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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6:49:06 

晚上7点多,天黑了,村里人干完田里的活陆陆续续回家吃晚饭。灶房里飘出炒鸡蛋的焦香,那是专属于弟弟的味道。弟弟小我一岁,每天放学后我要马上到田里帮忙干活。

而弟弟每天放学去玩,回来还等着我煮晚饭。

我扒拉着碗里干瘪的咸菜和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白粥。“……大师说了,八字太硬,克家运。

尤其是男丁的运道……”吃晚饭时,妈主动提起,带着一种被说服后的恐惧。

爹闷闷地咳了一声,吐痰:“女娃子,读那么多书有屁用!心眼都读野了!你看她那个成绩,是好,但大师说了,那是吸了家里的血,吸了小东的运才有的!”昨天,星期日中午,我刚从田里干完活回来,锄头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师指着说我八字太硬,克家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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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男丁的运道······总而言之,我是家里的扫把星。而小东,我弟弟。

是家里的龙脉,是这个家未来的指望,以后会当大官,赚大钱。昨天过后,父母这话,不断重复提起。自从村里那个所谓云游而来的大师在我家院门口指天画地一番后,我在这个家,处境更艰难了。父母本就重男轻女,我从小就被打骂着长大,家里的家务和田里的活我都要去做。不做就没有饭吃。做迟了拳打脚踢。打得太狠,有几次差点把我打死,邻居看不过眼,去请了村长,村长来劝了几次,被爹妈说这是我家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于是,我被打得像一堆烂泥一般。碗沿磕在牙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我低下头,努力把最后几粒米咽下去。喉咙堵得厉害。弟弟踢踢踏踏地跑进来,油着嘴:“妈,明天还炒鸡蛋不?”“炒,给我宝贝儿子炒。”不同于对我的冷言冷语,妈的声音瞬间裹上了蜜。弟弟瞥见我,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他只比我小一岁,早就懂得在这个家里,仗势欺人。晚上睡觉,隔着一道布帘子,我听见爹翻来覆去,最后对妈说:“……得想个法子。

总不能让她把小东的前程毁了……嫁出去算了……”妈迟疑着:“她才十六,未满十八岁……念初中呢,我们这样将她嫁出去,会不会派出所的人上门……”“念个屁!

早点弄走,早点安心!大师说了,越远越好!嫁出去了派出所人上门也没用。

”“镇上卖家私的陈老板的小儿子,是个傻子,今年28岁,之前小婷去赶集被他看到,他追了小婷一路。大家都笑话他看上小婷了。陈老板那时有跟我提了一下叫小婷不要读书,直接嫁过去得了。他给一笔彩礼钱。”我听到妈压低了声音对爹说。“还有这样的事,陈老板那是有钱人,被他傻儿子看上是多大的福分。明天我就去问一下。

尽快将这个扫把星嫁出去!”爹的声音,有些许的激动。那一夜,我睁着眼,看着糊满旧报纸的屋顶,老鼠在上面窸窣跑过。眼泪是冰的,流进鬓角,很快就干了。

心里那点微弱的,关于读书出人头地的火苗,被这些话狠狠踩踏,几乎熄灭。但我咬着唇,没出声。不能出声。我到底还是没有嫁给那傻子,那傻子前段时间把一个赶集的女孩子拖进树林强奸了她。那女孩子比较刚强,直接跳河自杀了。现在女孩子一家找陈老板讨公道,打官司,陈老师根本顾不上,一听说我未成年,怕被人告发,就把爹赶了出来。叫他两年后再来。我去读了高中。县一中。

因为我的中考分数是整个镇最高的,学校给我免了学费。录取通知书来的那天,爹黑着脸,一把抓过去就想撕掉。是村里老校长恰好来家访,拦住了。老校长看着爹妈,说了很多,什么“光宗耀祖”,“以后有出息了能帮衬弟弟”,爹妈不为所动。

老校长最后叹口气:“学费不用你们出,学校包了。就让她去吧,好歹是条路。

”爹妈沉默着,脸色缓和了些。不是因为我能光宗耀祖,而是因为——“不用出学费”。

我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掌心全是冷汗。高中三年,我住在学校最便宜的八人间宿舍。

生活费,我自己挣。星期六、星期日,我就去县城的小餐馆洗盘子。冬天,手泡在油腻的冷水里,红肿得像个萝卜,裂开一道道血口子。夏天,灶台边热得像蒸笼,汗水淌进眼睛,又涩又疼。偶尔回家,想拿几件厚衣服。妈站在门口,像防贼一样:“又回来干啥?大师说了,你少回来,家里的运道才能好点。

”爹在屋里吼:“赶紧走!看见你就心烦!小东这次考试又不及格,肯定又是你害的!

”弟弟冲我做鬼脸,抢过我手里刚买的一袋便宜苹果,“啪”地吐口口水在上面。

门在我面前砰地关上。带起的风,吹得我眼眶发酸。我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脚下的路,灰扑扑的,一直通到村口。我没有回头。我知道,我早就没有家了。高考,我考上了北方一所很好的大学。填志愿,我故意填得远远的。通知书到手,我没有告诉他们。

自己去办了助学贷款,借了路费。临走前一天晚上,我才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平静地说:“我考上大学了,明天走。”爹愣了一下,猛地摔了筷子:“滚!赶紧滚!

死远点!以后没事别回来!记住,是你克得我们家穷,你欠这个家的!

”妈给弟弟夹了一筷子菜,冷着脸:“走了也好,清净。小东能专心读书。

”弟弟嚷嚷:“妈,我明天要吃炖肉!”“好,好,妈明天就去给你买肉,买两斤的肉,让你吃个饱,”妈摸着弟弟的头,温柔地说。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一点情绪都没有了。

不恨,不怨,也不难过。就像看一场蹩脚的戏,台上的人卖力演出,台下唯一的观众,却早已麻木。我点点头,声音干涩:“好。我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我真的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们。大学四年,我拼了命地学习,拿奖学金,做家教,打零工。

我把所有时间都填满,累到倒头就睡,这样就不会想起那扇砰然关上的门,和那些剜心的话。

我换了手机号。切断了和那个家的一切联系。我以为,这样就能彻底摆脱。大二那年,我拿了一个全国性竞赛的一等奖,有一笔不算少的奖金。

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打听到了我的新号码。电话响起时,那头是弟弟理所当然的声音:“喂,听说你拿奖金了?给我买个新手机,最新款的那个苹果。我同学都有。”我握着电话,手指冰凉。这么多年,第一通电话,是这个。我还没说话,电话似乎被抢了过去,妈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一种虚假的亲热:“婷婷啊,是妈。你弟弟手机坏了,学习不方便。

你当姐的,有钱了帮帮他。对了,钱还剩多少?打点回来,家里困难,你爹腰疼病又犯了……”那声久违的“婷婷”,叫得我胃里一阵翻腾。我沉默了很久。

心里有个声音在尖叫:拒绝他们!挂断电话!但另一边,那该死的、从小被灌输的“你是姐姐”“你欠这个家”的枷锁,又死死地拽着我。

我最终哑着声音说:“……多少钱?”“手机要五千多吧?你再打五千回来,凑个整一万。

”妈的语气轻快起来,“就知道我闺女有出息了。

”我甚至能想象到她脸上那种算计的、满意的笑容。我鬼使神差地,去银行转了五千块。

只转了五千。附言:给小东买手机。像扔进滚油里的一滴水,瞬间炸开了锅。

爹的电话立刻咆哮而来,脏话夹杂着诅咒:“五千块?你打发叫花子呢?剩下的五千呢!

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藏钱了?赶紧给老子打回来!不然老子去你学校闹!让你念不成书!

”我挂了电话,手脚都在抖。躲在图书馆的角落,冷汗湿透了后背。接下来的几天,电话轰炸不断。各种难听的话,诅咒我不得好死,骂我白眼狼。最后,妈发来一条长长的短信,字字句句,像淬了毒的针:婷婷,家里实在难。

你弟弟以后娶媳妇要钱,买房要钱。你是个女娃,读那么多书最终也是别人家的人。

听妈的话,把钱都打回来。你长得不难看,想想办法……学校里有没有有钱的同学?

社会上……总有来钱快的路子……女孩子家,身子就是本钱……现在卖身也赚到很多钱。

我盯着那条短信,在南方潮湿闷热的夜里,浑身冰冷,止不住地干呕。身子就是本钱?

他们叫我,去卖身。我把手机卡拔出来,掰断,扔进了垃圾桶。胃里还在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一阵阵上涌。但这一次,愤怒压倒了那点可悲的残留的软弱。他们亲手,把我心里最后一点对这个家的眷恋和愧疚,彻底斩断了。我不再回复任何消息。

他们换号码打来,我一听声音就挂断,拉黑。世界清静了。一个看似最平常的周二下午。

经济学原理老师正讲到边际效应,我埋头记着笔记。这份宁静,是我拼尽全力从泥沼里挣脱出来才换得的,我像珍惜珍宝一样珍惜着课堂上的每一分钟。

突然,教室的后门被“砰”地一声粗暴撞开。巨大的声响打断了教授的讲课,所有同学愕然回头。我的心跳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随即疯狂擂鼓。

一种冰冷的、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门口站着的,是我那对父母。风尘仆仆,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积怨已久的凶狠和找到了目标的兴奋。

他们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教室,瞬间就锁定了我。“你个死丫头!果然在这里!

”爹的嗓门像破锣,瞬间炸碎了课堂所有的宁静。他几步就冲了进来,直冲我而来。

妈跟在他身后,立刻进入了状态,拍着大腿就开始嚎哭:“没良心的赔钱货啊!

爹妈在家里吃糠咽菜,都要饿死了!你倒好,躲在这里享清福!读大学!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全班同学,连同讲台上的老教授,全都惊呆了。一时间,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我妈那极具穿透力的哭嚎和我爹粗重的喘息声。

我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耻辱感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脸颊刺痛。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他们怎么敢?!“起来!跟老子回去!

”爹已经冲到我座位旁,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我的胳膊,巨大的力道捏得我骨头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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