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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发现全世界都是我的葬礼陆泽颜辞最热门小说_免费小说全集我死后,发现全世界都是我的葬礼(陆泽颜辞)

时间: 2025-09-16 06:39:52 

意识恢复的第一秒,我闻到了浓烈的焦糊味,像是电路烧毁后残留的恶臭。

我“看”见自己正悬浮在半空中,下方是一片狼藉的金属残骸。那是一辆撞得稀烂的跑车,车头几乎成了一团废铁,冒着黑烟。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正在用切割机破开车门,从驾驶座上拖出了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身体。那是我。我死了。奇怪的是,我没有恐惧,没有悲伤,只有一种看电影般的抽离感。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像烟一样飘散时,整个世界,忽然响起了同一种声音。那是一种低沉、肃穆的钟声,仿佛来自天堂,又仿佛来自地狱。

它从每一个城市的广播,每一台电视,每一部手机里同时响起。紧接着,一个我无比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听过的声音,传遍全球。“我们怀着最沉痛的心情宣告,林越先生,于今日17时04分,因意外逝世。”“世界,失去了一盏灯。”我愣住了。林越?

是在说我吗?下一秒,我看到,街道上所有行驶的车辆,都停了下来。所有行色匆匆的路人,都停下了脚步。他们低下头,为我默哀。从东京的涩谷十字路口,到纽约的时代广场,从巴黎的香榭丽舍,到北京的天安门广场。全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大屏幕上,都换上了一张我完全陌生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英俊、沉静,眼神深邃得像是藏着一片星空。那是我。可我……根本不认识我自己。我的葬礼,开始了。

而我,是唯一的,对此一无所知的来宾。---1我死了,但又没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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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个蹩脚的隐形人,飘荡在这座我熟悉的城市上空。我能穿过墙壁,穿过人群,却无法拿起一粒灰尘。世界能看到我留下的“遗像”,却感觉不到我这个多余的灵魂。

车祸现场很快被清理干净,我的“尸体”被装进一个黑色的袋子,运上了一辆黑色的车。

我麻木地跟在后面,像个无法离开凶案现场的冤魂。我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我是谁,想不起我有什么家人,想不起我做过什么。

我的记忆就像一块被格式化后又被狠狠砸碎的硬盘,只剩下一些无意义的情绪碎片——悲伤、愤怒、爱恋,以及一种……巨大的疲惫。

黑色的车队,最终驶入了一座位于市中心、占地面积夸张得如同公园的庄园。这里,是我的家?我穿过冰冷的铁门,飘进主建筑的大厅。大厅里,已经布置成了一个临时的灵堂。

我的那张黑白巨幅遗像,挂在正中央,照片里的我,眼神平静地注视着每一个进来的人。

一个女人,正跪在遗像前的蒲团上,背对着我。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身形单薄,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着。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压抑的、心碎的抽泣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我不知道她是谁,但看到她颤抖的背影,我那颗不存在的心脏,居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飘到她的身前,想看清她的脸。她很美,是一种带着破碎感的、惊心动魄的美。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从她红肿的眼睛里滑落,滴在她交叠在膝盖上的、苍白的手背上。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穿过我的身体,望向我身后的那张遗像。

“林越……”她的声音沙哑、破碎,“你又骗我……你答应过我,这是最后一次……”她叫颜辞。这个名字,是直接出现在我脑海里的,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熟悉和痛楚。她是我的……什么人?妻子?恋人?我伸出手,想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但我的手指,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她的脸颊。那种触碰不到的无力感,比死亡本身更让我绝望。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起来和我差不多的年纪,面容英俊,但神情冷酷得像是冰雕。“颜辞,节哀。”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葬礼的流程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开始,全球会有七天的公众哀悼日。你需要准备一下,在第三天,作为未亡人,向全世界致悼词。”未亡人。这个词,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记忆中一扇尘封的门。一些破碎的画面,在我眼前闪过。……“林越,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去那个你说的小岛,好不好?”画面里的颜辞,靠在我的肩膀上,笑得一脸幸福。“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回答,充满了宠溺,“等我回来。

”……画面消失了。我死死地盯着那个叫陆泽的男人。这个名字同样是直接出现在我脑中。

他是我的……朋友?兄弟?不,不对。我能感觉到一种源自我灵魂深处的……警惕和敌意。

颜辞没有理会陆泽,依旧跪在那里,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陆泽也不在意,他走到遗像前,抬头看着照片里的我,眼神复杂得像是一片深海。“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放心,你没完成的,我会替你完成。

”“你的帝国,你的……理想,从现在起,都由我来继承。”他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再看颜辞一眼,也没有再看我的遗像一眼。他就像一个冷酷的接收者,来这里,只是为了确认一下,他的时代,是否已经正式开始。我飘在原地,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帝国?理想?我到底是个什么人?我转头看向颜辞,她依旧在哭泣。她的悲伤是那么真实,真实到让我也感同身受。可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的眼底,除了悲伤,还藏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更深的东西。那是一种……决绝。仿佛我的死,对她来说,不仅仅是失去,更是一种……开启。22我浑浑噩噩地跟着颜辞。

她似乎是这个庄园里唯一的核心,所有人都围绕着她。但她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是抱着一个老旧的平板电脑,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里面的照片和视频。那都是关于我的。

我看到了“我”和她在一个海边的小木屋前,笨拙地烤着鱼,两个人都被烟熏得灰头土脸,却笑得像个傻子。我看到了“我”在一个堆满了仪器的实验室里,疲惫地睡着了,身上盖着她的黑色外套。我看到了“我”在一场盛大的发布会上,站在聚光灯下,侃侃而谈。

而她,就站在台下的人群里,仰着头,眼神里充满了骄傲和爱慕。这些记忆碎片,像拼图一样,一点点地,拼凑出一个我不认识的“林越”。他温柔,聪明,有着改变世界的能力和野心。他是颜辞的全世界。可为什么,我对这一切,都感到如此陌生?

就好像,我在看的,是别人的爱情电影。夜深了。颜辞独自一人,走进了庄园深处的一间玻璃花房。花房里,没有开灯,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一片盛开的、白色的昙花上。空气中,弥漫着清幽的香气。颜辞走到花房中央,那里有一个秋千。她坐上去,轻轻地晃动着,看着那些在夜色中静静绽放的昙花。“你说,昙花一现,是为了将所有的美丽,都留给黑夜。”她轻声说,像是在对我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也是。你把自己,燃成了最亮的一束光,然后,就这么……熄灭了。

”我飘在她身边,静静地听着。我能感觉到,她知道我在这里。不是“看到”,而是一种……直觉。一种灵魂层面的感应。“他们都以为你死了,”颜辞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月亮,“但我不信。”“你那么狡猾,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你一定还在。在某个我看不见的地方,看着我,对不对?”我的灵魂,在剧烈地震颤。

我想回答她,我想告诉她,我在这里。我拼尽全力,试图凝聚我所有的“力量”,去触碰一下那正在轻轻晃动的秋千。“吱呀——”秋千的绳索,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不自然的摇晃声。颜辞的身体,猛地一僵。她停止了哭泣,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空无一人的秋千。几秒钟后,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我刚刚“触碰”过的地方。那里,空无一物。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就知道……”她哽咽着,“我就知道你还在……”她像是找到了某种信念的支撑,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擦干眼泪,从秋千上站起来,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林越,你放心。

”“不管你藏在哪里,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把你找回来。”她说完,转身离开了花房。她的背影,依旧单薄,却不再颤抖。我留在原地,心情复杂。

我给了她希望,可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回去?我又该去哪里?我决定离开这里,去外面看看。看看这个,为我“哀悼”的世界。33当我飘出庄园,回到城市上空时,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座城市,已经变成了一座黑白色的城市。所有的建筑,都挂上了黑白两色的挽联。所有的广告牌,都换成了我的那张遗像。街道上,自发地聚集起了人群,他们手捧着白色的鲜花,默默地站着,排着长队,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飞过人群,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真切的悲伤。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稚气未脱的学生,有西装革履的白领,也有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他们为什么为我哭泣?

我只是一个……我不认识的“林越”。我飘进一家还在营业的书店。书店里,最显眼的位置,摆满了关于我的书。

《林越传》、《林越:重塑未来》、《林越语录》……我拿起一本《林越传》,书页从我的指尖穿过。但我能“读”到里面的内容。“林越,21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哲学家、慈善家。他所创立的‘方舟科技’,彻底改变了人类的能源结构,终结了困扰人类几个世纪的能源危机……”“他所提出的‘共生理论’,为国际争端提供了全新的解决方案,促成了全球范围的持久和平……”“他所建立的‘灯塔基金’,在全球范围内,消灭了绝对贫困,让数以亿计的人,获得了教育和医疗的机会……”我看着书里那一行行赞美之词,感觉荒谬得像个笑话。我?

科学家?哲学家?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的记忆里,除了和颜辞那些零星的、充满了生活气息的片段,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这就像是,一个人,同时拥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一个是拯救世界的圣人,一个是只懂得爱一个女人的凡人。哪一个,才是真的我?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恐惧。

如果连记忆都可以被伪造,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我离开了书店,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飘荡。我看到,在一个小巷的角落里,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正跪在地上,对着我那张贴在墙上的遗像,虔诚地磕头。他的面前,摆着一个缺了口的破碗,里面,放着一个已经冷掉的馒头,和一朵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被雨水打湿的白色野花。

“林先生,”他一边磕头,一边喃喃自语,“谢谢您……要不是您,我去年冬天,就冻死在桥洞里了……您是好人啊……菩薩啊……怎么就走得这么早……”他的声音,那么真诚,那么悲痛。我看着他,灵魂深处,某个被尘封的角落,似乎被触动了。

一种陌生的情绪,涌了上来。那是一种……温暖的,被需要的感觉。

也许……也许我真的做过那些事?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巷口响起。

两辆黑色的商务车停下,车上下来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他们径直走到流浪汉面前,一脚踢翻了他面前的破碗。“滚!这里不准拜!”为首的壮汉,声音冰冷。

流浪汉吓得缩成一团,连滚带爬地跑了。那几个壮汉,又走到我的遗像前,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憎恨和快意。“妈的,总算死了。”为首的壮汉,朝着我的遗像,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大哥,现在怎么办?他虽然死了,但他留下的那个‘系统’,还在运行。我们……”“怕什么!”为首的壮汉打断了他的话,“他一死,‘系统’就成了无主之物。陆泽那个小白脸,根本控制不了。我们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把‘系统’的核心抢过来!”“只要拿到了核心,整个世界,就都是我们的了!”他们的话,像一道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系统?什么系统?这些人是谁?是我的敌人?

他们说陆泽控制不了系统,那是不是意味着,陆泽并不是我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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