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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6:36:45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晚上,我淋着雨,手里提着许静最爱吃的那家蛋糕,满心欢喜地回到家。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视屏幕的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她没看我,也没看蛋糕,甚至没看来电显示就把手机掐断,然后扔给我一份离婚协议。“签了吧,顾远。

”她的声音比窗外的雨还冷,“这三年,我受够了。”我愣在原地,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和心里的血混在一起,冰冷刺骨。三年的付出,三年的隐忍,我以为只要为了孩子,一切都值得。我甚至准备卖掉我妈留给我的唯一一套房,去满足她日益增长的虚荣。

可她告诉我,她受够了。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天晚上,她掐断的那个电话,来自她真正爱的人。而那份离婚协议,只是她精心策划的阴谋中,最微不足道的第一步。

---**第一章:我妈的房子,你也配?**“把房子卖了,给我弟买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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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静坐在沙发上,一边修剪着她那新做的指甲,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刚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公司加班回来,领带还没来得及扯下,浑身的血液就因为她这句话,瞬间凝固了。“你说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她终于抬起头,那张我曾经迷恋的漂亮脸蛋上,此刻写满了理所当然和不耐烦。“你聋了吗?我说,把你妈那套老房子卖了,给我弟,许浩,买辆车。他谈了个女朋友,女方要求必须有辆不低于三十万的车才肯结婚。”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套房子,是我妈留给我最后的念物。她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这个家。三年来,为了这个家,为了我和许静的孩子顾念安,我忍了多少?她嫌弃我工资不够高,买的包不如她闺蜜的贵,我每天加班到深夜,周末还去做兼职,累得像条狗。她妈生病,我二话不说拿出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她弟许浩,那个不学无-术的混子,三天两头找我要钱,从几百到几千,我哪次没给?我以为,我的付出,我的隐忍,能换来家庭的和睦,能给儿子念安一个完整的家。可我没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妈的房子上。那是我最后的底线。我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许静,别的都好说,房子不行。”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不行?

”许静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冰冷的手指戳着我的胸口,“顾远,你搞清楚,你现在是我老公,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弟结婚,当姐夫的帮一把,不是天经地义吗?”“那是你弟,不是我弟!他一个成年人,没手没脚吗?

要靠卖我妈的房子给他买车娶媳妇?”我终于忍不住,声音也高了起来。“你吼什么?

”许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顾远,你出息了啊!敢跟我大声说话了!你别忘了,念安还小,你难道想让他生活在一个天天吵架的家庭里吗?”又是这句话。又是念安。

三年来,每次我们有矛盾,她都拿孩子来压我。每一次,我都妥协了。

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略显扭曲的脸,我心里一阵阵发寒。

这还是我当初爱的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吗?“为了念安,我已经忍了你三年。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但这件事,没得商量。房子,不可能卖。”“好,好得很!”许静怒极反笑,她连连点头,眼神里的轻蔑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顾远,这是你逼我的。我们离婚!”她从茶几下面甩出一份文件,砸在我脸上。“离婚协议书,我早就准备好了。房子、车子、存款,都归我。念安的抚养权也归我,你每个月付一万块抚养费,直到他十八岁。”我的手脚一片冰凉。原来,她早就想好了。

卖房子只是一个借口,一个逼我离婚的借口。我捡起地上的协议书,看着上面一条条苛刻到无耻的条款,一股巨大的悲哀和荒谬感将我淹没。我像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许静,”我看着她,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你就不怕我不同意吗?”她嗤笑一声,抱起双臂,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你不会的。

”她说,“因为你爱念安,你舍不得他。只要你敢不同意,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

”说完,她转身走进卧室,“砰”地一声摔上了门。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一地狼藉中,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墙上,我们结婚时的照片笑得那么灿烂。

可现在看来,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我缓缓地蹲下身,将脸埋在手掌里,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一丝丝开始疯狂滋生的怀疑。

---**第二章:一个被忽略的细节**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变成了冰窖。

许静对我视而不见,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很晚才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陌生的男士香水味。我问她去了哪里,她只会冷冷地回一句:“你管不着。”我们之间的交流,仅限于她催我什么时候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没有立即签字,不是因为还抱有幻想,而是因为我需要时间冷静,需要想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开始仔细回忆我们这三年的婚姻。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细节,像电影慢镜头一样,一帧帧在我脑海里回放。我记得,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起她公司那个叫蒋文峰的老总,说他多么年轻有为,多么有绅士风度。我记得,她好几次深夜接到电话,都躲到阳台上去接,声音压得很低。

我记得,她身上的名牌包包和首饰越来越多,远远超出了我们家庭的消费水平。我问起时,她总说是公司发的福利,或者干脆说“你一个大男人懂什么”。过去的我,选择了相信。

或者说,我选择了自我麻痹。我告诉自己,她是我的妻子,是念安的妈妈,我应该无条件地信任她。可现在,这些信任的基石,正在一寸寸地崩塌。那天晚上,念安发了高烧,我一个人抱着他冲向医院。许静的电话,打了七八个,全都无人接听。

直到凌晨三点,她才回了一条短信:在开会,勿扰。我抱着烧得小脸通红的念安,坐在冰冷的急诊室走廊里,看着那条短信,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那一刻,我心底的某个东西,彻底死了。第二天,我请了假在家照顾念安。

许静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最新款的名牌包,看到我和孩子,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退烧了?”“嗯。”我声音嘶哑。她点点头,换了鞋,径直走进卧室,仿佛我们只是合租的室友。我看着她的背影,一个疯狂的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冒了出来。念安……真的是我的儿子吗?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藤蔓一样,瞬间缠绕了我整个心脏,让我窒有名。不,不可能的。我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念安的眉眼那么像我,他笑起来的样子,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许静再怎么对我,她也不会拿孩子的事情来骗我。我一定是疯了,被她逼疯了。

我努力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可它却像扎了根一样,挥之不去。那天下午,我趁许静不在家,第一次翻了她的东西。我感觉自己像个小偷,心跳得飞快。

在她的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我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首饰盒。我没有钥匙,试着用工具撬开,里面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信件或者照片。只有一张皱巴巴的收据。

是一张私立妇产医院的收费单,日期,是三年前。上面的名字,是许静。但让我瞳孔骤缩的,是收费单最下面的一行小字。血型:Rh阴性我的血型是O型,阳性。而许静,我清楚地记得,她是A型,也是阳性。我们单位体检的时候,我看过她的体检报告。

两个阳性血型的父母,怎么可能生出Rh阴性血型的孩子?虽然有极小的概率,但……一个被我忽略了三年的细节,猛地撞进我的脑海。念安出生的时候,因为黄疸偏高,在医院多住了几天。当时医生好像提过一嘴,说孩子血型特殊,让我们多注意。

我当时满心都是初为人父的喜悦,根本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那句话背后,隐藏着多么惊天的秘密。我拿着那张收费单,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一瞬间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冰冷。不。我需要证据。

我需要一个确凿无疑的证据。---**第三章:头发**做亲子鉴定这个念头,像一颗毒瘤,在我心里疯狂生长。我一方面极度抗拒,害怕面对那个可能摧毁我一切的结果;另一方面,我又被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驱使着,想要知道真相。这种矛盾的心理,几乎要把我撕裂。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许静就睡在我身边,呼吸均匀,像个没事人。我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心里第一次涌起一股陌生的恨意。我必须要做。无论结果如何,我都需要一个答案。

机会很快就来了。周末,许静说要去参加公司组织的团建,两天一夜。她走后,我立刻开始行动。采集样本比我想象的要简单,但也更加煎熬。我从浴室的梳子上,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几根许静的长发。然后,我走进念安的房间。他正在熟睡,小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我看着他,心如刀割。我伸出手,轻轻地从他头上拔了两根头发。

他“嗯”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去。我的眼泪,在那一刻,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我感觉自己是个罪人,在怀疑一个如此天真、如此依赖我的孩子。最后,是我自己的。

我用同样的方法,采集了我的头发样本。我把三个样本分别装进三个干净的信封里,写上标记,揣进怀里,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要蹦出来一样。我不敢在本地找机构,怕万一走漏风声。我上网查了一家邻市的、口碑很好的基因检测中心。我开着车,上了高速。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我的思绪却一片混乱。我甚至开始祈祷。

祈祷这一切都只是我的胡思乱想,是我的猜忌和多疑。祈祷鉴定结果出来,证明念安就是我的儿子,许静只是不爱我了,而不是背叛了我。那样的话,我或许还能为了孩子,继续忍下去。只要孩子是我的,一切都还有商量的余地。

到了鉴定中心,我像个做贼的,戴着口罩和帽子,把样本交给了工作人员。“先生,结果大概需要七个工作日,您可以选择邮寄或者自己来取。”“我自己来取。”我说。

我不敢让任何带有鉴定中心字样的信件,出现在我家的信箱里。回来的路上,我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一些。像一个等待审判的死囚,在最终的判决下来之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接下来的一周,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周。我像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白天,我强迫自己正常上班,正常生活,正常地扮演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角色。晚上,当夜深人静时,无尽的恐惧和焦虑就会将我吞噬。我一遍遍地回想念安成长的点点滴滴。

他第一次叫我“爸爸”,他第一次走路,他生病时蜷缩在我怀里的样子……这些温暖的回忆,此刻都变成了一把把刀子,反复凌迟着我的心。许静对我愈发冷淡,有时候甚至夜不归宿。

我没有再质问她,也没有再和她争吵。在最终的真相面前,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第七天。

我再次请了假,驱车前往邻市。我的手心全是汗,方向盘都有些握不稳。

我站在鉴定中心的门口,犹豫了很久,才迈开脚步走了进去。那个熟悉的工作人员看到我,微笑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份密封的牛皮纸文件袋。“先生,您的结果出来了。

”我接过文件袋,它很轻,却感觉有千斤重。我没有勇气当场打开。我把它紧紧地抱在怀里,回到了车上。我坐在驾驶座上,盯着那个文件袋,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我的手,颤抖得无法撕开封口。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告诉自己,顾远,是个男人就面对它。

无论是什么,都该结束了。我颤抖着,撕开了文件袋。里面是几张薄薄的纸。

我跳过前面复杂的图谱和数据,直接翻到最后一页。那上面,有一行结论。

**根据DNA分析结果,排除顾远为顾念安的生物学父亲。**一瞬间,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我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东西。我的眼前一片血红。

心脏像是被一只巨手捏爆,所有的血液,都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冲向我的四肢百骸。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回家的。等我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了家门口。我掏出钥匙,手抖得几次都插不进锁孔。门开了。许静和她的好闺蜜,正坐在客厅里,有说有笑地喝着下午茶。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许静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怎么这副鬼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死了。”她的闺蜜也跟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我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然后,我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那份鉴定报告,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许静。”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第四章:摊牌,无耻的嘴脸**鉴定报告的纸张,像一只白色的蝴蝶,从许静的脸上飘落,散在光洁的地板上。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许静的闺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们。许静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地上的报告,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怎么?不认识上面的字吗?

”我拉过一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需要我念给你听吗?

排除……亲子关系。”“你……你……”许静指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慌,“你调查我?”“呵。”我笑了,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自嘲。“我调查你?许静,你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重点是我调查你吗?”“我……”“我什么我?”我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咖啡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褐色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我问你,孩子是谁的!

”我的嘶吼,让许静的闺蜜吓得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小静,你们聊,我……我先走了。”她抓起包,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修罗场。门被关上,客厅里只剩下我和许静,以及那令人窒-息的沉默。许静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

她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哭泣或者求饶。短暂的慌乱之后,她的眼神,竟然慢慢地变得镇定,甚至……是冰冷和刻薄。她缓缓地坐回沙发上,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抬起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充满了嘲弄的眼神看着我。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没错,念安不是你的儿子。”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当这句话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时,我还是感觉天旋地转,几乎要坐不稳。我死死地盯着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是谁的?”许静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是谁的,重要吗?反正不是你这个窝囊废的。”“窝囊废?”我重复着这三个字,感觉喉咙里涌上了一股腥甜,“我为了这个家,当牛做马,你说我是窝囊废?”“不然呢?

”许静的声音尖锐了起来,“顾远,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一个月挣那点死工资,连我一个包都买不起!你除了会做饭、会带孩子,你还会什么?你看看蒋文峰!

人家年纪轻轻就是公司老总,开豪车,住别墅!你呢?你连给我弟买辆车,都要卖你妈那套破房子!你不是窝囊废是什么?”蒋文峰。原来是他。

那个她口中“年轻有为”的老总。我所有的猜测,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证实。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骗我的?”我问,“你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我,让我给你养儿子?”“是又怎么样?”许静破罐子破摔,脸上没有一丝愧疚,“顾远,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你要是跟蒋文峰一样有钱,我会看得上他吗?

是你自己守不住老婆,活该!”无耻。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我的身上。仿佛出轨的人是我,欺骗的人是我。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感觉过去三年的婚姻,就像一场荒诞的噩梦。“好。”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如此,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离婚。孩子你带走,我一分钱抚养费都不会给。

家里的财产,一人一半。”“一人一半?”许静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顾远,你做梦呢!我告诉你,离婚可以,房子、车子、存款,全是我的!你,净身出户!

念安的抚养权归我,你每个月还得给我一万块抚养费!”我被她的无耻彻底激怒了。“许静,你疯了吗?你让我给别人的儿子付抚养费?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我不管!

念安从小就叫你爸爸,户口本上写的也是你!法律上你就是他爹!”许静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要是不给,我就去你公司闹,去你爸妈坟前闹!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我看着她疯狂的嘴脸,心脏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我终于明白,我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为了钱,可以抛弃所有道德和底线的魔鬼。

跟她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我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她以为我要动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说:“许静,你会后悔的。”说完,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了三年的家。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她在我背后传来的,充满不屑的冷笑声。她以为,她赢了。她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被她随意拿捏的顾远。她不知道,从我走出这扇门开始,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第五章:第二个秘密**离开家后,我没有去任何地方,就在车里坐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我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请了几天假。然后,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许静的无耻,超出了我的想象。她敢如此有恃无恐,显然是吃定了我性格软弱,爱孩子,又要面子。她觉得,只要她撒泼打滚,我就拿她没办法。硬碰硬,肯定不行。去公司闹,对我影响太大。我是一个软件架构师,在行业里也算小有名气,名声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不能让她毁了我。那么,就只能从法律途径解决。我花了一天的时间,咨询了三个不同的律师。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虽然我有亲子鉴定报告,可以证明孩子不是我的,从而免除抚养义务。但在财产分割上,会非常麻烦。

因为房子是婚后买的,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车子和存款,也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许静如果一口咬定,她在婚前不知道孩子不是我的,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官司打起来,会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而她,显然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我不能被她拖垮。

我必须找到一个,能够一击致命的证据。一个让她永无翻身之地的证据。我的脑子里,又浮现出那张妇产医院的收费单。血型:Rh阴性这是一个疑点。一个巨大的疑点。

如果许静的血型是A型阳性,那这张收费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医院搞错了?

还是说……这里面,藏着另一个我不知道的秘密?我决定,从这家私立妇产医院入手。

这家医院收费昂贵,以保护客户隐私闻名,很多明星和富豪都在那里生孩子。

想从他们那里拿到三年前的资料,难如登天。但我是谁?我是一个顶级的软件架构师。

物理世界进不去,不代表虚拟世界没有门。在酒店的房间里,我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这台电脑,是我吃饭的家伙,里面有我亲手编写的,从未公开过的各种工具。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在键盘上开始飞舞。一串串复杂的代码,在屏幕上流淌。

我像一个潜入黑暗大海的深海潜水员,小心翼翼地绕过一个个警报和防火墙,向着医院的数据库深处潜去。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两个晚上。第三天凌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我终于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我成功进入了医院的核心数据库。

我按照记忆中的日期,开始搜索许静的档案。很快,我找到了。我点开档案,里面的内容,让我浑身的血液,再一次凝固了。档案里,赫然记录着:患者:许静。

因意外导致胎儿流产,于XX年XX月XX日入院,进行清宫手术。流产?清宫手术?

我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字,大脑一片轰鸣。日期,是她告诉我怀孕之后的一个月。也就是说,她怀过我的孩子。但是,流产了。而她,没有告诉我。她不仅没有告诉我,还从别的地方,弄来了一个孩子。一个不是我的,甚至……可能也不是她的孩子。一个巨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骗局,在我面前缓缓展开。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往下翻。在档案的附件里,我找到了另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代-孕协议。甲方,是蒋文峰。乙方,是一个我陌生的女人的名字。

协议的内容,是乙方为甲方代-孕生子,甲方支付五百万的报酬。而在协议的最后,我看到了一个补充条款。因为代-孕母亲在生产过程中,突发意外去世了。这个孩子,因为某些原因,蒋文峰无法立刻接到身边。所以,他需要找一个人,暂时“收养”这个孩子。

而许静,就是他选中的那个“收养人”。她拿着蒋文峰的钱,用流产的档案做掩护,在这家医院里,上演了一出“生产”的戏码。然后,把那个代-孕母亲生下的,蒋文峰的儿子,当作是她和我的儿子,抱回了家。这一切,天衣无缝。如果不是这张收费单,如果不是我懂电脑技术,我可能一辈子,都会被蒙在这个巨大的鼓里。我看着屏幕上的协议,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原来,我不仅是个冤大头,我还是个接盘侠。

我替别人养了三年的儿子,到头来,连孩子的妈,都不是我老婆。许静。蒋文峰。你们真行。

你们真的,很好。我把所有的资料,全部复制,加密,保存。然后,我抹掉眼泪,关上电脑。

我的心里,再没有一丝悲伤,也没有一丝愤怒。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的平静。我知道,游戏该结束了。不。是我的游戏,才刚刚开始。---**第六章:律师,我的反击**第四天,我约见了一位律师。不是之前咨询的那几位,而是我通过一个老同学,找到的王牌离婚律师,姓陈,单名一个“锋”字,像他的风格一样,锋利,果断。

我们在一家安静的茶馆见了面。我把打印出来的所有资料,推到了他的面前。

包括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以及我从医院数据库里拿到的,许静的流产记录和那份代-孕协议。

陈锋一张一张地看过去,他看得很慢,很仔细。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平静,到惊讶,再到凝重。看完最后一份文件,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和……欣赏。

“顾先生,恕我直言,你是我从业十年来,见过的最惨的,也是最冷静的当事人。

”我自嘲地笑了笑:“惨到极致,就冷静了。”“你这些证据……”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是怎么来的?”“你不需要知道过程,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些证据,能不能让她净身出户,身败名裂。”我的声音很平淡。陈锋沉吟了片刻,说:“这些证据,如果直接拿到法庭上,对方律师会质疑其合法性。毕竟,你是通过非法入侵获取的。”“我明白。”我点点头。

“但是,”陈锋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我们不需要把它们全部作为直接证据。它们是我们手中的王牌,是用来谈判和震慑的。

我们真正的战场,不在法庭上,而在法庭外。”“怎么说?”“很简单。你太太的行为,已经不仅仅是出轨和欺骗了,她涉嫌‘诈骗’。以抚养根本不存在亲子关系,甚至不存在母子关系的孩子为名,骗取你的财产。而那个蒋文峰,更是整个事件的主谋。

我们可以先不起诉,而是把这些证据,以一种‘不经意’的方式,让他们看到。

”陈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顾先生,你相信我,当他们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主动权,就完全回到你手上了。到时候,不是你求着离婚,而是他们,求着你,怎么样才能让你满意地,安静地,把这个婚离掉。”我懂了。陈锋的意思是,用这些足以毁灭他们的证据,来逼他们妥协。“我该怎么做?”我问。“你什么都不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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