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晚，你的志愿填错了。"电话里班主任王老师的声音透着急切，我正在家里收拾行李准备去京城报到，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什么叫填错了？

"我放下手里的书，走到窗边，"我记得很清楚，第一志愿是京城大学新闻系。

""可是系统显示你填的是本地师范学院中文系。"王老师的声音里带着疑惑，"你再想想，是不是记错了？"我的手机差点掉到地上。"不可能！"我几乎是喊出来的，"老师，我的成绩足够上京城大学，我怎么可能填师范学院？"648分，全省排名158，这个分数上京城大学绰绰有余。我从高一就立志要考新闻系，怎么可能在最后关头改变主意？

"林晚，你先别急，明天到学校来一趟，我们查查具体情况。"挂断电话，我整个人都懵了。

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晚晚，怎么了？""妈，出事了。"我把情况说了一遍，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怎么会这样？当初填志愿的时候我还在旁边看着呢，明明填的是京城大学。"妈妈急得团团转，"会不会是系统出错了？"我摇摇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高考志愿填报是实名制的，而且需要密码和短信验证码，不是系统错误那么简单。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反复回想填志愿的那天。六月底，我在家里用电脑填报，房间里就我一个人，密码也只有我自己知道。等等，密码。

我的志愿填报密码是我的生日加上江晨的生日，这是我们从小到大一直用的密码组合。

江晨是我的发小，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他的生日是1127，我的是0315，所以密码就是03151127。难道...我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江晨虽然一直暗恋我，但他不会做这种事情。他知道我的梦想是当记者，知道我有多想去京城大学。可是除了他，还有谁知道我的密码呢？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学校。王老师已经在办公室等我了，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志愿填报系统的页面。"你看，这里确实显示的是师范学院。

"王老师指着屏幕，"而且修改时间是6月30日晚上11点47分。"我仔细回想，6月30日是志愿填报的最后一天，我明明在晚上10点就已经确认提交了，怎么会在11点47分还有修改记录？"老师，能查到是从哪个IP地址修改的吗？

"王老师操作了一下，"显示的IP地址是...这个好像不是你家的吧？

"我看了一眼IP地址，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地址我认识，是我们小区网吧的IP。

而6月30日那天晚上，江晨说他要去网吧打游戏到很晚。"林晚，这件事很严重，如果确实是人为篡改，那就是犯罪行为了。"王老师严肃地说，"你要不要报警？

"我沉默了很久。报警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如果真的是江晨做的，他的前途就彻底毁了。

"老师，我想先私下了解一下情况。""好，但是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

师范学院那边已经发了录取通知书，京城大学那边我们还来得及联系。"离开学校后，我直接去了江晨家。江晨的妈妈开门看到我，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晚晚来了！

晨晨正好在家，你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师范学院，听说环境挺不错的。"我愣了一下："阿姨，您知道我被师范学院录取了？""当然知道啊，晨晨昨天就告诉我了，说你们终于可以在同一个学校了。"江妈妈笑得很开心，"我还说这孩子终于有伴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江晨昨天就知道了？比我还早知道？"阿姨，江晨在吗？

""在房间里呢，你直接上去吧。"我上了二楼，江晨的房间门半开着，他正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笑容。"晚晚，你来了！

"他站起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听说你也被师范学院录取了，太好了！

我们可以继续做同学了。""江晨。"我直直地看着他，"你老实告诉我，我的志愿是不是你改的？"江晨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是你对不对？"我的声音在颤抖，"6月30日晚上11点47分，你在小区网吧用我的密码篡改了我的志愿。

"江晨的脸色一点点变白，最后他缓缓点了点头。"为什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你知道京城大学对我意味着什么！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因为我爱你！

"江晨突然抓住我的手，"晚晚，我爱了你十几年！如果你去了京城，我们就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所以你就毁掉我的前途？江晨，你疯了吗？""我没疯！"江晨的眼神变得狂热起来，"师范学院也很好啊，我们可以一起上学，一起工作，一起生活。晚晚，这不是很好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感觉自己根本不认识他。"江晨，你立刻去学校，把我的志愿改回来。""不可能。"江晨摇头，"晚晚，你会习惯的，师范学院真的很好。

""你疯了！"我转身就要走，却被江晨拉住了。"晚晚，你不能走，我们谈谈好吗？

""没什么好谈的，我要报警！"听到报警两个字，江晨的脸色变得扭曲起来："你敢报警？

晚晚，如果我被抓了，我这辈子就毁了。你忍心看着我毁掉吗？""那我的人生就不重要吗？

"我愤怒地质问他。"你的人生很重要，但是...但是没有我的人生重要。

"江晨的话让我彻底震惊了。我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已经彻底疯了。

第二章从江晨家出来，我直接去了派出所。"你好，我要报警。有人篡改了我的高考志愿。

"值班民警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听到我的话，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小姑娘，这可不是小事，你说详细点。"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民警一边听一边记录。

"你有证据证明是这个江晨做的吗？""有IP地址记录，还有时间点对比。

而且他已经承认了。""那行，我们立案调查。"民警放下笔，"不过我要提醒你，这种案子处理起来比较复杂，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没关系，我等得起。"从派出所出来，我的手机就开始疯狂响起。"晚晚，你真的报警了？"江晨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江晨，是你先对不起我的。"我按下挂断键。电话立刻又响了。

"林晚！你疯了吗？"这次是江晨他妈妈的声音，"晨晨只是太爱你了，犯了一个小错误，你怎么能报警抓他？""阿姨，篡改高考志愿不是小错误，这是犯罪。""犯罪？

"江妈妈的声音变得尖锐，"林晚，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晨晨对你多好你心里没数吗？

他只是不想让你离开，这也叫犯罪？""如果不叫犯罪，为什么法律要禁止？"我反问道。

"你...你这个白眼狼！"江妈妈气急败坏，"我家晨晨白疼你这么多年了！

"我挂断电话，关了手机。回到家，妈妈正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看到我进门，立刻迎上来。

"晚晚，怎么样？""我已经报警了。"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妈妈听完后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江晨，我们对他这么好，他竟然..."妈妈气得说不出话来。"妈，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们得想办法补救。

"妈妈点点头："我已经联系京城大学的招生办了，他们说会酌情处理，但是需要相关部门的证明。""那就等警方的调查结果吧。"晚上，我们家门口来了很多人。

江晨的父母，还有一些邻居和亲戚，都来劝我撤销报案。"晚晚，你看在叔叔阿姨的面子上，就放过晨晨这一次吧。"江晨的爸爸是个老实人，说话的时候眼圈都红了。"是啊，晚晚，晨晨从小就喜欢你，他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一个阿姨在旁边附和。"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闹得这么僵呢？"我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心里五味杂陈。

这些人从我小时候就认识，对我也都很好。但是现在，他们都站在了江晨那边。

"各位叔叔阿姨，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这件事我不可能妥协。"我的语气很坚决，"江晨毁掉的是我的前途，我的梦想。如果是你们的孩子遇到这种事，你们会怎么办？

"人群中安静了一瞬间，但很快又有人开口了。"话不能这么说啊，师范学院也不错，以后当老师多稳定。""就是啊，女孩子嘛，找份稳定的工作，嫁个好人家就行了。

""京城那么远，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不安全。"听着这些话，我觉得既可笑又可悲。

在他们眼里，我的梦想，我的前途，都不如一个男人的"爱情"重要。"够了！

"妈妈终于忍不住了，"你们说得轻巧，为什么不让江晨去追求别人？

非要毁掉我女儿的前途？""嫂子，话不能这么说...""不要叫我嫂子！

"妈妈气得脸都红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家和江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们都给我出去！

"人群慢慢散去，但江晨的父母还站在门口。江爸爸看着我，眼里带着哀求："晚晚，叔叔求你了，晨晨如果被判刑，这辈子就完了。你就当可怜可怜他吧。""叔叔，我也很难过，但是我不能原谅他。"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如果今天我原谅了他，明天他还会用其他方式控制我。这种爱，我承受不起。

"江妈妈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林晚，你就这么狠心吗？晨晨为了你，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是他自己不要的，不是我逼他的。"我转身回了屋里。

关上门的瞬间，我听到江妈妈在外面大声喊："林晚，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一夜，我失眠了。不是因为后悔，而是因为愤怒。愤怒江晨的自私，愤怒那些人的偏见，愤怒这个世界对女性梦想的轻视。但更多的是恐惧。我害怕江晨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从小到大，我以为我了解他，但今天我发现，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一个能为了自己的私欲毁掉我前途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半夜时分，我听到楼下有动静。趴在窗户上往下看，江晨正站在我家楼下，仰头看着我的房间。月光下，他的脸色苍白得像鬼魂。看到我出现在窗口，他举起手里的东西。是我们高中时的合照。

他把照片贴在胸口，嘴巴一张一合，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我能读出他在说什么。"晚晚，我爱你。"我赶紧拉上了窗帘。第二天一早，妈妈去楼下取牛奶，发现门口贴满了我和江晨的合照。从小学到高中，各个年龄段的照片都有。每一张照片下面，都写着一行字："晚晚，我们的回忆这么美好，你真的忍心全部毁掉吗？

"第三章照片的事情让整个小区都知道了。上午我出门买菜，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异样的目光。有人指指点点，有人窃窃私语，还有人直接上前询问。

"晚晚，听说你告了小江？""这事闹得挺大啊，小江这孩子平时挺好的，怎么就...""年轻人的事情，何必闹得这么僵呢？"我不想解释，加快脚步想要离开，却在小区门口遇到了江晨。他憔悴得厉害，眼睛红肿，胡子也没刮干净。看到我的瞬间，眼里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晚晚！"他冲上来要抱我，被我躲开了。"江晨，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没有纠缠你，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江晨的声音有些嘶哑，"晚晚，我昨天想了一夜，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什么误会？你自己都承认了！

""我承认我改了你的志愿，但是你要理解我啊！"江晨抓住我的手臂，"我爱你爱得快疯了，看到你要离开，我真的受不了！""放开我！"我用力挣脱，"江晨，你这不是爱，这是占有！""那又怎么样？"江晨的眼神变得疯狂起来，"我占有你十几年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这句话让我毛骨悚然。

什么叫我早就是他的人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和他在一起？"江晨，我们从来都只是朋友！

""朋友？"江晨冷笑一声，"晚晚，你别骗自己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的好你看不见吗？""你对我的好不代表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我觉得跟他根本没法沟通。"为什么不代表？"江晨越说越激动，"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应该属于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开始拍照录像。我不想把事情闹得更大，转身就要走。江晨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晚晚，你不能走！

我们的事情还没说清楚！""放开我！"我大声喊道。这时候保安赶过来了，把江晨拉开。

江晨挣扎着对我喊："晚晚，你想清楚！如果我被判刑了，我们两家的关系就彻底完了！

你爸妈在这个小区还要不要住了？"这句话让我心里一沉。江晨这是在威胁我？

保安把江晨推出了小区，但他在门口不肯走，一直在那里喊着什么。回到家，妈妈的脸色很难看。"晚晚，刚才物业打电话了，说江晨在楼下闹了一夜，影响其他住户休息。""那怎么办？"妈妈叹了口气："物业建议我们报警处理，但是...晚晚，我有点担心。""担心什么？""担心江晨真的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妈妈看着我，眼里满是忧虑，"我总觉得这个孩子不对劲。"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从昨天开始，江晨给我的感觉就很危险。那种疯狂的眼神，那种偏执的话语，都让我害怕。

下午，我接到了班主任王老师的电话。"林晚，江晨的父母来学校了，他们跪在我办公室门口，求我劝你撤销报案。"王老师的语气很复杂，"你看这事...""老师，您的意思呢？"王老师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从老师的角度，我希望你们能化解矛盾。但是从一个女性的角度，我支持你的决定。""谢谢老师。

""不过林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件事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挂断电话，我的心情很沉重。王老师说得对，这件事不会轻易结束。晚上，我正在房间里看书，突然听到楼下有动静。趴在窗口往下看，江晨又来了。这次他带来了一个音响，在楼下播放着音乐。是我们高中时代流行的那些歌曲，每一首我都听过。音乐声很大，肯定影响到了其他住户。很快就有人下楼交涉，但江晨不理会，继续播放音乐。

我拿起手机想要报警，却接到了江晨的电话。"晚晚，你听到了吗？

这些都是我们一起听过的歌。"江晨的声音在电话里很清晰，"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听《同桌的你》吗？那是在高一的音乐课上，我偷偷把耳机分给你一只...""江晨，你疯了！"我打断他，"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意义就是让你记起我们的美好时光！"江晨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晚晚，我不相信你真的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有的！一定有的！

"江晨在电话里大喊，"如果没有感情，你为什么会用我的生日做密码？如果没有感情，你为什么从来不拒绝我的陪伴？""那只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朋友不会这样！

"江晨的声音带着哭腔，"晚晚，你就承认吧，你其实也是爱我的，只是你自己不敢承认！

"我感觉跟他完全无法沟通，直接挂断了电话。楼下的音乐还在继续，我只好报了警。

十分钟后，警察来了，把江晨带走了。但临走之前，他对着我的窗户大喊："晚晚！

我不会放弃的！我永远不会放弃！"那一夜，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江晨拿着刀子追我，我怎么跑都跑不掉。最后他抓住我，对我说："晚晚，如果我得不到你，那就让我们一起死吧。"我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第四章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妈妈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民警。"你们好，我们是来调查江晨恶意骚扰案的。"年轻的民警出示证件，"请问林晚同学在家吗？

""在的，马上就来。"妈妈赶紧把我叫出来。"林晚同学，江晨昨天晚上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骚扰他人的违法行为，我们对他进行了治安拘留。

"民警说道，"但是他在拘留所里情绪很激动，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我们担心他的精神状态有问题。"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了？""他说如果你不去看他，他就绝食。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有些愤怒，"是他自己要绝食的！""我们理解你的愤怒，但是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对大家都不好。"另一个年纪大些的民警劝道，"你能不能去看看他，劝劝他？

"我看了看妈妈，她点了点头："晚晚，去看看吧。如果他真的出了事，外面那些人又要说是你逼的。"去拘留所的路上，我的心情很复杂。

我对江晨已经没有任何同情了，但我不希望他真的出事。不是因为我还在乎他，而是我不想背上这个包袱。拘留所里，江晨坐在铁栏杆后面，看到我的瞬间，眼睛亮了起来。

"晚晚！你来了！"他冲到栏杆边，伸手想要摸我，被我躲开了。"江晨，你不要再折腾了。

"我隔着栏杆看着他，"绝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不是要绝食，我只是想见你。

"江晨的眼神很炽热，"晚晚，你终于来看我了，这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来这里只是不想你出事，仅此而已。""不，不是这样的。"江晨摇头，"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你就不会来。晚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江晨，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看着他，语气很平静，"我永远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为什么？

"江晨的声音变得尖锐，"我哪里不好？我长得不帅吗？我成绩不好吗？我对你不够好吗？

""这些都不是重点。"我叹了口气，"重点是你毁掉了我的信任。江晨，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害怕。""害怕？"江晨愣住了，"你害怕我？为什么？

""因为你的行为太可怕了。篡改我的志愿，在我家楼下闹事，威胁我的家人...江晨，你觉得这是爱吗？""这就是爱！"江晨激动起来，"为了爱的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我反问道。

江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头："我不需要考虑这些，我只知道我爱你，你也应该爱我。

"听到这句话，我彻底绝望了。这个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他只是想要占有。"江晨，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转身要走。"等等！

"江晨在后面大喊，"晚晚，如果你走了，我真的会死的！"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那是你的选择，和我无关。""怎么会和你无关？"江晨抓着栏杆，"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如果你不报警，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不会被关在这里！

""江晨，是你自己把自己变成这样的。"我最后看了他一眼，"好自为之吧。

"走出拘留所，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虽然江晨的话很可怕，但我知道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这种畸形的"爱情"，我一刻都不想再承受。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京城大学招生办的电话。"林晚同学，你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经过研究，学校决定为你保留入学资格，但是需要你提供相关的证明材料。""好的，谢谢老师！

""不过由于开学时间已过，你可能需要晚一年入学。""没关系，我愿意等。"挂断电话，我觉得生活终于有了希望。虽然要晚一年上大学，但总比去师范学院强得多。这一年，我可以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比如学习摄影，比如练习写作，比如去实习积累经验。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晚上，妈妈做了一桌好菜庆祝。"晚晚，妈妈为你感到骄傲。

"妈妈举起杯子，"你用自己的坚强赢得了尊严。"我也举起杯子："妈妈，谢谢您一直支持我。"正在这时，门铃响了。妈妈去开门，门外站着江晨的妈妈。"嫂子，晨晨被放出来了。"江妈妈的脸色很难看，"但是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一直说要去找晚晚。

我劝不住他，你们小心点。"说完，江妈妈就匆匆走了。妈妈关上门，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晚晚，我们得想想办法。""什么办法？""要不我们搬家吧。

"妈妈提议道，"反正你要等一年才能上大学，我们可以换个城市生活。"我想了想，摇摇头："妈妈，我们不能因为他就逃跑。这里是我们的家，凭什么要我们搬走？

""那怎么办？如果他真的疯了..."话还没说完，楼下就传来了吵闹声。

我们趴在窗户上往下看，江晨正站在楼下，手里拿着一把刀子。刀尖对着自己的脖子。

第五章"晚晚！你下来！"江晨在楼下大喊，"你不下来我就死给你看！

"小区里的住户都被惊动了，纷纷从窗户探头观看。有人在拍照录像，有人在议论纷纷。

"这孩子怎么了？""好像是为了情感问题。""哎呀，何必这样呢？"我看着楼下的江晨，心里五味杂陈。他憔悴得不成样子，眼神疯狂而绝望，手里的刀子在路灯下闪着寒光。

"晚晚，你快下来啊！"江晨继续喊着，"我知道你在窗口看着我！

"妈妈颤抖着手拿起电话："我报警...""等等。"我拦住她，"妈妈，如果他真的自杀了，那些人会怎么说？"妈妈一愣，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如果江晨真的出了事，小区里那些本来就偏向他的人，肯定会说是我逼死的他。"那怎么办？

"我咬了咬牙："我下去。""不行！"妈妈拉住我，"太危险了！他手里有刀子！

""妈妈，他不会伤害我的。"我安慰道，"他这样做就是想让我下去见他。

""万一...""没有万一。"我握住妈妈的手，"相信我。"走到楼下，围观的人自觉让出了一条路。江晨看到我的瞬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晚晚，你终于下来了。"他把刀子放下一点，但还是对着自己的脖子，