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求放过(柳如烟傅谨言)完结小说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陛下,求放过柳如烟傅谨言
作为全皇宫最不起眼的宫女,我撞破了新帝的秘密。我以为我会当场毙命。
他却封我做了御前奉茶,日日跟在他身边。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赏赐的东西也越来越出格。我战战兢兢,只想找机会逃出宫去。他却在我生辰那日,遣散了整个后宫。他对我说:“以后,这里只有你一个女主人。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惊天动地的话。他的青梅竹马,废相的女儿柳如烟就闯了进来。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傅谨言疯了!竟要封一个洗脚婢做皇后!
”1柳如烟的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那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梁骨。“一个卑贱的宫女,也配站在这里?”她的声音不大,每个字却都带着钩子。傅谨言坐在龙椅上,没有说话。
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玉扳指,目光落在我身上,像在审视一件货物。我垂下头,不敢看他。
“柳小姐,陛下在此,请慎言。”我开口,声音是抖的。柳如烟笑了。“哟,还会顶嘴了?
傅谨言,你看看你养的好奴才。”她转向傅谨言,语气瞬间变了,带上一种撒娇的埋怨。
“谨言哥哥,你忘了我爹爹是怎么扶你上位的吗?如今你为了这么个东西,遣散后宫,连我也不要了?”傅谨言终于有了动作。他放下玉扳指,站起身,一步步朝我们走来。
龙靴踩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我的心脏随着他的脚步声,一次次被撞击。
他停在我面前。“如烟,你逾矩了。”他的声音没有温度。柳如烟的脸色白了。“我逾矩?
我陪你十年,从你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到今天君临天下,我为你做了多少事,你心里没数吗?
”“现在你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贱婢,说我逾矩?”她越说越激动,伸手就来推我。“滚开!
别脏了陛下的眼!”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撞到旁边的廊柱上,额头火辣辣地疼。
傅谨言抓住了柳如烟的手腕。力道很大。柳如烟疼得叫出声。“傅谨言!你弄疼我了!
”“疼?”傅谨言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你很快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疼。
”他甩开柳如烟,眼神扫过我渗血的额头。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整个大殿死寂的事情。
他蹲下身,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我额角的血珠。一股铁锈味在他口腔里蔓延。我的身体僵住,血液凝固。周围的太监宫女全都跪了下去,头埋得深深的,不敢看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甜的。”他评价道,声音只有我能听见。柳如烟彻底疯了。“啊!傅谨言!你恶心!
你太恶心了!”她尖叫着,像看一个怪物。傅谨言站起身,用拇指抹去唇边的血迹,然后将那根手指放进自己嘴里吮吸。他的动作优雅,却透着一股邪气。“来人。
”他淡淡开口。“把柳氏拖下去。”“言出不逊,冲撞君王,废去贵妃之位,打入冷宫。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几个高大的太监立刻上前,架住柳如烟。“傅谨言!
你敢!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怪物!你不得好死!”柳如烟的咒骂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大殿恢复了安静。傅谨言转过头,重新看向我。“现在,你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了。”他伸手,想碰我的脸。我下意识后退一步。他的手停在半空。
大殿的空气瞬间降到冰点。他看着我,眼睛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良久,他收回手。
“过来,给朕更衣。”他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仿佛刚才那个舔舐我伤口的男人不存在。
我不敢违抗,只能低着头,走到他面前,为他解开繁复的龙袍。我的手指发抖,几次都解不开盘扣。“废物。”他吐出两个字。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哭什么?朕让你当皇后,你不高兴?”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爱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我撞破的那个秘密,不是他杀人,不是他谋反。而是每个月圆之夜,他都需要饮用活人的鲜血。而我,就是他新选中的“药”。“奴婢……奴婢不敢。”“不敢?
”他笑了,“朕看你胆子很大。”他松开我,自己扯开了衣带。龙袍滑落,露出他精壮的胸膛。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旧伤痕。还有一些……非人的鳞片印记。“怕了?
”他问。我的沉默回答了他。他捉住我的手,按在他心口的位置。那里没有心跳。一片死寂。
“现在,还想逃吗?”他贴近我的耳朵,气息吹得我发痒。2他的问题,我无法回答。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逃到哪里去?我的手贴着他冰冷的胸膛,那片皮肤下,没有心脏的搏动。这个认知让我四肢百骸都泛起寒意。“怎么不说话?
”傅谨言的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微微用力。我被迫更紧地贴着他。“回陛下,奴婢……从未想过要逃。”我说谎了。从我成为御前奉茶那天起,我每天都在想怎么逃。
“是吗?”他轻笑,“最好如此。”他松开我,转身走进内殿。“跟上。”我跟在他身后,走进寝殿。这里比外面更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却压不住那股子阴森。
他坐到床边,指了指地面。“跪下。”我顺从地跪下。地板是冰凉的汉白玉,寒气顺着膝盖钻进骨头里。“你叫什么名字?”他问。我愣了一下。
他封我做御前奉茶已经三个月,日日相见,他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回陛下,奴婢叫阿喜。
”“阿喜?”他重复了一遍,尾音上挑,“倒是个喜庆的名字。”他顿了顿,又问:“进宫几年了?”“五年。”“家里还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哥哥,在京城赶考。
”我说出这句话,立刻就后悔了。我不该让他知道我还有软肋。果然,他笑了。
“读书是好事。朕可以给他安排一个好前程。”我的心沉下去。这是恩赐,也是枷锁。
“谢陛下隆恩。”我磕了一个头,额头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闷响。“疼吗?”他问。
“不疼。”“嘴硬。”他不再说话,寝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跪在地上,膝盖开始麻木,然后是针刺一样的疼。我的思绪飘回了五年前。那时我刚进宫,被分到浣衣局。
冬天的河水刺骨,我的手每天都泡在里面,长满了冻疮。有一天,我去御花园送洗好的衣服,迷了路。天色已晚,我急得快要哭出来。就在那时,我遇到了他。他当时还只是六皇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袍子,坐在假山后面喝酒。他看见我,没有寻常皇子的傲慢。
“迷路了?”他问我。我点点头。“浣衣局的?”我又点点头。他笑了笑,站起身。
“我带你出去。”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把我送到浣衣局门口,递给我一个小纸包。“这是冻疮膏,每天抹,手就不会烂了。
”我接过纸包,上面还有他的温度。“谢谢殿下。”“不用。”他摆摆手,转身就要走。
我鼓起勇气叫住他。“殿下,您叫什么名字?”他回头,月光照亮他的脸。那时的他,眉眼间还有少年人的清澈。“傅谨言。”从那天起,这个名字就刻在了我心里。
我以为他是这深宫里唯一的光。我偷偷关注他,看他一步步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在残酷的夺嫡之争中杀出一条血路,最终坐上龙椅。我为他高兴,也为他担忧。
直到那天晚上,我撞破了他的秘密。那道光,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
“在想什么?”傅谨言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回来。我抬头,对上他探究的视线。
“在想……第一次见到陛下的时候。”我选择说实话。他似乎有些意外。“哦?你还记得?
”“记得。在御花园,陛下给了奴婢一盒冻疮膏。”我以为提起过去,能唤醒他一丝一毫的温情。我错了。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所以,你从那时候就开始算计朕了?”我的心口像被重锤击中。“奴婢没有!”“没有?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以为朕会信?”“这宫里的人,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往上爬?”“你故意出现在朕面前,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他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插进我的胸口。原来,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善意,在他眼里,也只是处心积虑的算机。“阿喜,你演得很好。”他弯下腰,捏住我的脸颊,力道之大,让我的骨头都在作响。“朕最喜欢看人演戏。”“继续演,演到朕满意为止。”他松开手,我跌坐在地上。膝盖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他转身,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排排闪着寒光的银针。
他抽出一根最长的,在烛火上烤了烤。“既然你说不疼,”他走向我,“那朕就帮你看看,是不是真的不疼。”银针的尖端,在火光下泛着红光。3银针的尖端,离我的眼睛越来越近。
我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气息。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陛下,不要……”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不要?”傅谨言停下动作,歪着头看我,“你刚才不是说不疼吗?”“奴婢错了,奴婢知道错了。”我拼命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很快就见了血。“晚了。”他说。然后,那根烧红的银针,毫不犹豫地刺进了我的肩膀。
“啊!”我惨叫出声,剧痛让我瞬间蜷缩起来。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很臭。
“现在疼吗?”他蹲下来,平视着我。我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点头。眼泪和冷汗混在一起,糊住了我的眼睛。“这就对了。”他很满意我的反应。“人要诚实。”他拔出银针,随手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记住这种感觉。”“下次再敢对朕撒谎,针就不是扎在肩膀上了。”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帝王模样。
“滚出去。”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肩膀的伤口还在流血,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两个太监走进来,一左一右架起我,把我拖了出去。
我的脸颊擦过冰冷的地面。我看见傅谨言的龙靴从我眼前经过,没有一丝停留。
我被扔回了我的住处。说是住处,其实就是偏殿一间狭小的耳房。门被关上,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我躺在冰冷的地上,肩膀的伤口和额头的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可是,最疼的地方,是心。我以为我撞破他的秘密,他会杀了我。但他没有。他把我留在身边,用一种更残忍的方式折磨我。他要摧毁我的意志,把我变成一个只会听话的玩偶。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叫醒了。一个小太监端着药和干净的衣服进来。“阿喜姑娘,陛下让您梳洗换药,一个时辰后去御书房伺候。”他的语气很恭敬。我成了陛下眼前的红人,即使是个被折磨的红人,也足够让这些下人忌惮。我撑着身体坐起来,肩膀的伤口裂开,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我换上衣服,自己给自己上药。铜镜里的人,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额头上贴着纱布,眼神空洞。我快要不认识自己了。一个时辰后,我准时出现在御书房门口。李公公,傅谨言身边的大太监,看见我,脸上堆起笑容。
“阿喜姑娘来了,陛下在里面等您呢。”我低着头走进去。傅谨言正在批阅奏折。
晨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他看起来专注又英俊,完全不像昨晚那个残忍的恶魔。“过来,磨墨。”他头也没抬。我走到他身边,拿起墨锭,在砚台里慢慢地磨。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肩膀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我昨晚发生的一切。“用力。”他突然开口。我手一抖,墨汁溅了出来,弄脏了一本奏折。我吓得立刻跪下。“陛下恕罪!”傅谨言放下朱笔,拿起那本被污染的奏折。“这是弹劾户部尚书贪污的折子。”他看着我,眼神莫测。“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你?”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毁坏重要奏折,这是死罪。
“奴婢……奴婢甘愿受罚。”“受罚?”他笑了,“朕不罚你。”他把奏折扔到我面前。
“朕要你把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舔干净。”我僵住了。让我用舌头去舔奏折上的墨迹。
这是何等的羞辱。“怎么?不愿意?”他的声音冷下来。“没有……奴婢愿意。
”我闭上眼睛,颤抖着伸出手,拿起那本奏折。墨汁的苦涩味道扑面而来。我伸出舌头,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就在我的舌尖即将触碰到纸张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
“陛下,臣妾给您炖了燕窝粥。”是柳如烟。她不是被打入冷宫了吗?我抬头,看见她端着一个托盘,袅袅婷婷地走进来。她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裙,脸上未施粉黛,看起来楚楚可怜。她看见跪在地上的我,和地上的奏折,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快意。
“哎呀,这是怎么了?”她故作惊讶地问。“阿喜妹妹怎么跪在地上?快起来。”她说着,就要来扶我。傅谨言却开口了。“谁让你出来的?”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柳如烟的动作停住,她委屈地看向傅谨言。“陛下,臣妾知道错了。
臣妾在冷宫里反省了一夜,心里只有陛下。您就饶了臣妾这一次吧。”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傅谨言看着她,没有说话。柳如烟把托盘放到桌上,走到傅谨言身后,伸手为他按揉肩膀。
“陛下日理万机,要保重龙体。这是臣妾亲手为您熬的粥,您尝尝?”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傅谨言的脖颈。傅谨言闭上眼睛,似乎很享受。我跪在地上,像一个多余的笑话。“阿喜,”柳如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看见了吗?狗,永远是狗。”她嘴角的笑容,像淬了毒的针。4柳如烟的声音很轻。“狗,就要有狗的样子。”她说完,直起身,继续为傅谨言按揉肩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傅谨言睁开眼,端起那碗燕窝粥。
他用勺子搅了搅,没有喝。“如烟,你过来。”他对柳如烟说。柳如烟立刻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陛下?”傅谨言将那碗粥递到她面前。“你喂她喝。
”他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我。柳如烟的笑容僵在脸上。“陛下……您说什么?”“朕说,让你喂她喝。”傅谨言重复了一遍,不带任何感情。“她?”柳如烟的声调拔高,指着我,“一个贱婢,也配喝臣妾亲手炖的燕窝?”“啪!”一个响亮的耳光。
傅谨言出手快得我都没看清。柳如烟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傅谨言。“你……你打我?”“朕打你,是教你规矩。”傅谨言站起身,强大的压迫感笼罩着整个御书房,“朕说过,她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你刚才,叫她什么?”柳如烟的身体开始发抖。“我……我……”“叫她狗?
”傅谨言的眼神变得危险,“那你是什么?”他捏住柳如烟的下巴,强迫她看向我。“跪下。
”柳如烟的膝盖一软,跪倒在我面前。“给她道歉。”柳如烟的眼中充满了屈辱和怨毒。
她死死地瞪着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陛下,您不能这么对我……”“看来冷宫的日子太清闲了。”傅谨言松开她,坐回龙椅,“李福。
”“奴才在。”李公公立刻上前。“传朕旨意,柳氏言行无状,德不配位,即日起,贬为官女子,迁居辛者库,终身不得再入后宫。”辛者库。那是宫里最低贱的奴婢待的地方。
比浣衣局还不如。柳如烟彻底瘫软在地。“不……不要……陛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爬过来,想抱傅谨言的腿,却被他一脚踢开。“拖下去。”太监们再次上前,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柳如烟拖了出去。这一次,她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御书房里只剩下我和傅谨言。还有那碗被打翻在地的燕窝粥。“现在,你满意了?
”傅谨言看着我,问。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满意?我看着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贵妃,转瞬间就被打入尘埃。我没有满意,只有恐惧。他的喜怒无常,他的绝对权力,让我感到窒息。“朕为你出气,你不高兴?”他追问。“奴婢……谢陛下。”我只能这么说。
“只是谢?”他挑眉,“朕要的,不是这个。”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弯腰,将我打横抱起。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他的胸膛依旧是冰冷的。“陛下!
”“别吵。”他抱着我,大步走向内殿的龙床。我的心跳得飞快。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他把我扔在柔软的床上,然后欺身而上。“阿喜,你是朕的。”他在我耳边宣告。“你的身,你的心,你的一切,都是朕的。”他撕开我的衣服,不顾我肩膀上的伤。伤口裂开,鲜血染红了明黄色的床单。疼痛让我清醒。我不能就这样认命。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
“不!”傅谨言显然没料到我会反抗。他被我推得后退了一步,脸上是错愕,随即转为暴怒。
“你敢反抗朕?”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床上。窒息感瞬间涌来。我的脸涨得通红,双手徒劳地抓着他的手腕。“朕给你脸了,是吗?”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像一只要择人而噬的野兽。“朕可以把你捧上天,也可以把你踩进泥里。”“别忘了,你哥哥还在朕的手里。”哥哥……这两个字像一把重锤,击溃了我所有的防线。
我放弃了挣扎。眼泪从眼角滑落。他看到我的顺从,满意地松开了手。我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这就乖了。”他俯下身,舔去我眼角的泪。咸的。
“朕喜欢听话的女人。”他再次压了上来。这一次,我没有反抗。我像一个木偶,任由他摆布。屈辱,疼痛,绝望,将我淹没。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傅谨言躺在我身边,似乎是睡着了。他的呼吸平稳,不像一个没有心跳的人。
我悄悄地坐起身,穿上被撕破的衣服。肩膀的伤口已经麻木了。我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或者,逃出去。我轻轻地下了床,脚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的机会来了。我记得,我进宫时,娘亲曾偷偷塞给我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她说,如果遇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就吃了它。
可以假死半个时辰,或许能骗过所有人,换来一线生机。那个油纸包,我一直藏在贴身的衣物里。我摸了摸,它还在。我一步步地挪向门口,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门栓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你要去哪儿?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我缓缓回头。傅谨言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正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他的手里,拿着一个东西。那是我藏在枕头下的,哥哥托人送进宫的家书。“你哥哥在信里说,他很想你。”傅谨言抖了抖那封信,脸上带着恶魔般的微笑。“他说,他已经打点好了城门的守卫,只等你出去。”5我的世界,崩塌了。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我逃跑的计划,哥哥在宫外的接应,他了如指掌。
我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所有自以为是的秘密,在他面前都是一场笑话。
“怎么不走了?”傅谨言从床上下来,赤着脚,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身上只披着一件松垮的寝衣,露出大片印着鳞痕的胸膛。“继续走啊。”他走到我面前,将那封信递给我。“拿着。”我的手在抖,接不过那张薄薄的纸。那不是家书,是催命符。
“朕帮你。”他抓起我的手,把信塞进我的掌心。“你哥哥真是个妙人。”他轻笑,“他以为买通了几个城门守卫,就能把你带出朕的皇宫?”“天真。”他吐出两个字,充满了轻蔑。“陛下……饶了哥哥……所有事都和他无关,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我跪了下去,声音里带着哀求。“哦?是吗?”傅谨言蹲下身,与我平视,“可这信上,白纸黑字写着他的计划。”“阿喜,你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吗?
”“图谋带走皇帝的女人,又是什么下场?”我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凌迟。五马分尸。
诛九族。我不敢想。“求陛下开恩,哥哥是无辜的!”“无辜?
”傅谨言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在这宫里,没有无辜的人。”“不过……”他话锋一转,“朕可以给他一个机会。”我猛地抬头,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朕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是深沉的夜色。
“从这里跳下去。”他说。我愣住了。这里是三楼。下面是坚硬的青石板。跳下去,必死无疑。“只要你跳下去,朕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哥哥可以继续他的科举,甚至可以做状元,平步青云。”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用你一人的命,换你哥哥一世荣华。
这笔买卖,划算。”我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没有。他是认真的。
他要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来折磨我。“怎么?不愿意?”他看我迟迟不动,“看来你哥哥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不是的!”我大声反驳。
哥哥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窗边。
风吹进来,吹乱了我的头发。我往下看了一眼。很高。摔下去,一定会很疼。
但比起留在他身边,被他日复一日地折磨,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想好了?
”傅谨言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没有回头。“陛下,希望您能信守承诺。”说完,我闭上眼睛,向前迈出一步。身体瞬间失重。风声在我耳边呼啸。我以为我会摔得粉身碎骨。
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我落入一个冰冷但坚实的怀抱。我睁开眼,对上傅谨言深不见底的眸子。他竟然在我跳下去的瞬间,跟着跳了下来,在半空中接住了我。
我们平稳地落在地上。他抱着我,而他自己,背部着地。沉闷的落地声,听着都疼。
“你……”我惊得说不出话。他却笑了。“阿喜,你果然没让朕失望。”他抱着我站起身,看起来毫发无伤。“你真的愿意为他去死。”他的语气里,有我听不懂的复杂情绪。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他抱着我,重新走回寝殿。把我放在床上。“你赢了。
”他说,“朕答应你,不会动你哥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又开口,“从今天起,你得学着取悦朕。”“不是身体,是心。”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朕要你,心甘情愿地,爱上朕。”我看着他,觉得他疯了。一个恶魔,一个怪物,竟然妄想得到别人的爱。“做不到?”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做不到,朕就让你哥哥,从状元楼上跳下去。”又是威胁。他只会用这种方式。“奴婢……遵命。”我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恨意。傅谨言很满意我的回答。他俯身,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不是在伤口上,而是在光洁的皮肤上。那个吻很轻,也很冷。“睡吧。”他为我盖好被子,然后转身离开。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帐顶的流苏。爱上他?怎么可能。我只会,越来越恨他。
第二天,我被册封为贵妃。没有仪式,没有庆典。只有一纸诏书,和满屋子的赏赐。
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堆积如山。我成了这后宫里,名正言顺的唯一女主人。
所有宫人都对我毕恭毕敬,叫我“娘娘”。可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更华丽的囚犯。
傅谨言没有再碰我。他只是每天让我陪着他。吃饭,看书,下棋。他教我写字,教我弹琴。
他会给我讲朝堂上的趣事,也会跟我抱怨那些老臣的固执。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丈夫。如果我能忽略他没有心跳的胸膛,和他偶尔看向我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饥渴。他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在慢慢地,驯服他的猎物。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