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预知我死亡的短信后,发现发送者是我自己模糊冰冷完本热门小说_完本小说免费收到预知我死亡的短信后,发现发送者是我自己(模糊冰冷)
手机屏幕亮起,未知号码发来预言:三日后,男友将用你收藏的匕首刺穿你的心脏。
前六条预言全部应验,这一条让我彻夜难眠。 我连夜逃往深山道观,白发道士收留我:姑娘,你身上缠着恶鬼。 法事做到一半,道士突然掐住我脖子笑:她出价更高,别怪我。 挣扎中撞翻香炉,灰烬里露出半张烧焦的工作证——竟是我三年前失踪的照片。
记忆如潮水涌来:原来我才是真正的阴间判官。 游戏结束。我睁开金色瞳仁,审判厅在身后轰然展开。 人间暂留三年,竟让你们这些孽畜忘了该怕谁。
1 诡谲预言手机屏幕的光,冷幽幽的,映在我脸上。已经是第七天了。
窗外是城市寻常的夜,霓虹灯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天花板上涂抹出一道模糊的、流动的色块。楼下车流的噪音闷闷的,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然后它又亮了。没有铃声,没有震动,只是那么突兀地,屏幕自己亮起来,幽蓝的光刺破黑暗,也刺得我眼皮猛地一跳。又是那个号码。
一连串毫无规律的乱码,像某种冰冷机械随意生成的代号。信息很短,像之前六次一样,言简意赅,每一个字都淬着寒意:三日后,子时,李铭将以你书房陈列柜内那把英吉沙匕首,刺穿你的心脏。血会溅在新刷的米白色墙上,很难清洗。我坐着,没动。手指死死抠着身下的沙发垫,绒布面料被指甲掐出了深痕。
李铭。我的男友。此刻他就在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隔着门板传出来,是这间房子里唯一温暖湿润的声音。他还在哼着歌,跑调,但轻快。那把英吉沙匕首,是我去年从新疆淘回来的纪念品,刃口锋利,花纹繁复,带着一种粗犷的异域美感。
它现在就安静地躺在书房那个玻璃柜里,和李铭送我的星云模型摆在一起。米白色的墙,是我们上个月才一起挑的颜色,他说显得干净、明亮。血溅上去…很难清洗?胃里一阵翻滚,冰冷的恐惧沿着脊椎一点点爬上来,盘踞在后脑,蛇一样。前六条,全部应验。第一条,七天前。明日辰时,地铁二号线因信号故障停滞半小时。附了一个精确的车厢编号。
第二天,我就在那节闷罐子一样的车厢里,汗流浃背地等了整整三十一分钟。第二条,六天前。注意你窗台那盆昙花,今夜它会开,但花瓣是诡异的蓝色。我守了一夜,凌晨三点,那花苞缓缓绽开,花瓣在月光下流淌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妖异冰冷的蓝。
我拍了照,第二天太阳升起时再看,花色又恢复了纯白,照片也莫名模糊不清。第三条,五条前…第四条…越来越私密,越来越精准。直到昨天,它预言了我母亲会突然打来一个电话,提起一件只有我知道的、童年极其隐秘的糗事。
电话挂断后一分钟,短信来了。分秒不差。它们像一张逐渐收紧的网,每一根绳结都精准地扣在我的生活细节上,勒得我喘不过气。我试过回拨,永远是“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试过报警,警察听着,表情从疑惑到怜悯,最后建议我去看看心理医生。李铭一开始还笑着安慰我,说是恶作剧,直到那盆蓝色的昙花出现,他才稍稍收了笑意,搂着我说别怕,也许是哪个黑客朋友的无聊把戏。可这是第七条。直接关乎生死。我的生死。
2 浴室惊魂浴室的水声停了。门锁咔哒一声,李铭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热气蒸得他皮肤发红。“干嘛呢?灯也不开,坐着发呆?”他笑着向我走来,身上带着我熟悉的沐浴露香味,是温暖的甜橙气息。我猛地一颤,手指下意识地按灭了手机屏幕,仿佛那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脏东西。他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肩膀,温暖,甚至有些发烫。我却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没…没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有点累。”他俯身,仔细看我的脸,眉头皱起来:“脸色怎么这么白?手也这么冰。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他的担忧那么真切,眼神里是我看惯了的温柔。这样一个男人,会用我珍藏的匕首,在那面我们一起挑选的墙上,刺穿我的心脏?
短信里的文字恶毒地跳出来,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为了一个灵异事件……他们是披着人皮的鬼……”谁披着人皮?李铭?还是…别的?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胃里的冰碴似乎扩散到了全身血液里。
我不能待在这里。无论如何,不能待在这里等到那个子时。“可能是有点感冒,”我避开他的注视,声音低得像耳语,“我想…我想明天去郊外那个静心苑住两天,空气好点, maybe 能舒服些。”那是个远离市区的道观,以前采风时去过一次,荒僻,安静得近乎肃杀。李铭愣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好,我陪你。”“不!”我的反应激烈得自己都吓了一跳,几乎是弹开了他的手,“不用!
我…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公司项目不是正到关键期吗?别耽误了。”他沉默地看着我,浴室带出的水汽在他睫毛上凝成了细小的水珠,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模糊。几秒钟后,他点了点头,语气听不出情绪:“好。有事随时给我电话。”3 深山诡道那一夜,我睁着眼到天明。李铭在我身边睡得很沉,呼吸平稳。每一次他无意识地翻身,每一次呼吸频率的细微改变,都让我浑身绷紧,心脏狂跳。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脸。
天蒙蒙亮时,我蹑手蹑脚地起床,胡乱塞了几件衣服和一个充电宝进背包,书房的门没关,那把英吉沙匕首在渐亮的天光里泛着一道冷硬的幽光。我死死盯了它一眼,心脏抽搐着,逃也似的离开了家。我没有去静心苑。我在山脚下换了两趟黑车,绕了无数的路,最后在一片完全陌生的山岭前下了车。手机信号已经变得断断续续,地图导航在这里彻底失效。只能往上爬。密林深處,似乎有一座更古老、更不起眼的小道观,是我偶然在一本旧游记上看到的,说那里的道士有些真本事。
这是我唯一能抓住的、虚无缥缈的稻草。山路崎岖,几乎不能称之为路。
荆棘刮破了我的裤脚和手臂,留下细密的血痕。林子里很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我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心跳。背包越来越沉,像塞满了冰冷的石头。远处传来乌鸦的啼叫,嘶哑难听。我不知道爬了多久,天色开始变得昏暗,林间的阴影浓重得化不开。
就在我几乎要脱力倒下时,前方影影绰绰出现了一道破旧的黑瓦白墙。山门矮小,漆皮剥落得厉害,匾额上的字迹模糊不清,透着一股被时光遗忘的苍老和寂寥。观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点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烛光。我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棵老槐树张牙舞爪地立着,树叶纹丝不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陈年的香火味,还夹杂着一种淡淡的、奇怪的腥气。正殿里,一灯如豆。
一个穿着褪色蓝布道袍的老道士背对着我,坐在蒲团上,身形干瘦,白发在脑后缩成一个稀疏的小髻。他似乎没听见我进来,一动不动。我嗓子干得冒烟,声音发颤:“请问…道长?”那身影缓缓地,缓缓地转过来。一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
他的眼睛很奇怪,眼白太多,瞳仁缩得像两个黑点,直勾勾地盯着我,没有任何情绪。
烛光在他脸上跳动,明明灭灭。他看了我足足有一分钟,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然后,他翕动干瘪的嘴唇,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姑娘,你来了。”我的心猛地一提。
他继续说着,那双非人的眼睛在我周身扫视,像是在看什么不洁的东西:“贫道等你许久。
你身上缠着的东西……怨气深重,是极凶的恶鬼,索命而来。”他话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直直扎进我绷紧到极致的神经里。“恶鬼…”我腿一软,几乎站不住,所有强撑的镇定彻底粉碎,“您…您能看到?能救我吗?它…它们说是我男友,还有他…”老道士抬起一只枯瘦的手,止住了我的话。他的手指指甲很长,微微泛黄。
“尘归尘,土归土。”他慢慢站起身,道袍下摆拂过积着薄灰的地面,“今夜子时,是阴气最盛之时,也是那恶鬼力量最强的时候。但它既是冲你而来,必与你有所纠缠。
在其发难之前,或可斩断这孽缘。”他转过身,走向殿后:“跟我来。法事需准备的东西,都在后面。”殿后是一间更小的斗室,没有窗,只有四壁密密麻麻挂满了褪色的符咒,朱砂绘制的符文扭曲如蛇虫。房间中央摆着一个暗紫色的蒲团,前面是一个铜制的香炉,里面积满了香灰,散发出浓烈到呛人的气味。那气味…不再是单纯的檀香,更像是什么东西腐烂后又被强行晒干焚烧的味道。“坐下。”老道士命令道,声音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我依言跪坐在蒲团上,冰冷的寒意从地面直透上来。
恐惧让我浑身发麻,但一种绝处逢生的希望,又死死抓着我。他开始绕着我一圈圈地走,步法诡异,时快时慢,嘴里念念有词,是一种我完全听不懂的、音调古怪的咒语。
墙壁上的符咒仿佛随着他的吟诵开始蠕动。香炉里的烟越来越浓,不再是直直向上,而是扭曲着,像无数灰白的触手,缠绕到我身上,那腐烂腥气几乎令我作呕。
我感到头晕目眩,心跳得又快又乱,像是要挣脱胸腔。他的语速越来越快,音调越来越高,刺得我耳膜生疼。突然,他停在我面前。吟诵声戛然而止。斗室里死一般寂静,只有那令人不安的烟雾还在无声缭绕。我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对上他那双眼睛。此刻,那缩小的瞳仁里,不再是空洞,而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混合着贪婪和残忍的笑意。“可惜了。
”他咧开嘴,牙齿发黄。“她出价更高,别怪我。”那只枯瘦如同鸟爪的手,以完全不输于老人的速度和力量,猛地扼住了我的脖子!冰冷的触感!力道大得惊人!
我甚至没能立刻反应过来,窒息的痛苦已经瞬间炸开!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掐断,我徒劳地挣扎,双手去掰他的手指,那手指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他的脸凑近我,扭曲在诡异的烟雾里,笑容狰狞:“乖乖把魂交出来,还能少些痛苦……”强烈的求生本能让我疯狂踢打挣扎,身体向后猛仰!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