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第 7 次婚内出轨被抓，还卷走爸爸公司账户里的 800 万，跟情人跑了。

她偷偷给我发来短信：盼弟，等录取通知书到了，妈就回来接你远走高飞。整个暑假，我每天趴在窗边等邮差，却始终等不到那封信。直到开学前三天，林耀祖指着我的鼻子命令：喂，帮我整理下行李，明天爸带我去大专报道！

我在他破旧的书包里找到一个硬壳信封。Z 大录取通知书。01两个月前，我高考取得了让全校甚至全市都惊讶的分数。我填了最想去的Z 大，然后就开始等。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我问爸，一次又一次。他总是皱着眉，“急什么？

Z大牌子大，流程慢，可能路上耽误了。”“你分数太高了，说不定要复核，再等等。

”等到了八月中旬，他拿走了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别担心，爸给你去跑跑关系，再问问。

家里现在困难，正好一起把助学贷款办了。”我信了。可现在，这封印着我梦寐以求大学名字的信，竟然出现在弟弟乱七八糟的书包里！它被藏得很好。

“你在干什么？！”一声暴喝像炸雷一样在门口响起。我爸一把就将那封信夺了过去，死死攥在手里。“谁让你乱翻你弟弟东西的？！没规矩的东西！”“你还给我！那是我的！

你凭什么藏起来！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我扑上去，疯了一样去抢他手里的信。

那是我寒窗十二年的全部意义，是我逃离这个烂泥潭一样的家的唯一希望！“骗你怎么了！

我是你爸！”一个耳光带着风声，狠狠地扇在我脸上。啪！清脆又残忍。我爸以前也骂我，但从没像这样下死手打过我。“家里的钱全被你妈那个贱人卷跑了！拿什么给你交学费？！

啊？！”“我可以申请助学金！你把通知书还给我！”我哭喊着，绝望地抓住他的胳膊，“求你了，爸！那是我的命啊！错过报到时间就全完了！

”抓、咬、踢、打……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我太瘦弱了。

他从我桌上搜走手机和身份证件。“等你什么时候脑子清醒了，什么时候再出来！”砰！

房门被他从外面死死关上。世界一片漆黑。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声音。“爸！

刚才姐发什么疯呢？吵死了。”是我弟的公鸭嗓。“没事了，爸解决了。儿子，来看看，大专的宿舍条件真不错啊，四人间，还有空调。”“哇！那我是不是可以带电脑去？

我要最新款的那个游戏本！”“买！必须买！我儿子可是要上大专的人，装备不能差了！

”“爸你太好了！对了，学费贵不贵啊？姐刚才说……”“啧，你管它贵不贵？

那是爸该操心的事！你只管好好上学，给爸争气！以后毕业了进大公司，赚大钱！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早晚是别人家的人。心思都读野了，像你妈一样！

还是我儿子好，以后靠儿子养老！”“没问题爸！等我赚钱了，给你买大房子住！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残忍至极。02开学日到了。一大早，爸爸欢天喜地送林耀祖去火车站。我被彻底忘了。环顾四周，我抓起书桌上的沉重的铁质台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窗户玻璃！

我手脚并用地爬上窗台，几乎是滚了下去。第一个念头就是找手机。屏幕碎了，但还能亮。

开机后几条信息弹出来，全是林耀祖那个混蛋发来的。姐，看看我的新行李箱，爸给我买的，名牌！谢谢你啊，姐，考那么高的分，Z大的入学名额整整卖了三十万！

不然我这分数，哪也去不了。爸真有门路，给我买了个大专名额，反正有学上就行！

爸说了这是你欠我们的，妈没走之前就对你很好，就是你跟妈合谋偷光光家里的钱！

你得替妈还债！真相血淋淋地摊开。用我林盼弟的未来，给他儿子铺路，还能再卖一笔钱！

我跌跌撞撞地冲出小区，冲上街道。去哪？不知道。身无分文，身份证没找到。

脑袋越来越沉，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发黑。我是在一个老旧的垃圾站旁边晕过去的。

再醒来时，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哎，别动别动！刚给你包好！

”一个看起来比我大几岁的女孩，穿着热裤和吊带，头发染成夸张的粉色。是三个年轻男人，光着膀子，露出或狰狞或抽象的纹身，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嘴里叼着烟。

那个叫山哥的男人眯着眼看了看我：“妹子，怎么回事？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倒在垃圾堆边上，差点被收废品的老头当纸皮捡走。”我咬着嘴唇，不说话，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小雅递给我一杯温水，“别怕，我们虽然不像啥好人，但也不吃人。

你晕倒了，是我们把你背回来的。你胳膊流了好多血。”我看着他们。巨大的委屈和绝望，像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我最后的防线。我断断续续地，语无伦次地，开始说。说得颠三倒四，哭得喘不上气。“我艹！”山哥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这他妈是人干的事？！亲爹？

！畜生都不如！”“妈的，听得老子火冒三丈！虎毒还不食子呢！”小雅直接哭了，抱着我：“妹子，你太惨了……这家人怎么这么不是东西！”这群看起来最不像好人的人，给了我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毫无保留的声援。第二天，他们带我去了市教育局信访办。

接待我们的人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同学，你说你被顶替了，有证据吗？

录取通知书呢？你父亲和弟弟交易的钱款往来记录呢？对方学校的违规操作证据呢？

”我哑口无言。我没有，只有一身的伤和弟弟那些气死人的信息。

“她都被打成这样锁起来了！这还不是证据？！”山哥指着我的胳膊吼。“这位同志，请注意你的态度。伤害事件请找公安机关。我们这里只处理教育事务投诉。

”接待人员的脸冷了下来。山哥还想争辩，我拉住了他。没用的。他们不信我，或者，不想惹麻烦。我们被“请”了出去。“山哥，算了……”我声音沙哑。“算个屁！

”山哥瞪着眼，“老子就不信没地方说理了！走！我带你去见个人！

”他带我去了一个老旧居民楼里的律师事务所。律师姓张，他耐心地听我又说了一遍，期间眉头越皱越紧。“林同学，你的遭遇我非常理解，也非常愤怒。”“当务之急，是两件事。第一，你需要恢复自由身，拿到你的身份证。没有身份证，你什么都做不了，寸步难行。第二，你可以尝试联系你的原高中班主任、教务处，还有省教育考试院，查询你的档案投递轨迹、录取状态变更记录。任何一点异常，都可能是突破口。

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运气。”拿回身份证。这意味着，我必须再回那个家一趟。

03那扇铁门，像怪兽的嘴。“别怕，盼弟。”小雅低声说，“我们就在这儿。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门。咚咚咚。“谁啊！”门猛地被拉开。看到是我，我爸眉毛立刻竖了起来：“你个死丫头还敢回来？！你……”他看到了我身后的山哥和小雅。

“他们是谁？！你从哪找来的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我来拿我的身份证。

”我直接说明来意。“拿什么拿！没有！”“赶紧滚！带着这些流氓滚蛋！老子不想看见你！

”“喂，老东西，嘴巴放干净点！”山哥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带着威胁，“林盼弟已经十八岁了，你凭什么扣着身份证？痛快拿出来，什么事都没有。

”“我家的事轮不到你管！你算老几？”我爸虽然有点怵，但还在硬撑，试图把门关上。

山哥一把抵住门。就在这时，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哟，这么热闹？姐，你回来啦？还带了保镖？”是林耀祖！“你怎么回来了？”我爸愣了一下。“那破地方，鸟不拉屎，宿舍跟猪圈一样，谁爱待谁待！”林耀祖撇撇嘴，然后把挑衅的目光投向我，“不过还是得谢谢我姐啊，不是‘盼弟’这名字和分数，我连猪圈都住不上呢！

大学生活……呵，也就那样吧。”“你闭嘴！”我浑身发抖，声音尖利。“凭什么让我闭嘴？

我说错了吗？”林耀祖故意晃了晃手里的新手机，“爸，你看，我姐是不是嫉妒了？可惜啊，现在这些都是我的了。你呀，就认命吧！”“你个畜生！”我尖叫着扑上去，只想撕烂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操！还敢动手！”我爸见状，立刻上来帮他儿子，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妈的！欺负女人是吧！”山哥直接挥拳砸向我爸！

小雅也尖叫着去推搡林耀祖！场面瞬间失控！很快，居委会的胖主任和几个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上来了。“干什么干什么！都住手！像什么样子！

”胖主任尖着嗓子喊。好不容易才把我们分开。我爸气喘吁吁，指着山哥和我，对居委会的人哭诉：“王主任！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这个不孝女！离家出走！

不知道在哪认识了这些流氓混混！回来就砸门打人啊！看看把我打的！还要抢东西！

天理何在啊！”他颠倒黑白的本事一流。“不是这样的！”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飙出来，“是他偷了我的录取通知书！让他儿子顶替我去上大学！还卖了我的Z大名额！

他把我锁起来！不给我身份证！他们是小偷！是骗子！”周围邻居一片哗然，议论声更大了。

“你放屁！”我爸跳起来，脸红脖子粗，“谁偷你通知书了？明明是你自己好高骛远，只填一个志愿，结果没考上！精神受了刺激！大家看看！她是不是像疯了？！

”“我们也没怪她，谁知道她受刺激这么大，离家出走，现在还带人回来打老子打弟弟！

我造了什么孽啊！”林耀祖立刻配合地露出委屈的表情：“就是，姐，你没考上就没考上，怎么能诬陷爸和我呢？还找这些社会人来家里闹……”居委会王主任皱紧了眉头，显然更相信我爸的话。她打量了一下山哥和小雅的打扮，眼神里带着鄙夷。“行了行了，老林你也少说两句。盼弟啊，你看你把你爸气的。高考没考好明年再来嘛，怎么能自暴自弃，还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快给你爸道个歉，回家好好说……”“我不道歉！我没错！他说谎！

”我绝望地尖叫。但没人信我。周围的人都在指指点点。“看着挺老实一孩子，怎么变这样了？”“肯定是受刺激了，听说高考分数很高啊，没考上可惜了……”“跟那些纹身的人混在一起，能学什么好？”最终，调解不了了之。

04我躲在山哥他们租的那个简陋的屋子里，好几天不敢出门。

小区里关于我“高考失利疯了”、“带着流氓回家打父亲”的谣言肯定已经传遍了。

人生好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还在不断下坠。

就在我觉得快要被黑暗彻底吞噬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盼弟……我的女儿……妈妈终于找到你了！”门口站着的，是卷走了家里所有钱，跟情人跑了的妈妈！她一看见我，就扑过来，眼泪说掉就掉。“盼弟！妈对不起你！

妈被骗了！那个杀千刀的！他把我的钱全卷跑了！扔下我跑了！

妈走投无路了啊……”她哭得声泪俱下，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哭了一会儿，打量了一下这破旧的出租屋，又看了看我胳膊上还没拆的纱布。“你爸那个畜生！

还有林耀祖那个小畜生！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我都听说了！顶替上大学？卖名额？

他们还是不是人！”“妈帮你！妈帮你告他们！让他们把吃进去的全都吐出来！赔钱！

必须赔一大笔精神损失费！”她的呼吸有点急促，脸上甚至泛起一丝红光。

“到时候……妈和你，就有钱重新开始了！”原来是这样。她回来，不是因为愧疚，不是因为母爱。是因为她走投无路了。是因为她听说这里还有“油水”可捞。“滚。

”“什么？”她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我让你滚！”我抓起桌上一个空泡面碗，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你……你怎么不识好歹！我是你妈！我来帮你的！

”“帮我把钱骗到手，好让你再次卷款跑路吗？！”我尖声反问。“我不想再看见你！

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吸血鬼！都是混蛋！”山哥和小雅闻声冲了进来，警惕地看着我妈。我妈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啐了一口：“不知好歹的东西！活该你被欺负！你就烂在这里吧！”她骂骂咧咧地，摔门而去。我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却发不出一点哭声。绝望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