另一条换洗裤子里找到了那张钱。

他没有道歉,只是嘟囔了一句:“算你走运。”小玥的委屈和恐惧,无人在意。小学毕业,小玥以全镇第一的成绩升入初中。但喜悦是短暂的。夏兰和张建军明确表示,家里没钱供她继续读书,女孩家认识几个字就够了,迟早要嫁人。

“隔壁村老赵家儿子是个瘸子,正想说个媳妇,彩礼能给这个数。”一天晚饭时,张建军喝着劣质白酒,喷着酒气对夏兰说,眼睛瞟向小玥,“早点嫁出去,我们也少个累赘。

”小玥的心瞬间沉入冰窖,碗里的糊糊再也咽不下去。

她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反抗念头:她不要嫁人,她要读书!就在这时,事情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林奶奶去世了。老人走得安详,葬礼上,一位从未露过面的远房侄子前来吊唁。这位侄子据说是城里一位小有成就的律师,他当众宣读了一份遗嘱——林奶奶通过侄子帮忙,悄悄立下遗嘱,将她仅有的两件旧银饰和压在箱底的三百多元私房钱,全部留给了“细心照顾我,给我这老婆子最后一点温暖的小玥”。所有人都惊呆了。张建军和夏兰的脸色极其难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沉默寡言的母亲竟然会来这一手,更懊恼自己平日对老人的疏忽。

这笔微薄的遗产,成了小玥的救命稻草。她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紧紧攥着那包着首饰和钱的布包,声音颤抖却清晰地说:“二姐,二姐夫,我用这个钱交学费,以后我放假就去打零工,自己挣生活费,求你们让我读书吧!

”众目睽睽之下,张建军和夏兰不好再强行逼嫁,只得铁青着脸应允了。

小玥以为她争取到了曙光,却不知这是另一段艰难岁月的开始。为了兑现承诺,小玥学习之余拼命找活干。采茶、捡废品、糊纸盒……什么活都干。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眼神里却多了一股倔强和韧性。初中第一次期中考试,小玥再次考了年级第一。

老师亲自来家访,表扬小玥刻苦聪明,是考县里重点高中的好苗子。张建军表面应和,送走老师后,脸立刻垮了下来。“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心都读野了!

赶紧找个婆家是正经!”他摔打着桌椅,指桑骂槐。小玥默默爬上阁楼,从枕头下拿出林奶奶留给她的那只最旧的银镯子,贴在心口。

冰凉的银饰仿佛能给她传递坚持下去的力量。然而,命运的打击接踵而至。一天放学,小玥发现自己藏钱和银饰的小木盒不见了!她发疯似的翻遍阁楼的每个角落,一无所获。

她跌坐在地,浑身冰凉。晚上,张建军醉醺醺地回来,手里晃荡着一个眼熟的小木盒:“哼,攒这几个小钱想翻天?老子替你收着了!那老瘸子家过几天就来下订!

”绝望像潮水般淹没了小玥。她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掐灭了。那天深夜,她第一次想到了逃离。

可是,天地茫茫,她能去哪里呢?她想起远嫁的大姐春梅,可大姐当初自身难保;她想起条件稍好却冷漠的三姐秋菊,但三姐夫王大力是村里出名的混不吝,嫌贫爱富,极其霸道……走投无路之际,她忽然想起了林奶奶那位当律师的远房侄子周律师。葬礼那天,周律师似乎塞给她一张名片,让她有困难可以找他。小玥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翻箱倒柜,终于在一本旧书里找到了那张已经泛黄的名片。第二天,她借口去学校,偷偷跑到村委,用公用电话,颤抖着拨通了那个号码。

第四章 冬蛰电话那头的周律师耐心听完了小玥带着哭腔的叙述,沉默了片刻,说:“孩子,你别急,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先安心回学校上课。”周律师的效率很高。

他直接联系了张建军和夏兰,明确告知他们:第一,林奶奶的遗嘱具有法律效力,银饰和钱属于小玥,私自占有属于侵权行为;第二,义务教育法规定必须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强迫未成年人辍学打工或嫁人涉嫌违法;第三,如果他们继续逼迫小玥,他将代表小玥提起诉讼,并向妇联和公安机关反映情况。法律的威慑力超出了小玥的想象。

张建军虽然暴跳如雷,骂小玥“吃里扒外”、“找了靠山”,但终究不敢再明目张胆地逼嫁,也不敢再克扣周律师帮忙追回的那笔“遗产”。小玥得以继续学业,但她与二姐一家的关系也将至冰点。家里的活她照样得干,冷眼和讽刺成了家常便饭。

小玥更加拼命学习,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出路。同时,她利用一切课余时间偷偷攒钱,哪怕一分一毛。周律师偶尔会打电话来询问她的情况,鼓励她坚持下去。这份遥远的关怀,成了小玥黑暗生活里的一盏微灯。初中三年在压抑和挣扎中飞快流逝。

小玥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通知下来那天,张建军直接把通知书撕得粉碎:“想都别想!高中不可能供你!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

”这一次,小玥没有哭闹。她冷静地捡起撕碎的纸片,一片片拼好。她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果然,张建军夏兰开始密集地给她物色婆家,甚至收了邻村一个四十岁老光棍的彩礼。小玥再次联系了周律师。周律师建议她,可以考虑向媒体求助,并告诉她县里刚成立了一个旨在帮助贫困女学生的“春蕾计划”基金会。小玥犹豫再三,最终鼓起勇气,写了一封长长的信,连同她拼好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成绩单以及自己的遭遇,一并寄给了县妇联和县电视台。

她以为这会是一场漫长的等待,甚至可能石沉大海。没想到,仅仅三天后,县电视台的记者和妇联的工作人员就来到了杨家坳。采访过程犹如一场地震。

记者的话筒和摄像机的镜头,让张建军和夏兰慌了神,他们语无伦次地辩解,越发显得苍白无力。记者又走访了学校、村委会,小玥刻苦学习的故事和她艰难处境的反差,形成了强烈的新闻效应。情节陡然反转。小玥的故事在县电视台播出后,引发了广泛同情。

“春蕾计划”基金会第一时间表示将资助小玥完成高中学业,甚至承诺如果她考上大学,将继续提供支持。县妇联严肃批评教育了张建军夏兰夫妇,并责令他们退还彩礼。

镇上的干部也前来关切,表示会关注小玥的权益。小玥仿佛一下子从地狱到了天堂。

她感激涕零,觉得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在众人的帮助下,她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准备去县高中报到。临走时,夏兰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最终还是塞给她两百块钱和一双新做的布鞋。“别怪二姐心狠,家里实在难……到了县里,好好学。”夏兰的声音有些干涩。小玥接过鞋和钱,心里五味杂陈。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这个寄居多年、带给她无数痛苦也让她迅速成长的“家”。她以为,一切苦难都已过去,未来的道路将充满阳光。第五章 轮回?

高中的生活为小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住校,学习环境好了很多,虽然依旧清贫,但有基金会的资助,她不必再为学费和生活费发愁。她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成绩名列前茅。

她变得开朗了一些,开始有朋友,偶尔也会参加课余活动。她甚至被选为学习委员。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然而,命运的恶意似乎总在不经意间再次显现。高二那年的一天,小玥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两位自称是“春蕾计划”基金会审计人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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